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影子書

當老希爾頓捧着鮮花出現在斯蒂芬妮的病房時,斯蒂芬妮見到了老爸立刻撲到了他懷裡,聽她講述完事情的經過,老希爾頓緊緊的握住高明的手說:‘邁克,我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高明說:‘這沒什麼,斯蒂芬妮也是我的朋友,應該的。’老希爾頓激動地跟他擁抱了一下,看着他半晌也不知說什麼好,高明笑着說:‘好了,理查德,什麼都不用說了,不過斯蒂芬妮以後大概要配上個保鏢了,那個蘇伯蒂奇吃了個大虧,如果不肯罷休的話恐怕會找到美國去呢。’老希爾頓心裡一緊,皺了皺眉,知道這個可不得不防,點點頭答應了,然後拍着他的肩膀說:‘好吧,邁克,你可幫了我個大忙!我欠你個情!不說了,我們回去再說吧,這個聖誕節請你到我家裡來做客,一定!’高明笑着點頭答應了。

斯蒂芬妮走後不久,索菲亞就給安娜辦了一個加拿大的護照,這樣去美國就不用簽證的麻煩了。一切手續齊全後,索菲亞約了高明出來吃晚飯,坐下後,索菲亞就問起高明是怎麼把她們救回來的。高明簡要地把經過講了一遍,索菲亞聽了很覺刺激,看着高明讚道:‘邁克,看不出你還是身負絕技啊,這件事幹得太漂亮了!’高明心裡也是得意,笑着說:‘運氣好罷了,也是蠻驚險的,不過那個蘇伯蒂奇怕是要發瘋了,你要小心點,我要是他就會從那架運輸機上找線索。’

索菲亞說:‘放心吧,我早已做了準備,他們不會找到我的。’高明拿出一個大的牛皮紙信封遞給說:‘索菲亞,這次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非常地感激,這裡是二十萬美金,你先收下,十萬是我先爲曹成墊付的酬金,多了的你就先拿着,不夠以後再補,另外十萬是爲了感謝你幫忙營救斯蒂芬妮的一些小意思,我知道你不缺錢,但你動用了保加利亞國防軍的關係搞到了飛機,肯定要上下打點的,這些錢是不能讓你出的,另外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大意了,那個蘇伯蒂奇可不是個善主。’高明沒有給她支票,是因爲她是各國關照的對象,他不想自己輕易地被查出和她有關係。索菲亞說:‘邁克,你總是這麼善解人意,那我就謝謝了,不過我給曹成的那項技術只有八萬美金,多出的兩萬我先拿着,以後交易時再扣吧。至於那個蘇伯蒂奇,你不用擔心,他的人在保加利亞安全局都是掛了號的,只要他們出現我就會知道,他們在這裡討不了好去。’高明說:‘那麼這多出的兩萬就算是預支的獵頭定金吧,預計這次的七個人很快就會跳槽到我們那裡,他們的年薪總和大概是三、四十萬美金,按照約定我需要支付給他們年薪的40%,剩下的等那些內存磁盤公司的工程師們到我的公司報道後一併支付。’

晚飯過後,索菲亞帶着高明來到她的公寓。進了公寓,索菲亞說:‘邁克,我去換身衣服,你先隨便坐一下好嗎?’高明說:‘哦,那當然,你請便。’索菲亞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笑着進屋去了,留高明一個人在寬大的客廳裡溜達着欣賞房間裡的佈置。索菲亞的公寓裡面的佈置充分體現了許多歐洲世家的那種濃郁的古典藝術氣息,傢俱、燈飾和佈置都是繁複得令人眼花繚亂的巴洛克風格。高明看到客廳的書櫃旁邊有兩幅肖像油畫,顯然是有年頭的,一幅是一個年輕英武的軍官,另一幅是一個漂亮的少女,想是索菲亞的家人吧。他走近兩幅畫看了幾眼,忽然覺得心裡一跳,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這種若有若無的香味極爲古樸,卻讓高明極爲舒適,這是哪裡來的香味,真的很特別,自己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麼特別的氣味。

高明四處探查了一下,發現這個香味就來自旁邊的那個黑色的大櫃櫥,他走到櫃櫥前面,發現這裡放的都是一些古董或藝術陳列品之類的東西,其中的一個水晶做的透明的方盒子吸引了他的目光,確切地說是裡面靜靜地躺着的一頁發黃的羊皮紙吸引了他的目光,因爲他可以感到那頁有些發黃的羊皮紙就是那種香味的來源。可是那水晶盒子明明是密封的,怎麼會有香味透出來呢?難道有小孔嗎?再看看,--- 沒有啊!真是很奇怪!

