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
江文生剛走到這座院落面前,還沒看清裡面有沒有人,便被人狠狠踹了一腳,一頭撞了進去。
“王八蛋!”陳金強與好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跟了進來,並且在地上的江文生身上狠狠的踹了好幾腳,踹的他把身子蜷縮得像個大蝦。
江文生覺得自己像做夢,本來在ktv包間裡玩的正盡興,李小紅也默許了自己與她可以做那種事情,結果就在關鍵時刻被人衝進來打斷,被狠狠揍了一頓不說,人還被捆住塞進了汽車,一路拉到了這座無人的院落裡。
最讓他大惑不解的是,這個帶頭揍他的人,居然是陳金強,那個說自己今天生日,要請大家喝酒的陳金強,那個平時與他有說有笑的陳金強。
這是爲什麼?
終於,踹他的人都停了腳,有人拉起渾身痠痛的江文生,把他拉死狗一樣拽進了屋裡。
屋裡燈火通明,好幾個人圍城一圈,冷冷的瞪視着地上的江文生。
“江文生,”陳金強居高臨下:“你他媽的是個什麼東西!”
江文生戰戰兢兢的擡起頭,用已經被揍得烏青的眼睛看着陳金強,嘴脣蠕動了幾下,也沒敢出聲。
“我帶你去玩,花錢請你喝酒,沒想到你居然欺負我的女朋友,還敢上她,你說你該不該死?”說着,陳金強又是狠狠一腳踹在了江文生的肚子上,踹的他肚子中一陣翻江倒海,疼得眼前一黑又差點昏過去。
江文生不明白,明明李小紅已經說了自己不是陳金強的女朋友,而且陳金強主動離開了,爲什麼現在又成了自己試圖強姦他的女朋友,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怎麼,不服?”陳金強蹲下身來,揪住了江文生的頭髮讓他看着自己:“你以爲自己有了有錢的老哥便沒人敢惹?以爲自己有了靠山便可以爲所欲爲?”
砰的一下,陳金強把江文生的頭狠狠的撞在了地上,劇痛讓江文生眼前金星直冒。
“告訴你,休想!這次人證物證俱全,告到法院去的話,你起碼也是個強姦未遂,加上我女朋友已經有了身孕,你是罪加一等,判刑起碼十年以上!”
說着,陳金強一口濃痰吐在了江文生的臉上:“弟兄們,給我打!”
頓時,無數拳腳又雨點般落了下來,還有那不解氣的拿出了鋼管和皮帶,打得江文生在地上滾來滾去,嘴裡的慘叫從一開始震天響到最後氣若游絲。
“這裡是孤宅,是我姑父看菜園子的地方,周圍五里地連條狗都沒有,打死你都沒人管!”一邊狠狠的踢打江文生,陳金強一邊狠狠的罵。
“強哥,差不多了!”有兄弟看着江文生已經開始翻白眼,及時提醒了陳金強。
“大家先停一下,”見狀,陳金強也趕緊讓大家都停了手。
好半天,江文生才緩過這口氣來,他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跟散了架一樣,劇痛難忍,連呼吸一下都是痛徹心肺。
“怎麼樣,不好受吧。”陳金強再次蹲下來,獰笑着看着江文生。
“強哥,”江文生迷迷糊糊的看着他:“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
陳金強眼神眯了一下,忽然笑道:“好說,其實我也知道你是喝醉了,所以雖然生氣卻也沒有報警,只是想揍你一頓出出氣,現在也差不多了。”
“真的?”江文生本來萎旎的精神忽的一振。
“是真的,只要你爲我辦一件事,另外再賠我點錢,這件事情就算是了了。”
“什麼……什麼事?”
陳金強向旁邊的人示意了一下,立刻有人拿過來一個洗衣粉大小的袋子,裡面裝滿了白色的粉末。
“把這東西放進你哥的車裡,咱們的事情便一筆勾銷!”
“……這是……什麼?”
“呵呵……只是一些小玩意,和你哥開個玩笑而已。”陳金強笑容非常燦爛。
江文生愣愣的看着這白色的小口袋,半晌之後忽的一笑,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臉上綻開了濃濃的諷刺。
“陳金……金強,你……耍我呢是……是吧。”
“什麼意思?”
“你算計了……了我,還……還打算把……把我哥也誑進來?”
“小子,你知道你正在和誰說話嗎?”陳金強的臉色沉了下來,目光中滿是殺氣。
“呸!”江文生一口血痰吐了出來,雖然沒有吐到他的臉上,卻也落在了他的腳邊:“不……不就是毒品嘛,你不就是……是想讓我去害我哥嗎?呵呵……瞎了你的……的狗眼,老子玩你的女……女人,我活該……被你揍,但是想讓我去害我哥,我寧可死!”
“好你個江文生!”
陳金強的臉上漸漸消失了笑容,目光陰森得猶如看死人:“打死他!”
站起身來,他再也不看身後衆人圍毆江文生的情景,轉身向外面走去。
很快,一個人跟了上來:“怎麼辦?”
