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冷不及防的莊圖,突然被張軍一拳狠狠打在臉上,頓時鼻血長流,同時發出了一聲慘號!
眼看着老大都動手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老大突然轉移了目標,但這夥混混都是跟着黃毛張混出來的,他打誰自然也跟着打誰,於是乎,七八個人一擁而上,可憐的莊圖頓時被撂倒在地,數不清的大腳頓時一頓亂踩!
圍觀衆看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頓時興奮了。
“靠,這啥情況,驚天大逆轉啊,不是應該高富帥喊來一幫小弟,幹掉吊絲男搶走女神的戲碼嗎?怎麼成了吊絲大逆襲了?不過我喜歡!”一個遠遠躲在一棵行道樹上看熱鬧的吊絲男興奮地嘿嘿道。
“切,你這就不懂了吧。你以爲那哥們兒真是吊絲男?真那樣的話,女神能那麼心甘情願地跟他?告訴你這種人纔是真正的深藏不露,真正的富二代。這年頭,寶馬x6算個jbm,都改玩賓利邁巴赫了。”另一吊絲故作高深狀回答道。
“啊~~~草!黃毛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叫我姐夫,把你們都關到局裡裡!啊~~~誰tm往我臉上踩!老子要殺了你們!”莊圖被這羣人圍住痛毆,那叫一個慘,不過儘管如此,他依然輸人不輸陣,還在那裡狠狠的叫罵着。
這也難怪,他平時一向驕橫慣了,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特別是被黃毛這種人渣混混按在地上打,實在是窩囊透了!
聽着莊圖的叫囂。黃毛卻是一點兒也不怕。他可是知道楚揚的後臺的,那可是市刑警隊的副隊長!而且聽說那個副隊長來頭不簡單,下手又硬又狠,來秦市沒多長時間,已經整倒了不少貪官和幫派了,據說後臺極硬!
莊圖的姐夫黃毛自然知道,不過是市公安局交警支隊的一個大隊長,別看都是隊長,和那個大胸美女比起來,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差別!人家手裡可是管着幾百號拿着真傢伙的猛人。看誰不順眼直接動手的主!交警大隊長幹什麼?查酒駕麼?
一開始黃毛張下手的時候還有點心理障礙。眼下看着莊圖這傢伙居然拿自己的姐夫來嚇唬自己,索性心一橫,直接就下狠手了。這個莊圖也不是什麼好鳥,打他也不冤。此刻楚揚在這裡。自己幫他女朋友出氣。想必他還是要記着自己的情的吧。讓這麼一個大有來頭的傢伙欠自己人情,這種事黃毛張自然求之不得!
“咯咯,笑死我了。這大個兒剛剛還吹什麼自己是黑帶四段,結果就這麼個水平?哈哈,連一羣小混混都打不過。”馬曉燕站在那裡看着黃毛張一夥人痛扁莊圖,咯咯笑得直不起腰來。
楚揚雖然沒有笑,但也站在原地沒動。反正無論黃毛張還是莊圖,都不是什麼好鳥,不過黃毛張一夥人既然替自己動了手,倒也省了他不少麻煩。畢竟下午還要參加藝考,如果真要鬧大了事情,耽誤了考試可就得不償失了。
其實莊圖的黑帶四段,也不是說着玩的。一般來說到了黑帶,手底下都是有幾分真功夫的。只是一來莊圖沒想到黃毛張一夥人居然真敢和自己動手,精神上沒有防備,二來他學的那些套路都是僵化的東西,而黃毛張打架的本事都是從實戰中練出來的,再加上人多打人少,這才形成了一邊倒的架式。
“行啦,差不多了,都別打啦!”馬曉燕眼看着躺在地上的莊圖,一張原本看上去還算順眼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笑嘻嘻地制止了這夥人。
黃毛張聽到馬曉燕叫住手,連忙停了下來,笑嘻嘻地轉身衝着楚揚說道:“大哥,你看嫂子都叫停手了,你還有什麼指示,要是還不解氣,哥兒幾個再收拾這小子一頓。居然敢對嫂子動心思,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聽着黃毛張一口一個“嫂子”,楚揚心裡這個彆扭,偏生人家還是爲了他出氣,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只得冷着臉衝黃毛張幾個人點了點頭說道:“行了,你們幾個以後安生點兒,別跟着這種垃圾到處丟人現眼就行了。”
