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名心想,這女人身材雖然不算頂級,但也有一些誘人的地方,而且看起來還一副半推半就,任君採拮的風騷模樣。
不過,今天許多事要辦,沒必要與她過多糾纏,再說這女的跟家裡三個大美女也差了幾分。
他收起目光問道:“小紅,好了嗎?”
小紅眼角略微閃過失神,立刻就換上燦如朝陽的溫暖笑容,恭敬地說:“好了,你在這籤個字就行了。”
林天名簽完,收起小紅遞過來的文件,說了聲“謝謝”,就起身離去。
小紅見林天名說走就走,她反而怔怔地盯着林天名的背影出神。
難道他不是想得到我身體嗎?
那給我那麼多錢幹嘛?
又爲什麼盯着我身體私密部位看?
至少也應該是想讓我做他小三或者一夜情啊,都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林天名上車後,剛啓動車子。
就見女中介小紅,風風火火地向他跑來,叫道:“林天名先生,等等,請稍等。”
林天名放下車窗。
“對不起,剛纔忘記給您名片了,以後有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這是我名片,我叫阮小紅。今天非常感謝林天名先生的照顧,就不打擾了,您慢走,有事一定打我電話哦。再次感謝您!”阮小紅得體地說道。
“好的,不客氣。”林天名笑着點點頭,踩下油門寶馬車,絕塵而去。
黑色寶馬7系已消失在街角,軟小紅的內心卻還未平靜,工作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男人,男人對女人好,給女人錢,怎麼可能沒有目的呢?
他是好人?還是傻瓜?反正,他是一個有錢的男人,也是一個慷慨的男人,而且還那麼年輕。他說不定喜歡女人主動……對了,過些天去回訪他吧。
林天名花的不是自己的錢,他當然爽快,這些錢本來應該隨着東南亞毒梟的遊艇沉入海底。自己辛苦些,把這些不義之財花出去,也算對得起這些錢了。
路上,林天名看到路邊有個地攤,在賣各式拖鞋。
他見這個攤主樣貌聽熟悉,仔細一看,竟是於雄。
於雄本是天賜中學的明星老師,怎麼會淪落到街邊擺地攤,賣拖鞋了?
他不是有兩套房子,還有二十幾萬的車子嗎?
難道*傳言是真的?他真是拿了鉅額資金押注天賜隊輸球?
這種背叛行爲雖然是不可原諒,但他現在看起來挺可憐,畢竟認識一場。
林天名找個停車位,停下車,走了過去。
於雄低頭看着手機,沒注意到林天名的到來。
林天名瞄了一眼於雄的手機,於雄在聚精會神的看文章,好像是一個題目叫做《泡妞三百招》的網絡文章。
林天名也不說話,他挑了一雙合腳的黑色人字拖,丟下一疊一百面值的美金,直接穿上鞋子,便要欣然而去。
他讓珠寶店老闆給他些美金,以備不時之需。
“站住!就是說你,年輕人,你很不地道啊!”於雄擡起頭怒氣衝衝地叫住了林天名。
林天名回頭,摸了摸後腦勺,笑着說:“怎麼了,於老闆?”
“啊!是你?”
“嗯,是我。”
“不帶這樣侮辱人!別以爲我就怕你,我年輕時也練過搏擊,那天我只是大意,真要明明白白打起來,還不知道誰被打趴下!”壯碩結實的於雄,黑着臉,圈起袖子,像是準備跟林天名打架的樣子。
周圍羣衆見到有熱鬧看,呼啦一下,圍了過來。
林天名莫名其妙地問道:“我說於老闆,你賣鞋,我買鞋,哪裡不對?莫非你這鞋不賣?”
於雄也只是想做做樣子,見許多人圍觀,膽氣更足,叉着腰大聲道:“賣,當然賣!但買鞋是要給錢的。大家給我評評理,有這樣欺負人的嗎?他挑了鞋子,不問價錢,穿上就走,這還不算,竟然丟給我一打冥幣。真是豈有此理!”
於雄指着地上一打花花綠綠的美元,一臉憤怒和仇恨。
對於林天名找上門來,他心中暗暗吃驚,潛意識就認爲林天名是過來找茬,發現是林天名丟給他花花綠綠的鈔票模樣,就認定那是冥幣,爲的是侮辱他。
他心中也有幾分心虛,畢竟出賣了天賜中學,本來嘛,天賜中學與松林中學的籃球PK賽,都已經輸了九年。
之前於雄作爲天賜的教練和隊長,對本校的實力那當然瞭如指掌,這第十年的比賽,肯定只能是落敗下場。今年有兩千萬捐款,吸引了許多人的眼球,有秘密人士就開莊*。於雄當然不能浪費這個機會,他可是天賜隊的掌控者,這等於是送到他手中的錢。
於是,他拿出所有積蓄,還借了一大筆錢,籌集百多萬,壓天賜中學輸球。
卻不想,他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好死不死的叫上林天名一起參加,這林天名一上球場,跟瘋了似的,命中率百分百,一發不可收拾。
最後天賜隊贏了,他於雄卻輸了。
不但多年積蓄泡湯,還欠下一屁股債,他把還貸中的房子和自己的車子賣了,還不夠還債。
由於有人跑學校去要債,於雄押注自己學校輸球這種背叛行爲,才被發現和調查。他也沒臉回學校,主動辭職。
他到處躲債,一時半會也沒去找新工作,可是總要生活,聽說擺攤一天也能賺不少,因此,他就賣起了拖鞋。
此時。
幾個圍觀的人,瞟了一眼地上花花綠綠的一疊鈔票,同情起於雄,紛紛指責林天名。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樣,懂不懂廉恥之心啊?”
“看他樣子就知道是個沒出息的人,買個拖鞋都不給錢。”
“不給錢還不算,這樣做就太缺德了,怎麼能給人冥幣呢?”
有個較爲有見識的中年人看了看,笑道:“喲,還是美鈔呢,跟真的似的,現在這冥幣質量真不賴啊。”
林天名總算明白怎麼回事,原來於*本不相信自己會送美鈔給他,以爲自己在逗他玩。
林天名笑了笑,沒辯解,只是平靜的旁觀,就像這事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