“先揍他一頓再說,最後他肯定能聽話!”
“如果不行呢?”
“那麼黑哥的計劃就要變一變了。”
“你有辦法?”
“讓我和黑哥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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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天還沒亮,江家的門便被人打得山響,弄得江福泉連忙起身去開門。
門剛一開,便呼啦一下涌進來了一大羣人,各個虎視眈眈,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當頭的是花嬸,滿臉通紅眼睛噴火,看着江福泉就像有殺父之仇。
她身邊的則是李寶輝,岳廟村的村長,一張黑臉就好像滴出水來,冷冷的看着江家夫妻。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江福泉被嚇了一跳,看着進來的衆人:“花嫂……李大哥,這是咋了?”
“姓江的,你tm乾的好事!”
江福泉莫名其妙:“我幹什麼了?”
“你裝什麼糊塗,你兒子打算強姦我女兒,難道你不知道?”
“什麼?”別說江福泉,就連還沒有出來的劉煥娣都被嚇的腿一軟,險些摔在地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劉煥娣風風火火的衝了出來,一張老臉慘白慘白的:“誰要強姦你女兒?”
“還有誰,就是江文生那個小王八蛋!”花嬸氣的臉色通紅,一雙巴掌拍的啪啪直響:“鄉親們哪,昨晚上我女兒可是被這混小子害慘了啊,差點被強姦了啊,江文生這個不是東西啊……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嗚嗚嗚!”
說着說着,她就哭天搶地起來,最後索性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江福泉和劉煥娣整個傻了,老兩口面面相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身後的凌銳萱則皺緊了眉頭,她直覺這裡面有蹊蹺,卻也不好說什麼。
“花家嫂子,你先起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煥娣想上前扶起花嬸,卻被她借勢一推,差點沒有摔倒,幸虧凌銳萱出手夠快一把扶住了她。
“還能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我女兒和她的對象強子一起去吃飯,結果遇到了江文生那個小畜生,強子和小紅好心請他喝酒,結果當強子出去上廁所的時候,那小王八蛋居然就敢欺負我女兒,如果不是強子回來的快,她就被欺負了啊……嗚嗚嗚!”
“這……這是怎麼說的!”江福泉氣的手直哆嗦:“那小王八蛋呢?”
“被強子抓住了,看着呢!”李寶輝淡淡回答道。
“哦,小紅現在怎麼樣了?”
“小紅精神很差,送去醫院了!”
聽完事情的經過,江福泉皺緊了眉頭,劉煥娣蒼白着臉說不出話來。
李寶輝繼續冷着臉對江福泉道:“江福泉,你看這事該怎麼辦?”
江福泉苦笑:“還能怎麼辦,聽花嬸發落唄。”
“沒錯,還能怎麼辦?”花嬸一骨碌坐了起來:“見官,送派出所去,我非讓法院判這混蛋死罪不可!”
聽到見官兩個字,劉煥娣的臉色就是一白,急忙去求花嬸:“花家嫂子,咱們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去見官好不好?”
“沒什麼好說的,這事一定要經法院,我非得給我女兒討個說法不可!”花嬸氣勢洶洶。
“叫什麼叫!”李寶輝瞪了花嬸一眼,好歹他也是花嬸婆家的大哥,這說話果然有分量,讓她登時哭聲小了許多。
“你還覺得這事不夠丟人?”李寶輝繼續教訓道:“這事一旦經了法院,小紅的名聲不就全毀了?你還讓她怎麼見人!尤其還是被江家的王八蛋雜種禍害了,這話傳出去怎麼讓咱們李家見人!”
“那這件事就這麼完了?”花嬸嚷道。
“誰說這件事就這麼完了,”李寶輝冷冷的道:“我們這不是正在商量嘛,不過江家這些雜碎別想好受!”
說完,他又把目光瞪向了江福泉:“江福泉,這不是一件小事,去你屋裡商量!”
說完,也不等江福泉回話,徑直向屋裡走去。
“好好好,”江福泉哪裡還有什麼主意,連忙請其他幾個有資格的人進屋。
進屋之後掃了周圍一圈,李寶輝眉頭一皺:“這是誰?”
凌銳萱冷冷的看着他,也不說話。
“這是秋生的秘書,他昨晚在同學家裡住下了,秘書回來與我們住在一起。”江福泉連忙說道。
“出去!”李寶輝斥道:“我們說話,你沒聽的資格!”
凌銳萱的細眉頓時揚了起來,目光中的冰冷足以凝固空氣。
“萱萱,你先出去一下!”江福泉擔心凌銳萱會破壞局面,連忙好言勸慰。
凌銳萱輕哼一聲,只好先出了堂屋。
屋裡的幾個人商量什麼,凌銳萱也聽不清,但是卻可以看到江福泉老兩口臉色越來越難看,卻在李寶輝的厲聲訓斥下也不敢說什麼。
“嗨,美女!”
正在凌銳萱憂心忡忡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一聲有些調笑的問話。
凌銳萱心情正在不爽,聞言登時眉毛一揚,冷冷的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