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哪裡聚集來幾十號人,有西裝革履的,有穿彈力背心的,有穿黃色軍裝的,也有服務生裝的,還有衣衫襤褸的,各種服飾不勝枚舉。紛紛圍在酒吧門口擡頭張望。
個個神色緊張,額頭汗如雨滴,偏生行走如飛,形色匆忙,看起來只是個過路人。可是這幫人來來去去只是圍着酒吧轉圈子,任誰也不相信他們僅是打醬油的。
待廖學兵出來時,他們腳步齊齊頓住,轉瞬紛紛對視一眼後,眼光便又全部望向酒吧的門口,並沒有跟廖學兵搭訕。良久沒見酒吧裡有啥動靜傳出後,廖學兵的背影又遠去了。方纔就去捶一六開胸擂足,發出死了爹媽似得哀嚎,大喊“兵哥回來”。
頭部遭到黑手黨徒的重擊,廖學兵經過簡單處理的傷口因爲腰部曇花的消失再度崩裂,鮮血正在快速滲出,時間一長,肯定會有生命危險。廖學兵深明此理,因而心裡唯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回到秋思居,找林思逾借錢去醫院處理,免得流血身亡。先走頭昏腦脹的。也就沒有關注酒吧門外的動靜。
廖學兵走了大概十分來鍾後。才從酒吧裡走出來一個女孩。
女孩一身繡着粉色的貓咪的揹帶連衣吊裙打扮,略微露出鑲着蕾絲邊的文胸,若是廖學兵見了,一定會驚呼小丫頭什麼時候口味變得如此女人化了,相必會哭着喊着搶着偷來珍藏起來,不時拿出來細細看上一眼,心裡爽到極點。小丫頭經年過去成熟許多,從模擬的手部弧線虛按來看,手掌最多隻能握到乳紋第三圈,依此看來,整體渾丶圓度定然直追E罩杯,尤其蓓蕾更是尖圓堅挺,絕對是男人之垂涎極品。再加上滑嫩如凝脂的臉蛋略帶嬰兒肥,頭戴棒球帽,真是可愛中透着一股子清純的蠢蠢誘惑,氣質上不知道勝過漁姑唐靜柔多少。
她正是酒吧裡廖學兵主動上前攀談的小丫頭。
女孩才一探出頭來,外面遊走張望的數十人便齊刷刷地奔到酒吧門口,紛紛嚷嚷個不停。其中有幾個也是小女生,又是彈女孩的凝脂粉臉。又是襲胸摸身,發現女孩完好無缺後方才誇張地鬆出一口氣,大呼好運。
女孩的粉臉雕砌着晨露初綻的笑容。不算特別着意地劈開幾個小女生遞來的鹹豬手,示意圍上來的數十人悉數散開,該幹嘛幹嘛去,只留下一個西裝革履的帥小夥,一個穿着藍天色短夾克的小女生。留下的兩個人表情都頗縣嚴肅,不苟言笑。多半都是幹練狠辣的角色。
尤其是那小女生滿頭金髮,典型的白種人的面孔,黃種人的皮膚。當然混血兒無疑。
西裝革履的帥小夥用手捋了下滿頭鋼鏰似得岔毛,一臉豬哥像地用手捧着十來天沒洗過,用足有三寸厚的白粉都遮住污垢的帥臉,望着棒球帽女孩,面色羞澀,低聲問道:“公主,謝,謝謝你賞,賞識,有什麼儘管吩咐,上山抓雞,下海捉鱉,我金偉文絕不含糊,保證完成任務。”
棒球帽女孩臉色偏向右邊,望着混血女生,壓根沒瞧岔毛一眼,笑嘻嘻地,道:“姐姐,這趟你從歐洲回來,時間太多緊迫,都來不及問你相關的事情,我很想知道。這次姑姑可有捎來口信,都說了些什麼?”
