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莊主
總算勉強落地,踉蹌着還沒站住,秦殊又已經飛身過來。
甄拙趕緊用洞簫去打,秦殊一揮手,洞簫立刻飛出去,疾射到一塊石頭中。
跟着伸手,拍在甄拙胸口。
甄拙心底瞬間絕望,以爲這下肯定是死定了。
沒想到,這一掌並沒吐出奇脈真氣,反倒自己體內的奇脈真氣決堤似的往外涌去。
不禁瞪大眼睛看着秦殊。
秦殊撇嘴:“你的明霞果我沒吃夠,作爲主人,招待不週是失禮的,所以,乾脆用你的奇脈真氣來款待我吧!”
他有吞噬的能力,現在甄拙又奇脈真氣紊亂,沒法反抗,不趁機拿走這些奇脈真氣,實在是浪費。
甄拙大驚,擡掌要打開秦殊。
纔要動用奇脈真氣,卻再次一口鮮血吐出。
這麼片刻功夫,奇脈真氣已經損失了三成之多。
他不愧是星級初階的奇脈武者,體內奇脈真氣簡直如湖泊中的水一般,秦殊這次真的可以飽餐一頓了。
奇脈真氣進入秦殊的身體,滄渺經心法自動運轉起來,融合着這些奇脈真氣。
這個效率,也是沒誰了,本來應該是兩個過程,現在卻同時進行。
甄拙再也沒法反抗,很快,奇脈真氣完全被秦殊吞噬乾淨。
秦殊一放手,他的身體如失去了骨頭一般,委頓在地,眼神中再沒絲毫生氣,眼睛看着秦殊,哀求地說:“我已經是個廢人,請少俠饒過……饒過我的性命。”
秦殊看看他,他現在確實是個廢人,奇脈真氣完全被自己得來。
實在不想趕盡殺絕,微微點頭,擺了擺手:“你走吧!”
甄拙連連點頭,滿臉感激:“謝謝少俠,謝謝少俠!”
連奇脈武者已經都不是,先前的霸道陰沉完全消失不見,能夠保住性命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努力爬起來,急着離開。
才走出一步,一塊石子卻疾射過去,從秦殊身邊掠過,打到甄拙的後心。
噗地一聲,甄拙的身體直接被打穿。
甄拙愕然,低頭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努力轉頭,結果看到了秦殊身後阮惜語憐冰冷的臉龐。
“這位少俠可以饒過你,但你壓迫折磨我們母女那麼多年,你覺得我能饒過你嗎?”阮惜語的聲音冷得如同寒風。
甄拙想要說什麼,卻已經說不出來,撲倒在地。
秦殊搖頭,嘆了口氣:“他已經是無用之人,你何必還要殺他?”
阮惜語微微低頭:“既然是無用之人,又何必留在這個世上,少俠,想在塵外之境生存下去,就不能有婦人之仁,在這方面,我吃過苦頭的。”
說到這裡,語氣輕轉,“當然,如果少俠真覺得我做錯了,請儘管責罰!”
秦殊看看她,這女人雖然一直對自己顯得很尊敬,但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而且相當有主見,自己纔來這裡就着了她的道,讓自己必須揹負上照顧阮輕憐的責任。
或許真像她所說,在塵外之境這個環境生存,人必須變得鋒利才行。
就在這時,一陣咕咕的聲音忽然響起。
忙擡頭去看,就見一隻信鴿從空中飛過。
阮惜語也看到了,迅速說:“少俠,是盡雲莊來的信鴿!”
秦殊點頭,一張手,使用“龍回手”,直接把空中的信鴿捉了下來。
信鴿的腿上有個小小的竹筒,打開來,抽出一卷紙。
看了看,這是盡雲莊給甄拙的回信,解答甄拙那些疑問的。
告訴甄拙,秦殊是假的影幽,根本沒給影幽保護阮惜語的命令,並且吩咐,必須儘快除掉阮惜語母女。
秦殊看完,遞給阮惜語。
阮惜語看了,不禁咬牙:“盡雲莊這位夫人還真是容不下我們,非要置我們於死地不可!”
秦殊想了一下,飛快說:“馬上僞造一份盡雲莊的來信,就說甄拙自作主張,對你們母女不利,犯下大錯,立刻擊殺,另外,責令盡雲莊所有守衛聽從你的吩咐。”
阮惜語眼睛發亮:“少俠真是聰明!”
匆匆找筆墨紙硯去了。
她還沒回來,那些守衛就到了。
看到秦殊,立刻紛紛上來,把秦殊圍起來。
秦殊撇嘴:“我是盡雲莊派來的使者,你們真敢對我無禮嗎?”
那些守衛聽了,有些猶豫,不禁四處環顧,想找到甄拙。
甄拙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秦殊搖頭:“不用找了,甄拙對我不敬,對阮莊主動了殺心,按照盡雲莊新來的命令,已經把他殺掉了。”
說着,指了指甄拙的方向。
那些守衛看過去,看到甄拙真的死掉,大爲震動。
這個時候,一個守衛忽然說:“大家不要相信他,他就是假冒的,甄拙副莊主纔是咱們的首領,他殺了副莊主,咱們必須殺掉他爲副莊主報仇。”
“我看誰敢!”一聲厲叱響起。
跟着,一個身影飛掠過來,是阮惜語。
手裡拿着個小小的竹筒,“這裡是盡雲莊的來信。看到這信我才知道,原來這些年甄拙一直在自作主張,加害我們母女。這信說得很清楚,新來的影幽大人就是派來保護我們母女的使者,信中命令你們配合影幽大人擊殺甄拙,並且任命影幽大人爲新的萬重山莊莊主。”
說完之後,見那些守衛滿臉疑色,就把小小的竹筒拋了過去,“不信的話,可以自己看!”
那些守衛趕緊打開竹筒,展開裡面的紙卷。
紙捲上說的完全就是阮惜語剛纔說的。
不過,還是有人懷疑,依然是先前那個說話的守衛:“這信是你拿來的,誰知道是不是你僞造的。”
“放肆,怎麼說我也是曾經的萬重山莊莊主,敢對我如此說話,實在該死!”阮惜語說完,身形急動,猛地衝入人羣,一把捏住那個守衛的脖子,迅速發力,直接把那守衛的咽喉捏碎。
一放手,那守衛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阮惜語冷哼:“甄拙已死,你們是繼續追隨一個已經死掉的傢伙,違背盡雲莊的命令,還是臣服新的莊主?好好選擇吧!”
說完,一掃衣裙,對着秦殊跪倒,“拜見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