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怎麼這麼巧？”——這恐怕是所有電視劇中最爛俗養的對白。可是當對培養子成爲黑道梟雄毫無興趣的廖學兵聽到這句話的聲音清脆嬌軟。立即應敏捷的轉過臉去。動作之快。彷彿《黑客帝國》裡能躲避子彈的基努裡維斯。
“冤大頭？”老廖腦中莫名其妙冒出一個詞彙。見到邊上一位年輕女性微帶期望的看着自。盤發。打扮精緻。穿一身OL裝。短裙跟鞋。亮晶晶的絲襪包裹着修長大腿不正是當初在秋山花錢請自己當導遊的有錢女人羅敏敏麼？
“小廖。真的是你。還當看錯人了。你來中海*？”羅敏敏笑,如花。刻意休整過睫毛的眼睛彎一對月牙兒。她幹練的OL裝顯成熟而誘惑。然而那笑臉卻透出一股純真的氣息。俏生生的站在老廖身後。當真迷人至極。
廖學兵對着漂亮女孩的時候腦筋可比面對老頭子時要轉的快多了。老子的來一趟中海。只是遊山玩水的雞肋之旅。難道就不能來一次豔遇嗎？“喔！羅小姐！遇見你真是天大的驚喜。要知道我在中海不認識什麼人。怪不的這個晚上的燈火如此璀璨。我就知道有緣人一定能再次相見。”燈火璀璨和有緣人有什麼系？不過在廖兵嘴裡什麼都可以拿出來瞎扯。
“是嗎？你和我拍的那些風景照片很好看我還琢磨着什麼時候再去一次秋山。順便找你天喝秋山的風光很好哦。”羅敏敏擺出一副準備長聊的架勢。突然看到廖學兵對面還坐着一個神色古怪的中年男人。熱情不由減了兩。笑道：“你和朋友在一起？還記的我的電話嗎？等下打給我哦。”
廖學兵非常紳士的抽雪茄。說：“哦。他跟我沒關係。秋山的餐館倒閉。經濟形勢不樂觀我被迫背井離鄉來中找工作。這不。正和化肥廠的業務科長試呢不過初中學歷畢業。基本不抱任何希望。”伸過手去對常子才說：“常科長。很榮幸你給我這次面試的機會。”潛臺詞就是：“你難道還不應該自動結賬走人嗎？”
常子才一介著名企家身家不凡。怎麼說身上一套昂貴的阿瑪尼西裝也不是別人可以比的。好歹經常電視上露臉。竟被他說成尋常的工廠科長。心中鬱悶可想而知。只當什麼都沒聽見。乾巴巴的發笑。羅敏敏禮貌的朝他點點頭。
廖學兵趁機身說：“再會。常長。如果你們廠食堂還缺人手的話記通知我。羅小姐。你上次可是說過若我到中海來要請喝酒的。呃——林業務員。你該幹嘛幹嘛去不用管我了。”“請酒還不容易？你的事情都結了嗎？”羅敏敏伸頭看看常子才。見他氣度不凡。穿着極有品位。料想不是普通的長。
“當然。常科。你怎麼還賴着不走？趕快去結賬吧。難道還想賴成？這可是你請我的。”
堂堂大公司總裁被無奈只好招手讓侍者過來。說：“好吧。那我不妨礙你們了。你要資料過兩天給你。
”
羅敏敏也是陪朋友前來用餐。剛好吃完告別。巧遇廖學兵。見狀不由一笑：“你來幾天啦去過哪些的方？”
廖學兵心道：管他呢。只要跟美女在一起就是事。”十分老實的說：“我一個窮人。程來找工作。還能有哪去？不如羅小姐給我當嚮導如何？”
“那好只要你不嫌我解說沉悶。可沒你那一巧嘴把人說成活人的本事。”羅敏敏呵呵笑了起來。
兩人並肩下樓。老廖穿着一件漿的褪色的襯衫。西褲皺的好像是在罈子裡醃過幾年的酸菜。滿下巴的鬍鬚好幾天沒刮。和羅敏敏站在一起。還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最佳釋。
到停車場拿車。羅敏敏的座駕是一輛白色雅閣小轎車。正要打開車門。周圍圍上兩個邋遢的男人。操着不流利的漢語說：“兩位好人。能不能借我們幾十塊”羅敏敏嫌惡的皺着眉頭道：我不認識你們。快開。”
“小請不要誤會。我們不是乞丐。我在韓國開有公司。你現在借我兩百塊打個長途話。留個號碼給我。明天我會還你五千塊。”那男子一邊說着。一邊東張西望。好像在觀察停車場保安的動向。
羅敏敏毫不理會。讓廖學兵上車。繫好安全帶。關上車窗。說：“現在的騙子越來越低了。”
