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白喜，等一會兒和於督查去的時候我們要本分一點，一切都讓於督查在前面，我們要照顧他的面子，你聽懂我意思嗎？”何智光說道，這個於督查可是一條粗大腿，他要好好的抱住了。
“光哥，我明白，於督查是一個斯文人，我們要用斯文的說法。”白喜說。
何智光哈哈大笑，說道：“白喜，你腦子是很靈光的嘛……當然了，如果於督查的斯文不好，那麼…..”
白喜聽明白後面的暗語，點頭：“我明白，秋後算賬，那幫釘子戶先給他們一些個甜頭，讓他們看到希望，於督查一走，我們就做我們的事情。’
“不錯，不錯。”何智光拍了下白喜的肩膀，老氣橫秋說道，“你出去準備吧，於督查準備要出發了。’
白喜笑眯眯的走出去。
半個小時之後，三輛小車行駛到了城區小區。
白喜快速的下車，走到第一輛車門前開門。
於涼先下來，然後是何智光，接着是幾個物業保安，沒穿工作服，都是統一黑色服裝，看上去很像黑社會份子。
“拿地圖過來。”於涼說。
何智光把城區中拆遷的地圖遞給了於涼。
“這裡是什麼？”於涼問一個標明大X的圖案。
“這是城區中的機械廠，我們重點的拆遷位置。”何智光簡單的講解了一下機械廠的歷史和事蹟。
“就從機械廠開始。”於涼大手一揮，“去機械廠。”
三輛小車又行駛了三百多米這樣來到了城中區的機械廠，機械廠的圍牆透露着悠久的年代氣息，周圍雜草橫生，不時有幾條野狗過來撒尿拉屎的，也有幾個小孩子在附近嬉鬧，孩子們看見有車子過來就停下嬉鬧。
白喜下車去門衛室，指手畫腳的對着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說道：“快去告訴你們廠長，說我們明悟公司的於督查來了。”
老頭正抽着三塊錢的煙，眼睛瞪圓：“什麼明悟公司，我老頭子不懂，你們想要見我們廠長啊…..登記，先登記。”把一個本子丟給白喜。
白喜臉色一怒，但還是忍了下來，這老頭太難得眼睛瞎了，沒看見他們是開車過來的，他難得沒聽到自己是明悟公司的人。
白喜要不是顧忌後面有於督查，早就一把掌過去了，冷哼一聲，寫了自己的名字後，問：“叫你們廠長出來接待我們。”
“對不起，我們廠長出去辦公了，要晚上纔回來。”老頭嘿嘿的說道，他是廠裡的老員工了，雖然是一個門衛室，沒什麼身份，但明悟公司要拆遷這裡的事情早就聽說了，明悟公司給出的價錢太太低了，所以纔不想讓這幫鳥人進去。
“老頭，你別給臉不要臉。”白喜狠狠拍了下桌子，“我們的時間不多。”
“小夥子，你別給我這裡耍橫，老頭子我當年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老頭眯眼說道。
“草你老孃的。”白喜火了，一把揪住老頭的衣領，咬牙說道，“給我開門，麻利點。”
“小夥子，你脾氣很大啊，對肝不好。”老頭雞爪似的手指突然按了下白喜肩膀。
白喜頓覺得如受到電擊一般，手臂已經沒有任何力氣，整條手臂也垂下來。
老頭整理了一下衣領，笑眯眯的說道：“我們的廠長真的出差了，你們晚上再來吧。”
白喜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他想不到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老頭會是一個江湖高手，看上去簡單的一個肩膀穴位，整個身子右半身都無法動彈了。
“白老大，光哥問怎麼還不開門？”一個手下進來問道。
老頭說：“回去告訴你們領導，我們廠長不在。”
“老頭，你添什麼亂，給我開門。”那個傢伙硬邦邦的說道，“白老大，你怎麼了？”
白喜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感覺手臂有些知覺了，低聲說道：“這老頭很邪門，你先在這裡呆着。”
