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鋒越思考越覺得不對勁兒,這哪裡是平常政府出牌的路數?唐鋒不懂得具體的部署和安排,可是警匪電視劇總是看了不少的,這麼大規模的掃蕩不可能單單落下一個鬼龍幫,這裡面的貓膩肯定少不了。
到底是什麼貓膩呢?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有針對性的?擬或是對鬼龍幫的一個爲人不知的陰謀?若是針對鬼龍幫的話,也說的過去,鬼龍幫現在隱隱已經有成爲西寧第一大涉黑組織的勢頭,只要唐鋒再注入一點點力量,鬼龍幫便穩坐第一把交椅。
難道鬼龍幫的發展勢頭即將要被遏止,他們終於坐不住了,要把這個組織消滅掉?
可是唐鋒心裡還有一點兒不明白,他並沒有想要把鬼龍幫發展起來,唐鋒最終的目的是復興唐家,一個家族的復興和一個涉黑組織孰輕孰重唐鋒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可問題就在這裡。既然鬼龍幫根本不可能發展到威脅到某些人的位置,那爲什麼會這麼重視它呢,爲什麼會設這麼一個看不穿的局呢?
自己插手鬼龍幫的事情已經被別人知道了?這個別人極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仇人,他不願意讓自己處於一種安逸的發展狀態,把自己的陣腳打亂,通過消滅鬼龍幫來達到目的。
這一切都只是唐鋒的猜測,這個假想敵有會是誰呢?
在西寧,唐鋒只有一個真正的敵人,那便是謝家玄,東北謝家的二公子。
謝家的實力很可怕,至少現在唐鋒沒有還手之力。而目前唐鋒極力發展自己的勢力一方面是爲了復興唐家,另外一方面也是爲了增加唐家實力的同時讓老爺子有機會到東北去爲墓碑老神仙掃掃墓。
謝家曾經是唐潤天的敵人,到了唐鋒這一代,唐鋒又與謝家玄結下了恩怨,這麼一來,唐家和謝家這兩個家族是一定要有所戰鬥的。
有位智者曾經說過,敵人是你前進路上的恩人,你的成功有大一部分功勞都給交給你的敵人,若不是有敵人、仇人,人們怎麼可能有困難,怎麼可能努力?
誰都羨慕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豪氣,可在上山途中的艱辛有幾人能夠忍耐和克服?沒有大智慧、大毅力哪能輕易會當凌絕頂?
看來自己得密切注意西寧甚至廣西高層的動向,不然到時候被補刀自己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呢。唐鋒心裡暗暗想到,收回心神,這件事以後要讓老黑他們去調查調查。
耳朵裡是稀稀落落的水聲,從浴室傳出來的,唐鋒一聽就分辨出來,腦海裡自然而然地勾勒出來餘老師那曼妙豐盈的身子。成熟女人的身體總讓少年人那麼熱愛,想當初一次次地開墾,豐盈的身子被開發得越發的豐盈,蜂腰翹臀,雪白如脂,所有能夠拿來形容女人美麗的詞彙都堆砌起來也不足夠形容那種美妙。
桃花溪水,桃花女人。
女人似桃花的話,那麼自然能夠散發一股香味兒,桃花的性子是大膽,奔放的,在有些時候隱晦,有些時候羞澀,若是全身心地放開了,那便是另外一副天地。
如果要用一種花朵來形容餘秋琳,那唐鋒很願意用桃花。餘秋琳就是一個如同桃花一樣的女人,有自己的豔麗,有自己的純白,在純白與豔麗之間有一個非常融洽的契合點,那是爲唐鋒而保留的。
唐鋒觸動了那個點,能夠掌控着純白與豔麗的轉化,進一步妖豔,退一步純潔。
