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人算不如天算、
徐敏面紅耳赤,尷尬萬分,想盡量裝出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奈何剛剛那一幕,在她看來也太過匪夷所思了些,因而臉上的表情就相當的不對勁。楊珺瑤和陸北見狀,同時醒悟過來,陸北緊緊是汗了一個,然後便裝着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反正是楊珺瑤主動,自己怕什麼?至於楊珺瑤,那就不一樣了,知曉媽媽看見了自己剛剛的那個動作之後,滿臉充血,羞憤欲死,扭頭就跑進了自己的臥室,然後用力甩上了門。
“珺瑤,她怎麼了?”楊國棟疑惑地問了一句。
“不知道。”陸北當然不會點破。
“沒事,喝你的酒,我去問問。”徐敏有些緊張,語氣也有些不自然,五六十年代出聲的她,相對來說那是飛車保守的,剛剛女兒竟然在飯桌下面做那個小動作,她想都不敢想,說實話,就是她和楊國棟兩個人關了燈在臥室的時候,楊國棟讓她在上面,她都不好意思的,雖然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大膽,可是徐敏覺得,女兒的做法還是太過火了一些,自己有必要找女兒好好談談。
在徐敏母女離開之後,陸北和楊國棟繼續小酒喝着。
徐敏敲了敲楊珺瑤臥室的門,沒人吱聲,便擰開門走了進去,見楊珺瑤趴在牀上,而且還用被子捂着腦袋,徐敏鬆了口氣,看樣子女兒還是很害羞的,可能剛剛是忘形了吧?只是,女兒竟然會對陸北做出那個動作,那兩個人的關係,不言而喻了。徐敏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楊珺瑤的肩膀,儘量地用隨意的口氣,笑道:“喲!我家的男人婆有心上人了?跟媽說說,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媽!~~”楊珺瑤明顯是在撒嬌。
“傻丫頭,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害羞個什麼勁?”徐敏是鐵了心的認爲女兒和陸北關係匪淺,可能女兒在陸北面前膽子大,在自己面前臉皮薄吧?徐敏沉默了下,見女兒沒有開口,便道,“珺瑤啊,媽知道現在是開放的年代,你們兩個先上車後補票也就算了,不過還是要注意……”
“媽!~~”楊珺瑤還示威性地跺了下腳,只是腦袋依舊埋在被子裡面。
“好好好,我不說,不過你和小陸的關係我和你爸爸也看在眼裡,本能我是想替你把把關的,可是都到了這個地步,誒!女大不中留,不過你放心,剩下的事情,我和你爸會和小陸說的。”徐敏認爲,女兒和陸北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那結婚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雖然女兒的膽子出乎了徐敏的預料,不過女兒是個什麼性格的人徐敏一清二楚,她知道自己的女兒絕對不會亂來。
徐敏猜對了一半。
這也怪不得徐敏,要怪只能怪楊珺瑤和陸北之間的恩恩怨怨太過離奇。
把腦袋蒙在被子裡面的楊珺瑤,又羞又急,心中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知道母親誤會了自己和陸北的關係,可是又不敢去解釋,要是讓母親知道自己和陸北不是那個關係,然後自己又抓了陸北的那個,那母親會怎麼看自己?那楊珺瑤真會一頭撞死。
徐敏只當是女兒默許,心知自己剛剛看到那一幕,女兒還在害羞中,也就不多說,退出了楊珺瑤的臥室。一開始徐敏只是打算旁敲側擊地瞭解瞭解陸北的情況,現在徐敏可不那麼認爲,這個陸北,就要是她的女婿了,哪裡還用拐彎抹角的?徐敏打算在陸北吃完飯後,直接找陸北聊聊。
楊國棟和陸北分掉了一瓶一斤裝的茅臺,這纔算是酒足飯飽。
楊國棟會喝一口酒,但酒量不大,半斤酒,已經是醉態可掬。至於陸北,酒量還不如楊國棟,若不是定力過人,這會兒只怕已經躺在了地上。兩人在喝了一瓶茅臺之後,竟然沒忘記吃飯之前留下來的殘局,又坐在了棋盤前面,不過飯後和飯前下棋的樣子,卻又着天壤之別。
“小陸,輪到誰走了?”