馬仔兩眼瞪圓，老頭很邪門？白老大昨晚上夜總會幹女人太厲害了點吧，連一個老頭都拿不下。
等白老大一走，這個馬仔大步上前要教訓一下老頭，只覺得眼睛一花，老頭就不見了。
“人呢？”
“小夥子，你們都一個德行啊。”老頭的話在背後響起。
馬仔正待回頭，然後看見他好像鴨子一樣被人提起來，老頭抓着他的衣領扔出了門衛室。
屁股疼得馬仔叫疼，好在老頭沒什麼用力。
“白喜，你白癡啊，爲什麼還沒有開門？”何智光有些惱怒的說道。
“光哥，那老頭會武功，是一個高手，”白喜臉色很鬱悶的回答。
“會武功？草，你當這是在拍電影啊。”何智光臉色冷下來，被擋在門外都三分鐘了，這個辦事效率太他媽的低下了，“還高手，你腦子進水了，這都什麼年代了。”
白喜很無辜的說道：“光哥，真的是高手，他很邪門。”
何智光回頭看了下沒什麼表情的於涼，壓低聲音：“麻痹的，給我十秒鐘，再不開門，你滾蛋。”
“光哥，我馬上帶人去。”白喜慌了，叫道，“哥幾個，跟我走。”
四個物業男子跟在白喜後面。
白喜走進門衛室後大吼道：“給我砸了這裡。”讓那後面四個手下進去，他則在後面看着。
一陣嗶嗶乓乓的聲音。
門衛室一片狼藉。
老頭還是坐在椅子上，一邊搖頭一邊嘆氣的說道：“水壺是91年買的，桌子也是，鋼筆是我大兒子送給我的……”
白喜在門外見到老頭沒動手，心裡想着這老頭也不過如此，剛纔自己着了老頭的道，應該是不小心的。
“老頭，我們和你客氣是看在你是老人的面子，別給臉不要臉。”白喜說道，“只要我一個電話，挖掘機就把這個門衛室給挖了。”
“不好了，秦大爺被人打了。”
工廠裡的一個工人出來打電話的時候看見幾個彪形大漢虎視眈眈的在裡面，馬上回頭大喊。
秦大爺叫秦橫，以前是城區中一個開武館的老闆，後來因爲某些事情家道中落，兒子也被人打死，秦大爺此後消沉下來，最後來到機械廠做門衛，秦大爺在機械廠幹了十多年，對工廠的每一個人都熟悉，工人也都把他自己的親人看，有什麼好吃的就給大爺送，聽到有人打秦大爺，工廠裡的十幾個工人就拿着扳手，鐵錘什麼的氣勢洶洶的殺出來。
“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白喜大叫，“我們是明悟公司的，你們要幹什麼。”
“老子管你們明悟公司的，你們打了秦大爺就是打我們。”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年輕人大喊，“包圍起來。”
白喜等人很快的被十幾個人工人團團圍起來，看他們的眼神要吃人，白喜有些怕了，這些人工人早就看不爽明悟公司來徵地，所以一直把他們當仇人看。
“秦大爺，你老沒事吧。”年輕人叫衛東上前關心問道，狼藉一片的門衛室啊。
“小東，我沒事，我沒事。”秦橫說，“這些人要見廠長。”
“你們幾個道歉，然後賠償。”衛東顯然是這裡帶頭的工人，“老人也打，真他媽的沒教養。”
白喜很委屈，這個老頭是一般的老頭嘛，我草啊。
“我是明悟公司的何智光。”何智光和於涼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小心的保護好於涼，怕這些工人真上來打人，“今天我們於督查來是見你們廠長說一些事情的。”
“我們廠長不在，你們滾。”衛東揮動鐵錘說道，殺氣橫生，“老子這一輩子最不想見到就是明悟公司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於涼問道，眉頭一皺，這幫工人素質真低下啊，他更加鐵定要把這些工人全部趕出去。這裡的地的明悟公司的，至於工人的生死，關他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