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邵辰與何穎像約會似的逛街時,曹家卻如同地震了一般。
原來,曹南對付邵辰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上報給家族。甚至,曹家都不知道曹南在外面開了一個曹氏當鋪。這一切的行動,都是曹南一手安排的。
本來,他只是想找曹卓一起對付邵辰。先讓邵辰生意做不下去,再讓邵辰生活不再如意,最後再讓曹卓暗殺邵辰。這樣,不僅可以出了氣,還可以雪恥。
只是沒想到,曹卓竟然同情心氾濫,認爲曹南這樣做太過絕了。就算是決鬥輸了,也不應該用背後的勢力來去對付邵辰。這樣,有損曹家的威名。
曹卓的一次對峙,同樣讓瑕疵必報的曹南記恨上了。見曹卓一次又一次地猶豫着他的命令,最終不得不找到曹柏出面。
曹柏是曹家資深級的高手之一,在曹家,從武力上來講,共分爲五個層次。
學徒級:後天之境的小孩兒們;
基礎級:先天一重至三重,他們只能學習最基礎的先天功法;
晉階級:先天四重至六重,他們可以學習較高層次的武學;
資深級:先天七重至九重,他們可以學習曹家的高深武學;
BOSS級:先天十重之境,距離修真者的築基期只差一步之遙。十重的高手太少,整個曹家不過三人,一個是家主,另外兩個是長老。他們可以學習曹家的不傳之秘法。
從地位上來分,可以分爲嫡系和旁系,並沒有邵家那種內門外門之分。而曹南,便是嫡系子弟。他是家主的親兒子,在曹家,有着絕對的無上說話權。而曹柏,雖然是旁系,但身爲資深級別的高手,在整個曹家也身份不低。
無論是嫡系還是旁系,只要達到了十重之境,都有資格爭取做下一任的家主。就算沒有坐上家主的寶座,最起碼也得當個長老。
而曹柏,就是有着如此目標。不僅平日裡努力練功,而且爲人謙和。,雖然不知背地裡跟着曹南幹過多少壞事,只是起碼錶面上是這樣的。所以在家主、長老等重權之人的眼裡,曹柏算得上是一名可造之材。
眼下,曹南帶着曹柏出去一趟,卻帶着一個廢人回來了。這怎麼能讓曹家安寧?
曹家會議廳,家主和兩名長老一同坐在沙發上,看着站在地上的曹南。其中一名長老臉色不善,一副要發怒卻又不得不憋着的樣子,問道:“老二,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想解釋一下麼?”
曹南有些膽怯地看了一眼那名長老,家主有三個兒子,他排老二。所以,這些長輩們沒事兒就刁侃地叫他老二。
“說話!”曹南的父親,也就是曹家家主曹軒哲吼了一句。
曹南嚇了一個哆嗦,看樣子,他很怕他的父親。怪不得,很多事情爲了不讓家族知道,他行事前都有顧及。就像動趙成山與苗明時一樣,爲了不讓家族知道,身爲幹部的趙成山,他就沒有動,而選擇去碰苗明,但還是沒有成功。
“我……”曹南吱唔了一會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跪下。”曹軒哲坐沙發上站了起來,那不怒而威的樣子,給曹南十足的壓力。在家族當中,他不是最小的,也不是最大的,但他卻是最不招人稀罕的。這當小輩的很奇怪,不僅是曹家,半數以上的家族都是,最大的那個招長輩們重視,最小的那個招長輩們喜愛。就只有中間的那個,最招人無視。
顯然,曹南就是這麼個倒黴的孩子,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見到父親那微怒的樣子,他不得不跪下來,然後整理了一下情緒後,才慢慢道來:“那個邵辰,是倪婷的初戀情人……”
接着,曹南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曹軒哲與兩位長老同時嘆了一口氣,因爲他們發現事態嚴重了。是的,不僅是他們,就連曹南也發現了。要不然,他不會冒着被父親教訓的風險抱着曹柏回曹家的。至於曹卓,他可沒那麼好心去搭理一具屍體。而且在講述事情經過的時候,他也是有選擇性地說,並沒有把想害曹卓的心思說出來,而是說那邵辰的幫手,以一敵二,殺了曹卓,傷了曹柏。
“家主,你怎麼看?”其中一位梳着平頭,但頭髮、鬍子卻都已經白了的長老問道。
“那邵辰不簡單,先是以後於之境的水平離家。再是以先天一重境界的能力打敗南兒,後又與三重境界的曹卓打個平手……”曹軒哲定了定神後,又道,“還有那白衣女子,竟然三招便可將曹柏打成殘廢,不簡單,恐怕連我都做不到呀。”
“家主是說,有可能那個神秘女子是個修真者?”白髮長老驚訝地問道。
“曹希長老說得對,如果不是修真者,不可能只憑三招就能把八重之境的曹柏打成這樣。”曹軒哲點了點頭後,又衝着旁邊頭髮花白,看上去比曹希年輕一點的長老問道,“曹望長老,你說呢?”
