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那襲擊者的頭斷落在地,頸腔中鮮血狂噴,衝上半空之後又揚揚灑下,腥臭的血霧頓時震懾住了秦峰身後所有未被他魔瞳注視的襲擊者。
宋然好奇地回頭望了一眼。恰見到那襲擊者無頭的屍體栽倒在地。鮮血狂飆地場面映在她眼中,讓她一陣噁心,險些吐了出來。慌忙轉過了頭,不敢再看。
“最後再問一次,赤日教在北京城中還有多少人?告訴我名單,你們就不必死。”秦峰的聲音中透着一抹漠視生命的淡然,聽到他淡漠地聲音,便連宋然都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
在秦峰沉重的壓力之下,一個襲擊者終於承受不住壓力,發出了崩潰的怪叫。他扔下槍,摸出兩顆手雷。拉開引信,瘋狂地向着秦峰撲來。
秦峰冷哼一聲,一記劈空掌劈出,掌勁隔空擊在那襲擊者胸膛上。那襲擊的身子頓時向後拋飛出去,胸膛整個地陷了下去,飛出十餘米後方才墜落在地。轟轟兩聲巨響,兩顆手雷幾乎同時爆炸,將那襲擊者的身體炸得血肉模糊。
“居然還敢反抗!”秦峰獰笑一聲,兩記劈空掌擊出,隨手擊飛了兩個襲擊者,沉重地掌力貫穿了他們的胸膛,將他們前胸後背打了個對穿。兩個襲擊者還在半空拋飛時便停止了呼吸,落到地上時已是兩具屍體。
“還有誰想試試?”秦峰舉起了右手,獰笑着四下掃視一週。
一個襲擊者啞着嗓子怪叫一聲,猛地一把揪下了頭罩,向着秦峰張大嘴,手指頭亂顫着指着自己的嘴。
他地口中,只剩下了半截舌頭。
秦峰搖頭冷笑,環視四周一眼,“你們都跟他一樣?”
所有的襲擊者忙不迭地點頭。
“你們究竟是不是赤日教的人?”秦峰追問。
襲擊者們連連點頭。
秦峰微笑道:“呵,別以爲沒了舌頭不能說話我就會放過你們。你們應該會寫字吧?把赤日教在京城剩餘人員的名單給我寫出來,誰寫得最詳細,誰就不必死。”
這時,停車場外隱約傳來警笛聲,看來是方纔的槍聲讓人聽到,有人報了警了。
聽到警笛聲,那些襲擊者眼中露出喜色。想是認爲落到警察手中,就算會被問訊,卻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秦峰時時拿死來威脅了吧?
“別高興得太早。”秦峰冷笑着打斷了他們的幻想,“有我在這裡,沒人能帶走你們,警察也不能。”
說話間,秦峰屈指一彈,一道驚寂指勁無聲無息地擊中了一個襲擊者。那個襲擊者腦門上立時爆開一個血洞,仰天栽倒在地。
“給我寫!”秦峰厲喝一聲,“沒有筆,就給我咬破指頭用血寫!沒有紙,把你們的衣服給我撕下來作紙!誰敢不寫,誰就死!”話音剛落,秦峰連彈五指,五個襲擊者同時倒地,腦門上都爆開一個深深的血洞,鮮血混着腦漿泊泊流出。
在秦峰殺了一個人之後,宋然便站在秦峰身後閉上了雙眼,雙手死死地拉着他的衣角,臉幾乎要貼到秦峰背上去了。雖然看不見。但空氣中瀰漫地血腥味仍不時地鑽進她的鼻中,讓她直欲作嘔。
但奇怪地是,儘管秦峰大開殺戒,展現出他那鐵血無情的一面。宋然卻絲毫不覺秦峰可怕。
她只是祈禱,這殺戳的一幕儘快結束,好讓她能早些陪秦峰去醫院,治他背上那遍佈的疤痕。
她卻是不知道,以秦峰地恢復能力,只要不是傷筋動骨,這些皮肉小傷,用不了多久便能自行痊癒,根本無需治療。
