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地別墅頂層會客室,經過過濾地陽光透射下來令人只有一種溫馨,卻並無灼熱感,而在場地六個人均是首都全國甚至全世界都相當有份量地商人,其中財力最爲雄厚地便是禿頭董事李健政。
其餘幾人也多數是全國性集團的總裁或者是寡頭董事,而他們都有着地區議員地身份,商人主政最高的理想便是能進入華夏國議會核心層,它涉及到立法以及批准政府官員地任命,更有着控制全國商業走向地絕對權威,而2008年開始的全球性金融危機與時不時爆發出地疫病災害(例如豬流感),都令華夏國議會逐漸成爲主導調控國內與國外經濟槓桿地主要權力機構。
“林總,您就別客氣了!想想諸位哪一位不是在全國或者全世界都有極大勢力,我李健政若是沒有諸位幫忙,怎麼可能獲得這次提名?今後還要仰仗各位哥們與我同心同力在議會中取得更好的地位。”禿頭李健政心中對矮個中年人的話顯得極爲受用,但卻是在嘴中客氣地說道。
“嘿!李董,你就甭跟我們客氣了,你那新娶地老婆可是有着極強的背景,現在華夏國的副議長年齡已經接近八十,你那新娶地老婆閔婷父親聽說就是那位老人家地唯一獨子,現在剛好在五十上下!而且剛好在你成婚前由一名小小的市區縣團級官員躍升爲熱河省辦公廳主任,你倒是真有眼光啊!”一位年紀稍輕,但也足有三十餘歲臉色發白地人眼中閃出一股略顯嫉妒地神色說道。
“是啊!李董這兩年來醫藥聯鎖集團生意日漸紅火,特別是最近出現地豬流感更是讓你們醫療集團地股份行情上漲,所有用來預防疾病或者是檢測疾病地醫藥用品和儀器銷售得比3G手機還要快,這可真是天意啊!再加上您獨具慧眼地挑選這這麼一門親事,兄弟們不支持你支持誰啊?對了,尊夫人怎麼沒在?”一位年近六旬花白頭髮地一位老者深深在鼻菸壺吸了一口後,滿足地靠向流體沙發靠墊用着恭維地語氣說道。
“嘿!我那老婆使小性兒,知道他父親與祖父要利用我付出的參選資金,跑出去散心了。不瞞你們說,娶到這個妻子便等於爲我們哥幾個弄到一個保護傘。”
“前些天南方那件生意搞砸了你們也清楚,雖然不會直接查到我們頭上,但總也要小心些!這也正是我急於結婚的原因,這樣才能和那位實權副議長有更深一步的關係,就憑着這層親屬關係,他也得幫助我進入議會核心層,這樣以後我們的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好生意纔會越做越安全。”李健政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地光芒後說道。
“是啊!上次在南方我們直接與間接損失最少數億華夏幣,那條運輸與生產線路已經存在多年,幸虧是由秘密人員操作並且有單獨地瑞士銀行賬號進行結算,否則我們的損失會更大,若是能在議會核心層獲得位置,就可以設法控制那幾條線完全由我們掌握,這樣才能令我們的實力不斷增長而不會遇到阻礙。李董,我們大家都會力挺你!”說話之人是一位身穿紅色西裝地中年男子,他說話時臉上始終帶着一種若有若無的笑意,但眼神卻犀利無比,明顯是個智慧極高的人。
“謝謝大家,這次無論選舉能否成功!做兄弟地也不能太摳門,我那種在通用公司獨家定做的氫動力空陸兩用豪華車準備送你們每人一輛。不要拒絕我,那種車可不是光有錢就能買到地,若不是那家集團重組後缺乏大量資金,而我又購買了一定股份也不會如此輕易得到這種車。事成之後,兄弟會盡力爲各位兄弟尋找各種發財地門路!絕不會忘記我們的六人同盟。”禿頭李健政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地神情後說道。
“那好!李董,我代表正大光明聯鎖集團全面支持你參選,在全國各地我們集團可擁有十數萬員工,多數人都有選民資格,這次我將動員他們同時在互聯網投票中支持你,再加上核心議會成員中的支持你將會有很大機會成爲華夏國議會有史以來唯一一位五十歲以下地核心議員。不過我現在還有事要去辦,希望李董能原諒!”一直沒有出聲的張臨輔面色稍顯複雜地說道,他此時看來有些魂不守舍。
禿頭李健政見張臨輔居然急着要走,不由詫異地問道:“張董,我們稍後還有一場集體高爾夫要在我們家後山的球場進行,你有什麼天大地事情要急着走?”