曹望點了點頭,他除了鼻子下面有條不算太長的鬍子外,下巴根本沒留鬍子。所以看上去,他比曹希要年輕上去多,再加上他的頭髮又沒全白。道:“不錯,就憑我們十重之境的先天高手,也不可能僅用三招就能將八重之境的曹柏打成殘廢,唯一的解釋,就是那神秘女子是修真者。”
曹南一直跪在地上不敢站起來,從開始講述經過到現在,已經有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了。雖然他是先天高手,體力超然。但跪了這麼久,就算身體不輕,心也累了。
但是曹軒哲和兩名長老依然沒有讓他站起來的意思,他也只好耐着心繼續跪着。只不過,當他聽到那女子很有可能是修真者的時候,卻耐不住了,雖然沒有站起來,但卻情緒非常激動地說道:“不可能,不是說修真者只存在於傳說中麼?她怎麼可能是修真者?”
“糊塗!”曹軒哲吼了一句,立馬曹南安靜了下來。
“如果修真者真的只是個傳說,那我們古武家族世代這麼多年的努力,都爲了什麼?”曹軒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着曹南道,“這次你闖下大禍了。”
“爸,兒子不明白。”曹南驚了一下,把家族中的資深級高手弄成了殘廢,這禍是不小,但也不至於讓父親說成這樣啊。看父親的神色,好像還有更糟糕的事情等着他。
曹軒哲跟另外兩名長老對視一眼後,向着曹南說道:“你先站起來吧,有些事情,還不是你這個級別能知道的。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個世界的水很深。修真者不是沒有,也不是不存在,而是不屑於我們古武者來往罷了。”
“原來是這樣!”曹南怔了怔又問道,“那兒子到底闖了什麼大禍,如何彌補?”
“彌補不了了!”曹軒哲嘆了一口氣,說道,“那邵辰被邵家給攆出來了,沒幾天他就成爲了先天一重,而且他還懂得可以真氣外放的武學,再加上他身邊有着修真者的保護。這些事情聯繫在一起,你沒有發現什麼嗎?”
看着父親那凝重的眼神,曹南一下子驚了起來,情不自禁地道:“爸你是說,邵辰那小子扮豬吃老虎,他其實是邵家很重要的人?”
“嗯,很有可能。”曹軒哲點了點頭道,“只有這一個解釋,才能把所有的事情說得通。而你,現在得罪了一名可以請得動修真者的人,你說,你是不是闖了大禍了?”
“這,這可怎麼辦?如果他被我逼急了,回來找我報復,我哪是修真者的對手啊。爸,你可一定要救我呀!”頓時,曹南一下子又跪了下去。
曹軒哲微微皺了下眉頭,道:“現在整個曹家都有可能受你連累了。這樣,我去倪家問問,如果真的要出事,看他們能不能跟我們站在同一條線上。那李家,一直以來都跟邵家關係不錯,我們就不要去打草驚蛇了。一切,就看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