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宿醉

高明的私人飛機已經交貨了,喬治爲他配好了全套的裝備和機組人員,一共四名飛行員和六名漂亮的美國空姐,兩名飛行員好兩名空姐主要是飛美國本土航線的,用的是龐巴迪飛機,其他的人是負責國際航線的,用的是波音飛機,國際航線上還專門配有一個廚師,本來是要給他配兩名廚師的,一箇中餐一個西餐,但被高明否決了,說一名就夠,不用那麼鋪張,結果就只有一名會做些西餐中餐廚子,是從美國找的一個華人,叫宋顯貴,五十多歲,祖籍廣東潮州。飛機在他啓程離京前已經到達了首都機場待命,有兩名空姐沒有過來,她們是所以這次旅行他可以全程乘坐自己的飛機了。

中金公司的總裁級別的座騎都是黑色的奔馳車,身着黑色制服的司機把奔馳車穩穩地停在高明的飛機前面,替高明拉開了車門,飛機上的機組人員都穿着筆挺的藍色制服微笑着在舷梯上列隊歡迎飛機的主人的首航,司機大劉拎着箱子跟在高明後面走上舷梯,眼光不住地瞟向那些空姐的穿着黑色絲襪的長腿,和向後翹起的臀部,肚裡暗自感嘆道:‘TNND,這些美國小娘們兒真TMD夠勁兒,高董真是偉大呀,搞出這麼大的事,還有美國人當使喚丫頭,真TMD給咱中國人長臉啊!

上了飛機後,高明和所有的人一一握手認識,還特別和宋顯貴多聊了幾句,然後由機長親自指引從頭到尾轉悠了一圈,對飛機的各處都做了非常詳細的介紹。說是各處看看,其實高明還有一個目的是探視一下有沒有被安裝上什麼竊聽裝置,他倒不是懷疑喬治有什麼問題,中情局可是無孔不入的,他們插RU什麼人喬治同志恐怕也不會知道,這個事還是小心爲上。還好,目前這架飛機是乾淨的。應高明的要求,副機長把座位讓了出來,由高明來開,這回可是過了一把飛機的癮,見到他飛得還不錯,機長和副機長都不住地稱讚,說他這個水平完全可以在美國考一個飛機駕照,一點問題沒有。高明心想拿個飛機駕照也不錯,他記得前世的一些富豪就是自己買戰鬥機開來玩,有一個買了一架米格29, 他每天上班就開着戰鬥機橫跨美國,那是蠻過癮的,自己何不也整一架玩玩!

飛機到達**後範嘉偉親自到啓德機場機場把高明接了回來,在嘉偉基金的辦公室呆了一天。第二天高明到了張武的辦公室,兩人談了一下午,主要是張武向他彙報緬甸的近況。到了晚上高明拉上張武一起和穆景龍吃飯,地點還是在阿東的海鮮大排檔。穆景龍的傷勢經過一年的悉心調養已經完全恢復了,知道高明過來,大喜過望,準備好好地和他喝一頓酒,所以帶上所有的徒弟,浩浩蕩蕩地殺到阿東那裡,不知道的還以爲又要跟誰火併呢。

阿東已經知道了高明去年救穆景龍的單騎救駕和單刀赴會的英雄事蹟,大爲傾倒,這時見到他來,非常豪邁地端起逼着高明跟自己連着幹了三大杯啤酒,高明要推辭時,他就瞪起眼睛說高明瞧不起自己,高明無奈,只得從命。喝完了酒後,阿東面不改色地對穆景龍說:‘龍哥,今天誰都不要做聲,這頓酒是我請阿明小兄弟的,這麼行俠仗義的人,現在真的少啊!’穆景龍待要分辨,阿東攔住說:‘龍哥,你不必說了,今天我一定是要交阿明這個朋友的,你不會攔住我跟他交朋友的吧?’穆景龍說:‘交朋友嘛,儘管交啦,酒錢卻是咱們以前說好的,你可不能反悔!’阿東說:‘那是我跟你定的規矩,當然不反悔,可今天我是請我小兄弟喝酒,又不是請你喝,你龍哥沒理由攔着啊?’雙方理論半天,高明勸道:‘師哥,東哥想請就讓東哥請了吧,改天我做東再請回東哥不就好了嗎?’穆景龍見阿東一付堅挺昂揚的樣子,情知他牛脾氣上來了,下面再怎麼着也拗不過他,只得點頭答應了。

阿東眉花眼笑地大聲說:‘好,兄弟們,敞開了喝,今天不醉不歸!’說着加入了戰團,衆人歡呼一聲,都向阿東敬酒表示謝意,阿東酒量甚豪,來者不拒,張武本來也是很能喝的,這下找到了對手,兩人暗中較起勁來,其他人也是跟着起鬨,放浪形骸,喝得不亦樂乎。高明沒見到阿雪,問阿東道:‘東哥,阿雪怎麼不在?’阿東笑着搖手道:‘唉,跟她媽媽去逛街啦,不知道你過來,不然她說不定就不走了呢。你說這女人也奇怪,天生就和男人不一樣,你看阿雪才這麼小,每次她媽媽逛街她都要跟着,你說厲害不厲害!’

