華子怡確實不知道所謂的枕頭和臭狗屎,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她看了一眼郭怒,郭怒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朱少說的是什麼意思,簡直就像是在猜謎一樣。”
“郭怒,你可真能裝糊塗,我不相信如果不是你的話,朱星星會找到關梅花。”
朱老八擺了擺手:“這種事兒承認不承認都無所謂,到你們了,趕緊辦好手續去看看朱星星那個小子吧,別裝斃裝大了,給人弄死就成了笑話。”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那個小子肯定不是那麼容易完蛋,所有人都死了,他還是會活着,而且還會活得更結實!”
三人轉頭看去,原來是劉鐵嘴那個老頭。
“劉鐵嘴,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朱老八異常陰鷙的目光盯着老頭:“都說你鐵口能斷,眼力一直都非常的精準,那你說說看,你哪天會死?”
“我從來都不能斷人哪天會死,那也不是任何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劉鐵嘴低垂眼簾捋着鬍鬚:“人生瞬息萬變,誰都無法預料,明天究竟會發生什麼。所以我從來都是大略的估計,不會進行準確的定位,那些能夠準確知道一切的人,泄露天機影響很多人的命運,爲天道所不容,必然不會活得太舒坦,甚至非常的短命。”
“我能夠活到今天,過得還算快意,就是因爲我深深懂得天機不可泄露的道理。”
劉鐵嘴擡眼看着朱老八:“朱少爺,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但是,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我如果出了事兒,你家的風水就會被破壞掉,就算你能夠得到***,也無法逆轉你家裡的氣運,得不償失。”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什麼***,那個箱子對我來說意義非凡且重大,所以我一定要拿到手,不惜一切代價。”
朱老八嘆了口氣:“劉鐵嘴,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如果你把那個箱子給我用三個月的時間,我不但會把箱子還給你,還會給你一個億的酬謝。劉鐵嘴,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考慮一下,不要逼我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那你就隨便吧,我現在也着急用這口箱子。”劉鐵嘴毫不在意朱老八的威脅,端詳着華子怡:“小姑娘,你的面相貴不可言,嗯,是因爲沾了男人的光兒,你是那個小子的女人吧?”
華子怡微微點頭,對劉鐵嘴的話半信半疑。
劉鐵嘴突然看向不遠處的白衣少年,露出驚異之色:“我一直都在觀察他,但我始終都沒有看明白他的面相,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他怎麼了?”郭怒好奇的問道。
“看他的外表,是一個少年,但仔細看看五官,又覺得應該是個女孩子,而不是一個男人。”
劉鐵嘴輕輕搖頭嘆氣:“看不懂了,現在這個世界,我是越來越看不明白!”
他又看向了宮寒秋,微皺的眉頭緊緊的皺起,欲言又止!
與此同時。
朱星星坐在警車裡,孫警官從後視鏡裡惡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齒,表情異常的猙獰。
“你就算是把眼睛瞪出來,也沒有什麼作用。”
朱星星閉上眼睛嘆了口氣:“我其實一直都很納悶,就憑你的智商和能力,是怎麼爬到今天這樣的位置呢?”
“小崽子,你就給我好好的裝斃,老子一會兒讓你哭都找不着調兒。”
孫志高轉頭一把握住朱星星的脖領子,朱星星沒動,旁邊的年輕警察皺眉道:“孫隊,放開他吧,現在這種情形,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比較好。”
“嗯?”
孫志高擡手就給了一巴掌,罵道:“小兔崽子,什麼時候輪到你在我面前說三道四了?”
啪。
一個大耳光狠狠打在孫志高的臉上,年輕警察殺氣騰騰道:“姓孫的,別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其實你狗幾把都不是。麻痹敢打我,老子今天弄死你!”
啪啪啪。
一頓大耳刮子,把孫志高打的暈頭轉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剛來沒幾天一直都很窩囊的小崽子,竟然敢動手打他耳光,還一連串打了這麼多個!
“草泥馬的,反了你!”
孫志高掏出了腰間的警匕,狠狠朝年輕警察紮了過去。
噗。
年輕警察躲閃不及,被警匕扎進了胸口裡,噗噗吐了兩口血,不動了。
車裡的其他幾個警察都驚呆了,誰都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情!
