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叫我站住的,說我再跑就砍死我,操你媽,當我陳浩是傻子呢,老子停下來才真會被你們砍死。
我一下跳了好幾個臺階,到了第二層的時候,由於慌張,還他孃的差點摔一個狗吃屎,我暗自慶幸自己夠機靈夠聰明,關鍵時候還夠冷靜,可是,等到我衝出了樓層,我才知道,我還是不夠冷靜不夠聰明更不夠大膽,那幫傢伙,追到二樓的時候,根本沒走樓梯,而是直接從旁邊二樓的陽臺上跳了下來,這樣的話,我雖然比他們早跑,可是,他們卻是直接省去了一層樓的時間,瞬間,就又兩個傢伙從樓上跳了下來,我看見,他們手上都拿着武器。
孃的,老子不該回頭啊,這一回頭,腳下一個踉蹌,我瞬間就栽倒在了小區的花壇裡,我在地上亂爬,可是,那幫傢伙已經是趕到,我看不清他們手中拿的到底是砍刀還是鐵棍,我只看到他們高高的舉着手中的武器,對着我的身上就揮砍了過來,來勢,兇悍到了極點。
花壇裡面除了草,還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花,還有一些低矮的藤蔓,我整個人就在裡面打轉,這個時候,又有三四個傢伙從樓梯衝了過來,我一看,媽的,這又是要老子玩命的節奏嗎?
剛這樣想着,我的後背就是一陣劇痛,有個混蛋勇敢非常,見我往花壇裡面鑽,他也是跳了進來,一下子就砸中了我,我被砸的齜牙咧嘴,沒命一般的往前面竄。
可是,來的人越來越多,孃的,還來了一個包抄,一瞬間,我的前後左右東西南北都是人,我一看,玩了,不能再跑了,再跑,老子肯定要被他們砍死,我看準了小區門口的方向,對着一個傢伙就衝了過去,那傢伙手中拿着一根鐵棍,向着我狠狠的敲來,我根本沒法躲閃,瞬間就被他打在肩膀上,我一陣慘叫,同時手中的匕首瞬間就拔了出來,我看也不看,朝着他的身子也狠狠的紮了兩刀,孃的,老子管你扎到哪,扎死了活該。
那傢伙被我來了這樣兩下,呱呱亂叫,整個人一下子就沒勁了,我撞開他的身子,衝了過去,兩下就躍出了花壇,然後沒命一般的往小區的門口跑。
後面,他孃的又殺聲震天了。
我感覺這幫傢伙都尼瑪不要命了,他孃的,現在可是法制社會,就這樣大街上追殺我,還有王法嗎?
可是,這念頭,王法就跟節操一樣,值幾個錢?
我一隻手拽着匕首,一隻手死死的拽着拳頭,我奔向了崗亭,我看見守門的那個老傢伙竟然還在睡覺,操你媽,就因爲你這種不盡職盡責的工作人員,尼瑪,放進匪徒來了也不知道?
後面有幾個傢伙的速度很快,我認爲他們有些牙買加的血統,幾下就到了我的後面,我魂飛魄散,他們根本不容我多想,好幾下差點又讓我掛了彩。
不過,好在楊丹青說的沒錯,我這人,天生潛力巨大,他們雖然靠近了我,可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可話這樣說沒錯,但是天有他媽的不測風雲,人有那啥旦夕禍福什麼的玩意,我也不知道腳上絆着什麼東西,這一下,真的摔了一個狗吃屎。
幾乎在瞬間,那幫傢伙全部圍了上來,不由分說,對着我就砍,就砸,我一咕嚕爬了起來,但是我感覺手臂上還是被砍了兩刀,後背也是火辣辣的痛,我一剎那整個人也火了也狂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朝着離我最近的那個混蛋就大吼了過去,他用鐵棍砸,我就用匕首捅,那傢伙見我如此的玩命,後退着,竟然又被我殺出了一條血路,我全身猶如火燒一般,我知道,這肯定是因爲在流血,熱血沸騰嘛。
我繼續朝着前面跑,前面就是馬路,孃的,現在才一點多,我期盼行人多一點,尼瑪,見義勇爲不用,做一回活雷鋒給老子報個警總行了吧?
可是,後面的那羣混蛋似乎真鐵了心要我的命了,幾個回合,又追擊了過來,操你媽,果然是牙買加的混血兒,這樣能跑?
我心想,真完了,偉大的革命導師馬克思,今天晚上老子就去見你。
就在這個時候,一束汽車燈光突然照射了過來,刺的我根本睜不開眼睛,我本能的伸出手一擋,藉着手臂之間的縫隙,我看見我面前的汽車一個漂亮的甩尾,竟然直接向着我的身子撞了過來。
我七魂丟了六魄,我感覺他孃的玩的太狠了點吧,派人追殺就算了,還用車來撞老子。
我正這樣沒頭沒腦的想呢,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我身邊的兩個牙買加混血兒竟然慘叫着飛了出去,接着,那輛車的車門一下子就打開。
“上車!”
