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播種

也許是天氣冷的緣故,要不就是因爲下午的時候打狼太消耗體力了,高明今晚的食慾極好,酒量也似乎大了許多,他數不清自己吃了多少鹿肉了,沒有十斤也有八斤了,看得衆人更是驚爲天人。漸漸地,他的舌頭開始大了起來,看到誰都呵呵傻笑,但對上來敬酒的人已經是來者不拒了,所有人都是這樣,沒喝多時會擔心自己喝多,喝多以後就認爲自己還能喝很多。

高明拖着舌頭和戴阿密打趣的時候,忽然衆人都‘喔喔嘞嘞’地叫了起來,有人打起了鼔,搖起了手鈴,看來是舞蹈的時候了,衆人都紛紛涌到中央開始跳舞,嘴裡齊唱着古老的歌謠,臉上洋溢着無比興奮的笑容。高明依然傻笑着一邊看舞蹈,一邊吃喝不停。跳了一陣,鼓聲忽然急促起來,衆人的動作也都跟着快了起來,並且不停地尖叫,氣氛被推向了**。猛地,衆人齊聲喊了一聲,鼓聲驟然停止,高明擡起醉眼望去,見到從後面走出來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孩,下面是紅色的草裙,上身僅穿了一付火紅顏色的舞蹈用胸衣,左右胳膊和手腕上都繫着紅繩,上面川着金色的鈴鐺,女孩天鵝般優雅的脖子上也戴了一圈紅色項圈,項圈的外面也鑲着金鈴。女孩的腰肢很細,很柔軟,使她的臀部和胸部呈現出一個令人噴血的‘S’形,她的步子輕靈典雅,卻又充滿活力,走動時,身上的金鈴發出悅耳的聲音。高明不禁暗讚了一聲:這個身材真是絕了,看上去比瑪莉亞還要曼妙。想到這裡,他歪過頭看了瑪莉亞一眼,見到她一雙亮晶晶的眸子也在看着自己,不禁臉上一熱,心說,罷了,剛剛沒想好事,就被人家看出來了,慚愧啊。他做賊似的把眼光收了回來,轉過頭來又去看那女孩的臉,一看之下,一口酒差點沒嗆到,原來女孩戴着一張面具,是那種很兇神惡煞的面具,高明本來喝多了腦子就慢,猛一看去還以爲是真的呢,所以嚇了一跳。

女孩來到場中央,隨着鼓點開始翩翩起舞,她的舞很是別緻,融合了肚皮舞、現代舞、印第安舞,舞姿熱情撩人,卻又極爲優美,看來看不到舞者的臉也是件好事,這樣就可以專心欣賞她的身體語言了。高明雖然是喝多了,但這樣讓人眼花繚亂的舞蹈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禁瞪大了眼睛,抻着脖子觀看。那女孩極爲湊趣,似是明白他的心意,邊跳邊向他這裡移動,以便讓他看得真切。女孩真的是有舞蹈天分的那種,她的肢體也經過長期的舞蹈訓練可以很到位地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她可以自由自在地用肢體詮釋自己的‘表情’和熱切。這麼近距離地觀看一個頂級的舞娘的辣身舞,使高明血脈噴張,一曲終了時,他忍不住興奮地鼓掌叫好。那女孩端起一杯酒,款款地走到他的身邊,單腿跪在地上,透過面具看着他的眼睛,用純正的美語說道:‘想看看我的臉嗎?’高明點點頭,說道:‘是的,想的不能再想了!’那女孩說道:‘喝了這杯酒,你就能看到了!’高明毫不猶豫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目不轉睛地看着那女孩。只見她微微低頭,一雙纖纖素手輕輕扶住面具的下沿,往上一掀,一張美得讓人窒息的臉就出現在高明的面前,眉如彎月,目似朗星,一顰一笑都韻味十足,搞得高明有兩秒鐘沒有反應過來,到第三秒的時候,他傻呵呵地問道:‘你是蘇菲瑪索嗎?’說完就向後仰去,人事不省。

高明開始做夢,做了許多的夢,夢到蘇菲瑪索,他前世最喜歡的女星之一,她笑得很甜,嘴巴動着,像是在跟他說話,可是他怎麼也聽不清她說什麼,然後瑪莉亞也出現在他的夢裡,她也笑面如花伸出手來撫摸着他的臉,她好像很喜歡摸他的臉,他感應的到,因爲她在觸摸他的腮邊的堅硬的鬍子茬時心裡非常舒適,她喜歡這種感覺。兩個女人一起把他扶到了牀上,親吻他時動作極其溫柔,她們還說了許多話,他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但他非常享受。

不知過了多久,白天的那隻狼王的眼睛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站起身來,向那隻狼走去,把手放在它的頭上,正要對它說什麼,就覺得自己的手被挽住了,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高明忽然醒了,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堵木牆邊,那牆上掛着一隻狼頭,自己正把手搭在上面,而身邊一左一右竟然有兩個一絲不掛的女人依偎着自己,每人挽住他的一隻手臂,大驚之下,他急忙看去,一個正是那個跳舞的‘蘇菲瑪索’,另一個卻是瑪莉亞,而自己身上也是一樣的一絲不掛。瑪莉亞笑着說道:‘邁克,你夢遊了!’高明下意識地接了一句:‘是嗎?’但他心裡一直在回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已經是第二次被灌醉後被人‘非禮’了,這次還是被‘輪X’,自己真的這麼‘紅顏薄命’嗎,這也太搞笑了!憑着嘴裡那一絲奇異的甜香,他立刻斷定自己喝的酒裡肯定有**,那應該是一種特有的**,看來這都是設計好的,不過這是爲什麼呢,難道印第安人對操盤也感興趣嗎?

