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準備!”裁判喊了一聲,如果分別從兩邊走出來兩個人影,當然是郭曉兵和大鷹了,他們兩人都換了拳擊套裝,以及換了新的衣服。
衣服的設計很巧妙,基本是等於是防護服一樣了,恰巧護住了選手的致命部位,看來夜幕雖然規定打死人不算犯法,但是應該也是不希望發生這種不得已的情況的吧,畢竟是一條人命,當然不能隨便讓人死在這裡,夜幕這樣做也是想省點麻煩。
這時郭曉兵和大鷹已經到了場,但是賽還沒有開始,屬於熱身階段,場外的觀衆的情緒已經十分高漲了,拼命吶喊着自己下了賭注的一方,雖然他們大部分人都不太在乎那些賭注,但是還是希望自己這一方可以贏。
場外的氣氛異常激烈,但是張峰和劉黑所處的包廂卻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因爲兩位金主會被安排在最佳的觀戰位置,而且這裡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根本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
張峰和劉黑所處的包廂,是整個地下賭場最佳觀戰的地方,在賭場的二樓,單獨包廂,而且正面對着場,現在郭曉兵和大鷹的樣子像高清影像一樣顯示在張峰和劉黑麪前。
但是他們看到的並不是屏幕轉播,而是真正的現場,只是這裡的包廂玻璃經過特殊的處理,所以外面的東西看起來特別的清晰。
劉黑讓人拿來了一瓶酒,自顧自的喝起來,樣子看起來好像挺輕鬆,還問張峰說道:“你要不要來一點?反正這種時間也是等,與其亂猜結果,倒不如隨便放鬆一下,畢竟這可能是你最後的時間了,不能讓最後的時間都在這樣的緊張環境裡面度過吧!那死的時候,也太不舒服了!”
劉黑根本不是想請張峰喝一杯,只是想趁這個機會譏誚他一番,如果等一下郭曉兵輸了,那張峰要在這裡當場自殺,而且這是一塊雙面玻璃,裡面能夠看到外面,外面同樣可以看得到裡面,所以如果郭曉兵輸了,那張峰要面臨的是在衆多人面前自殺。
現在他坐在這裡,看郭曉兵賽,按照劉黑的想法是,張峰現在是看着郭曉兵慢慢的輸給大鷹,任何賽結束以後,場外的觀衆會看着張峰自殺。
這也是夜幕想營造的一種刺激的觀感方式,等於是目睹一個人從有希望,慢慢變成絕望,最後自殺,形成一種觀衆目睹金主生命結束的全過程的感受。
張峰對劉黑的話無動於衷,他最無所謂的是這種嘴功夫,這樣無論別人說他什麼壞話他都可以不計較,畢竟嘴長在別人身,說不說是別人的事情,你也阻止不了。
現在更讓他在意的是那瓶紅酒,他聞得出來,那是一瓶好酒,張峰也是個喜歡喝酒的人,所以他恭敬不如從命的把劉黑的倒好的喝了起來,喝了一口,感覺那酒果然是好酒,說道:“這酒還真不錯。如果不是在這種時間喝的話,那更完美了,這樣的酒應該在高興的時候,和兄弟,美女一起喝。”
劉黑聽到張峰的話,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你這話說的可不對了,現在不高興嗎?現在挺高興的啊!外面這麼多人陪你,你還不知足啊!還想要美女?你這人心還真大啊!”
兩人一反常態,不再是剛纔在四樓棋牌室的那種針鋒相對,而是一種像老朋友一樣的氣氛,因爲兩個人都知道,這種時候,包廂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如果不說話,那是尷尬了,誰都不喜歡尷尬,所以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雖然誰都知道,這裡的話,沒有一句是真心的。
張峰看了一眼場外,這個時候裁判敲響了場鍾,這是代表着賽開始了,郭曉兵和大鷹開始分別從兩邊場,郭曉兵臉還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笑容,對於對手來說,這樣的笑容很有挑釁的意味。
而大鷹這邊,他始終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也看不出來他究竟是什麼情緒,總之是板着一張臉,讓人捉摸不透,說他緊張吧,也不像,緊張的人應該是這樣的表情,說他不高興吧,更不可能,因爲知道大鷹的人都知道,他天生是一副冷臉,幾乎沒有表情。
場似乎正要開始賽,但是現在階段,賽只是剛開始,所以也沒有什麼好看的,所以張峰在包廂裡,也沒有多在意,反而是更加註重和劉黑聊天。
張峰對於劉黑剛纔的話,回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好酒該選對時間再喝沒錯,現在我當然也很高興,所以我不是說現在時間不對,而是喝酒的那個人不對。”
