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隆天見甄婉婷的架勢,嘴上說着不是要和自己吵架,但這架勢完全就是一副要和自己吵架的樣子,不過見甄婉婷氣鼓鼓的樣子,又覺得有些好笑。
嶽隆天不禁啞然失笑地看着甄婉婷,甄婉婷的氣還沒消,卻見嶽隆天居然看着自己失笑出來,心下更是來氣,立刻朝嶽隆天道,“我知道我的樣子很好笑!你也不用當面恥笑我吧!”
“我不是恥笑你!”嶽隆天立刻朝甄婉婷擺了擺手道,“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子,完全不像是以前的你了,好像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一樣,變的有些天真,有些幼稚了!”
甄婉婷聽嶽隆天這麼說,立刻眉頭一皺,朝嶽隆天道,“不錯,我是幼稚,我是天真,怎麼了?不可以麼,有什麼好笑的!”說着居然嘟起嘴巴朝嶽隆天道,“不許笑!”
嶽隆天立刻收聲看着甄婉婷,“還有什麼吩咐麼?”
甄婉婷見嶽隆天這樣,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卻聽嶽隆天立刻又道,“我可是來喝酒的,酒呢!”
甄婉婷聽嶽隆天這麼說,立刻瞪了嶽隆天一眼,“我這裡沒好酒,要喝找你的朋友喝去!”
“她已經回黃海了!”嶽隆天立刻朝甄婉婷道,“你是準備讓我回黃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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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回哪回哪!”甄婉婷冷哼一聲道,“和我有什麼關係?”
嶽隆天不在搭甄婉婷的話,自己走到酒櫃那裡,在櫃子裡翻出了一瓶紅酒來,又拿出兩個杯子,斟滿了兩杯,自己端着一杯輕飲了一口,“好酒!”
甄婉婷見狀,立刻走了過來,想要奪嶽隆天手裡的酒杯,嘴上叫着,“這是我的酒,我沒允許你喝呢!”
嶽隆天見甄婉婷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天真的少女,不禁一邊笑着,一邊將酒杯左右手互換,躲避甄婉婷的手。
甄婉婷一着急腳下一個不穩,立刻撲到在嶽隆天的身上,嶽隆天身子被一撞,手裡的酒立刻灑了一些出來,正好澆在了自己的袖子上,不過另外一隻手立刻第一時間扶住了甄婉婷。
嶽隆天扶住甄婉婷後,立刻放下酒杯,問甄婉婷道,“你沒事吧?”
甄婉婷這時全身都貼在嶽隆天的身上,感覺到嶽隆天身上傳遞過來的陽剛之氣,心中一陣暖洋洋的,又有一些酸溜溜的,眼睛竟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嶽隆天沒想到甄婉婷說哭就哭,還以爲甄婉婷在撞自己的時候,自己體內的真氣本能的反擊,誤傷了甄婉婷,嚇了一跳,連忙雙手扶住甄婉婷的肩膀,“怎麼了?弄傷了麼?”
甄婉婷此時哽咽地擡頭看着嶽隆天,兩眼通紅,一副委屈的樣子,就好像滿肚心酸委屈的小孩一樣,顯得那麼的無助。
嶽隆天見狀不禁心下一軟,不過也有些手足無措了,他任何事都能擺平,唯獨是不知道怎麼對付女人的眼淚。
甄婉婷這時見嶽隆天本來還在哄自己,自己還感受着溫暖,突然又什麼都不說了,立刻將玉手捏成粉拳,不住地敲着嶽隆天的胸口,“都怪你,都怪你……”
嶽隆天見甄婉婷手上還能出力,知道應該不是自己的內力傷了她,也就稍微的放心了一點,噓了一口氣,立刻朝甄婉婷道,“嗯,沒錯,都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就不要生氣了!”
甄婉婷連忙朝嶽隆天道,“你那天那樣對我,晚上卻去見別的女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心裡是不是一點都容不下我?”
嶽隆天聞言不禁一愕,甄婉婷終於對自己說出了心聲,不過這反而是他不好解釋的地方,甄婉婷對他的心意,他當然明白,但是和對其他女人一樣,他對甄婉婷也只有好感,要說愛還不至於。
甄婉婷見嶽隆天沒有吭聲,立刻朝嶽隆天道,“怎麼?理虧了吧,無從解釋了吧?”
嶽隆天這時心下一動,看來哄女人這門學問遠比自己修煉的那套古籍心法要難上幾百倍,此時他也只好朝甄婉婷開始撒謊道,“那是我黃海的一個朋友,她來上海是爲了應聘我國術館教練的職位的!”
“應聘?”甄婉婷聞言不禁一愕,不過眼淚也止住了,狐疑地看着嶽隆天,隨即立刻又是冷哼一聲道,“你騙誰呢,有特地追上門來應聘的麼,而且要應聘一夜的麼?”
