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件事情幕後真正的兇手是一個名字叫張德的男子,在南市黑道,大家都恭敬地喊他一聲德叔,在南市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旗下產業有很多,每年還向慈善基金會捐款幾百萬,算得上是名流了。
他之所以會對蘇彤下手,林揚還不清楚,不過無外乎名利,還有一點,德叔旗下有一家廣德會計師事務所,與蘇彤的同佳會計師事務所可以說是競爭對手。
“難道僅僅是因爲蘇彤的會計師事務所搶了他的生意就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林揚覺得應該沒那麼簡單,看來自己得去一趟南市,蘇彤已經陷入危機還不自知呢。
這般想着,林揚立馬下了這個決定,反正自己在深海市也沒什麼事了,而且到了年底,自己到時候就順道直接回老家就行了。
下午,就給相熟的人打電話通知了一聲,晚上則是控制着鱷龜再次往那片海溝海域遊蕩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上次咬傷鱷龜的巨獸,林揚只能無奈,吩咐鱷龜千萬不能往那片海域遊,讓它老老實實地待在近海域。
第二天,到商場買了一些東西,就直奔南市了。
年關將近,有大把的人趕着回家過年呢,故而高速路沒有往常的通暢,開不快,原本2個小時多的路程足足開了4個小時才進入南市的市區。
剛到市區,林揚就接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自己的天外飛仙被查封了。理由是有人在飯店食物中毒,一批足足有十幾個客人被拉進醫院。
林揚一聽急了,問清哪個醫院。車子加速朝醫院趕去。
來到第三醫院,天外飛仙總經理趙穆已經在醫院門口苦等了,林揚一下子他就迎了上來,一臉愧疚:“老闆,我對不起您,您把飯店交個我,我卻...”
林揚擺手:“現在不是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事情怎麼樣?那些食物中毒的客人有沒有出現生命危險的?”如果真的有病危的話,他得趕緊趕過去用紅色精氣救治。出了人命的話,那整個事件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趙穆面色一暗:“因爲送醫院送得晚。有兩個病人已經被醫院下了病危通知單了,恐怕...”
林揚心裡一緊,連忙道:“病危病人在哪裡,前邊帶路!”
趙穆不敢遲疑。連忙在前邊帶路。三樓病房,還沒走進去,裡邊的一片哭聲就傳了出來。
林揚推門進去,裡邊哭聲更大,兩張病牀上躺着兩個病危病人,周圍全部是他們的親屬,見林揚與趙穆進來,全部看向兩人。
看着悲痛的親屬面孔。林揚也覺得很是愧疚,清了清嗓子正欲說話。忽然一道淒厲的聲音響起:“他就是飯店的老闆,是他害死了張哥!”
林揚沒想到會有人認出自己,一愣,旋即局勢就超出控制了,兩個被下病危通知的家屬悲憤的情緒早就處於即將決堤的邊緣,剛纔的那句話無疑成功地打開了一個宣泄口,十幾個家屬紛紛憤怒地望向大門的林揚。
羣情憤涌,十幾個家屬衝向林揚,拳打腳踢,林揚因爲中毒的事情對他們有所愧疚,一味地後退,沒想到剛退出病房,隔壁病房又衝出十幾個家屬,爲首的一個大漢喊道:“他就是天外飛仙的老闆,害得我們家人中毒,還想逃避責任!”
林揚可以一打二十、三十,可是面對悲憤的家屬卻有些束手無策,總不能自己的飯店把人家幾乎毒死,自己這邊再把對方的家屬暴打一頓。
現場很是混亂,忽然林揚只覺得腦門一痛,有個傢伙趁機用鋼管砸林揚的頭,一下子把林揚給砸驚醒了,這場“羣情憤涌”總覺得好像太及時,跟有人導演似的。再轉頭看去,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拿着鋼管又是朝他腦門砸來,林揚躲過,不過在混亂中卻是記住了那大漢的面孔。
此時,十幾個警察才趕到,可是陷入悲憤的家屬似乎有些瘋狂了,恨不得把林揚打死了才甘心,警察也維持不住秩序,無奈帶頭的邵勇只得開槍示警。
槍聲對瘋狂的家屬還是有震懾性的,三四十個家屬這才冷靜下來,在警察的驅趕下散開,露出兩個人,趙穆已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身上到處流血,而林揚則是半蹲在地上。
這些憤怒的家屬這才意識到,失態好像有些嚴重。
林揚站起身,查看了趙穆的傷勢,然後怒吼:“他媽的還看什麼,趕緊送去搶救啊!”