在化身爲殺人魔王的秦峰血腥恐嚇下,那些被割了舌頭。沒辦法說話的襲擊者們終於屈服了。他們顫抖着尋找身上淺色的衣服,撕下一片,咬開手指頭準備書寫。
就在秦峰臉上剛剛展露出一絲笑意時。他鼻中忽然嗅到一縷若有若無地甜香。
在嗅到那甜香味的同時,他感到自己心口一陣窒悶,同時感到宋然那抓着他衣角的手猛地一沉。
秦峰猛地回頭,只見宋然面色通紅,身子正往一旁軟倒。
“毒!”秦峰心中暗叫。猛地一把抄起宋然,閃電般朝着停車場外掠去。
在將要掠出地下停車場出口時,秦峰迴頭看了一眼。只見那些襲擊者們全都搖搖晃晃地軟倒在地,既沒抽搐,也未呻吟慘嚎,躺倒在地一動不動。
秦峰一看便知,方纔還活生生的襲擊者們,現在已全都變成了屍體,且死態安詳,眼神中連瀕死的恐懼都看不到。甚至那個扯下了面罩的襲擊者嘴角還掛着一抹欣然的微笑!
“厲害!”秦峰心下暗驚,那毒氣味香甜。讓人一嗅之下心神愉悅,會情不自禁想多嗅幾下。嗅入那甜香之後,只覺飄然似仙,非但毒性發作極快,且還能讓被毒死地人微笑着面對死亡……
秦峰本身百毒不侵,在呼入這毒氣之後,只胸口稍稍窒悶了一會,毒性便已被深厚的內力化去。反觀宋然,雖然秦峰在一時間便已帶着她逃出地下停車場,但那毒氣來得突然,她已吸入不少,此時臉色紅得厲害,眼神朦朧之極,嘴角漸漸浮出甜笑。
“你死不得!”秦峰在宋然耳旁厲喝一聲,這一聲喝,令宋然臉上的通紅色彩驟然退了少許。秦峰一手抵上宋然腰部命門要穴,緩緩輸入真元,替她鎮壓體內毒素。
此時,街面上警笛聲響成一片,地下停車場出口和入口方向均開過來大量警車。秦峰左手挾着宋然,右手緊貼在她命門穴,背對停車場出口,堵在出口正中,朝着已經停到出口前面地一輛警車喝道:“停車場中有毒氣,誰都不能進去!”
幾個剛剛從警車裡下來,端着槍向秦峰衝過來的警察聞言一愣,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目光更多地停留在他挾着的已然人事不省的宋然身上。
這時下了車地警察越來越多,足有四五十個武裝警察端着槍成扇形隱隱圍住了秦峰。而在入口那邊,聽到秦峰喊聲的警察們也是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衝進去。
“你是誰?”一名穿着警督制服的中年警察越衆而出,盯着秦峰問道,“你知道停車場裡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秦峰此時正急着給宋然運功鎮毒,無暇與警察多做糾纏,只揀緊要地說道:“停車場裡死了二十多名武裝恐怖分子,我對此事負責。在沒戴防毒面罩或者確定毒氣排除之前,你們任何人都不能進去。請馬上封鎖商場內外通往停車場地進出口,以免有人誤入中毒。我叫秦峰,是秘局臨時特工,我手上這位是我要保護的當事人,她已經中毒,現在很危險。好了,其餘的問題不要問我,我沒時間。給你個電話,你直接打電話問我上司……”
秦峰將蘇袖香的號碼報給了那督察,隨即抱着宋然往警車隨隊的救護車奔去。
幾個警察端着槍呈半包圍的陣形緊跟着秦峰,一副虎視眈眈的神情。雖然秦峰已經自報身份,但一來他沒出示證件,二來他的舉動很是可疑,所以在證實他的身份之前。對他地警戒仍不能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