“伯父走。”
“你走你走,我不能沾你這個便宜。”
“哪裡?我記得很清楚,是伯父走的。”
“這樣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呃,我執紅棋還是黑棋?”
徐敏在一邊看得無語,當然只是對楊國棟無語,至於陸北,徐敏還是很滿意的。憑徐敏閱人的資歷,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陸北已經喝多了?難能可貴的是,陸北在喝多了之後,依舊能那麼的謙遜。常人在醉酒之後,大多醜態百出,徐敏看人的一個重要標準,就是醉酒之後會不會失態,呼呼大睡的那種除外。
“老楊啊!我看你也喝的差不多了,去屋裡躺會兒吧!”徐敏想勸開楊國棟,然後和陸北談談。
“啪!~~”
滿面通紅的楊國棟將金屬打火機拍在鋼化玻璃茶几上面,豪氣萬千地轉頭看着徐敏,道:“什麼叫喝的差不多了?你懂什麼?這叫酒逢知己千杯少,這才幾杯?你不要在這裡吵,一邊洗碗去,我和小陸研究這個殘局。”說完不再去看徐敏,轉頭看着陸北,“小陸,看不出來你的技藝竟如此的精湛,和你下我都有一定的壓力咯!”
楊國棟說陸北棋藝精湛,也就是在變相地自我吹噓,徐敏知道,楊國棟喝醉了。徐敏當然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時候要和楊國
棟擼下去的話,那肯定是擼不贏的,也只能忍一忍,不過心中已經拿定主意,事後一定要讓楊國棟跪兩個小時的搓衣板。徐敏依言去收拾碗筷,不過在收拾碗筷之後,便坐在客廳看電視,準備等陸北和楊國棟下完棋,就找陸北談談。
楊國棟好像不大願意給徐敏機會,兩人一個殘局下了個沒完沒了,不過這棋再下的久,也會有將死的那一刻。可是令徐敏再度無語的是,某人被將死之後,另外一人便會主動提議要悔棋,然後兩人又開始一邊閒聊一邊研究起來,楊國棟看都不看徐敏一眼,陸北偶爾便會轉頭,歉意地衝徐敏點點頭。
殘局下了一個小時,楊珺瑤臥室的門被打開,這丫頭臉上的紅霞還未褪盡,出門後見到陸北還沒有走,登時火爆三章,卻又不敢發作,忙又退進了臥室裡面。陸北見楊國棟夫婦似乎挺喜歡自己,有恃無恐,自然不怕楊珺瑤的滔天怒氣,他已經有留下來吃晚飯的意思,不過令陸北有些沮喪的是,在楊珺瑤再次關上臥室的門之後,陸北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是條短信。
“你再不走,我就死給你看。”
這條信息,自然是楊珺瑤發過來的了。陸北也不是蹬鼻子上臉的人,再說楊珺瑤現在已經夠難堪的。陸北不露聲色,看着手機上的信息微微皺了下眉,歉意地笑道:“伯父,伯母,真是不好意思,家裡有點兒急事,我得回去處理一下,日後如果伯父伯母兩人不介意,我一定還會上門蹭飯。”
“小陸,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楊國棟意猶未盡,但也沒有去爲難陸北。
徐敏本來還打算找陸北談談的,誰知道陸北突然有事,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不過心裡,又把這筆賬算在了楊國棟頭上,看樣子楊國棟酒醒之後,就不是跪搓衣板那麼簡單了。徐敏趕緊上前兩步,熱情地笑道:“你有時間儘管來,家裡多個人吃飯也熱鬧。”
客套幾句,陸北便告辭回了花園小區。
回家之後,陸北簡單地總結了一下,今天去楊珺瑤的家裡,還是有一定斬獲的,雖然自己和楊珺瑤的矛盾再一步升級,不過楊珺瑤的父母對自己的印象很不錯,如果楊珺瑤的父母真把自己當女婿看待,那楊珺瑤在她父母的影響之下,潛意識也會對自己的看法發生改觀。
自從前兩天公墓山驚魂的時間之後,穆雲汐和蘇意的關係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
中午是陸北一個人在家,兩個女人都是在公司,不過晚上,穆雲汐都會來陸北家裡吃飯,雖然陳笏怡很不喜歡,可是見穆雲汐沒有發動挑戰,她也就按兵不動,決定等寶兒來了再給穆雲汐顏色瞧瞧。不過陸北,隱隱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因爲他聽到兩次蘇意和穆雲汐在討論撞鬼的事情。
這兩個女人,起疑心了啊!
