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宏軍帶着參謀長來到了坦克團三連的陣地上。這裡有幾處掩體,修築的還真是不錯,整個連隊的幾處掩體都在一條直線上,外面的堆土,也堆放的是整整齊齊,讓人看了,感覺就特別的舒服。似乎是在營區的連隊裡,看到戰士們那一排排整齊的內務一樣。
“怎麼樣,參謀長我們這工事是不是很棒呀!”姚宏軍先自己誇讚起來。
“嗯!看上去是不錯呀!”楊參謀長也不得不說,人家坦克團三連戰士們修築的掩體非常好。
“走,到掩體裡面看看去,保準會讓參謀長更加吃驚的。”姚宏軍非常自信地對參謀長說道。
“好,外面是不錯,我也得往裡面看看呀!別是繡花枕頭,光外面好看,裡面是草包。”
“怎麼會呢!參謀長,裡面更是一流的。”姚宏軍露出自信的笑臉說道。
兩人一邊說,一邊就向距離最近的一個連隊走去。
到了掩體附近,就看到一個上尉軍官,趕緊跑過來向楊參謀長報告。
“報告首長,坦克團三連修築工事完畢正原地待命,請指示。連長肖明亮。”
“稍息!”楊參謀長對這個連長擺擺手。
“是!”肖明亮立刻響亮的回答道。
“走,姚宏軍,我們到裡面看看吧!”
“參謀長!請!”
姚宏軍還非常客氣地讓參謀長走在前面。
當下,楊參謀長在最前面,姚宏軍跟在後面,肖明亮走在最後面,還有參謀長的一些陪同人員,就一起向坦克掩體走去。
可就在楊參謀長剛剛順着一個斜坡下到掩體的門口,就聽到‘轟隆’一聲,整個掩體就坍塌了,兩邊的牆體,全部倒塌,整個工事,成了一個破土坑。
一股塵土煙霧從掩體之中,就冒了起來,瞬間就將楊參謀長和姚宏軍還有肖明亮都籠罩在了裡面。
瞬間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人都懵了。
楊參謀長更是驚魂未定,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要知道,他是走在最前面的,只差幾步,他就走到了掩體裡面。要是到了裡面,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參謀長!參謀長!”
姚宏軍也早就嚇懵了,可當他清醒一些時,就趕緊過去,把參謀長給拉了回來。
肖明亮也嚇呆了,只是看姚宏軍去拉參謀長,他也趕緊過去幫忙。
其實,參謀長並沒有受傷,只是讓塵土煙霧給整的是灰頭土臉的,就跟工地幹活的民工差不多。
當下,三人都跌跌撞撞地從掩體的坡道里跑了出來。
三人都是一樣,灰頭土臉的,都和下煤窯從煤礦坑道里,走出來的礦工差不多。
三連所有的戰士們也都驚呆了,他們一個個瞪着吃驚的大眼,看着三個‘首長’都死裡逃生從‘地獄’裡面出來了。
“呸呸呸---咳咳咳---”
當三人從掩體裡出來,首先做的事情,就是不停地清理着口中的塵土。
“參---參謀長!你---你沒事吧!”
姚宏軍看着參謀長,臉色已經是煞白了。
肖明亮也是一樣,臉色煞白地看着姚宏軍和參謀長。
шшш●тt kǎn●C O
“沒事,死不了。”參謀長先用袖子抹了一下臉上的灰塵,從牙縫裡蹦出了幾個字。
“參謀長!這---這---”
姚宏軍已經體如篩康,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很好,很不錯,我很幸運,在我進入掩體之前,它先坍塌了。”參謀長鎮定了一下精神。竟然沒有生氣,還露出了一些笑容。
可姚宏軍知道,參謀長的笑容裡面藏着一把刀。
“姚宏軍!”參謀長突然聲如暴雷。
“到!”姚宏軍也只能大聲地回答。
“你是不是對我不瞞呀!想要謀殺我呀!”參謀長說出了一句,讓姚宏軍心驚肉跳的話。
“參謀長!我---我---怎麼敢呀!”姚宏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就是你說的堅固無比的掩體嗎!這就是你自吹自擂的工事嗎!怎麼,我一來它就坍塌了呀!”參謀長瞪着姚宏軍,眼睛裡面都是血絲。
“參謀長,這事,我也說不明白呀!之前幾天,這工事都好好的,怎麼你一來,他就坍塌了,可能是你的威嚴,讓掩體都震動了。”姚宏軍的大腦一時有些短路,開始胡說八道了。
“好了,別囉嗦了,這事現在沒時間解決,等演習之後,一塊算賬。我現在宣佈,你的陣地工事考覈是‘2’分。”參謀長用一腔的怒火,把這個決定給宣佈了出來。
姚宏軍和肖明亮,當然也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了,他們倆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話說了。
“以最快的速度再挖好一個掩體,明天演習正式開始,不能耽誤大事。”參謀長瞪着姚宏軍,對他下了命令。
“是!一定完成任務。”姚宏軍給參謀長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地回答道。
“走,回指揮所去!”參謀長又瞪了姚宏軍一眼,然後帶着陪同人員,一起乘車離開了。
“肖明亮!”姚宏軍看參謀長離開了,用最高分貝的聲音向三連長開炮了。
“到!”肖明亮早就嚇的魂不附體。
“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姚宏軍一臉的殺氣,這要是在戰爭年代,估計肖明亮,肯定要受到軍法處置了。
“師長,我一切是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呀!昨天,你不還看了我的工事了,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今天就突然坍塌了,我---我也不明白呀!”
肖明亮說的是實話,這工事他修築的是一絲不苟,一切標準都是全師的統一標準,完全合格,之前姚宏軍也檢查過兩次了呀!
然而誰能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候,它竟然坍塌了。還差一點要了參謀長的命。真是讓姚宏軍的心情沮喪到了極點。
“操,難道這就是命嗎!我姚宏軍註定要離開部隊了嗎!連上天都和我過不去嗎!”
姚宏軍聽了肖明亮的話,他自己也覺得,這事怪誰也沒有用,因爲這純屬偶然發生的事情,不是人力所胡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