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楊帆才知道,原來這些人不是衝凌冰清來的,而是衝他來的。
可是他並不記得自己有跟這些學生接觸過,哪來的宿仇舊怨啊?
想不明白,就乾脆不再去想,楊帆緩緩地轉身,疑惑地放眼望去。
面前男人的臉收入眼底,楊帆很快就把這張臉跟那天晚上在湘芙大酒家,阻撓他追欺負張美婭的那個混蛋男人聯繫在一塊。
好嘛!他差點都把這茬給忘了,還沒找這貨算賬,這貨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煞.筆啊!”
楊帆打量了下萬嘉銘,目光緩緩落在其他將他跟凌冰清圍起來的人身上,不急不慢地巡視起來。
他邊巡視着,邊冷笑道:“你們也想跟他一樣?難道你爸你媽都沒跟你們說過,煞.筆是會傳染的嗎?”
他的身後,凌冰清顯得很淡定,清冷絕美的容顏就像一潭古井不波的水,沒有起一絲漣漪。
在繆斯酒吧,她經歷過更驚險的場面,眼前這陣仗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而且,望着站在身前男人那偉岸的身影,她很安心。
這些圍着楊帆的男生,除了剛開始打量了他一下以外,之後所有的視線都越過他,落在身後的凌冰清上。直至聽到楊帆這話,他們纔不得不收回目光,重新將視線投射到楊帆身上。
被人說成煞.筆已經很難忍了,而且還是在一個禍水級的美女面前,那就更是不能忍了。
“小子,你好好說話!”率先說話的男生其實很想爆粗口,但是眼角的餘光瞄到凌冰清後,不得不改口說道。
另一些男生則很是鄙夷,在女神面前,不霸氣一點,怎麼能夠抱得美人歸。
只聽另一個男生強提起一口勇氣,怒罵了一波,道:“我擦,小子,你他媽的再說一遍試試?”
楊帆目光挪到這個怒罵的男生身上,淡淡地回道:“唉,看來你已經被傳染了,還是儘早去充值吧!”
儘早去充值?
這個男生乍一聽還不怎麼聽得明白,細細一想,才知道原來楊帆是在罵他智商餘額已經不足了。
被楊帆連着罵了兩次,而且狠話又放了,此時要是再不動手的話,男生覺得女神就要看不起他了,咬了咬牙,突然動了。
不得不說,這個男生還是深諳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道理的,可惜的是他面對的是不是一般人,而是楊帆。
楊帆看着那條慢得可以的腿,閃電出腳,也沒怎麼用力,輕輕地踢在男生的腳底,後者就倒飛出去了。
只見他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然後重重地落在三四米外的地板上。
楊帆見狀,輕輕搖頭,從沒遇到過這麼弱的對手,看來還是沒控制好力度,重了一些。
萬嘉銘扭頭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男生,眼裡沒有一絲同情,回過頭來,冷冷地說道:“小子,你他媽真以爲我們怕了你嗎?”
說着,他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凌冰清,這才繼續說道:“有種,你讓
那美女先走,看老子不把你打成豬頭!”
剛纔看着同伴被楊帆一腳踢飛,他們就準備朝楊帆撲上去的,可是留意到凌冰清後,便不得不頹然放棄了。
顯然,對他們而言,教訓楊帆雖然是必須的,但要是因此唐突了女神,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楊帆同樣也有這個意思,凌冰清在他身後,總讓他有些束手束腳的,要不然他剛纔就順勢把這些煞.筆全都打趴下了。
凌冰清見楊帆扭頭望向自己,只是柔聲說了句“小心點”,就果斷地走出了包圍圈。
聽到凌冰清如黃鶯般悅耳動聽的聲音,幾個男生就有些醉了,好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
萬嘉銘示意其他人不要動,上前一步,臉色有些猙獰,嘴角掛着一抹輕蔑的笑容:“小子,那天你不過是佔了便宜,今天就不一樣了。”
“哦?”楊帆彷彿被萬嘉銘這話挑起了興趣,嗤笑道:“有什麼不一樣?”
說完,不等萬嘉銘回答,他就自問自答般接着道:“難道你回去喝了三鹿,智商變高了?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奇怪,頭倒是大了。”
楊帆的喋喋不休,讓萬嘉銘幾乎怒不可遏,大喝一聲:“你們都讓開,今天我就讓你們好好看看跆拳道實戰的厲害之處!”
他話音落下,那些男生紛紛退後,不過還是圍着楊帆,只是包圍圈大了一些而已。
“社長加油,把這小子揍得連他爹媽都不認識!”
“沒錯,社長,狠狠地給這小子一點教訓!”