在準備好晚飯之後,廖福源竟然來了陸北的家裡。
雖然廖福源是南市涉黑的人物,不過廖福源對穆雲汐和蘇意等人從來都是畢恭畢敬,穆雲汐和蘇意自然也不會多麼排斥廖福源,再說,廖福源現在還有兩個Lolita罩着。來了陸北家裡之後,廖福源便很乖地坐在客廳裡面看電視,待吃飯的時候,陳笏怡兇了兩句,這才小心翼翼地盛了碗飯。
蘇意見怪不怪,穆雲汐卻看得忍俊不禁。這還是那個在南市橫着走的廖老大嗎?吃飯的時候正襟危坐,一口飯一口菜吃的認認真真,而且還只夾眼前兩個盤子裡面的菜,無論大家說什麼,他只是老老實實地吃飯。
廖福源幫過陸北好幾次,陸北也不是不近情理之人,吃完飯後,來到廖福源面前,掏出一支香菸遞給廖福源,道:“寶兒明天就到了,四天後她和笏怡就要開始上學,那時候你來接她們,提前一個小時來。”陸北直接挑明,四天後開始點撥廖福源的搏擊技巧。
“我知道,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說下,明天能不能讓我也去接機?這麼多天不見,我其實也挺想念佟寶兒的。”廖福源現在可是陳笏怡的心腹了,凡是有能夠讓廖福源討好陸北或者是佟寶兒的機會,陳笏怡都會幫廖福源抓住,佟寶兒明天到南市這個消息,自然是陳笏怡透露給廖福源的。
“可以。”陸北迴答的很乾脆。
“謝謝,謝謝。”廖福源先給陸北點燃香菸,然後自己再點上,動了動嘴,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陸北怎麼看不出來廖福源有事要說?本來,這廖福源幫陸北,完全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陸北沒想過廖福源幫自己做到什麼,自己就應該幫廖福源做到什麼,那很荒謬。因此,廖福源不開口,陸北也不會主動去問到底是什麼事,不過,看到廖福源幾次欲言又止,陸北覺得這廖福源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是不捨得走了,便讓廖福源和他一同進了書房。
“什麼事?”哪怕是單獨和廖福源在一起,陸北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友好。
“呵呵!也沒什麼事。”廖福源吸了口煙。
“有事你可以說說看,但我不一定能幫你。”
廖福源猶豫了下,還是道:“師父,我原本是想把擂臺賽拖到半年後的,不過那個半路殺出來的陳石青沒給我這個機會,經過我全力斡旋,也只是爭取到了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之後,就要打
擂臺。其實,我就是想問問您,三個月的時間,我能有多大的進步?”廖福源是個聰明人,無論三個月之後他有多大的進步,他都會拼盡全力,而三個月後他能有多大的進步,時間也能夠證明,廖福源之所以如此問,還是希望陸北能再給力一些,比如陸北幫他找個人來打雷,如果陸北親自動手,那就再好不過。
“這個東西,事在人爲。”陸北笑笑,輕彈了下菸頭上的菸灰。
“那個陳石青,也算得上一個人物了,十幾年前和白鐵南演過對手戲,最終還是被白鐵南攆出了南市。”廖福源看了陸北一眼,見陸北沒有阻止的意思,繼續道,“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陳石青那號人物,絕對不是看見白鐵南垮臺了,這纔來南市插上一腳,我覺得他是奔着白鐵南來的,只不過白鐵南已經垮臺,他要直接找白鐵南博弈是不可能,因而便退而求其次,打算在南市強勢登頂。”
“哦?”陸北應了一聲,對這個陳石青並不關心。
“陳石青是厚積薄發,志在必得。”廖福源實話實說。
陸北吸了口煙,轉頭看着廖福源,淡淡道:“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生活,答應你點撥你的搏擊技巧,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至於你說的南市什麼扛把子,黑道,登頂,我沒有去想過,也不會去想。”沉默了下,陸北繼續道,“如果贏不了,你可以退出,你要是金盆洗手,我可以讓你全身而退。”
“謝謝師父。”廖福源明顯地很激動,他很清楚陸北這句話的分量。
“嗯,寶兒明天上午十點半到南市。”
要是金盆洗手,師父他老人家可以讓自己全身而退,這是多麼大的一件好事?這等於是師父他老人家,給了自己一條後路啊!廖福源沒了顧慮,只需放手一搏。心中歡喜,不免就有些飄然起來,這光頭佬yin蕩地笑了笑,道:“師父,前幾天在鈴鐺山,我的戲演的還不錯吧?”
