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冷風在夜空之中顯出一絲肅殺,夜風漸漸變大,呼嘯起來,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這樣的夜晚行人都不希望在街道上行走,這樣的天氣待在家裡會更好。
忽然,天空之中落下一滴雨滴,隨後便稀里嘩啦地下起了大雨。
不太尋常的大雨。在西南地區的冬季,這樣的雨比較少見,滴答滴答的聲音彷彿錘子一樣錘擊着人們的心底,沉重的氣息壓得某些人喘不過起來。
月黑風高,下着大雨,這樣的夜晚似乎適合做某些事情,白楊街道外面溼溼的,街面上根本沒有幾個人,他們神色匆匆,好像在逃避着什麼一般。
迷情酒吧內,仍然是一片歡騰,各種人在這裡匯聚,從十幾歲的初中妹妹到四五十歲的中年猥瑣大叔,應有盡有。他們在這裡找到屬於自己的快樂,一些粉崽躲在角落歡樂地吸食着剛剛花了生活費從別人那裡買來的粉兒,津津有味兒。
幾個長相猥瑣的中年大叔,接近一兩個明顯是出來尋求刺激的中學小妹妹,幾句話就和她們混得很熟了,然後划拳,喝酒,等到兩個小妹妹醉得不醒人事的時候,中年大叔們嘎嘎笑着就扛着中學妹妹轉戰地方,尋求嗨皮去了。
在迷情酒吧的一個不起眼的房間裡,十幾個人在裡面待着,其中就有陳紫川和謝向東。十幾個混子臉上一片凝重,他們已經知道今天晚上要做什麼了,而陳紫川現在正在分配任務。
“今天晚上一點鐘準備出發,四點鐘必須全部撤退,哪個要是忘了時間,就不要回來了,直接在那裡等着我們幫你收屍吧。”陳紫川語氣冷冰地說道,“剛剛所說的就是行動的路線,留下四個人跟着我其他人則是按照原計劃行動。你們的任務很簡單,到了目的地之後就是亂砍亂殺,最後能夠把對方的人砍殺到就更好了。”
“你們清楚了麼?”
“清楚了。”十幾個人一起回答。
謝向東問道:“今天需要我做什麼?”
他是迷情的老闆,今天晚上的事情關乎迷情的存亡,心裡自然緊張,這十幾個人都是比較靠得住的人,雖然他們武力值確實有些低下,不過這樣的抹黑混戰對這方面的要求不是太高,只要提着刀子亂砍一通就好。
“不需要,你是老闆嘛,留在迷情鎮住後方就行。迷情裡還有幾個人,若是你不放心,現在就可以離開,把一堆空殼留給對方,他們不會想到咱們處於弱勢還敢主動出擊,這是一場攻其不備的偷襲戰,我們的勝算很大。”陳紫川搖頭道,“你若是實在閒的無聊,唐鋒讓你去找他喝杯茶,聊聊天。”
謝向東露出一絲苦笑:“唐鋒倒是還鎮定,好吧,我可是把全部身家性命都壓在你們身上了,成敗在此一舉,過了今晚上,要麼成神,要麼死於非命。人生在世就是要賭一把,我喜歡賭,我賭咱們一定會贏的。”
“衆位兄弟,只要今天晚上事成,那麼你們就是迷情的功臣,是我謝向東的恩人,我謝向東平日待你們如何,你們是知道的,現在我請大家拿出霸氣,去挑翻對方的場子!”謝向東大聲吼道。
十幾個人熱血沸騰,胸中的殺氣已經被謝向東激發了起來,陳紫川冷冷地看着這一切,心道,這個謝向東還有幾下子,他手下的這些個混子也不全都是廢物,有血性的漢子都是猛人啊。
揮手讓十幾個混子出去養精蓄銳,切忌不能離開迷情半步,更不能透露任何風聲,現在任何人的行動都要監視範圍內。
謝向東把陳紫川拉到了一邊,問道:“你們真的有把握一舉拿下?”