“嘿嘿,那是自然,不過大哥,這小子家裡說起來也有點兒來頭,他姐夫是市公安局交警大隊隊長,大哥你今天動了他,以後可得提防着他點兒,我們哥兒幾個倒是沒什麼,能給楚哥您解氣,就算赴湯蹈火也絕不皺下眉頭,就是嫂子以後得注意點兒,別讓瘋狗咬上一口什麼的犯不上。”黃毛張這番話說得又是拍胸口,又是表忠心的,那叫一個感情真摯,聽得楚揚都有點過意不去了。
不過他也明白黃毛張的意思,不管怎樣人家今天這是替他出手了。說起來這個莊圖之前居然想要用錢砸自己,就算黃毛張他們不來,楚揚也打算給他一個教訓,現在這件事被黃毛張一夥人給做了,不管自己願不願意,這個情他還真得領。雖然心裡明知道是馬曉燕在狐假虎威,不過教訓莊圖也是自己的想法,楚揚也就不再計較這些細節了。
“這點你放心,如果他姐夫想對你們怎麼樣,我不會看着不管的。”楚揚淡淡地說道。
費力地從地上掙起來,莊圖盯着楚揚,眼裡滲出殺人般的目光,他什麼也沒有說,轉身走向自己的車子,打開車門發動汽車緩緩離去。
“姐,我今天被人給打了,對,就在學校門口,md黃毛那夥人居然吃裡扒外,姐你一定要讓姐夫給我做這個主啊。”將車停在一個僻靜的地方,莊圖用有些含糊不清的口氣說道。
“什麼?小圖你被人打了?哪個王八蛋乾的?你現在在哪兒呢?怎麼樣有沒有事?”電話那頭一個彪悍的女聲急急問道。
“我現在就在華西音樂學院旁邊的永寧路餃子館下面。”莊圖擡起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有些艱難地說道。
十分鐘後,一輛火紅的bmw530停在了莊圖的車旁邊,隨即從上面下來一個穿着黑貂的胖女人,一頭短髮燙成酒紅色,向兩邊高高捲起,將她那張本來就胖得像圓餅一樣的臉襯托得更胖了。
這女人就是莊圖的姐姐莊秋紅,在秦海經營着一家洗浴中心,資產數百萬,也算是個小富婆。這姐兒倆的愛好倒是一樣,都喜歡bmw的車子。
看到姐姐來了,莊圖一副找到了主心骨的樣子,搖下了車窗,露出了那張豬頭一般的臉,眼眶裡甚至有些發紅,顯然是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給氣的。
“小圖!這是哪個天殺的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把你打成這樣?你告訴我,老孃我不把他砍成個十七八段,我就跟他姓!”莊秋紅看到弟弟被人打成這樣,當場就發飈了,站在街當中就罵了起來。她的嗓門本來就大,行人看到了都紛紛避到了一旁,遠遠看着這個富姐發飈。
“姐,先不着急動他,他跑不了,反正今天下午他還要參加鋼琴加試,等他考試結束了,我們就在門口堵他,還有黃毛張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今天我要把他們統統收拾了!”莊圖咬着牙狠狠地說道。
“小弟你放心,這事交給姐了!你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到時候姐讓你姐夫多帶幾個人去堵他,我非把他臉撕開花不可!”莊秋紅狠狠地說道。
“還要把他的腿打斷!”莊圖惡狠狠地說道。
“對,不能便宜了他們。小弟,你的傷怎麼樣?用不用去醫院看看,這幫王八蛋下手也太狠了,怎麼把你打成這樣。”看着自己弟弟這副狼狽像,莊秋紅眼淚汪汪地說道。
“不礙事,都是一些皮外傷,一會兒找個小診所處理一下就好了。”莊圖捂着臉上的一處傷口說道。那幫小混混們下手看上去狠,但經常打架的他們,也知道把人打死或打殘都是大事,所以都極有技巧,看着像是把莊圖打得很慘,但卻沒有什麼要緊的傷,都是一些皮外傷而已。
“小診所怎麼行?得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啊,你看你臉,都紫了。”莊秋紅心疼地說道。她就這一個寶貝弟弟,從小就嬌得不行,動一根手指頭都捨不得,什麼時候見他被人欺負成這樣過?!
“沒事,姐,我下午還要考試,不能耽誤了。”莊圖吸着冷氣說道。
“還考什麼試呀,都這樣了,下次再說吧。”莊秋紅見弟弟居然不去醫院,急着說道。
“姐,我說沒事就沒事的,這次考試不能錯過,錯過就要再等一年!”莊圖說着,眼裡又閃過一抹恨色,這一切,都是那個楚揚和馬曉燕害的,他一定要成倍地討回來!
“對了,你不是說他下午也要考試嗎?我這就找人先把他收拾一頓,讓他考不成!”莊秋紅眼裡閃過一抹狠色說道。
“姐,沒用的,考場裡有保安,你別亂出主意了,一切聽我的就行。”莊圖恨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