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沒有傷到要害,不過這傷勢也非常嚴重。
金如楠沒有帶鍾凌羽直接去醫院,對於警署裡的人吩咐這件事不要聲張,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除非警員親自抓到現行,不然動不了他們。
車子開進了山莊,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人送了進入…
鍾凌羽的意識有些模糊,迷迷糊糊裡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像是蘇妍,反正最後是昏過去了等到再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躺在了鬆軟的大牀上,上身*還纏着繃帶,他側臉看了一眼窗外,落地玻璃後面是沉沉的暮色,有路燈的光,再遠處是斑斕的都市燈火。
居然還活着?
鍾凌羽自嘲一笑,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劇烈的疼痛跟潮水一樣席捲而來,他疼的只抽抽,忽然感覺到身邊有人,掀開被子才發現左邊躺着一個人,她青絲如墨,呼吸沉穩,緊挨着他,絕美的臉平和中帶着疲倦。
她,她怎麼也在?
鍾凌羽有點懵,不過看房間的裝修風格似乎也不用大驚小怪。
看來她最近很累,凝着她的臉兒,鍾凌羽情不自禁地伸手觸摸她的發,指尖劃過她完美的臉兒,感覺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嫩滑,毫無瑕疵。
“嗯…”她有了反應,鍾凌羽的手還來不及收回來它已經睜開了眼睛,當看到他之後,她大喜過望,“你醒了!”
手兒歡喜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疼的冷汗直冒她後知後覺趕緊鬆手道歉,“對不起…”
鍾凌羽搖頭,傷的是右邊胸口,只要不劇烈活動牽動傷口就沒事。
“我讓林醫生幫你做了手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她的眸有些迷離,當然越看越是讓人心疼,尤其是現在,一雙眸好像能滴出水來。
“我沒事。”鍾凌羽講視線挪開不去看她,因爲想到了李睿基之前說過的話,她身邊的男人很多,他也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她看起來是很傷心,或者是出於內疚吧。
“疼的花你告訴我。”她輕輕推了推鍾凌羽的肩膀,“你怎麼不看我?是不是我害你受傷你生我的氣了,你打我吧。”
她的聲音真是柔軟到了極點,鍾凌羽聽後恨不得一把抱住她好好的疼愛一番,然而她卻不可能是她的,那些示好根本就是僞裝,要不是李睿基出現的話,他還真的以爲她是他的現在好了,知道她不過是在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他僅僅是一顆棋子,而已!
想到這裡鍾凌羽沉默不說話,氣氛有些陰沉壓抑。
蘇妍好像什麼都不懂,見他沉默她心慌的厲害,居然貓着身子撐起身體居高臨下的看他,青絲順滑垂在可鍾凌羽臉上,癢癢的,搭眼一瞧正對上她探尋的目光,“說話啊,你別不理我。”
“我沒什麼好說的。”鍾凌羽極力避開和她的眼睛對視,不過又能逃到什麼地方,他的腦袋轉向什麼地方,她就調皮的跟着他到什麼地方,小嘴裡還唸唸有詞,“喂,跟我說句話好嗎。”
“你想我說什麼?”鍾凌羽翻白眼,她還有這麼粘人的一面,這可不是她的性格,她見他終於不再躲閃,頓時笑顏如花,“說你幹嘛要生氣。”
“我什麼時候生氣了?”鍾凌羽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說,她噘嘴,臉兒漸漸貼近他清秀的面龐,黑髮遮掩下,四目相對的距離不過幾公分,她的明亮的眼睛裡都是嬌嗔,聲音更是讓人的骨頭都酥了,“說嘛,我想知道。”
鍾凌羽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過卻非常受用,我勒個去這到底是不是蘇妍,她什麼時候也怎麼撩人了。
要不是確認她就是蘇妍,鍾凌羽覺得她就是狐狸精假扮得。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跟貓爪子在心裡撓似的,鍾凌羽皺眉,“你和李睿基什麼關係?”
“他是我國外留學的時候認識的朋友,我讓他來幫我,怎麼了?”她解釋了,和想的差不多。他咧嘴,“那對他是不是也這麼說?”
蘇妍一愣,“什麼意思?”
“他應該也問過你和我是什麼關係吧?”鍾凌羽的笑容有點冷,她認真的點頭,“是啊。”
“你怎麼回答的?”鍾凌羽又問,她噘着嘴,眼神有些飄忽,“當然是…”
“是什麼?”鍾凌羽心裡一緊,她人畜無害的樣子,“是朋友啊。”
朋友?還真是諷刺,鍾凌羽在這一刻聽到了心碎的聲音,這一槍捱得真是心酸。
他不說話了,想靜靜,最好是趕緊回到幸福小區,雖然是個比不了他這裡,可最起碼不用看到她,她的笑容是個對他付出的最大諷刺,權當作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好了,從今往後,他再也不會跟今天一樣白癡。
不記得這是爲了她第幾次受傷了,可這些在她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也對,她這樣的女神,不曉得有多少男人心甘情願的爲她擋槍,心甘情願的爲她去死,他做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笑過以後剩下的只有無力和自嘲,他看了眼牆上的時間,忍着剜心的劇痛強行坐了起來,蘇妍趕緊阻止,不過手剛碰到他就被他冰冷的目光嚇得的放開了。
“謝謝你的照顧,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他強行下牀才發現就穿了一條短褲,他四處找自己的衣服沒找到,就盯着她,“我衣服呢?”
“不能穿了,我丟了。”她不滿的看着他,顯然是生氣他現在的反應,“你的上還沒好。”
“這點傷不算什麼,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隨口迴應,這是巨大的諷刺,他做的再多都不算什麼,當他真的是白癡麼!