喝了一陣,阿泉湊過來低聲告訴高明安琪已經找到了一個男朋友,而且好像訂婚了,高明心裡‘咯噔’一下,雖然不爽,但也知道自己也給不了安琪什麼未來,就淡淡地點點頭只說了句知道了。阿泉猶豫了一下問道:‘師叔,要不要兄弟們去教訓一下那小子?’高明搖手說:‘不,不要,我和安琪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她這樣也好,這件事你們不用操心了。’阿泉狐疑地看了看高明,沒有吱聲。高明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阿泉,安琪平時有什麼事不能擺平的你們多多幫助她一下,如果你們也擺不平就給我打電話,我親自過來解決,明白嗎?’阿泉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說:‘師叔,放心吧,師叔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有我們兄弟罩着,她不會受人欺負的!’高明這才放心,拿起酒杯又接着喝酒。

高明的酒量本來很一般,跟普通人比或許好些,但跟這些酒缸裡泡大的一般的大神一起就根本沒得比了。或許是心中隱隱的鬱悶,又或許是阿東對高明的狂轟濫炸,反正這頓酒算是徹底把高明放倒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後來是怎麼離開酒桌的。高明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的一張陌生的大牀上,房間裡亮着一盞檯燈,燈罩是紅色的,自己身上一絲不掛,一個金髮美女穿着一身薄如蟬翼的紅色吊帶睡裙正坐在自己的身邊爲自己擦拭身體。高明一驚,急忙起身拉過被單蓋住身體,看着那女孩兒問道:‘我這是在哪兒?’

那女孩微笑着用帶着俄羅斯口音的英語答道:‘是在我家裡,你不記得了嗎?’高明晃晃脹痛的腦袋,看着那女孩兒極力回想着自己是怎麼到了她家裡的,忽然他覺得這女孩兒極爲面熟,想了想發現她像極了自己前世的前妻凱瑟琳,不禁呆了一下,眼睛裡流露出一片癡迷的目光,但轉瞬就回過神來,依稀想起了晚上發生的事。

在阿東的海鮮大排檔衆人喝到了十一點多,都高了,有的就人事不省了,醒着的人都餘興未盡,鬧着要去夜總會,高明那時已經有些恍惚了,藉着酒力大叫道:‘去去去,都去,一個不能跑!帳都算在我身上,算我回請東哥的!’於是一票人浩浩蕩蕩地殺到了夜總會,張武和阿東這時雖然也高了,但畢竟根基好,依然談笑風生,張武一路扶着醉眼惺忪的高明。進場後,大家又叫了兩打啤酒和一瓶芝華士威士忌,鬧哄哄地和陪酒的女郎們玩骰子喝酒,高明歪在一邊倒氣兒,忽然感到自己想吐,於是急忙起身衝向衛生間。

進了衛生間後抱住馬桶就是一陣狂吐,吐過之後腦子清醒了一些,衝了馬桶起身又一頭扎進面池洗漱,洗漱後擡頭忽然發現旁門站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人正詫異地看着他,手裡還拿着一隻脣膏。高明茫然地四周看了看,發現這裡沒有男用的小便池,才知道自己暈暈乎乎地走進了女衛生間。急忙滿臉通紅地用英語說:‘不好意思,我喝多了,走錯了地方!’那女人點點頭一笑,露出整齊好看的貝齒,修長白皙的脖頸上的一串珠鏈很是搶眼。高明忽然發現她太像凱瑟琳了,腦子有些犯暈,也不知自己現在是處於前世還是今生,酒精使他產生了一股錯亂的感覺,也失去了平時的神智,他看着那女人試探地叫道:‘凱瑟琳,是你嗎?’那女人笑着搖頭說:‘不,先生,您認錯人了。’說着又抱歉地一笑,轉過頭來對着鏡子繃起鮮紅性感的嘴脣往上面輕柔地塗着脣膏。高明晃了晃腦袋,有些懊喪地說了聲‘對不起’就逃出了女衛生間。出門的時候迎面走來了兩個正在說笑的女孩兒,兩人見到他後一臉驚愕,象看精神病人似地瞪着六雙眼睛看着他(有一個是戴眼鏡的),一直目送他到拐角不見,才轉過頭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走進洗手間,生怕再出來個有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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