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光只得一把拽起那殺手,同時疑惑地對木頭問道:“我說木頭,你說許少爲啥就知道殺手要在這裡殺他呢?”
“我怎麼知道?”木頭鬱悶地瞪了龐光一眼。
“把干擾器拿出來,不要被攝想頭拍下來了。”龐光說道,然後單手扶着殺手朝天台外面走去,若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爲龐光和那殺手是關係好的朋友,互相摟着走呢。
“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情。“龐光說道:”許少說了,槍聲響起的時候,猛虎幫的高層就要死幾個。咱們沒開槍啊。“
木頭說道:“你跳出去當英雄的時候,我都把命令發出了。現在人說不定都死了?”
半分鐘後,龐光大大咧咧地扶着那名殺手從東方大廈的安全通道里走了出來。
“許少,已經解覺了。”眼看殺手被拉到車上,龐光對着走過來的許子軒說道:“這個人怎麼辦啊。”
“殺了,扔到鄭健現在的藏身地點。”許子軒坐在街道旁邊的一個花壇上,淡淡道:“媽的,跟着兔子一樣二天換了三個窩以爲我不知道他在那裡,讓他安份點。”
“好吧還是你心狠。“龐光說道。
“我狠嗎,他把紅星的老一輩快殺完了。“許子軒說着。
“那還不是你想看着的,老一輩在你前面擋着你能做些什麼啊,這樣纔好啊。“
“那邊怎麼樣啊,木頭。”許子軒看着木頭問道。
“死了三個堂主,還有兩個反正是倒下了,他們的手下在機靈,咱們的人不好留太久,也不知道死了沒有。”木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恩,這還差不多。“許子軒看着面無表情的木頭說道:“木頭,我今天給你個公道,從今天你龐光就是你的手下,你 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好的,許少,太感謝你了。”木頭終於笑了。
許子軒也笑了,龐光卻哭了。
“許少,這樣不好啊……”
“龐光,把我的槍背上。”木頭命令道。
“聽說猛虎幫,這兩天有批貨要來。”許子軒問道。
後座上,許子軒看着龐光的鬱悶樣子笑着問道:“木頭,紅星的那個叛徒抓回來了沒有?”
“抓回來了,正在審着呢。”木頭說道。
“好,”我們去那裡。
那是一間完全封閉的房間,房間裡有些昏暗,燈泡的瓦數並不高,進去後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房間裡,黃一江坐在一張椅子上,他地對面坐着一個皮膚黝黑,身材矮小地傢伙。那傢伙的身體被固定在一個鐵椅上,手和腳都被固定了,除了脖子能扭動外,其他地方根本動彈不得。
看到許子軒進門,黃一江遞給許子軒一個眼神,示意馬上就結束了,讓許子軒等一等,這些人都是老爺子培訓出來的,最早安排在永寧的人,對許子軒終心無比,但是老爺子並不讓人包括許子軒把這個人當下人來看。
許子軒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只是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着黃一江審訊。
對於審訊地手段,許子軒十分熟悉,大致上來說可以分爲三種。
第一種方法是像電視裡警察破安那樣,把犯人關押在一間漆黑的房間裡,讓犯人與世隔絕幾天,然後在犯人精神狀態最虛弱的時候,進行拷問。這種方法一般情況下很有效,不過在谷峰看來,太費時間,而且對於心理素質過硬的人來說,效果不大。
第二種方法則是對犯人的身體造成一定程度傷害,等犯人徹底崩潰的時候,進行審訊。這種方法主要在下手的時候很講究,知道對犯人身體哪個部位下手令犯人最痛苦。
這種方法會讓犯人在短時間內精神崩潰,除了一些意志力特別堅強或者抱着必死信念的人來說,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許子軒赫然發現,此時黃一江並沒有用以上兩種方法,而是用的最後一種方法,藥物方法。
“他怎麼成這樣了。”許子軒看着不成人樣的阿杰問黃一江。
“是李然乾的。”黃一江答道
許子軒看着在屋子裡的另一個,李然身上發出了刺鼻的血腥味道,許子軒眉頭微微一皺,道:“你是審人呢還是殺人?”
在許子軒的計劃裡,阿杰是要留給虎子親手來殺的,許子軒看着那個混混沉沉的阿杰真害怕他死了。
“沒有,許少,我沒有殺他。”李然搖頭傻笑,道:“我只是割了點肉而已,恩,就只是割了點肉。”
許子軒看着阿杰臉色發白坐在房間裡的鐵椅上。他的腳下到處都是血跡,旁邊的一個盆子裡更是放滿了碎肉。右腿上已經找不到肉了,森白地骨頭十分駭人。
顯然,剛纔李然用手術刀將青年右腿上的人全部割了下來……
“殺了我…殺了我……”阿杰的喉嚨裡發出一陣嘶啞的聲音,雙眼黯淡無光,像一個活死人一般。
“許少,你看,我只是割了他點肉。”李然低着頭,小聲地解釋着,“他還沒有死呢。”
“恩,沒死,還沒死透。”許子軒無語。
而黃一江還是比較溫和的,看着在說話求死的阿杰說道:“沒事,我們不會殺你的。”他用的是藥物。
所謂的藥物是一種制眩藥物。例如巴比託酸鹽之類的鎮定劑。這種藥劑打入體內以後,會讓人進入無意識狀態,降低精神防禦,放鬆警惕。
“阿杰。你知道鄭健身後的幕後老闆是誰嗎,你是跟着誰?”黃一江開口了,聲音很輕。
黃一江對面,阿杰的目光呆澀,看起來像個傻子一樣,聽到黃一東地問題,他幾乎下意識地說道:“沒有見過真面目,但是好像年輕,我是他直接聯繫。”
“你知道他有什麼具體計劃嗎。”黃一江再次開口問道。
阿杰依然目光呆澀地望着黃一江,像個機器一般答道:“他只是讓幫忙報信,別的沒讓我想什麼,他和鄭健合作是因爲他要紅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