他忍不住輕輕地撫摸着那盒子光潔的表面,奇怪的事又發生了,他手指拂過的水晶下方的羊皮紙上開始出現了一行的他看不懂的文字,這些文字出現幾秒鐘後就消失了,接着又出現了另一行文字,就這樣一行一行地象字幕一樣不斷地一條一條地滾動出現在那羊皮紙上,在那羊皮紙的左上角出現了一個金色的葉子狀的東西。高明雖然不知道那些字說的是什麼,但那些字卻一個不差地溜進了他的腦子裡,就象被灌進肚裡的一串串糖葫蘆似的,直到最後的一行字纔出現了他看得懂的保加利亞文字,高明不覺將這行字唸了出來‘澤利亞茲科娃的影子書’。

他念出這句話後,那羊皮紙上就恢復了正常,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除了空氣中的那股若有若無的芳香依舊。高明詫異地自言自語道:‘影子書,這是什麼書,倒真象是影子一樣摸不着!’他又看了看那羊皮紙,忽然感到後面不知什麼時候索菲亞已經來到客廳,想是剛纔光顧着看那些字了,沒注意到她進來,他急忙轉過身來。只見索菲亞一付驚愕的樣子睜大了眼睛看着他,高明有些不好意思,支吾地說道:‘我,這個,……剛纔,那張羊皮紙上有些字,現在又沒了,嗨,這個,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不會信的,其實我也很奇怪!……’他顛三倒四的不知該怎麼解釋,索菲亞卻是一付聽懂了他的話的樣子問道:‘邁克,哦,我的上帝,你看到了那紙上有字?’

高明點點頭說:‘是的,可它們又不見了,你能明白嗎?算了,你不會明白的。’索菲亞象看怪物似地看了他片刻,神情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她呼吸急促地說:‘我明白,邁克,我明白,它們會不見的!哦,我的天,我想我需要一些威士忌,我要冷靜一下!’高明說:‘索菲亞,我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那羊皮紙……’索菲亞搖搖手說:‘不,邁克,不,你沒做錯什麼,沒有!你,你想喝點什麼嗎?’高明有點不知所措地說:‘好吧,我也來點威士忌吧,謝謝。’

索菲亞倒了兩杯威士忌,遞給他一杯,自己喝了一大口,喘息了幾下,神色稍稍恢復了正常,但還是有些激動地說:‘邁克,你看到那兩幅油畫了嗎?’高明點點頭問道:‘這是你的家人嗎,索菲亞?’那畫裡的軍官穿着一戰時期的德國軍服,樣子很是神氣,眉目間依稀和索菲亞有幾分相像。索菲亞點點頭說:‘嗯,這是我的祖父,他那時曾經在德國的慕尼黑軍校讀書,這張肖像是他剛從德國畢業時畫的。’高明點點頭,指着旁邊的一張問道:‘那麼這就是你的祖母吧,真漂亮!’索菲亞又點點頭說:‘是的,祖母是吉普賽人,祖父偶然間救了祖母一命,兩人一見鍾情,很快就結了婚。’高明不勝唏噓地感嘆道:‘喔,真是很浪漫啊!’索菲亞一邊一隻一隻地把銀質燭臺上的蠟燭點亮,一邊笑着說道:‘是的,邁克,我也很羨慕他們,知道嗎,我的祖母可以通靈的,她可以看到很多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確切地說,她是一個吉普賽巫師。’

高明說:‘真的嗎?那麼那本羊皮紙是她的?’ 索菲亞說:‘是的,邁克,知道嗎,我祖母的名字叫澤利亞茲科娃,那個羊皮紙就是她留下的影子書,她臨死時把這羊皮紙留給我們,我們都看不出端倪,問她是怎麼回事,她只說會有人看出端倪的,而且那人必然是個叱吒風雲的大大的英雄!’賣糕的,這麼說還真有吉普賽女巫!不會真有哈利波特吧?那麼這個澤利亞茲科娃的影子書不會是她留下的魔法秘籍吧?高明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索菲亞見他詫異的樣子很好笑,走到他跟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臉說:‘邁克,我的大英雄,跟我說說你怎麼發現這個羊皮紙的?’

高明說:‘這個羊皮紙有種特殊的香味,讓我很好奇,就找到了這個櫥櫃,然後就看到了這個水晶盒子裡的羊皮紙。’索菲亞詫異地問道:‘香味,什麼香味?我怎麼沒有聞到?’高明說:‘我說不出來是什麼香味,這種香味以前從來沒有聞到過,現在屋裡還有,你在這裡住了這麼久都沒聞到嗎?’索菲亞搖搖頭說:‘沒有,恐怕只有這本影子書的未來的主人才可以聞到的。’高明問道:‘什麼是影子書?聽起來很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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