陳紫川沉聲道:“既然你已經選擇了我們就應該相信我們,猜疑是不對的,這樣影響心情,影響發揮。”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並沒有看到我陳紫川和唐鋒並沒有大作爲,直接把今天的計劃提出來,你擔心,這樣的粗糙計劃是不可能成功的?”陳紫川問道。
謝向東不太好意思,搓着手說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唐鋒他有後手麼?”
“他是先手,先於我們之前。”陳紫川耳朵裡聽着窗外的大雨聲,說道。
……
楊智龍此人生性乖戾,早些年在白楊街混跡,少年時候失足殺了人,逃亡沿海地區,前幾年帶着幾個小弟回到了這裡,憑藉着敢砍敢殺的衝勁兒,迅速在白楊街出了名頭,再用自己手頭的錢,建立了霓虹舞廳,手下的幾個馬仔都是亡命之徒,在白楊街很快就籠絡了一羣人混子,楊智龍勢力如日中天,隱隱有成爲白楊街一霸的勢頭。
據說楊智龍還和白楊街外面的一些大勢力有親密聯繫,不過過了今天晚上,楊智龍的所有輝煌都將成爲過去,他始終只能是一個別人上位路上的一個墊腳石。
別錫別墅小區裡,楊智龍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裡面,舉着一杯紅酒,身上一絲不掛,已經年過四十的他身上的肌肉依然健碩,短短的頭髮顯得他特別精神。
楊智龍心裡美滋滋的想着,等到過幾天自己這一方面聯合其他老闆把迷情吃掉,這條白楊街基本上就是他楊智龍說了算,等到自己的勢力再次鞏固之後,就可以考慮把身邊幾個不太聽話的老闆除掉,那個時候白楊街就是楊智龍的囊中之物了。
幾百米的白楊街,娛樂場所少說也有二十多家,黑色和灰色收入一個月至少也是幾百萬,甚至上千萬,這樣白花花的銀子誰能不喜歡?
楊智龍暢想着以後的美好生活,身體舒服的在水裡躺着,耳朵裡面就傳來一個女人嗲嗲的聲音:“楊哥,我進來咯?”
這是楊智龍新泡上的女大學生,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前凸後翹腿子長,特別是那個地方又緊又窄,每次都讓楊智龍欲罷不能啊。
聽到女人一聲嚶嚀,楊智龍就立即有了反應,嘴裡嘀咕着:“這聲音真銷魂,待會讓她叫得爽啊。”
沒等楊智龍喊女人進來,門就被推開了,包裹在浴巾裡面的傲人身體,彷彿散發着一圈圈紅暈,誘惑無比。女人從上到下都是精緻無比的,一雙美腿更是晶瑩剔透,皮膚吹可彈破,她走了進來,順手就扯掉了身上的浴巾,因爲她知道楊智龍喜歡她這個樣子。
“楊哥。”女人嬌滴滴地喊了一聲,隨後就跨步進了那個超大的浴缸裡面,如同八爪魚一般掛在楊智龍身上,用自己的兩個碩大挺翹的奶=子摩擦着楊智龍的胸膛。
摩擦了一會兒,女人又把自己的奶=頭放進了楊智龍的口中,楊智龍笑着含住,嗚嗚咽咽地吸吮起來。女人臉蛋開花,淫=言浪=語不時喊出,更加讓楊智龍爽了,楊智龍終於是忍不住了,把女人的雙腿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哼哧哼哧地幹了起來。
浴缸邊上水花四濺,女人用手把楊智龍的脖子圈着,用嘴巴和楊智龍親吻在一起,而楊智龍一邊幹着身下的女人,一邊咬着女人的胸口肉,一副陶醉的模樣。
“楊哥,你好強啊,啊啊啊,楊哥,你什麼時候統一了白楊街,那個時候可要給我禮物哦。”女人在楊智龍身下承歡,不忘爲自己討要禮物。
楊智龍哈哈大笑:“當然不會忘記了,你想要在什麼直接給我說就可以,當時候我就給你買。”