心甘情願的付出到此爲止。
果然,蘇妍聽後明顯呆住了,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黑髮遮掩了她的表情。
找不到衣服沒關係,大晚上的怕什麼,他看到了自己的手機就隨手抓了起來,打開找到了熟悉的號碼,準備給司馬南打個電話讓他開車來接他回去。
剛要按下去手機就被奪走了,他皺眉冷冷地看着她,她也皺眉,“不許你走。”
“無可救藥,還給我。”他伸手去搶,被她躲開;再搶,又被躲開;繼續搶,她閃避不及,他卻因爲牽動傷口吃痛直接壓在了她身上,將她按在了鬆軟的大牀上,全身的重量沒有一點徵兆就壓了上去。
臉沒進了她頸側的髮絲裡,滿心滿肺都是她的香味,簡直讓人抓狂又無法自拔。
她回神之後一把抱住了他,聲音語氣柔到了骨髓,“這下,你跑不了了。”
鍾凌羽不得不說,她太美好了,她穿的一件白色簡約的長裙曲線完美,被她這麼抱住,胸膛感受到的是極致的柔軟,讓他捨不得掙脫她溫暖的手臂,更想永遠的沉淪在她溫柔鄉里。
不過,他很快又想到了她剛纔說過的話,簡單的朋友兩個字很扎心,雖然朋友之間也可以兩肋插刀,但男女之間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友誼,一起出生入死的時間久了,感情自然也會升華,可笑的是他單方面的昇華了感情,人家卻不當回事。
他掙扎了兩下,然而蘇妍就跟八爪魚一樣抱着他不放手,他哼了一聲,冷冰冰的說放開。
“不要。”她搖頭,眼睛有水霧,“我知道你走了就不會在見我了。”
“不會的。”他笑着說,實際上心裡更篤定了,他確實不會再見她了,感情的遊戲傷不起,更玩不起,她們這種人從來都是什麼都不缺,喜歡玩弄感情找別人好了。
“聽話,乖。”他強顏歡笑,其實他掙扎打很費勁,因爲現在非常虛弱,而且傷口很疼,誰他孃的做完手術回這麼折騰,僅此一家。
“我不聽話,我不乖。”她咬脣,眼裡有怒氣,死活就是不放手,不管鍾凌羽怎麼循循善誘。
“你到底想怎麼樣!”鍾凌羽終於爆發了,“這樣死纏爛打有意思嗎?我不想跟你這麼玩下去了,我受夠了。”
終於,她的手鬆開了,眼淚也流了出來,水汪汪的眼睛讓鍾凌羽的心跟針扎一樣,曾幾何時他多想永遠守護她,甘心願意爲她做任何事,哪怕三番五次遊走在危險的邊緣,只要她一句話他就可以赴湯蹈火。
可是現在,他覺得那是癡傻的人才做的出來的,他想當個正常人,一個簡單的廚子也行,沒有難麼多的勾心鬥角,再說雲州的打打殺殺和他有半毛錢關係,他就是個打醬油的。
“不過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會幫你完成,不會讓你的計劃落空的。”鍾凌羽的臉色蒼白,這一次似乎真的是訣別了,他曾經不止一次的覺得她也愛他,事實並沒有。
步伐有些蹣跚,心裡的痛楚比傷口來的更猛烈,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她叫他的名字,下意識的回頭時直接傻眼了。
完美無瑕的身體毫無保留的呈現,一襲黑髮垂在高聳雪白得胸前擋住了點點嫣紅,若隱若現,平坦的小腹沒有一絲贅肉,修長筆挺的美腿散發着象牙般的光澤,她這一刻就是唯美的女神,讓人心潮澎湃。
女神臉上還帶着淚痕。
她輕輕伏在胸膛上的時候,鍾凌羽才反應過來,當然大腦依舊是一片空白,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只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抱着她。
“我不知道怎麼表達感情,可能是我和別人不太一樣,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她低着頭,淚還在滑落,“你不是我的朋友,在我心裡,你一直我的男朋友,是我的依靠,我喜歡你。”
她終於說出來了,鍾凌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口,他太過分還是太傻了,看不出來麼?
“我和李睿基只是普通朋友,我剛纔故意逗你,因爲覺得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可是你生氣了…”
她哭的傷心,鍾凌羽這下是一點怨氣也沒有了,搞了半天被她給耍了!
他有心安慰她,手一時也不知道往哪放,別看平時能調侃,到關鍵時刻就慫了。
“羽哥…”她的聲音在顫抖,臉上的淚痕還有沒幹涸,她這個時候喊他的名字是什麼意思,鍾凌羽不是白癡,他心知肚明。
她閉上眼睛的時候,鍾凌羽是忍不住吻上了她的脣,開始享用這件完美的藝術品。
倆人從門邊吻到了牀上,然後又吻到了地上,蘇妍渾圓高聳的胸上都是鮮紅的吻痕,鍾凌羽恨不得吃了她,然而輕咬了之後又捨不得。
蘇妍的身體暈紅顫抖的厲害,*着意亂情迷,然而就在情慾的火焰燃燒到了極點要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一切陷入了死寂。
原來某人因爲傷口迸裂,昏倒了……
林醫生看過之後說了一句話,“他現在剛做完手術,不能受刺激啊大小姐。”
蘇妍羞得臉都能滴出血來,好在那混蛋只是疼暈過去了沒有大礙,看着沉睡的他,她輕哼了一聲,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嗎?
急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