張峰說着,瞭然於胸的樣子對劉黑笑了笑,張峰的意思很明顯是說他說可惜了這瓶紅酒,是因爲現在在和他喝酒的是劉黑,所以和什麼名貴的酒都是白瞎的。
劉黑看着張峰那一副囂張的樣子,頓時氣節,但是他早在四樓的時候已經領教過張峰的伶牙俐齒,這個時候反而沒有什麼生氣,反而是怒極反笑起來,只是這笑多少有點勉強。
劉黑說道:“你這張嘴說的話,我這個老人家是沒法接啊!不過你該不會以爲在江市靠一張嘴可以做出什麼成績來吧!年輕人,別把你的嘴巴當成是本事,太囂張的話,會害死你自己的。”
張峰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害死我自己,像現在這樣?不過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的運氣一向很好,至少不會死在這裡的,我有這個信心。劉老大在江市混的風生水起,也應該很清楚的吧,有的時候,一個人有實力固然可靠,但是有時候,如果沒有運氣,實力也只不過是沒用的東西。”
劉黑聽到張峰說的這些反派的理論,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這次的笑是真誠的笑,劉黑是真的被張峰的話給逗笑了,劉黑說道:“年輕是好,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想,你的意思是,只靠運氣也可以混的很好是嗎?是沒有錯,有時候運氣確實非常重要,但是相對於實力來說,運氣有時候也只不管用啊!首先,你得確保你一直有那麼好運。”
運氣和實力,如果這兩者都兼備的話,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可以混的出頭的,但是如果非要分出個勝負來,到底哪邊更爲重要的話,那恐怕很難了,實力果然重要,但是有時候,如果只有實力,沒有運氣,那還是沒有用的。
相反,如果一個人可以有非常好的運氣,而且是一直都有這麼好的運氣的話,那根本不用在意實力的問題同樣可以混的很好,至少不會混的很差。
張峰笑了笑,說道:“劉老大放心,我運氣一直很好,要不然怎麼會和劉老大坐在同一個包廂裡面,還有機會跟你進行賭局呢?”張峰說着,還不忘奉承劉黑兩句,他知道,是個人都喜歡聽這些,劉黑當然也不例外。
在這個時候,場外傳來了一陣陣的驚呼聲,似乎場發生了什麼大事,張峰轉過頭看向外面,場的郭曉兵被大鷹打到了場邊,幸好場邊有護欄圍着,要不然郭曉兵直接場外了。
所這是賽開始以來的第一個*點,郭曉兵被大鷹打傷了,場的郭曉兵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吐了吐嘴裡的血沫渣子,雖然是被打了,但是郭曉兵臉的表情還是一樣的輕鬆自得,好像大鷹根本沒有打過他一樣。
大鷹沒有趁機衝去,而是站在原地等郭曉兵站起來,而大鷹沒有直接衝去的原因,並不是因爲他大發慈悲,不乘人之危,而是他很清楚,剛纔他能把郭曉兵打到場邊,那只是運氣好,所以他不會趁機衝去。
這個時候衝去,也只是給郭曉兵反擊的機會而已。但是現在大鷹看到郭曉兵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心裡十分不爽,說道:“你到底是不是隻會笑這一種表情?”任誰在這種時候看到被自己打倒的對手還在笑,誰都高興不起來的,這好像是在說,你也不過如此嘛!所以大鷹當然不爽。
但是郭曉兵聽到大鷹說這樣的話,笑的更加燦爛起來,說道:“也不是,不過我挺喜歡笑的,不是都說,會笑的男生運氣好嗎?所以我覺得多笑笑可以早點把你打殘。“
郭曉兵扶着圍攔站起來,場外又響起一陣歡呼聲,因爲隨着郭曉兵站起來,賽也會重新開始,他們又有熱鬧可以看了。只是場的兩人,都好像對場外紛紛攘攘的歡呼聲無動於衷,還真是自顧自的說話。
大鷹聽到郭曉兵的話,覺得他也太天真了吧!不過其實大鷹也知道,其實郭曉兵多半是在開玩笑的,大鷹說道:“既然你喜歡笑,那我把你打哭爲止。”
郭曉兵也不是省油的燈,嘴功夫不饒人的主,對大鷹說道:“那好啊!你看不慣我笑,我也看不慣你這種苦瓜臉很久了,那看看究竟是誰把誰打哭!”
說着,郭曉兵眼神變得凜冽起來,藉着圍欄的衝力往大鷹撲過去,兩人又開始扭打在一起了,場外又是鋪天蓋地的歡呼聲,圍觀羣衆都在吶喊助威,氣氛好不熱鬧。
但是包廂裡還是什麼都聽不到,只有在觀衆情緒達到*的時候,他們纔可以聽到一些吶喊聲,張峰和劉黑在剛纔聽到吶喊聲的時候,看出場外,現在郭曉兵和大鷹又打成一團,又不想看了。
打架鬥毆他們看的多了,他們現在在這裡坐着,要的只是一個結果,至於過程,那還得讓場的兩個人自己去努力才行,現在算一直關注場的動靜,那也只是空增煩惱,所以兩人都乾脆不看。現在場外的激烈對決,還不如包廂裡面兩個人鬥嘴來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