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幾月不見這一羣人一見面還有些彆扭,上一次在西山的交鋒最終是無疾而終,幾個人有了不淺不深的交情,再次聚首,感觸良多。
唐鋒大搖其頭道:“我這技術還是不要在你們面前獻醜吧,你們自己玩兒吧,我今晚過來只是看看朋友的。”
林南懶懶散散地笑道:“這可不夠意思了,上次你的表現很搶眼啊。”
“上次我明明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你不可能沒有看到吧?今天孫少打電話過來,我就以爲有什麼大賽事,居然是你們,難道以前的怨念還在,今晚上想要一句高下?可我不陪你們玩兒了,技術不行,不想丟人,也怕被你們的風馳電掣給嚇倒了。”唐鋒把孫龍象推了出來說道,“我聽說孫少這幾個月沒少刻苦練習,你們一定得好好切磋切磋,誰要是輸了,就請客吃飯啊。”
夏思鴒嬌聲道:“哪有你這樣的?自己不上就把朋友推出來啦?”
唐鋒指着林南,高童和曹萍萍說道:“這幾位不也是朋友麼?同樣是朋友就沒有那麼多區別了,我這也不是區別對待啊。”
阿龍在西山的地位進一步鞏固,他過來招待這幾位得罪不起的人物,見到唐鋒還有點兒以爲,本來以爲唐鋒消失了,沒料到竟又來到了西山。
再轉身看見陳紫川,阿龍眼睛一眯,好像在思考什麼問題,接着猛然一驚,他恍然大悟,這人不就是幽冥閻羅麼?
現在陳紫川以一身女裝出現在衆人面前,唐鋒免不了一陣解釋。之前與林紓見面的時候,就廢了一大堆口舌,還好的是林紓這個小妮子對唐鋒的話那是深信不疑,唐鋒說什麼她就相信,腦子都不轉一下,林紓很親切地拉着陳紫川的手臂喊姐姐,這個稱呼多多少少讓唐鋒心裡有那麼一點點罪惡感。
唐鋒心裡嘆道,若是自己以後真和陳紫川發生了什麼,那就更加罪惡了。
西山經過幾個月的改變,此時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許多設施拔地而起,爲西山的飆車事業平添幾分亮色,而且這些簡易設施也讓飆車族們在飆車之餘可以有其它活動。
這個時候,時間還早,衆人擠進了西山山頂的酒吧,說是酒吧,其實也就是一間非常簡陋的小屋子,比臨時性的要好很多。
打扮得濃妝豔抹的女郎在衆人之間穿梭着端送酒水,這裡酒水價格高得令人咋舌,幾個月多喝幾杯,一個小白領一個月的薪水就得完蛋。
可孫龍象在這裡,這些問題便不是了問題。
阿龍很熱情地把負責人叫過來,說這裡的人都是他的朋友,有什麼要求儘管滿足。
孫龍象也不拿起自己的少爺脾氣,和隨和地和衆人聊着天,開着玩笑。
“你們藍聖學院的挑戰計劃在三中這裡就鎩羽而歸了?說起來,我倒是很對不住你們啊,這幾個月你們都在幹嘛啊?”唐鋒端着一杯酒說道,他以前喝酒就臉紅,而今卻不用顧忌了,力量種子改造着身體,酒量也提升到了千杯不醉的境界。
孫龍象嗤笑道:“你還好意思說啊,若不是你,咱們藍聖學院的臉怎麼可能丟盡?你可是不知道,被你們三中打敗之後,我和思鴒在藍聖裡面說話都沒有以前那麼具有權威性了,這點兒讓我很鬱悶。不過你也讓我們看清楚了一點兒,畢竟是大千世界無其不有,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吃點兒虧也是好事。”
唐鋒暗暗驚訝,能夠從東南孫家孫少爺的口中聽到這麼一番話無異於比看到一個殘疾人長跑還要令人驚訝,在唐鋒印象中,孫龍象和夏思鴒這種人都是天之驕子,但他們都有着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紈絝!非常地紈絝,他們的生活優於別人,有着天生而來的優越感,因此纔會目中無人,目空一切,而現在孫龍象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着實令旁邊的人大吃一驚。
