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無縛雞之力的何穎,除了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手機被搶外,卻豪無辦法。於是,幾經掙扎之下,無果也就放棄了。
此時,兩個人面對面着坐着,何穎滿臉的委屈。昨天晚上要是聽信了那老頭的話,該有多好啊。不僅可以叫邵辰躲遠點,自己也可以脫離兇惡。現在好了,自己被這惡人給限制住了,弄不好還要引來邵辰送死。天啊,自己爲什麼不相信那老人的話,好後悔呀!
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後悔藥。時間一分一秒地度過,何穎的心如同被人用手抓住了一般,緊繃的無法跳動。
突然,她聽到砰的一聲,大門被打開了。只見,一個一臉緊張無比的少年從外面跑了進來。他面色蒼白,像是因爲着急而失去了血色。
“何姐,你沒事吧?”邵辰衝了進來,雖然看到了鄭立豪但卻根本沒理他,而是急忙地向何穎詢問。
“我沒事,只是手機被搶了。”何穎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有些擔憂地道,“他好像是來找你麻煩的,你不該來。”
這時,邵辰才用犀利地眼光看着眼前這個老頭。
“你就是邵辰?”鄭立豪站了起來,看似很禮貌地說道,“我是鄭立豪,萬坪山的掌門人。聽說,你害死了我的門人鄭萱,老夫便是前來討個公道的。”
我呸,就你個愛管閒事的老傢伙,也有公道?邵辰不屑地看着鄭立豪道:“另徒是被一個叫陶雁良的人所殺,也是你們萬坪山的人。我沒有去找你們報仇,你卻來找上我了?”
“嗯?”邵辰的一句話,卻把鄭立豪給說懵了。問道,“老夫不解。鄭萱乃是我的門人,她死於非命,老夫前來討公道尚在情理之中。可是你,又爲何要找我報仇?”
今天的鄭立豪,明顯比昨天通情達理多了。昨天那是三句話不說完,上來就開打。而今天不是,自少還能說上幾句廢話。也許,是因爲邵辰跟他還算有點共同語言吧,自少還有個鄭萱可以聊的。但昨晚的邵辰,卻是以“鬼先生”的身份出現,本來鄭立豪也不認識,自然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鄭萱是我的未婚妻!”邵辰豪不含糊地說道,“本來我應該上萬坪山去提親的,可惜卻被陶雁良給害了,難道,這個罪,不應該怪在你們萬坪山上麼?”
“未婚妻?”鄭立豪聽到這三個字,頓時傻眼了,沒想到鄭萱的私生活這麼複雜呢!
只是,邵辰這顆報仇的心開始有些猶豫了。第一,從鄭立豪的言語中所得知,這位掌門人很關心鄭萱;第二,如果真要動起手來,鄭立豪將會馬上發現邵辰的真正身份。
猶豫了片刻,鄭立豪說道:“那個陶雁良早就被我處死了,但我知道,鄭萱卻是因爲你纔會被他所害。雖然你是他的未婚夫,但要是沒有你,這件事情也不會發生了!所以,你還是脫不了干係的。”
呃?
邵辰無語,本來以爲睡宿覺之後,這小老頭能變好點,可以明一下事非。卻沒想到,除了比昨天晚上能多說幾句話外,並無區別。還是那樣的傲慢,還是那樣的不講理。
“那你想怎樣?”邵辰也失去了耐心,大不了,不就是表明了身份嘛!
“當然是殺了你,爲我門徒報仇了!”說着,鄭立豪全身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殺氣。
這殺氣做爲普通人的何穎自然是看不到,但卻也能從鄭立豪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通過兩個人的對話,何穎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於是,很識趣地閃開,惟恐兩人打起來,波及到自己。
就在這時,孔冬從外面闖了進來。一副緊張的樣子,跑到鄭立豪那,拉着他道:“掌門人息怒呀,萱丫頭的事跟邵辰無關的。”
“嗯?你認識他?”鄭立豪馬上聽出了不對,之前孔冬沒說表示過他跟邵辰熟呀,怎麼突然間就攔着自己說跟他無關?
“呃,之前來着萱丫頭的時候,自然跟邵辰照過一面。”孔冬急中生智,馬上將話圓了回去。
“嗯!”鄭立豪點了點頭,由於孔冬的出現,他的殺氣也少了許多,問道,“自從下了山,你就獨自前行,你到是跑到哪去了?以爲你會比我先到!”
“呵呵,好不容易下山一趟,師弟我自然要是看看我的後人了!”孔冬一臉真誠的樣子,但他是不是真去看他後人去了,想來邵辰與何穎,比誰都更清楚。
何穎很聰明,沒有說一句話。她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她這個外人可以管的。
“掌門呀,在山上衆弟子多,有些話我不方便說。這回下了山,我得跟你說啦,萱丫頭可是極看重這小夥子的,你可不能遷怒他。要不然……,她死也不會瞑目的!”說着說着,孔冬變了動靜,一副要哭的樣子。看得邵辰心裡直犯嘀咕,這小老頭也太……
孔冬的話說到鄭立豪心裡去了,是呀,人家關係好麼好,的確不可能害小萱,還是自己太頑固了。不過,這氣他總不可能不出吧?
於是,兇狠地看着邵辰道:“好,看在你和小萱的關係上,我不殺你。但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好好修煉。一個月後,我再來教訓教訓你。至於你會傷到什麼程度,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語畢,鄭立豪冷哼了一聲後,便走出修者當鋪。邵辰也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弄的跟生死大敵似的。要不然,還真不好辦了。看來,自己之前還想着上萬坪山替鄭萱報仇的想法,不能執行了。人家真正地處決了陶雁良,而且掌門人看上去也如此“通情達理”。
只是邵辰想不明白,一個小輩弟子,死了也就死了。就是傷心,也應該是他這個做男朋友的傷心纔對,至於出動掌門人麼?
“小子,你還不快感謝我。要不是我,你就被咔嚓了!”說話的時候,孔冬用手比劃了一下,玩膩地看着邵辰。
邵辰無語,問道:“孔長老,我有一事不明。”
“說!”
“我刻是鄭萱在萬坪山只是個小輩的傑出弟子呀,論輩份,還不至於讓掌門出動吧。看他那樣,好像跟死了姑娘似的,比我還傷心。”邵辰一邊小聲地說着,還一邊地看着門口,是不是鄭立豪沒有走遠。
“嗯?”孔冬怔了一下,“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說罷,孔冬跑到門口,確認了一下鄭立豪確實走遠了,然後纔回來趴着邵辰的耳朵說道:“別跟別人說,其實萱丫頭還真就是掌門的女兒,只不過,是私生女。”
我擦,難道都姓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