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到擒來
走進去,裡面是個類似山洞的所在。
秦殊看了看,就見山洞裡有個水潭,中間一塊石頭矗立水面。
石頭上,一株植物正在枯萎,頂端有個果實,紅彤彤的,看起來像個西紅柿似的。
但比西紅柿耀眼多了,依然在閃着淡淡的光彩,奇異的香氣更是瀰漫整個山洞。
這肯定就是明霞果了,甄拙花費了十幾年的光陰辛苦培育出來的。
那植物的枯萎速度非常快,葉片迅速凋零,莖幹也乾枯,眼看已經承受不住明霞果的重量。
秦殊趕緊縱身過去,把明霞果抓到手裡。
才抓到手裡,那植物的莖葉就徹底枯萎,化爲塵土。
看看手裡的明霞果,那麼香氣逼人,真想咬上一口,但這不是爲自己準備的,而是爲綠柔準備的。
掃了一眼這個山洞,已經迅速暗淡下來,成爲普通的山洞。
沒什麼好留戀的,轉身飛了出去,來到後院。
後院那裡,阮輕憐的母親、阮輕憐還有綠柔依然很老實地站在那裡,有幾個守衛在看着她們,防止她們趁機逃走。
猛然看到秦殊回來,大驚失色,紛紛拿出兵器,準備迎戰。
秦殊掃了一眼,這裡的守衛不過七八個,等級雖然不低,卻並不難對付。
雙臂一振,滄渺領域立刻飛出,把那七八個守衛控在裡面。
那些守衛遽然被減速,都很吃驚。
秦殊趁勢閃動過去,旋風蕩盡,身形幾個旋轉。
那些守衛還沒回過神,身上已經紛紛噴出鮮血,撲倒在地。
只有一個很機靈,才被滄渺領域罩住,立刻一個翻滾,就往外逃。
纔要逃走,阮輕憐的母親阮惜語陡然動了,跳出去,一掌拍到他的後心,那守衛被打得一個趔趄,依然往外飛奔。
但飛奔出十幾米遠,忽然身體失控,猶如失去了骨骼似的,軟癱在地,吐血身亡。
秦殊微皺眉頭,這是第一次看到阮惜語真正出手,真是相當厲害。
阮惜語也注意到了秦殊的目光,忙低頭,拱了拱手:“少俠,獻醜了。”
綠柔早已跑到秦殊跟前,很溫柔地看他。
秦殊笑了笑:“我沒事,而且,承諾給你的水果,幫你拿來了。”
說着,把明霞果拿出來,抓起綠柔的纖手,放到綠柔手裡。
阮惜語真是驚訝極了,秦殊竟然真的拿到了明霞果,這太不可思議了,激動地湊到跟前,去看明霞果的模樣。
秦殊看了她一眼:“看看,這是明霞果嗎?”
阮惜語連連點頭:“是,就是明霞果,少俠你是怎麼拿到的?”
秦殊淡淡道:“把甄拙引走,然後打敗尤煙柳,自然就拿到了。”
阮惜語愕然,說得真夠輕描淡寫的,但做起來卻真的太難了。
目光又落在明霞果上,喃喃道:“這是甄拙花費十幾年的心血培育出來的,如果他知道這辛苦十幾年的結晶被你得了來,肯定要氣瘋了。”
秦殊一笑:”不止是得來,還要吃掉!”
抓起綠柔的手,送到她嘴邊,“現在,把明霞果吃掉吧!”
阮惜語大驚:“少俠,你辛苦得來的,卻給她吃掉?”
“難道給你吃掉嗎?”秦殊冷冷得甩了她一眼。
“不是!”阮惜語忙擺手,“我的意思是,這明霞果相當於奇脈武者二十年修煉之功,少俠應該自己食用纔對。”
她把秦殊當做自己的女婿,當然覺得這種好東西不能便宜了別人。
綠柔也忙點頭,把明霞果送到秦殊嘴邊:“少俠,還是你來吃吧。”
秦殊搖頭:“不,你吃的話,比我吃掉更有價值的!”
綠柔的身體就是個煉丹爐,明霞果通過她的身體煉製之後,功效絕對是翻倍的。
秦殊不傻,這點帳還是算得明白的。
阮惜語卻不知道,她只知道的是,明霞果實在太珍貴,給綠柔吃掉,太過可惜了。
還要勸阻,可還沒張嘴,秦殊就哼了一聲:“你給我閉嘴!”
阮惜語滿臉尷尬,不敢再說什麼,但發自內心地感覺到,秦殊實在太疼綠柔了,相比於綠柔的地位,自己的女兒阮輕憐對秦殊來說簡直不算什麼。
心裡暗自着急,該怎麼提高自己女兒在秦殊心裡的地位呢?
“吃吧!甄拙應該快回來了。”秦殊對綠柔說,”你要在他回來之前,把這水果吃得乾乾淨淨,一點渣都不給他剩!”
綠柔點頭,就要吃。
阮惜語忽然說:“少俠,現在是個好機會,甄拙和大部分守衛都被你調動出去,你趕緊帶着憐兒還有這位姑娘離開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阮輕憐忙說:“娘,要走咱們一起走!”
阮惜語搖頭:“不行,只要我離開萬重山莊,冰霜二老肯定出動,那個時候,咱們誰都跑不掉了,還是你們離開吧,我就留在這裡了。”
說着,使勁推了推阮輕憐,“趕緊跟着這位少俠離開,永遠別再回來了。”
阮輕憐又使勁搖頭:“不,娘,你不走,我也不走!”
“傻丫頭,你要聽話!”
秦殊苦笑:“我說,你們爭論這個有意思嗎?我沒說要離開吧?”
“可是少俠,現在真的是個好機會!”阮惜語有些着急。
秦殊看她一眼:“但我答應了你女兒,來救你,如果我離開,留你在這裡等死,就違背了我的承諾,想讓我自己打自己臉嗎?你夠壞的啊!”
“我……”
秦殊擺手:“你閉嘴,我自有計較,別在這裡瞎叨叨了。”
“可是……可是等甄拙回來,就麻煩了。你先前逃走,已經算是撕破臉皮,他再見你,肯定把你當敵人對待!”
“所以,必須先發制人。”
“難道少俠你已經有了什麼計劃?”
秦殊點頭。
“那你的計劃是什麼?能否告知賤妾?”
秦殊一笑:“我的計劃就是,讓綠柔先吃掉這水果!”
讓綠柔先吃掉明霞果?這算是什麼計劃?阮惜語愕然,秦殊這不是兒戲嗎?要知道,一旦甄拙帶着守衛回來,那危險就是實實在在的,秦殊怎麼顯得這麼吊兒郎當的?實在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