林南和高童不禁拍着手掌笑道:“孫少好像長大了不少啊。和你比起來,倒顯得我們幾個像小孩子啦。”
曹萍萍撫了撫自己的秀髮,一張精緻的可怕的臉蛋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她怪嗔道:“你們兩個可不少就這樣的麼?就連小豆豆這幾個月都比你們要乖多啦。”
說起小豆豆,林南高童和曹萍萍臉上都是一陣笑容,那個可愛的小女生有着自己的天真和純愛,有時候雖喜歡惡搞得別人想哭,不過大多數時間還是非常乖巧的。
夏思鴒與孫龍象挽着手臂,兩人看來在這將近半年時間裡沒少抓緊時間郎情妾意,唐鋒眼神瞄上他們的時候都臉紅不已。而林南與曹萍萍也眉來眼去,那一次在西山,一場未盡興的飆車賽竟成全了兩隊有情人,也算功德圓滿。
唐鋒調侃道:“快說說,你們兩對鴛鴦這幾個月都進行了什麼蜜月?看你們這樣子就知道開心得很,甜甜的味道都飄到空氣裡了。”
林南和曹萍萍還有些不好意思,而孫龍象與夏思鴒則沒有那麼多顧忌,兩人眼睛在唐鋒身上一轉,看了看遠處的林紓,孫龍象開口道:“唐鋒,你之前介紹陳小姐的時候可好像在刻意掩飾什麼啊,你得重新給我們介紹介紹啊。”
唐鋒大窘,這一羣人怎麼又把戰火燃到自己身上來了?
陳紫川一聽此話,冰冷的臉頰竟微微泛紅,她的身子輕輕顫抖,挨着唐鋒的身子就慢慢地離開了一些,如此動作落到衆人眼裡,就更加有些意味深長。
“我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麼?她是我的陳姐。”唐鋒有些氣惱,林紓在這裡呢,怎麼可能開那樣的玩笑?
陳紫川忽然站起來走到遠處,衆人見到陳紫川這樣的脾氣也就沒了心思,他一邊解釋一邊暗自高興,陳紫川這樣的性格有時候還真能夠蒙人。
接下來的時間裡,林南他們與孫龍象飆了一場,結果是孫龍象輸掉了,孫龍象願賭服輸,帶着衆人去了他的別墅。
那是防禦力量較爲堅實的別墅,應該是廖學斌的人在暗中保護孫龍象。廖學斌與孫家孫饕餮有舊恨,可是與孫海龍卻非常親近,孫海龍的孫子也是廖學斌的後輩,得好好照顧着。
到了別墅,明眼人就看出來了,孫龍象和夏思鴒這兩個傢伙已經同居了。
被看穿的兩人多少有些羞赧,惹得衆人哈哈大笑。
孫龍象夏思鴒踩着休閒高跟鞋,年紀在成年線邊緣徘徊的她像一個居家媳婦一樣按照着傭人照顧客人,她換了一套居家衣衫,然後招呼下面的人把工具拿上來,在陽臺上弄一個露天燒烤。
衆人愜意地躺在搖椅上,喝着啤酒,吃着烤肉,嘴裡聊着事情。
唐鋒說:“難得有這麼舒服的日子啊。誒,林哥,曹姐,你們怎麼還在江海?上一次的刺殺兇手找到了麼?”
高童嘆了口氣,說道:“我們經過龍象介紹認識了廖學斌,他幫忙查了查,可是無疾而終,在他的地盤上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面子上過不起,就留了我們下來。說這件事情很可能有嫁禍的嫌疑,把刺殺我們的罪名嫁禍到廖學斌的頭上。”
孫龍象對唐鋒擠眉弄眼,低聲道:“我聽說你都快成廖叔的乘龍快婿了,天啊,看不出來啊,秋琳姐是怎麼被你勾搭上的?老實交代。”
林紓正吃着香噴噴的烤肉呢,忽然聽到了餘秋琳,湊過來,身子掛在唐鋒的肩膀上問道:“小孫,你說餘老師麼?她怎麼啦?”
“沒什麼,小豆豆,和紓紓姐給我們唱一首歌怎麼樣?”唐鋒趕緊轉移話題,他心裡暗暗道,高童等人的身份雖不不知道,可想想也應該不難猜到,從京城下來的牛人,家裡的雄厚實力肯定也非常驚人,可是什麼人竟要刺殺他們,而且還想嫁禍給廖學斌呢?幾個月之後再來想想這件事情,越覺得蹊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