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遠聽到父親的話,心裡也有一些詫異,還真是小看了張峰這個小子,本以爲給他打了藥,再往裡面一扔一了百了了,誰知道他還是個有身份有背景的活雷鋒啊。
要不是但是父親想着要去把那些視頻處理一下,以他的性格哪裡會想到這些事情,他覺得只要有人背鍋行了,而且他打了針,什麼都想不起來,這輩子算是半個弱智了,怎麼可能還有什麼波瀾。
誰又能想到這個小子居然還有這麼有權勢又關心他的朋友呢,這倒是大大的出乎了歐陽遠的意外,都說華市臥虎藏龍,難道他們這次遇到了一條龍了?
不可能吧,那小子看去那個樣子最多也是一個小開,或者小白臉,怎麼會是什麼達官顯貴的公司哥呢。
而且華市放眼望去,姓張的達官貴人似乎幾乎沒有,他們回來以後也不是說麼有打聽什麼都不管,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情。而且還不是在自己的地盤面發生的。
所以當時歐陽父子也十分小心謹慎,唯恐漏掉了什麼,這件事情是絕對不可以被捅出去的,可是他們千算萬算卻沒想到外面居然還有人在主動找張峰。
這下事情變得有些不好辦了,所以歐陽南今天才會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了,他可不能讓這件事情被捅出來,一定要把這小子給塞到大獄裡面去才行。
趁着現在外面在找他的那羣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不能夠讓他們再得到更多的資料了,歐陽南打定注意,眼神變得看去有些神秘莫測,有些兇惡。
“爸,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那老太太那邊?不會有什麼事情吧?”歐陽遠知道當時那老太太還在搶救,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要是老太太醒過來,也不知道會不會亂說什麼。
歐陽遠記得當時他把老太太撞到張峰車前面的時候,老太太應聲落地直接暈過去了,她當時應該沒有來得及看到自己和自己的車牌吧。
如果她看到的話,那……
“你放心吧,我已經讓他們去辦這件事情了,老太太,絕對不能留下來了……”歐陽南說完把手裡的煙摁滅在桌的菸灰缸,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咚咚咚,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繼而歐陽蕾的聲音響起在外面:“爸,吃飯了。”
歐陽南給兒子使了一個眼色,父子倆心領神會,這件事情也不能讓家裡這些女人知道,否則還不亂了套。
“知道了,來了。”歐陽南沉聲應道,然後和兒子前後出了書房,直接朝餐廳的方向走了去。
華市第五醫院重症監護室內
一個全身插滿了管子的老太太正躺在病牀艱難的靠着儀器維持着生命。她是前幾天出了車禍被送進來的傷者。
司機肇事逃逸,至今還沒有任何下落和消息,老太太的一切費用都是家屬自理的,這對這個家庭來說簡直是雪加霜。
原本不寬裕的家庭因爲這件事情,幾乎花費了所有的積蓄,沉重的醫藥費幾乎壓迫的這家人喘不過氣來,這幾天他們幾乎是天天以淚洗面。
他們只是這個城市裡面最底層的人員,沒有任何門路和權勢,也不知道這種事情怎麼突然降落到他們頭來了。
老太太的女兒咬着牙,幾乎把所有的親戚朋友和同事全部都借遍了,她也想救回自己的老母親,至少不能讓母親這麼不明不白的去了。
今天已經是進來醫院的第四天了,一張張如雪片般的繳費單,面數字無一不讓她觸目驚心,這幾天她連班都不敢去,一心一意的守在醫院,生怕母親突然醒來。
只是照這個情況看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今天早醫生也找她來談過,大腦已經受到嚴重的損傷,顱內積血,已經開過一次刀了,還需要做第二次手術。
並且身多達十幾處軟組織挫傷和骨折,這讓這個老太太原本瘦弱的身軀,此刻更加飽受病痛的折磨,也不知道她在昏迷能不能感覺到疼痛。
這一切無一不讓做女兒的感覺到揪心,她淚流滿面的看着躺在病牀的老母親,心裡多想自己去替母親受這一切的苦難。
只是醫生也已經把話說的十分明白,要是繼續下去,他們這個家庭也不一定能夠承受的起,並且老太太算醒來也很有可能是個植物人,癱瘓是一定的了。
到時候還需要有專人來看護老太太,只是留着一口氣而已,再多折磨家裡人幾年,或者拔罐子,讓老人家此過去,這些都需要家屬自行選擇。
畢竟到了這個地步,也不是有錢可以救回來的,可是個問題讓這個堅強的女兒一下被摧毀了。一邊是現在已經家徒四壁的家庭,一邊是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的老母親。