男生們站定後,先是零星地有一些加油聲響起,最後引發衆人齊喊,聲勢不可謂不浩大。
楊帆不爲所動,恍若未聞,看着萬嘉銘,嘴角微微揚起,掛着一抹冷然的笑容:“沒想到你還是個射長,真是難得啊!”
射長?
雖然楊帆的語氣充滿了譏諷,但萬嘉銘還是沒能聽出來,他喊的不是社長。
他以爲楊帆怕了,頓時壓抑不住地笑出聲來:“沒錯,不怕告訴你,我就是湘大跆拳道社的社長,兩屆大學城武術擂臺賽冠軍。”
聽到他這話,圍觀過來的人中有不少女生花癡地尖叫了幾聲。
萬嘉銘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心思活絡起來,想着等會兒把楊帆打趴下後,搞不好就又有幾個女生對他投懷送抱了。
楊帆臉上的笑意卻更加濃郁了,嗤笑道:“原來不僅僅是射長,還是射冠軍,怪不得這麼虛,沒聽過強-射會灰飛煙滅嗎?”
說到這裡,他突然轉向那些把自己圍住的男生:“你們好的不學,偏要學他當射長?珍惜生命,遠離射長啊!”
這個時候,萬嘉銘要是還沒從楊帆陰陽怪氣的話語裡聽出其說的是射長而非社長,那他就真的是智商餘額不足了。
聽出來後,萬嘉銘忍無可忍了,他很想撲上去把楊帆揍一頓,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
現在這麼多人圍觀,指不定誰正拿手機拍着,他要是真這樣衝上去將楊帆撂翻了,萬一校方追究起
來,他會吃不了兜着走的。
“小子,既然是切磋,那我們就按照規矩來。”
萬嘉銘一副上了賽場的架勢,緩緩走到包圍圈的中間,然後朝楊帆友好地敬了一禮。
當萬嘉銘提到“切磋”二字的時候,楊帆就猜到他想要幹嘛了。不過他壓根就沒有跟萬嘉銘玩這一套的興趣,因爲在他的眼裡,跆拳道也不過是花架子罷了。
萬嘉銘倒是挺會做樣子的,敬禮的姿勢持續好一會兒,似乎是在等他還禮。
楊帆見狀,不由得冷笑出口:“好奴才,平身吧,不用謝恩了!”
此話一出,圍觀的人羣中瞬間爆發出一陣小範圍的笑聲。
不過更多人則向楊帆投去鄙夷和厭惡的目光,落在萬嘉銘的身上,目光就變成了讚許以及花癡。
不需要看,萬嘉銘也能猜到這些,目的已經達到,就沒必要再裝下去了,他緩緩把頭擡起來。
“雖然是切磋,但是拳腳無眼,我無法保證會不傷到你,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萬嘉銘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圍觀的人大多數都不知前情,就連那些跆拳道社的社員也不清楚他跟楊帆的矛盾。所以,他們無一不被這番話給騙了。
楊帆卻有些不耐煩了,這傢伙也太聒噪了,還有完沒完了?
“我今天還真是長見識了,你不就是一個來找虐的煞.筆嗎?用得着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大上嗎?真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嗎?”
突然,楊帆覺得沒意思了,跟這種煞.筆動手,要是被血榜那些老傢伙知道,會被笑掉大牙的。
他厭煩地擺擺手,要朝包圍圈外走去:“算了,你還是去找別人來虐你吧,老子沒有興趣了。”
萬嘉銘聽到楊帆這樣說,不由得傻眼了。他孃的,他已經鋪墊好,下一步就要動手了,這個時候楊帆居然說他不打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你辛辛苦苦做了五六分鐘的前.戲,然後聽到身下的女人跟你說,沒感覺了,你自己解決吧!
“你這是要棄權還是認輸,請你說清楚再離開。”萬嘉銘的腦子轉得還真不慢,短短几秒鐘就想好這番激將法。
然而,激將法這種小孩子才上當的玩意兒,楊帆早就不玩了。
不過,他還是停下了腳步,轉身回道:“嗯,算是棄權了,我主動放棄虐你的權利,誰愛虐誰虐吧!”
萬嘉銘見楊帆停下腳步,還以爲他上當了,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句話,頓時將他氣得幾乎要吐血。
要不是這麼多人看着,他早就朝楊帆撲過去了。可是現在,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楊帆一步一步地走向包圍圈外。
他猛然發現,他不應該說那麼多廢話的,早把這廝揍了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擋在楊帆的去路上,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這個攔住楊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那個被他踢飛的傢伙。
“你他媽的打了我就想跑?我告訴你,沒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