,中文名夏雪沫,她的母親是中海人,父親是法國人,典型的混血兒,跟大多數法國女孩一樣靚麗大方,比妮可基德曼更賽三分,金髮閃亮,臉部輪廓清晰,尤其是鼻樑更是挺拔,襯托得整個人顯得秀氣逼人。不過,有如鳳羽的長長睫毛。隨着眨巴的眼睛,不時刺出一股透心涼的寒氣,足夠從內心深處擊碎了枉蜂浪蝶的招惹之心。
抽出攏在牛仔褲的褲兜裡的玉手,用手摸了摸吹彈可破的柔脣。不苟言笑,道:“藍落妹妹。姐姐這次總算不負你所託,算是相對圓丶滿地完成了你交待的事情。至於姑姑的口信,共說了四件事,第一。盡一切可能恢復廖學兵的記憶;第二,動用飛車黨隱藏的力量把中海的局面攪亂;第三,全力調查柏幽城的身世;第四,想一切辦法把樑永誓推向風口浪尖。”
棒球帽女孩便是慕容藍落,她用手提了提連衣吊裙子的揹帶,一時間春光四射,波濤洶涌,岔毛看得癡呆了,口水流了一地。
慕容藍落並沒有注意到岔一六開毛,更新速度快臉上的表情有些鬆垮了下來,嘆了口氣,道:“‘爸爸’的記憶恢復這是個難事,他時好時壞的,沒人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剛纔本來有大好的機會,可是我跟死丫頭貝曉丹有過約定,沒辦法跟‘爸爸’”說話,算了。不提這個。其實我們已經在動用隱藏力量了,只是裴愛羅家族來了。
“不少好手,薛暮秋訓練的人已經載了好幾個了,哎,要是爸爸在就好了。姑姑有沒有告訴你,爲什麼要調查柏幽城的身世呢?還有,樑永誓已經證明是爸爸的侄子了,這麼做會不會造成不良的後果。”
夏雪沫搖搖頭,看來姑姑並沒有告訴她爲什麼。
小藍落聳聳肩,拍了下手,點了點頭,道:“行,既然當初跟姑姑達成了緊密合作協定,那就照她說的先執行好了。”頓了下,眼睛驟然增量幾分,臉色變得嚴肅,續道:“岔毛,樑永誓這孩子就交給你了。記住了,他時爸爸的侄子。不允許讓他有任何人身損害,否則我不會饒了你。”
岔毛金偉文當立正敬禮,領命。問道:“公主,那要怎麼樣才能辦到呢?”望着遞來的尖刀似的眼神,嚇得一哆嗦,忙到:“我,我錯了。我這就去辦,辦不好就,就自裁。喂,夏雪沫,你別時不時都擺出你冷血殺手的譜,有本事你幫公主幹掉貝曉丹那賤丶人去。”
夏雪沫表情依舊嚴肅,手在褲兜裡動了動,岔毛金偉文一間,即落荒而逃。
岔毛跑了後,小藍落又跟夏雪沫小聲嘀咕了好一陣,最後並有沒有一塊離去,而是各自分開。慕容藍落跟夏雪沫分開不到十步,遠遠地,那數十人就又像尾巴似得吊在後面。只要前面的人神色稍有風吹草動,便立即會佯裝有急事要做,快步如飛。前後左右護住慕容藍落。
貝氏控股集團董事長辦在公室。
一個穿着可愛小背心的粉紅女郎。一派窈窕淑女風範,亭亭玉立。左手端起剛剛送上來的東北野生參茶,只喝了一口就又放在了梨花木製成的,氣派非凡、豪華大氣的辦公桌上,吹了吹玉手,望着桌子對面的人,和風盪漾的臉上飄起幾朵烏雲,道:“撒總,藍落那賤丶人都去見老師了,你這時纔來告訴我。真是氣死我了。還有,慕容藍落這回沒話說了吧,老師的歸屬她該自動出局了吧?撒總,麻煩你等會親自去跑一趟,通知慕容藍落以後離老師遠點,否則我對她不客氣。對了。你剛纔說的那麼驚險,老師有沒受傷啊,受傷了有沒趕緊去醫院啊。喂,你沒有派人保護老師嗎?”
貝曉丹對面沙發坐着的便是天空電視臺的臺長撒磊。他望着永遠立在貝曉丹身後,盡職盡責地守護貝曉丹的李思,希望她能幫忙說兩句好話,消解下大小姐的火氣。可是李思永遠是那副不關我事的態度,自然不會開口說上半句。
無奈之下,撒磊只要硬着頭皮,拎着膽子,咳嗽了兩聲,道:“大小姐,就線報得知,公主”還沒說出下文,便被貝曉丹截斷,道:“撒總,跟你說過好幾次了。以後在我面前不許稱呼慕容藍落爲公主,她那什麼狗屁的中海公主。誰個承認了?就連姑姑都沒承認。”
撒磊慘笑一下,擦掉滿頭滲出的大汗,心裡恨死了自己,爲什麼要這麼早結婚,要不然也不需要前不怕狼後怕虎,真是上了你們貝家的賊牀,就要遭到報應。想通了的撒磊不敢硬氣,賠着笑臉,道:“就線報得知,慕容藍落在酒吧就只跟廖學兵說了一句。”
“是什麼?”
“老師,冰雨姐姐很想你,她想見你一面。”
貝曉丹一聽,臉色烏雲密佈,嘴脣咬合,氣憤不已,道:“好啊。死丫頭慕容藍落,果然是很有心計的女人,竟然跟慕容冰雨也結成了黨盟。看來她爲了搶走老師,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思思姐,你看,我該怎麼辦?”
李思倒是比撒磊這個跌入婚姻墳墓的可憐蟲有骨氣多了,臉色如常。雙手攤開,道:“大小姐,你們小丫頭的事情,我向來是不插手的。並且我一把年紀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還是不要問我了。依我看。這裡撒總最有經驗了,你還是問他吧。”
撒磊想不到李思不幫忙,還把自己給賣了,氣得咬牙切齒,只是礙於情勢,不敢發作,道:“大小姐。我認爲最關鍵的是趕緊聯丶系廖幽凝。據線人報告,廖幽凝給了幾個任務給慕容藍落,要是大小姐你搶先完成,或許?”
貝曉丹在屋子裡踱着步子,幾年的運籌帷幄貝氏集團養成的快速緩解壓力的超強能力展現出來了,焦急和憤怒的情緒很快消散,表情恢復了笑容,道:“如果我直接去找老師,會不會更好點?既然死丫頭慕容藍落已經違約在先,想必她沒資格說我違約吧?”
“這”撒磊一臉茫然,不知說什麼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