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對着那混混說道:“之前你說什麼,我有點沒聽清楚,你能不能再說一遍,這條街誰做主?”說着張峰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單手把他提了起來,這混混已經嚇得不行,忙和張峰求饒:“大哥,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我錯了。”
說着就自己扇自己耳光,邊扇邊說道:“大哥我錯了,這條街以後你做主,我們都聽你的,你說了算,我有眼不識泰山,大哥求你放過我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張峰用手拍了拍他的臉說道:“沒有下次了。”說着便叫王宇說道:“報警。”這時後面那些出來幫忙的混混全部過來求饒:“大哥,求你行行好,我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我要被抓了我家裡會趕我出家門的。”
張峰看到裡面有好幾個都只有十幾二十歲的樣子,一下又不忍心把他們全抓進去,到時候免不得要受罪,張峰對他們說道:“以後別瞎在外面混了,好好做人,都趕緊回去吧。”那些人連連謝過張峰,一窩蜂的跑了。
張峰抓着爲首的這個,“你可別想跑。”說着讓王宇直接報警,不一會兒警察來了,把那混混帶走了。
張峰迴頭一看宋曼曼,呆坐在路邊,張峰走過去問道:“怎麼樣,酒醒了沒,醒了就趕緊回家。”宋曼曼已經清醒半天了,看到張峰一個人在前面打架,又被別人打傷,她已經嚇壞了。
張峰一把把宋曼曼拉起來,和王宇他們說道:“把她送回去,虎子你開我車,我們先回去。”說着張峰倒嘶了一口氣,背上的傷開始疼了。
這時宋曼曼一把抱住張峰,張峰沒忍住,“啊”的叫了一聲,宋曼曼剛好碰到他背上的傷口,宋曼曼把頭埋在張峰胸口哭着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又連累你了,還害你受傷了,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張峰對不起。”
宋曼曼此刻心裡充滿了內疚,但是對張峰的感情,又深了一層,張峰把她手拿開說道:“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真出了什麼事,你對不起你父母,對不起自己。以後一個人別瞎出來喝酒,穿成這樣還喝那麼醉,我隔一條街都能聞到你這寂寞都市女郎孤獨的味道。”
宋曼曼看張峰這個樣子還和她開玩笑,心裡更內疚了,張峰也實在沒力氣和她生氣,便說道:“早點回去休息吧,希望下次看到你你能正常一點,還是剛認識你的時候那樣挺好的。”這個張峰說的倒是實話,這宋曼曼不知不覺就變了啊,一會兒嬌蠻冷傲,一會兒喝酒買醉,以前知書達理的宋曼曼都不見了。
宋曼曼沒說什麼,上了王宇的車,趴着窗戶看着張峰,朝張峰擺了擺手喊道:“張峰,我欠你的,再見。”張峰只當她喝醉了就還沒醒。
鄭虎一看張峰後背的傷口裂的很大,忙說道:“可能要縫針,咱們去醫院吧,三兒,你扶着峰哥,我們送他去醫院。”
來到醫院,醫生一看,果然要縫針,給張峰清洗傷口的時候,醫生說道:“可能會有些疼,忍着點。”說着就開始清洗傷口並消毒。只見張峰咬緊牙關,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往下淌。
醫生消毒完以後開始縫針,邊縫針邊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動不動就打架,打之前也不想想後果,你看看這要是劃在臉上,可不毀容了嗎。”醫生手腳麻利的替張峰處理好傷口,並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給張峰開了一些消炎和防破傷風的藥,張峰他們就離開醫院了。
到了家裡,張峰也不敢先回去,這個樣子被父母看到還不擔心死,直接來到對面,王宇已經回來了,張峰問他:“送回去了嗎?”