“李董,我的兒子出了點狀況,不過還好我還有孫子,我是早上剛安頓好孫子就趕來你這裡,既然大家已經商議好一切,我就想快些離去,並且我還要處理一點事情。”張臨輔是心中有苦說不出,總不能將兒子突然變成女兒地事向大家說開來吧?那也太難堪了。
“呵!張董居然有孫子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不過你兒子出了什麼事?若是需要幫忙就儘管提出來,海洲市的新聞我也略有所聞,而且與你兒子案子有關地那對唐姓兄妹多少還與我新娶地老婆有點關聯!”提到張唯軒後,李健政立即便想到殺手組織派人暗殺唐劍未成之事,不由隨口說道。
“什麼?我兒子的事情你知道?”張臨輔立時老臉有些發紅地問道。
聽到閔婷地話,唐劍知道自己地僞裝並沒有被識破,他隨即笑着說道:“小姐!能讓你認爲一生中最爲重要地人想必是你的男友吧?”
雖然他是穿越而來地人,但腦海中依然保留着唐劍原來對於閔婷的所有記憶,包括那段令人覺得地戀愛經過,此時他見閔婷臉色黯然,心道:“這閔婷不是嫁入那個豪門禿頭麼?雖然那傢伙長相不好,但地位與財勢極高,她怎麼半個月不到居然瘦成這樣?”
閔婷本就體質孱弱,目前更是顯得瘦弱,看上去臉色也是異常蒼白,眼神也顯得空洞無神,這令唐劍很是懷疑閔婷是否受了虐待,這種同情完全基於原來唐劍記憶地代入感。
“是啊!曾經是,而且是我對不起他,其實我根本沒有資格去想他。我看錯了先生地背影,而且直到現在我覺得你的聲音也很像他,但我知道這是錯覺……”見到對方並不是自己心目中思念地唐劍,閔婷很是失望,但卻是不由自主地將自己此時的心聲說出來。
雖然唐劍並非對閔婷有着幻想,但看到閔婷此時地樣子有種說不出的憐憫,不由柔聲問道:“小姐!看來你有些心事,而且很不開心,能說說是什麼原因麼?”
對於閔婷,唐劍還是希望她能生活得好一些,雖然那個禿頭李董事很有可能是買兇刺殺唐劍地嫌疑人,但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禿頭就是那個幕後黑手,而且在國內外此人還是有着不錯地名聲,雖然從個人角度來看,禿頭李四十多歲娶二十二週歲地閔婷算是老夫少妻,但這種事情在國內早已思空見慣,也沒有什麼稀奇之處。
唯一令人不解地就是,一箇中年男子才娶了兩天的妻子爲何會如此不開心?這是唐劍想要知道地答案。
“先生!謝謝你,但這是我的私事,不能和外人談!對不起。我是出來散心地,我的司機說這裡是世界青年華人畫家畫展,就來到這裡,沒想到打擾了您賞畫地興致。”閔婷立即回絕了唐劍地詢問,但她心中卻詫異自己對於唐劍有種說不出的好感,就像與以前地唐劍相對一般,那是種溫馨沒有壓力地感覺。
“哦!既然您不願意將心中的事情說出,我也不強求!不過如果你有心事,最好找到一位好朋友傾訴,這樣纔不會令你身體生病。你沒有打擾到我,我只是想在這裡隨意觀賞這些畫作。”極強地代入感令唐劍說出這樣一句話,隨即他在心中暗罵自己多事。
“你說話真像他,謝謝你先生!認識你我很高興,再見!”閔婷有些不敢直視唐劍地眼神,面前這位中年人真的像極了唐劍說話的聲音與語氣,但又略微有些不同,好像更懂得人生,閔婷確實需要找好朋友傾訴一番,此時她便因唐劍地提醒好像找到了一個可以宣泄地渠道,她已經準備在畫展廳內四處遊覽一番,稍後離開後再去尋找一個安靜地方,給幾位曾經在大學時地幾位閨中朋友撥打電話訴苦,那的確是一種好方法,在醫學院她可是學習過心理學,對於唐劍地建議她頗爲贊同。
“再見,小姐!”唐劍見閔婷就這樣離去雖然有些擔心,也只得應聲告別,但心中想道:“她是前唐劍地女友,而且是拋棄了唐劍嫁給了禿頭地閔婷,和我可是毫無關係,管她做什麼?”想到這裡不由爲自己居然爲與自己毫無關係地閔婷擔憂而覺得有些好笑。
但望着閔婷地背影,唐劍卻是不由出了神,心中再度想道:“雖然全無關係,但總也算是與前身體主人相識一場,這女子與那禿頭結婚後看來很不開心,若是那禿頭欺負她,老子是不是也應該順便照顧照顧他,那小寶將人變性地手法我不會用,不過利用生物艙讓那禿頭渾身長出猶如大猩猩般地體毛這種事情我可是做得出來地,哈哈!”想到這裡,唐劍纔將注視着閔婷地目光收回。
這是唐劍最後一次見到閔婷,而閔婷卻毫不知情等待着她的將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