“你會口技?”陸北想起來當時除了一隻大鬼,還有一隻小鬼的聲音,便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
“嘿嘿嘿!~~我哪裡會什麼口技?接到你的電話之後,我馬上命令手下的小弟,集體地去看鬼片,不管是中國的還是外國的,恐怖片還是驚悚片,然後找一些比較符合的音效錄下來,再讓手下小弟學鬼叫,還真有兩個學鬼叫有模有樣的,然後我就帶着他們兩個人去了公墓山。”廖光頭也覺得自己那天表現的不錯,說着說着,就眉飛色舞起來,“我們當時都躲在地底下,用個小喇叭在外面,那兩個混蛋裝鬼說話的時候,我當時聽了都嚇的毛骨悚然,師父,我終於明白您老爲什麼會做小小的家政員,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實在是高,得手了吧?”
“這件事情,以後不要亂說。”陸北趕緊交代了句,那兩個女人已經起疑了。
“我懂,我懂。”廖福源連連點頭。
不過,令陸北尷尬萬分的是,也就在這個時候,穆雲汐和蘇意兩人,竟然推開了書房的門,兩個女人一人手中一個口杯,臉上的神色陰沉的可怕。陸北一開始還想狡辯,假惺惺地問下兩女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看見兩女手中用來偷聽的杯子之後,也就知趣地放棄了垂死的掙扎。
其實自公墓山撞鬼的事情之後,穆雲汐和蘇意就覺得不對,思來想去之後,腦子裡也清晰了些,兩女不約而同地懷疑上了陸北,可是想到當晚陸北的表現,又覺得不太像,不過,她們仍舊是不太相信世界上有鬼,因而這幾天便留了個心眼,剛剛見到廖福源被陸北叫進了臥室,馬上就拿了個杯子罩在門板上偷聽。開始聽廖福源說的是一些道上的事情,兩女還有些失望,不想就在她們想放棄偷聽的時候,廖福源竟然爆了內幕。
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在公墓山的時候,這個廖福源和陸北聯手,也玩的太過火了一些。那個鬼當時說什麼來着?要兩個女人和陸北一起發生關係,這簡直是奇恥大辱!雖然說兩女寧死沒有屈服,可是在鬼的*威之下,兩女主動把陸北的手放在她們的胸部上面卻是不爭的事實,可惡的是這個陸北還趁機揩油。嗯嗯,要是當時自己在鬼的脅迫下答應和陸北發生關係,那陸北百分之百地會兩個都要了吧。
“原來是你們這兩隻鬼啊?”穆雲汐冷笑三聲。
蘇意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的寒意帶給人的威壓不亞於穆雲汐的冷笑。
“兩位師母,有話好說。”機智的廖光頭在關鍵時刻腦袋短路,哪壺不開提哪壺。
“砰!~~”
“砰!~~”
前後兩聲脆響,蘇意和穆雲汐手中的杯子,都砸在了廖福源的光頭上面。
槍打出頭鳥。
廖福源出書房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咱就不說了,給廖老大一點面子,陸北本來也要被打的抱頭鼠竄,奈何廖福源一夫當關,兩女莫開,這廖福源是拼死要護住陸北,不管兩女是打還是掐,都悍然不屈地擋在陸北身前,直到兩女倦了,累了,住手了,最後兩女在離開書房的時候,竟然還聯袂給了陸北一個白眼。
陸北知道,暫時別說雙飛,就是和蘇意單飛,恐怕門都沒有。
誒!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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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