“他們是什麼人？好像不是本的的？”廖學兵夾着德國產雪
續裝逼。
羅敏敏沒好氣的說：不是韓國人還能有誰？市長開放本市口岸。無視其他問題。只拼命推動經濟發展。現在起碼有二十萬韓國人在中海定居不管是來投資開廠的還是偷竊搶劫的。他們混的好的就好了。混不好的淪落在本的行騙。就拿剛纔那人說吧。仗自己是外國人。說幾句韓語。往往騙的一些知小女生昏頭轉向。甚至還有人倒貼錢跟他們上牀。你說他們願意去嗎？”
廖學兵吸着煙道：“外國的月亮真圓。”
羅敏敏又說：“蒲路遍的都是韓國人。現在叫“釜爾區”。他們團結很緊密。成立了一個具有社會性質的叫“世宗幫”的幫派。販毒砍人綁勒索。市長從來不管這些。只要他們給中海帶來投資就會睜眼閉。”
那兩人見羅敏敏不|會他們。擡腳對車門猛踹。口中不乾不淨的罵了起來。
羅敏敏驚一。忙動汽車。
廖學兵伸手按住方盤。說：“等等。我去教訓他們。太不知好歹了。怎能讓我敬愛的小姐受驚呢？”
羅敏敏見他材高雖挺高。但是很單薄。顯的弱不禁風。擔心他只是大男子主義發作。想在女人面前表現自己。碰到那個痞子難免吃虧。急忙說：“別理他們。我們走。”
但學兵已經推開車門。向那兩人走去。羅敏敏焦急的拉開車窗說：“喂。他們應該是有幫派的。不然不會這麼有恃無恐。你小心他們的報復。快回來啊。我聽說上次有個外國人把個女學生強姦到失去生育功能。後來政府也沒怎麼着。只是遣返回國。你記住。他們打你不犯法。你打他們要坐牢的！”
廖學兵毫理會。道：“你們想要錢打電話嗎？”
“啊。是的是的！”兩個外騙子趕緊連聲答應。用堪比二戰時鬼子更怪異的口音說道：“只要五百塊。我以大韓民族的信譽擔保。明天一定會還你一萬塊！放心。我們是正經的商人。剛來中海投資。錢包不小心被人偷了。中國的小偷真多啊！”
“那我給你一千塊。你明天可不可以還我兩萬塊？”廖學兵直挺挺的站在他們面前。
這兩個外國騙子身材矮小。神情瑣。不的不仰起頭來看他。聞言相視一笑。難掩心頭的意。樂呵呵的說：“沒問題。要不我寫張欠條給。,可是三星公司的副總經理。籤個字起碼值幾十萬。”
廖學兵抱臂胸前。居高臨下的說：“你們可以出示一下證件嗎？我有點不放心。”那架勢有點像是在審訊犯人。
騙子挺了挺胸。咳嗽一聲。道：“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一位知名的三星副總經理？”
“當然相信。不如我們到那邊去談談。我老婆認爲你們是騙子。最好不要讓她知道。”
“你老婆一看就知道沒什麼文化。”
車裡的羅敏敏一口氣。差點栽倒在方向上。
兩個騙子自以爲手。喜滋滋跟隨廖學兵來到停車場邊的一棵梧桐樹下。那位三星副總經理仍在滔滔不絕的吹噓自己在中海投資多少家千萬規模的工廠。手下又有多少員工。己開的又是什麼跑車。只是無奈錢包被盜。這纔出此下策。
廖學兵確定羅敏敏視線被其他車阻住。臉色當一變。冷冷的說道：“兩位尊敬的副總經理。把你們身上的錢全部出”
“嗯？”
廖學兵左右手同時伸出。一邊一個。抓住他們的頭髮往堅硬扭曲的梧桐樹幹猛然去。嗡”的一聲。梧桐樹彷彿輕顫動一下。幾十片黃葉飄落。
副總經理鼻樑臉部位的感官細胞驟然失去知覺。頭皮撕裂。那裡正是人體神經末梢最密集的的方之一。鮮血當即像水箭一樣飆了起來。耳邊仿若有人用鼓狂敲。又像用利錐刺進耳膜。只聽到連綿不絕的嗡鳴聲。說不出的痛苦。
兵動手很少有見過血。對這兩個人用了大力氣。將他們的身體扳回來。面朝自己。冷笑道：“聽見沒有。把錢拿出來。”
兩位副總經理行騙遭打劫。心中悲哀不知向誰述說。隔了好一陣子等劇痛逐漸離去。慢慢恢復過來。才勉強說道：“我們身上只有五十塊錢。等下還要去酒吧喝酒。不能給你。”
廖學兵震驚的張大嘴巴。說：“有骨氣的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