這是個簡易的木屋,屋裡的大炭盆裡的爐火已經快燒到了盡頭,炭盆的那邊就是一張碩大的熊皮被,下面的褥子也是用皮毛墊起來的,看來十分的溫軟舒適,四周的牆上掛着不少的獸皮和銀飾,瑪莉亞很貼心地扶着他在那又軟又厚的熊皮被上坐了下來,說道:‘邁克,你一定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吧?’高明點點頭,又看了看正在端水給他的那個‘蘇菲瑪索’,那女孩並不在意自己的什麼都沒穿,像是很自然的樣子衝着他露齒一笑,神態非常輕鬆,對自己的身體也一點不遮掩,就跟穿着衣服一樣。這下倒是搞得高明有些不自然,猛然覺得下腹有些發熱,他乾咳了一聲說道:‘是啊,瑪莉亞,但願不是你們兩個綁架了我……’兩個人都笑出了聲,瑪莉亞對着那女孩說道:‘瞧,辛迪,我說過他很有趣的!’高明又欣賞地看了看瑪莉亞,說道:‘嗯,瑪莉亞,我不得不承認,你的身材比你表現出來的還要棒!’瑪莉亞眼中劃過一絲欣喜,笑着說道:‘謝謝,邁克,你總是知道怎麼哄人開心。好吧,介紹一下,我的表妹,辛迪,辛迪,這是邁克。’高明笑道:‘嗯,幸會了,辛迪!’辛迪格格笑着點頭說道:‘幸會,邁克!’

瑪莉亞說:‘邁克,故事是這樣的,這個酋長是我的一個遠房的叔爺,我們關係一直不錯,我每年都要過來看他一、兩次。’高明點頭說道:‘這就是了,這麼說你也是印第安人?’瑪莉亞說道:‘可以這麼說吧,我有四分之一的印第安血統。辛迪的爸爸就是戴阿密的兒子,不過她爸爸的媽媽是個白人,是戴阿密叔爺的第一任妻子,現在已經去世了,她爸爸也在去年死於車禍。今晚是叔爺安排的,他說神靈告訴他今晚將有一個生命的種子在這個小木屋裡被種下,這顆種子不同於其他的種子,它將得以延續下去,帶領着印第安人走向繁榮。邁克,你會有一個兒子,他會和你一樣偉大!’高明這下真的瞠目結舌了,腦子裡亂成一團,嘴裡還帶着僥倖地弱弱地問道:‘已經……已經有了嗎?’看着兩人得意的微笑,又感應到了那張熊皮下面殘留的液體的甜甜的芬芳,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很傻,事情肯定是辦了,但有沒有‘上靶’現在怎麼會知道呢!這兩個又不是神仙。辛迪的聲音很好聽:‘爺爺說了,一定會的!’

瑪莉亞看着高明說道:‘邁克,我們很抱歉,沒有事先跟你商量,但我們兩個都是真的喜歡你,辛迪在芝加哥大學讀大一,是今晚才趕到的,原本她還很不願意,但在後面見到你後就非常喜歡你,覺得和你很投緣。’辛迪一付天真無邪的樣子點點頭說道:‘是的,邁克,爺爺的話很靈的,他說過我會有一個偉大的男人,要我耐心等待,這個男人出現的時候,我自然會什麼都知道了,而且我會喜歡你的!你喜歡我們嗎?’高明答道:‘嗯,……這個,你們都非常非常迷人,我……’辛迪打斷他說:‘喜歡,還是,不喜歡!’高明徹底被打敗了,知道美國人直接,但這麼直接他還有些不適應,他點點頭說:‘是的,喜歡,我很喜歡你們,但是,這個,我是說,這也太出乎意料了,我一時跟不上節奏……你沒覺得這也太快了些嗎?’辛迪說道:‘快嗎?如果你有件很心愛的東西丟掉了,你發現時趕緊去找,到你找到的時候是要花時間的,那麼多久算是快呢?十年快不快?比起一輩子都找不到,這就算非常快了!所以,這個沒有快慢之說,因爲你看到那東西時,你就知道它是你丟掉的了,跟什麼時候看見的一點關係沒有,就算是你用了一回頭的時間就找到了,也知道你找到了,而不會懷疑這不是你的,結果只不過是使你少花了些力氣尋找而已。邁克,不要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你就是我要的,象爺爺說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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