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臉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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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針一根根地被逼出來,秦殊額頭上的汗珠也一顆顆滾落下來。

雖然秦殊油嘴滑舌的,做事卻很認真。

漸漸地,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

雙手氣息運轉,又一根銀針被逼出,落到水池中。

秦殊吐了口氣:“師傅,你的背總算能和刺蝟區分開了!”

說完,癱坐在那裡,再難動彈。

藥妃回頭看他,眼中閃動着一抹興奮:“你把我背上的銀針都給逼出來了?”

秦殊點頭:“師傅,你自由了!不過,我也累壞了,能請您給我做個膝枕,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嗎?”

“膝枕?”藥妃愣了愣,“那是什麼?”

“很簡單的!”秦殊笑着說,“就是師傅您跪坐在地上,雙膝併攏,我枕在您的腿上,把您的腿當做枕頭,我想,那樣肯定很舒服的!”

藥妃的臉色早已沉了下來,一直隱忍的怒火也開始蠢蠢欲動,哼了一聲:“你倒是很會享受!”

“師傅,我爲了救你,累到筋疲力盡,就算是賞賜,也該給我做個膝枕吧!”

藥妃搖頭:“膝枕肯定沒有,你不是想休息嗎?我倒是可以讓你好好休息,永遠地休息下去!”

秦殊自然注意到了藥妃冷如刀鋒般的眼神,已經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卻故意問:“永遠地休息下去是什麼意思?”

“你不明白?”藥妃嘴角翹起一抹冷酷,“就是讓你去死的意思!”

說着,擡起手來,指甲細長如刀刃一般,在秦殊面前晃了晃。

秦殊乾笑:“師傅,我是你的徒弟,你不會這麼狠心吧?忘恩負義,殺掉救了你性命的徒弟,傳出去,也影響你的聲名不是?你肯定不會那麼做的……”

藥妃一笑:“如果你是我的徒弟,我當然不會那麼做,我藥妃怎麼能殺掉自己的徒弟?而且還是剛剛救了我性命的徒弟,我沒那麼忘恩負義,但可惜的是,你不是我徒弟!”

秦殊皺眉:“我怎麼又不是你徒弟了?”

“你是我徒弟嗎?”藥妃好整以暇地看了看自己修長的手指,“不,你不是,我的徒弟不過是個星級初階的奇脈武者,你卻是星級高階。分明是你殺掉了我徒弟,然後假扮成他的模樣,易容術我懂得很,所以就識破了你,你假扮我的徒弟,假意救我,肯定別有險惡用心。如此一來,我殺你,就合情合理了,既是爲我那死去的徒弟報仇,也是毀掉你的陰謀!你覺得,這個故事怎麼樣?”

說完,瞟了秦殊一眼。

秦殊拍手大笑:“妙,實在是妙,這樣的話,不但不會有損師傅你的聲名,還爲你的聲名增光添彩,你爲徒弟報仇,大快人心,目光如炬,識破陰謀,更顯出藥妃你的本領來,一箭好多雕,佩服佩服!”

他這麼說,藥妃反倒覺得奇怪起來,皺眉看看他:“你現在竟然還笑得出來?”

秦殊嘆了口氣:“無論我是笑還是哭,結果有區別嗎?”

藥妃搖頭:“這倒是,無論你哈哈大笑,還是嚎啕大哭,結果都沒有任何區別,你都要去死!”

“一點活下來的機會都沒有了?“

“一點都沒有!”藥妃很肯定地說,“敢對我藥妃瘋言瘋語,還敢威脅我,你早該想到是這個結果!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奉勸你一句,不要反抗了,別說你現在已經筋疲力盡,就算你狀態正佳,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因爲我是玄級奇脈武者,而你只是星級,我們完全不是等級有高低,而是境界有區別,你在我面前,一分一毫的機會都沒有,掙扎只會激發我的怒火,讓你更痛苦!”

“好吧!”秦殊似乎已經放棄了,攤開手,“既然師傅你這麼說,我只能聽你的好言相勸,徹底放棄掙扎了!”

說着,躺了下來,靜靜地看着藥妃,“師傅,動手吧!”

躺在那裡,真的毫無掙扎,等着受死。

藥妃忍不住奇怪,這傢伙真的就完全放棄反抗了?不由冷笑:“你這傢伙倒真是個怪人,如果你不是屢次冒犯我,不是看到了我藥妃如此狼狽的模樣,我或許會留下你,只可惜……”

秦殊撇嘴:“我說,你能不能別繼續囉嗦了,很煩人的,知道嗎?要動手就趕緊動手,真是囉嗦!”

“你……”藥妃氣得翻了翻眼,“好,既然你這麼急着求死,我就成全你!”

擡起手掌,要向秦殊的腦袋拍下來。

平常的一掌肯定拍不死秦殊的,自然要驅動體內的奇脈真氣。

這麼驅動一下,卻不由臉色大變。

繼續驅動,臉色急劇變得蒼白,跟着,眉頭皺了皺,嘴角溢出一道血流來。

鮮血滴落下來,她的身子也不禁晃了晃。

瞪着秦殊:“你……你騙我……”

秦殊看她一眼:“師傅,我怎麼騙你了?”

“我背後的銀針,你並沒取乾淨,最關鍵位置的一根銀針並沒取下來!”

“真的嗎?”秦殊瞪大眼睛。

“你還在裝,分明是你故意留下的!”

秦殊當然是故意留下的,看出藥妃也是個狠毒角色之後,就有了提防之心,所以留下一根最大的銀針沒有逼出來。

嘴裡卻說:“師傅,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可不像師傅你,竟然要故意把我當成僞裝者殺掉,我是很認真地幫你逼出那些銀針的。但銀針的數量太多,我又太累,所以有些眼花,大概沒看到還有遺留的吧?”

這下真是尷尬了!

藥妃已經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偏偏身上的銀針並沒有全部取出來,修爲依然是被限制的狀態。

而在這個狀態,根本不可能是秦殊的對手,甚至不可能傷到秦殊。

疏忽了!真是疏忽了!

而這個疏忽,無疑是致命的。

使勁咬了咬牙:“你小子,我真是小看了你,竟然給我來這一手!好吧,是我失策,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秦殊撓撓頭:“師傅,假如我不是你的徒弟,真是個別有用心的人僞裝成了你的徒弟,你覺得他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