某些時候,餘秋琳甚至感覺自己都被唐鋒控制了,他的一言一行纔是自己行動的標準,即便在課堂上餘秋琳有着發號施令的權力,她也僅僅只能在課堂上而已。
餘老師和唐鋒同學的關係很簡單,簡單到可以用兩樣事物來比喻。
餘老師是桃花,掛在桃樹上豔麗而又純白的桃花,唐鋒就是桃樹旁邊的小溪,奔騰不息,終將攜帶着更多的雨水涌向大海。
在三月風四月雨五月花滿樓的季節裡,桃花綻放,她花香四溢,吸引着周圍的狂蜂浪蝶,可是她對這些狂蜂浪蝶一點興趣都沒有,唯獨對自己身邊的那條溪流很用心,很有感覺。
所以在颳風下雨,桃花瓣即將飄落的時候,桃花祈求風雨,祈求它們把自己吹打到旁邊的小溪裡,桃花希望自己能夠和這條小溪一起飄向遠方。
桃花日夜祈求着,她終於感動了風和雨,在那個季節裡,風雨一起用力,將桃花吹打入小溪裡,桃花得償所願,終於和小溪融爲一體。
桃花的願望的非常簡單,她只想跟小溪一起前行,一起經歷淺灘,一起流過田園、高山、草原,在每個地方都留下他們歡聲笑語,直到他們到了大海,再也不需要流動。
到了那個時候,桃花早就不是桃花了,她和小溪相處在一起,已經腐爛了自己的身體,她願意,她和小溪融合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開了,等到小溪也化成了水汽,飄到空氣中再次化成雨水滴落的時候,在小溪的體內永遠有一個桃花的影子。
這樣的故事多少帶着悽美和浪漫,不僅能夠感動女人,男人也會微微心動。
餘秋琳在浴室裡滿滿洗着澡,不急不忙,唐鋒在客廳裡發着呆,這是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屋子裡有着一點點水聲,並不嘩啦啦,卻清晰可聞,一絲不落地落入唐鋒的耳朵。
“唐鋒,你不會睡着了吧?”餘秋琳出聲喊道,屋子裡沒有了電視的聲音,也聽不到唐鋒的聲音,餘秋琳想和唐鋒說話。
過了一會兒,餘秋琳沒有聽見唐鋒的回答,就氣道:“臭小子,你要不是睡着了,就是走了,你要是敢丟下我,我就真的要找到然後找一根繩子把你套着,這一輩子都別想逃開了。”
唐鋒這時候嗤笑道:“我還在這兒呢,我哪裡敢走,你把我套着,那不是上廁所都得跟着你了?在家裡還好說,要是在外面,我都得進女廁所了,我一個男的怎麼能進女廁所啊?一世英名恐怕得毀於一旦,划不來啊。”
或許想象到唐鋒被自己帶進女廁所那樣的窘樣,餘秋琳不禁笑了起來,在兩個人的世界裡,餘秋琳笑得不保留,聲音有些大,透過水聲和玻璃就傳到了唐鋒耳裡:“你以爲誰稀罕帶你進女廁所啊?你老實告訴我,你以前有不有到女廁所去過?我可知道有些小男孩對女廁所可好奇得很,我可不是說你變態啊,這很正常,對異性有好奇心是正常的。”
“有的啊,那個時候才小學,懵懵懂懂的,不知不覺不知道怎麼走進去了,當時記得有一個阿姨在裡面我腦袋都被打了一個包,回家還不敢講實話,說是打架給弄的,還被我爸給揍了一頓。”唐鋒真的就老老實實地說道。
“我可以想象你那個時候有多傻啦……咯咯……”餘秋琳笑聲更大了,“你講個故事給我聽,你和張識聖寫的那本《神火峰》這麼有想象力,腦袋裡的故事肯定非常多。”
唐鋒把溪水和桃花的故事說了出來,磁性的聲音特別性感,說得婉轉輕柔,充滿了感情。
餘秋琳頓了頓,眼角微微溼潤,聲音溫柔說道:“這個故事我聽過,以爲沒有多少會知道,沒想到你也知道啊。唐鋒,你知道嗎,我願意做那桃花瓣,就是不知道你這條小溪願不願意帶我去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