楊智龍的慷慨,更讓女人折服,嘎嘎地亂叫了幾聲,說楊智龍威力好猛,把女人弄得十分舒服。女人又問道:“楊哥,聽說那個謝向東請了幫手?會不會有危險啊,我真的害怕失去你。”
雖然這話很噁心,但女人還不失時機地說了出來,說的時候,身下更是把楊智龍的巨=物給夾得緊緊的。
楊智龍臉上閃現出一絲輕蔑的神色,就哼道:“他謝向東算個狗屁,老子派幾個兄弟就能夠把他弄死,不過現在上頭還沒有打點好,只要時機成熟,就是他謝向東的死期。這些你都不用管,只跟着我享福就行了。”
女人癡癡地笑了幾聲,嗲聲嗲氣地說道:“當然咯,楊哥最猛了,不僅賺錢猛,連這種事情都很猛了,讓人家好舒服。”
楊智龍一聽這話,身下的東西又硬了幾分,嘎嘎叫了起來,快速地聳動着,讓身下的女人又亂叫了起來。
這個時候,那個女人忽然發生一聲尖叫,指着浴室窗臺的地方,驚恐地說道:“楊哥,有蟲,有蟲啊。”
楊智龍扭頭一看,看見一隻好像是螞蟻的蟲爬在窗臺上,走來走去,他就大笑道:“只是一隻小蟲子嘛,你怕什麼?難道還怕他來偷窺?你就做個好人,讓它也看看吧,說不定它看到你這麼惹火,回去還能和其他蟲大幹一場呢。”
“楊哥,你又取笑我。”女人撒嬌地捏着粉拳在楊智龍結實的胸口敲打,啪啪,和兩個人合體的地方發出聲音有異曲同工之妙。
楊智龍哈哈笑着,身下用力,幾乎同時和那個女人達到了最最亢奮的時刻。就在那一瞬間,女人就看着窗臺上的那條小蟲子忽然張開背後的雙翼飛了起來,直直地衝到了楊智龍的背上,女人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那個小蟲子就猛然張開了嘴巴,在楊智龍的背後咬了一下。
楊智龍正是神經亢奮的時候,他哪裡感覺得到背後被蟲咬了一下,就看見女人愣愣地把自己望着,他以爲這女人被自己幹舒服了,還沒有緩過神來,就問道:“喂,你怎麼了?是不是舒服爽了?哈哈。”
楊智龍放情地大笑着,現在已經深夜,他非常喜歡在半夜做這種事兒,能夠使得自己感覺更加清楚,這也算是一種癖好吧。
那個女人就指着楊智龍的背後說道:“你背後有蟲,剛剛咬了你一下。”
楊智龍哈哈大笑:“一隻蟲算什麼……”
楊智龍笑着正想去背後把蟲子弄掉,可是一瞬間,他的表情就僵硬了起來,動作也停住了隨後,整個身體彷彿斷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栽倒在浴缸裡面,濺起一片水漬。
“啊~~”那個女人也想叫出來,可是下一刻,她也沒了聲音,因爲那個蟲子一樣飛了過去,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毒素迅速進入到了血液裡面,那個女人也栽倒在了浴缸裡面。
誰也不會想到,兩個大活人被蟲子給咬死了。
遠在家裡的唐鋒吐出一口氣,睜開了眼睛,哼道:“兩個人居然在做那種事兒,我看了一出活春=宮,現在心裡正難受呢,該死,一個爛人,一個賤人。”
唐鋒操縱着螞蟲找到了楊智龍的住處,已經在那裡觀察了幾天,確定今天的行動,他就利用螞蟲埋伏在那裡,把那裡的情況摸了個清楚,現在唐鋒摸出手機給了陳紫川信號:上!
唐鋒最開始的並不想殺掉那個女人,畢竟,這個女人是被楊智龍誘騙上牀的,可是最後他看着這個女人在楊智龍的身下承歡就生出一股起來,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一個女人不到那些地方去混,楊智龍怎麼會把你給上了,上了就上了吧,還裝的那麼賤,死了活該!