嶽隆天早就想到了對策,立刻朝甄婉婷道,“你難道還不瞭解我麼,我就是一個武癡……”
“什麼意思!”甄婉婷不禁詫異地看着嶽隆天道,“這和你是不是武癡有什麼關係?”
嶽隆天立刻道,“她來這裡應聘的是教練,那當然要顯示一下伸手啊,所以我自然要和她交手啊,一交手我才發現,原來她會一套失傳很久的拳法,我一直想找但是都找不到,沒想到居然會出現一本活拳譜,頓時就來了興趣了,所以向她討教了一個晚上……”
嶽隆天好武甄婉婷是知道一些的,聽嶽隆天說的又似乎在情在理,但是隨即心念又一想,不對啊,那晚自己在門外是聽到兩人對話,雖然說的話自己聽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內容意思還是清楚的,那女的分明就是來向嶽隆天示愛的。
想到這裡,甄婉婷立刻又朝嶽隆天道,“你還騙我,我真的這麼好騙麼?”
嶽隆天心中一動,不過他心中也想好了後招,立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這才朝甄婉婷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就不隱瞞什麼了,其實她和你一樣……”
甄婉婷不禁愕然地看着嶽隆天道,“什麼和我一樣?”
嶽隆天這時略顯尷尬的道,“要我這麼背後說人家似乎不是很好,但是爲了讓你明白,我也只能說了,她的確是對我有好感,不過早在黃海的時候,我就已經和她說的很清楚了,這次她來上海,應聘教練一職,也的確不是最主要的目的,爲的是想要最後一次機會,但還是被我拒絕了,所以我和她聊了一個晚上,就是開解她,她也想明白了,我們以後只是朋友!”
甄婉婷聞言不禁有些相信了,畢竟喜歡嶽隆天的人大有人在,她自己不就是一個麼,不過想到剛纔嶽隆天說的話,立刻冷哼一聲道,“我早就知道你開始沒說實話,還討教拳法呢!”
嶽隆天立刻又朝甄婉婷道,“的確是練了一晚的功夫,我拒絕開解她之後,她也想開了,就說起應聘的事了,所以纔有了之後討教的事!”
甄婉婷心中已經相信了嶽隆天,不過嘴上卻仍然是半信半疑的朝嶽隆天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夜,做了什麼也只有你們自己知道!”
嶽隆天聞言聳了聳肩,端着酒杯繼續喝酒道,“我要說的都說了,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甄婉婷其實自己心裡也明白,嶽隆天說的是不是事實不重要,自己信不信嶽隆天也不重要,關鍵是自己還愛不愛嶽隆天,如果還愛,一切都是次要的。
她不能接受的是,當天下午嶽隆天才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實,晚上就在別的女人的房間過了一夜,這把自己當什麼了?
不過經過這會心中的暗忖,也總算讓她想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在這兩天故意不去理會嶽隆天,其實傷害的也只有她自己。
每次自己看到嶽隆天的時候,總覺得比沒看到他時,還要思念,但是又要故意裝着不理會她,這兩天也着實憋的不輕。
現在嶽隆天主動來找自己認錯了,還答應自己無論自己要他做什麼,他都會答應,而且不管他說他和那女人的事是不是真的,至少嶽隆天心中應該還有自己。
但是一想到嶽隆天來前說的一句話,立刻朝嶽隆天道,“你找我,是怕下面的戲演不好,我砸了你第一部戲吧?”
嶽隆天聞言不禁又笑了起來,端起那杯早爲甄婉婷準備好的酒杯,遞給她道,“就當是吧!這可也是你的第一部戲!”
甄婉婷立刻朝嶽隆天道,“我纔不在乎呢,你要是以後再惹我生氣,我就不是這兩天這樣不理你了,而是罷演!”
嶽隆天聞言一愕,不過隨即心中一動,自己來這裡是爲了弄清楚甄婉婷爲什麼生自己的氣,也的確是爲了下面的戲好拍。
但是現在看這勁頭,怎麼變的好像是鬧了情緒的小兩口一樣,自己來哄女朋友一般了。
不過見甄婉婷似乎已經以自己的女朋友自居一般,又不好當面和她說的太明白,不然今晚的事就前功盡棄了。
只是想到這事要是被龍霏雨知道,不知道她又會怎麼想呢?
想到這裡,嶽隆天也發現另外一個問題,自己在女人方面雖然不是駕輕就熟,但是居然爲了哄女人也學會撒謊了,而且說的面不紅耳不赤的,說的還挺溜。
嶽隆天愈發的發現自己居然還有撒謊的潛質,不禁一陣苦笑,不過和甄婉婷喝了幾杯酒後,見甄婉婷愈發的開始說胡話了,始終沒有要睡覺的意思,嶽隆天卻自己找了一個藉口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