“送到她家門口,我看着她進去的,放心吧。”王宇答道,黃薇薇一看他們都沒啥事,就張峰受傷了,說道:“這宋曼曼每次碰到她一準沒好事。”這句話深的張峰認同,張峰在這邊清洗了一下,換了一套王宇的衣服,悄悄的從後門溜了回去。
一整晚張峰都趴着睡的,一動都不敢動,第二天起來一看,眼角青了一塊,張峰找了一副墨鏡帶上,還行,看不出來。張峰過了一個星期帶墨鏡的日子,每次他媽問他,他都以外面太陽大爲藉口,倒也矇混過去了。
這天一大早蘇明就打電話來,說是事情查清楚了,張峰一刻也不耽誤,馬上開車來到店裡,蘇明正好在店裡等着他。一看他還戴個墨鏡,還挺帥氣的。
“什麼情況?”張峰還沒坐下就着急的問道。蘇明招呼張峰坐下,說道:“這個雅玉閣在這邊開了小一年,生意還不錯,和咱們也無過節,只是你讓我查的那兩個人有點問題,後來我打聽了一下,這兩個人和雅玉閣表面上看起來毫無關係,背地裡還真有貓膩。”
“他倆專門在散市上賣一些便宜古董給遊客,說是家裡急用錢,便宜賣,都是一些工藝品做舊,而且專挑遊客下手,成天在散市晃悠撿漏,實際上東西都是雅玉閣出來的,但是雅玉閣門明面上賣的東西都是好東西,沒啥大問題,暗地裡的就不知道了。”蘇明和張峰說着。
張峰一聽,這倆人明顯壞了大觀園的秩序,這還了得,到時候遊客回去一鑑定東西是假的,對他們大觀園的名聲和聲譽帶來極大的影響。
張峰說道:“你把這兩個人找出來,帶到名言堂,我現在就去請名言堂的長老。”張峰說着又給何軒打了一個電話:“你讓你表哥把東西拉到大觀園外面,隨時聽我消息。”何軒沒想到張峰辦事效率這麼快。
名言堂是大觀園一個類似商鋪商委的這麼一個地方,以前由李老,白老,周老共同管理,那時候大觀園的氣象欣欣向榮,鮮少有勾心鬥角和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後來李老過世,白老病重,周老也慢慢不再過問這些事情。
而且進來經商的每年交的費用就是名言堂用來養一批人,他們專爲名言堂的管理人辦事,平日裡名言堂是不開門的,只有在重要事情的時候纔開門,才能供人進去,而非商戶,只能遠遠的在門口看着。
本來他們三個至交,受大家委託,管理着這些事情,在有重大事情的時候爲大家說句公道話,現在周老一人,也覺得疲累,最近幾年也沒什麼大事情,周老就來的更少了,所以後來有些進來大觀園經商的都只是聽說過,都不知道名言堂在哪裡,有些散市的甚至都不知道。
張峰離開華市這幾年,慢慢的在大觀園也成爲了一個往事,一個傳奇,一個名字,現在他回來又很低調,很多人都不知道,現在他唯有請嚴老出面解決此事,才能讓大家心服口服。
張峰開車來到周老所住的地方,是一個小區裡的別墅區,現代化的別墅區愣是被周老打造成一個古香古色的院落,把整個院子全部用竹海圍了起來,更是設計了一扇古香古色的門。張峰按了按門鈴,不一會兒便有人過來開門,只開一條縫,來人問道:“誰呀?找誰?”
張峰客氣的回道:“請問周老在家嗎?”那人只回了一句:“周老不見客。”便要關門。
張峰眼疾手快的一把推住門說道:“還麻煩您和周老說一下,張峰來看望他老人家了,我就在門口等着。”說着便鬆開了推着門的手,那人把門關上以後,張峰就靜靜的在門外等着。
不一會兒門打開,那人說道:“請進吧。”張峰走了進去,周老還是那麼整潔愛乾淨,張峰曾經替白老跑腿來過一次,就驚歎周老對園林方面的造詣,一個幾十平方的被他打理的活靈活現,一點也不輸給大園林。
張峰走上臺階,門口屋檐下襬放着一個大瓷缸,裡面遊着幾尾紅色錦鯉,張峰推開門,走了進去,開門的人說道:“周老在二樓書房,請你上去。”
張峰走上二樓書房,周老正在寫字,張峰沒敢打擾,靜靜的在一旁,看着周老一氣呵成寫完這幅字,正是厚德載福這幾個字,周老寫完以後,把筆擱在一旁,纔看到張峰已經進來。
“哈哈哈,是小峰呀,今天怎麼想起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了。”周老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開玩笑,笑聲硬朗,看來最近這幾年周老的身體還不錯,張峰說道:“周老,好久不見了,回華市有一段時間了,一直沒能來看望您,是我的不是。”
周老大手一揮,“你們年輕人,現在正是打拼的時候,你這些年也不容易,當然也取得了一些成績,你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不錯,不忘初心,當初白老沒看錯你啊。”
張峰一聽周老這麼說更是羞愧的低下了頭,周老又說道:“說吧,今天有什麼事情,你現在可是大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周老要是不這麼問,張峰還真不好意思開口了。
張峰就把雅玉閣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周老聽到以後更是怒不可遏,“這幫臭小子,當真以爲我們這些老的死的死,病的病,大觀園沒有能出來說話的人了,簡直是胡鬧。”
張峰一看周老動氣了,連忙說道:“周老您先別生氣,我只是想請您過去,幫我一起把這些毒瘤清理出去,大觀園這段時間我的確疏忽了,纔會造成這種不良的影響,對外面的人對我們的誤解,我會盡力挽回。”
曾經在周老白老他們在的時候,大觀園的確是一派融合,風氣極好,沒想到這幾年,居然被這些唯利是圖的人弄的烏煙瘴氣的,周老嘆了一口氣和張峰說道:“你也知道,自從老李撒手走了,老白又完全不記得我了,我這也沒了當年的勁頭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年,我的這些老夥伴,都相繼離我而去了,我現在也不願意操心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每天我就喂喂魚,種種花,寫寫字,挺好,不過小峰,你可要擔起這個責任,大觀園是我們大家的,就要靠大家共同來維護。”周老語重心長的說道。
張峰連連點頭,“周老您說的極是,我本來也不想來叨擾您,我實在沒轍了,還希望您能幫這個忙。”
周老站起來對張峰說道:“你放心,今天你能來找我,說明你還把我這個糟老頭子放在眼裡,你還敬重我,我不能撒手不管,不能任由這幫兔崽子毀了老一輩傳下來的規矩。”周老說着便站起來,從櫃子裡拿出個什麼東西踹在兜裡,和張峰一起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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