一腳剎車,其他三個警察立刻制服了孫志高,給他戴上了手銬,他還罵罵咧咧的叫囂,被膠帶貼上了嘴巴,終於安靜下來。
朱星星封住了年輕警察的穴道,止血成功,但匕首刺進了肺部,他的性命可能會有很大的危險。
孫志高的出手太過突然,朱星星也沒有反應過來,否則肯定不會坐視這種情形在眼前發生!
“快去醫院吧,他暫時沒事兒,但時間長了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朱星星看着開車的警官:“你們自己選擇吧,反正我已經盡力幫他止住了內出血和傷情的惡化。”
三個警官都不懷疑朱星星的說法,毫不猶豫的去往距離最近的白雲市中心醫院。
半個多小時以後,年輕警官被推進了急救室,開始動手術。
司機作爲三個警察之中最年長的一個,打電話向上面做了彙報,還說了張懷進和孫志高的事情。
“你們就在那裡別動,我馬上就讓人去處理這個事情。”李局語氣凝重:“這件事情牽涉的很大,你們不要繼續擴散。控制好孫志高,那是這個事情的關鍵!”
“好的,李局,堅決完成任務。”司機掛斷了電話,低聲和兩個同事商量了一下,就有一個人來到了醫院下面的警車裡,專門看着銬在車裡的孫志高。
樓上,朱星星也開始處理傷口,進入了手術室。
非常巧合,朱星星遇到了藍沁,藍沁給他處理傷口之後,在病房裡低聲道:“你怎麼也來了醫院,怎麼還中了槍?”
“說來話長。”朱星星問道:“藍姐,陳曉彤那個孫子在哪兒?”
“在特護病房裡,其實就是腦袋磕破了,但是驗傷內容看起來非常恐怖,感覺好像都要活不成了。”
藍沁給他調整了一下病牀的牀頭,憤然道:“那個姓黃的可能都要瘋了,竟然明目張膽的開假證明,這次我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
“身敗名裂已經是註定的事情,對他來說,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朱星星掏出震動的手機,接起崔長生的來電:“長生,計劃有變,或許不需要你那邊發力,這件事兒也能夠圓滿的解決。你就看戲好了,如果真需要你出手,我肯定不會客氣!”
“嗯,我聽說了一些,你自己注意安全。”崔長生沒有墨跡,直接掛斷。
此時,此刻。
白雲市省府大禮堂外面的停車場上,省臺的攝製組已經把鏡頭對準了一輛瘋狂搖顫的黑色供養保姆車。
一些武警和特警已經包圍了這輛車,黑洞洞的槍口擡起來瞄準,突然有一個特警猛然拉開了供養保姆車的車門!
“不許動,舉起手來!”
武警喊完之後,看着車裡面的情形,頓時傻斃了,所有看清車中情形的警方人員和電視臺人員,都驚呆了,目瞪口味!
供養保姆車裡面,兩個赤條條的男女正在苟合,兩人身體連接的地方,都纖毫畢現的呈現在衆人的視野裡,尼瑪的,這是什麼情況?
“張,張局?”不知道是哪個警方人員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孫志高老婆。”另外一個人低聲揭露。
咔咔咔。
省臺的攝影記者一頓狂拍,雖然不是恐怖事件或者犯罪事件,市局二把手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車震,簡直太給力了,最起碼也能夠成爲幾周的熱點!
張懷進大腦一片空白,他有些懷疑是不是產生了幻覺,這種狗血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張局,我是省臺的記者,請問您在這裡做什麼呢?”美女記者完全無視張懷進此刻的醜態,把麥克風遞到他的面前。
啪。
張懷進一巴掌把麥克風打飛,隨手關上了車門,正要穿衣服,車門被打開了,攝影記者堵門狂拍。
警方趕緊把記者弄走,讓張懷進二人穿上了衣服,兩人被警車帶走。
張懷進的事兒很快就被傳的沸沸揚揚,三江市滿城風雨!
白雲市中心醫院,特護病房裡。
陳曉彤躺在病牀上,還在憧憬着拿下星空集團的美夢。
手機響了起來,是律師打過來的,事情已經辦妥,他被朱星星撞成重傷的事情已經成功立案!
接下來就是和廢掉的朱星星打官司,廢掉的朱星星就是個木偶,隨便他怎麼擺佈都不是問題。
陳曉彤躺在那裡忍不住笑了,笑得十分得意。
突然,病房門開了,幾個警方人員走了進來。
“你們張局呢?真沒禮貌,不敲門就闖進來。”陳曉彤非常的不滿,吼道:“都給我滾出去,這不是你們這幫傻斃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