陳紫川帶領的四個人已經到了別墅小區外面,四個人一開始不知道爲什麼要到這裡來,他們一直以爲楊智龍都是在老屋子裡面的,也不敢問,到了這裡他們才明白過來,陳紫川已經早就有安排了。
陳紫川指着腳下的地面說道:“這裡是泥土,你們兩個用刀子把這層土弄開。”
兩個依言辦事兒,弄開幾十公分之後就發現下面埋得用東西,陳紫川冷冷說道:“趕快拿起工具,把這層鐵絲網弄開,給你們五分鐘。”
這些都是專業工具,準備工作不用唐鋒和陳紫川擔心,自有謝向東來調配。四個人拿起工具,飛快地行動了起來,他們也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兒,手不禁有些顫抖,不過還是要強行壓制住心裡的緊張,挺過了今天,他們就是白楊街橫着走的人們,不再是在迷情裡面受人臉色的混子保安了。
“花了八分鐘。”陳紫川說道,“快點兒進去,跟着我,不要掉隊。”
陳紫川率先就躥了出去,這種抵擋的別墅區裡面也有很完善的安全制度,通宵都有巡夜的保安,不過這種保安一般都是打醬油的角色,遇到正事兒,都一定歇菜。
四個人跟着陳紫川飛快在別墅區裡面穿行,片刻之後便來到了一動別墅前面,衆人氣喘吁吁,卻不敢出大氣,凌晨三點,溫度很低,幾個人吐出的氣體在空中成爲了白霧。
周圍一邊死寂,楊智龍的別墅裡面住着四個手下,一個保姆,還有楊智龍和他的女人。陳紫川雖然不太清楚唐鋒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信息的,但心裡還是非常相信,他低聲說道:“你們四個,分別去東南西北四個角,注意到周圍的動靜,若有什麼異動,就直接發信號,千萬不能驚慌失措,你們的任務就只是這個,記住了?”
其中一個人低聲問道:“我的任務就是這樣簡單?”
“簡單?這可不簡單,做好放哨工作就好,你叫什麼名字?”陳紫川冷聲回答。
那人立即說道:“我叫張福貴。”
“嗯。”陳紫川點點頭,“你們各自去吧,注意安全,即使被發現,也要發信號再逃跑。”陳紫川不太相信幾個人,所以才這麼說。
幾個重重點點頭,然後各自離開。
等到幾個人到達了位置之後,陳紫川輕易地進入到了別墅大廳裡面,先後摸到了四個手下和保姆的房間,將其打暈,然後就徑直到了二樓楊智龍的房間。
推開,裡面沒人,牀上散亂地放着幾件衣服,整個屋子燈都是亮着的。陳紫川輕微地在房間裡走動着,忽然發現裡面浴室裡面好像有人,陳紫川立即提刀,快步過去,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譁!
到了浴室裡面的陳紫川卻看到了楊智龍和他的女人癱倒在浴缸裡面。陳紫川用手摸了一下兩個人的脖子,楊智龍已經死了,這個女人還有一絲命。
陳紫川忽然發現在窗臺上有一隻小蟲子,他兀自笑了笑,臉上一片妖異,舉起手中的刀子就絕然落下,濺起血花一片!
兩分鐘之後,陳紫川從別墅裡面退了出來,把幾個人招了過來,說道:“任務完成,迅速撤退。”
四個人臉上露出震驚,這陳爺不是剛剛纔進去麼?怎麼現在就出來了?這麼一會兒就把楊智龍幹掉了?果然不同反響。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白楊街。”
“回去幫忙麼?”張福貴問道。
“嗯,現在回去就沒那輕鬆了,提起你們的鋼刀,砍吧!”
一行人穿過了別墅區,把剛剛的坑填上,然後奔跑到了樹林一側的公路上,上了車,呼嘯着,衝往白楊街。
“陳紫川,真冷血啊,居然就這麼下了刀子!”唐鋒從牀上跳了起來,剛剛陳紫川下刀子的時候,唐鋒是看到了的,那個女人被螞蟲咬了,就算不是,這輩子也要癡癡呆呆了,現在卻被陳紫川給弄死了。
唐鋒拍着胸口安慰道:“還好,這女人可不是我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