她這一輩子都沒享過福,到了晚年居然還要遭這種罪,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太不公平了,兇手卻還在逍遙法外,這讓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她怎麼能親手去結束自己母親的生命呢。
夜晚以後,值班護士開始換班,大家都在昏昏欲睡,女人也感到有些疲累,這麼些天來她都是自己在這裡強撐着,白天還要回去給兒子做飯,有時候讓家裡人吃泡麪。
晚她自己則趴在外面的椅子稍微休息一下,連日來的高強度疲累已經讓她看去實際年齡老了好十幾歲。
接近午夜的時候,醫院裡面的人流量已經白天少了很多,這個時候夜班的護士也開始查房,並且替一些特殊的患者換藥,發藥,並且叮囑他們按時把藥給服下。
這個時候正是看守最薄弱的時候,重症病室的護士原本正在值班,這時突然接了一個電話,她一看,正是自己男朋友打來的,這幾天小護士正處於感情的低谷期。
和男朋友冷戰了好幾天,原因是發現男朋友手機裡面有別的女人的照片,所以她和男朋友大吵了一架,說彼此分開幾天,好好想一下,兩個人到底適不適合在一起。
原本她想趁着這個機會把年假休了,出去好好旅遊散散心,誰知道醫院裡麪人手不夠,不讓她休假,這幾天她班的也是無精打采的,特意和同事換了一個夜班。
因爲夜班事情較少一點,她也有時間好好想想自己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一下突然看到男朋友打電話過來,她心裡突然好想什麼事情被踢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都這麼晚了,他還沒睡嗎?他是想清楚了要和自己在一起,還是和自己分手呢?小護士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拿着電話,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接。
很快電話便暗了下去,小護士臉滑落過一絲失落,放佛有些後悔似的,她站起來去看了看病房裡面的病人,轉身回來發現電話又亮了起來,這次她很快便接了起來。
只看到小護士臉帶着些微惱怒些微嬌羞的神情,電話那頭傳來的男朋友的聲音似乎讓她格外的開心,她一邊小聲的聊着,一邊往旁邊樓梯盡頭的走廊走了過去。
畢竟在工作崗位長時間接電話是要被罰款的,而且這裡有監控,她纔剛看過病人,沒有什麼事情,應該可以接個十來分鐘的電話。所以小護士很放心的離開了位置。
過了沒多久,從雜物間閃身出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只是仔細看的話這個男人耳朵居然還有兩個黑色的耳釘,並且頭髮顏色不是黑色,放佛是棕色。
只見他穿着白大褂,帶着手套,手裡推着一個醫藥小推車,徑直往重症監護室走了去。門口老太太的女兒正迷迷糊糊的睡着,看到一個白大褂過去也沒有在意,繼續抱着她的抱睡了起來。
而此時醫院門口王宇和巴頌正着急的找着,今天下午他們一直在找這個老太太的下落,何軒也在幫着一起,大家找了好幾個醫院都沒有符合條件的人。
好不容易鎖定到這個醫院,接到何軒的電話他們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在一樓大廳查好了以後,誰知道已經過了探視的時間,不過這些並難不倒他們。
兩個人商量着從後面偷偷的繞過去,不管怎麼樣,今天晚必須要找到這個老太太,他們才能放心。
大不了等下偷兩件白大褂進去,他們又不是去大病房看病人,有什麼不可以的啊。
所以從前面出來以後,王宇帶着巴頌從後面的樓梯悄悄的摸了去,果然這邊根本沒有人管。因爲王宇知道這裡不是什麼三家醫院,所以不會那麼嚴苛。
王宇和巴頌一邊往面爬樓,一邊喘着粗氣,今天爬樓下下的他們可是沒少運動了,這醫院的電梯真是沒有時間等,只有樓梯是最節省時間的。
王宇和巴頌來到重症監護室,看到一個小護士正拿着電話在陽臺那邊小聲的竊竊私語,時而輕笑,時而小聲的說着什麼,椅子面有一個年女人正抱着自己的包在打瞌睡。
王宇看着面的牌子,推了推巴頌,巴頌雖然不認識字,但是也知道肯定是這裡了。
他從王宇的眼神裡面看出來一絲欣喜的神情,兩個人在走廊裡面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王宇伸頭一看,裡面躺着一個老太太,渾身插滿了管子,好像還有一個醫生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