早有急救隊趕過來把趙穆臺上擔架送走。
林揚這才站起身,目光在現場人羣中掃過一遍,那些剛剛還喊打喊殺的家屬竟是每一個敢和林揚對視的,就連那兩個病危家屬都不敢。
終於,林揚找到了那用鋼管打自己腦門的大漢,嘴角勾起一道冷笑心中愈發肯定這件事情的蹊蹺,甚至,連食物中毒都是個陰謀。
那大漢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朝後退縮,躲入人羣中,與他一起行動的還有兩個同夥,林揚記得,最先喊自己是天外飛仙的老闆是就是這三個人。
二話不說,林揚猶如猛虎下山衝入人羣,直逼那三個大漢。
“你想幹什麼,老實點!”
兩個警察手裡拿着警棍,卻在一個照面被林揚給乾脆利落地放倒了,然後林揚直撲那三個大漢。三個大漢見逃不了,便轉身手持鋼管衝上來,三個打一個還收拾不了你,反正警察在這,咱這屬於正當防衛。
林揚的第一招就奪過了其中一個大漢的鋼管,然後狠狠地砸落在爲首大漢頭頂,讓得那廝直接慘叫着倒地不起,另外兩個同伴也是在兩秒內被放倒。
剛剛被家屬圍毆的林揚至今身上還有幾道傷痛呢,心裡憋着一股無名巨火,動怒之下下手絲毫不留情,手中鋼管不要命地砸向地上三個大漢,嚇得圍觀的家屬冷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紛紛爲剛剛自己過激的行爲而擔心不已。
“住手!”
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林揚卻是不管不顧,繼續抽打地上三人,恨不得將他們都打死。
“再不住手,我就開槍了!”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充滿憤怒。
林揚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正見一個高個警察拿槍對着自己,聯想到陰謀論,林揚開始懷疑這個警察都是幕後兇手安排的。
“現在我是受害者,你拿槍指着我是什麼意思?”
邵勇面色鐵青,還沒見過這麼兇悍的暴徒,高聲怒吼道:“少他媽的廢話,舉起手來,抱頭,一邊去!”
林揚心裡也火着呢,無緣無故被人這麼暗算,再看這個陰謀警察偏幫一邊,更是怒氣沖天,只是他還算冷靜,知道自己被人用槍指着呢,將鋼管扔掉:“鋼管圍毆的事情就是他們三個慫恿的,他們根本就不是中毒者家屬,不信你可以問問在場的這些家屬人員!”
邵勇雖然只有28歲,卻已經是南市開發區的一個派出所所長,再加上他是部隊軍官退役,性子極其火爆,爲人也是極其強勢。他老爸是南市公安局長,這就更助長了他的氣勢,平時即便分區局長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如今,邵勇只覺得自己的面子被落了,身爲警察竟然還制服不了暴徒,這哪裡還行,林揚的話聽在在耳裡也是狡辯,再加上他還是這次出事飯店的老闆,就更讓他惱火,你丫的飯店把人家差點毒死,還敢暴打家屬?
邵勇面色一冷,目光冷酷地盯着林揚:“抱頭,否則我有權將你當場擊斃!”
林揚的目光絲毫不懼地迎上邵勇冷酷的眼神,氣氛有些壓抑,邵勇握着手槍的手不由得緊了緊,林揚則是死死地盯着邵勇:“我記住你了,別讓我知道這件事情有你的一份否則我要讓你後悔當警察!”
說完,林揚便抱頭走到一邊,冷眼旁觀。
而其他警察則是噤若寒蟬,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威脅自己的所長。
邵勇收起槍,面色鐵青,寒聲喝道:“驗傷,記錄!”
他這是在告訴林揚,你就給我等着吧,還敢威脅我,單單你今天這毆打家屬就足夠被抓進去了,而且地上這三個男子似乎傷勢不輕,甚至有可能構成故意傷害罪,到時候想要整你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林揚卻是忽然想起,道:“我可以治好兩位病危的客人,我現在要求去爲病人救治!”
邵勇不屑地看了眼林揚:“給我老實地等着刑拘!”他自是以爲林揚是想以這個藉口來拖延時間。
林揚有些憤怒,此刻兩名病危中毒者還沒死,要是再耽擱下去,真有可能導致死亡,而這個警察卻因爲與自己的矛盾拒絕了這個要求。
林揚盯着邵勇:“你要記住,如果那兩個中毒者死了,你是要負責的!”
邵勇嗤笑:“笑話,人是在你飯店裡中毒的,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勸你還是收起你的小心思!”
林揚見無法,只得高聲喊道:“誰的親人被下了病危通知,我有辦法救治,現在站出來!”
人羣一陣**,七八個人站出來,“你真的有辦法?”
林揚道:“要抓緊時間,只要還沒有斷氣,我就有辦法把人治好!”他的語氣極其肯定,那些猶豫與懷疑的家屬也信了三分。
“你們別聽他妖言惑衆,連醫院的專家都沒辦法,他能有什麼辦法!”邵勇站出來說道。
林揚瞪着邵勇的目光幾乎要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