我一看,竟然是楊丹青,我操,這娘們,這一刻她簡直成了我心中那個救苦救難的觀音姐姐。
290到我家睡吧
我來不及多想,飛快的上了車,還沒等我關門,楊丹青一腳油門,車,已經是瞬間竄了出去。
我驚魂未定,我坐在副駕駛位上,我感覺我的心還在砰砰的亂跳。
汗水溼噠噠的黏在我的臉上額頭上十分的難受,雙手更是不住的顫抖,我忍不住拿起了匕首一看,孃的,竟然血跡斑斑,剛纔玩命的打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捅了別人什麼地方。
不過,這個時候我也懶得去管那麼許多了,我只是在想,那幫混蛋到底是不是王老二派來的。
不過隨即一想,現而今,除了王老二跟錢楓,好像還真沒人跟我有這樣的深仇大恨,錢楓不在,百分百就是王老二了。
楊丹青一邊開着車,一邊遞給我一條毛巾,然後又開了車內的燈光,看了我一眼,皺着眉頭,“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沒說話,我感覺身子還在不住的顫抖。
“快點擦擦,你臉上全是血!”
楊丹青又說了一句。
我混亂的哦了一聲,然後拿起毛巾擦在臉上,果然,擦拭之後,毛巾上到處都是血跡,不過,我卻感覺不到疼痛,我估計這些血,是我的臉被花壇的樹枝劃傷的,然後有一部分估計是被我捅的人沾上去的。
我又混亂的擦了幾下額頭,這個時候,才突然感覺手臂鑽進的疼痛,我擡起來一看,孃的,西服,襯衫,全部都被割破了,再挽起袖子,左手上竟然是兩道深深的口子,有些觸目驚心。
我咬咬牙,將毛巾死死的纏在上面。
車,一直往前開,我也不知道到底開到了什麼地方,這個時候,楊丹青說話了,“沒什麼大礙吧?”
我搖搖頭,“沒事,好像就手上被砍了兩刀。”
“那就好,你挺能玩命的,那麼多人都還能讓你殺出一條血路衝出來。”
我一聽,孃的,你這算什麼話,怎麼聽上去有些幸災樂禍啊,說到底,老子今天晚上被牙買加混血兒追殺,這還是因爲你的緣故,不是你這個娘們叫老子去打鄭國全,王老二能這樣惱羞成怒折騰到殺人?
王老二一直以來都是玩我的,玩,最起碼不能傷命不是,可現在倒好,直接從玩變成追殺了。
我有些不爽,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點燃了起來。
楊丹青放下了一些車窗,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以後,少抽點菸。”
我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劫後餘生,大難不死,抽根菸也不行?我感覺這女人有些囉嗦了。
楊丹青似乎看出了我眼神中的意思,語氣有些冷冷的說道:“有時候吧,我感覺你這個人挺聰明的,可有時候,卻感覺你挺傻的,我以前提醒過你吧,讓你換個地方住,你就是不聽,這都拖了幾天了,還有,你明明知道今天鄭國全出了事,王老二即便不知道是你,也肯定會派人來對付你,原因有兩個,第一,看看到底是不是你,再一個,打你一頓出出氣也好,不是嗎?”
我冷哼一聲,繼續抽着煙。
“別不服氣,你如果能考慮到這兩點,你今天晚上就不會出事。”
她這樣一說,我倒是沒話說了,其實,我是想到了這兩點的,只不過,是在到了房間門口才想起來,他年的,夠憋屈的。
“那你知道,也不打個電話提醒我一下?”
我不爽的看着她。
楊丹青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我打你電話的時候,你正在通話,我以爲你又要聊幾個小時呢,然後就直接趕過來了。”
我一愣,不會這樣巧吧,我給妍妍打電話的時候,這娘們剛好就打過來?
我操,我感覺老天爺都不讓我好過啊。
“就算是吧,今天,還是謝謝你,不是你,我估計已經見馬克思去了。”我喃喃的說了一句。
“還算你有點良心,你的傷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她又說了一句。
我搖搖頭,“不用了,塗點雲南白藥,包紮一下就沒事了。”
我這樣說,其實我是很怕去醫院縫針,我感覺這種刀傷,沒什麼關係,雖然看着可怕,其實也就皮肉傷。
“不用就不用吧,那你今天晚上打算去哪過夜?”
我心裡琢磨着,我那破地方是不能去了,妍妍已經睡了,我這個樣子過去,她肯定又要傷心難過好一陣,至於溫欣,我也不想打擾。
我就想着,還是去天堂吧,那地方畢竟安全,雖然休息間不爽,可總比沒命來的強。
我喃喃出聲,“你送我去天堂吧!”
“天堂不是這條路,再說了,天堂你洗澡換衣服也不方便,還是到我家睡吧!”她聲音不大,卻是清晰無比的說完。
我頓時嚇了一跳,幾乎條件反射,“去你家睡,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