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掛了電話看着地上的東西,鄧亮他們問道:“怎麼樣,峰哥怎麼說。”他們也不知道張峰到底來不來,這小子掛了電話連說都不說一下,這關子賣的大了。
“峰哥說他馬上就回來,讓咱們別動,先清理別的東西。”王宇看着那些珠子嘆了一口氣,他心裡是忐忑不已。
要是這些珠子不值錢,那他豈不是把張峰也忽悠了。他是多麼的希望這些東西能夠值大錢啊,這樣他們這一次就算任務圓滿成功了,而樂而不爲呢,這一趟一直沒有拿到什麼具體的值錢的東西。
不是那些瓶瓶罐罐就是一些殘缺的小碗,連之前的錢幣和大件物品都沒有了,這不得不說對大家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王宇現在一直想着會不會那些東西都是從大海衝過來的呢。
可是兩種水域的密度不一樣,是很難過來的,現在那些東西從哪裡來的都成了一個謎,以張峰的性格是不會甘心的,可是要是有這麼一個值錢的寶貝,張峰可能心裡會好受一些。
畢竟他也爲了這次的行動付出了很多精力,王宇現在就祈禱着這些東西一定要值錢,這樣也算可以爲這些行動有個好的結局,否則就像打了一場敗仗一樣的,大家心裡都不好受。
張峰一路上火急火燎的,他從王宇說的那些心裡也在嘀咕着,梵文,經書,珠子,難道是舍利子?不會吧,舍利都是高僧圓寂以後才能得到的東西,而且舍利。佛之骨也,剛纔王宇說的是透明的,這應該不可能吧。”
但是張峰聽的出來王宇語氣裡面又驚又喜又有些擔心的語氣,他知道他要是不回來看一眼,估計這小子一下午都不的安心,張峰一看時間還早,大不了和何軒的這頓飯挪到晚上,相信何軒會理解的。
張峰趕緊給何軒打了一個電話,以免何軒還在那邊傻等着自己。
“喂,何少,中飯我估計趕不過來了,你自己先吃一點,晚上我再給你賠罪。”張峰淡定的說着,他知道何軒已經到了飯店了。
“什麼?不是吧,張少,你這玩笑開大了,我菜都點好了,你告訴我你不來了,你這不是忽悠我嗎。”何軒一臉的鬱悶,他一個人還特意點了一個包廂,因爲怕張峰覺得外面談事情不方便,現在他不來了,剩下他一個人不傻眼了嗎。
“臨時有點急事,是我不好,這頓算我的,你一定要吃好喝好,我忙完趕緊過來找你,你慢慢坐那吃,我過來再和你說。”張峰一聽到何軒這語氣就知道他肯定點了一桌子菜。
這個大少爺的奢華作風還是改不了,哪怕兩個人吃飯他也要點一大桌子菜,哪怕不吃這架勢也要擺的十足,有一次張峰實在看不下去就把那些菜給打包了,這何軒還覺得臉上過意不去,趕緊一個人先走了。
“那好吧,我就在飯店等你,你弄完趕緊過來也好扒拉兩口,貴着吶!”何軒說完特意加了一句,他知道張峰聽到這句肯定會來吃幾口,以免浪費。
他不知道爲什麼張峰這麼有錢的一個大老闆,有時候還那麼節約,那麼摳門,他真無法想象,張峰賺了那麼多錢,別說這輩子了,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花不完。
人家都說富不過三代,張峰大概是可以保佑他們老張家富五代了,可他又是那節約的樣子,真的讓他感嘆不已,賺了這麼多錢還不好好享受,這賺錢還有樂趣有意義嗎。
何軒一個人面對一桌子美味佳餚,他也並不覺得有什麼突兀,只是自己坐在包間裡難免有些無聊,他便打開了電視機,邊看電視邊慢慢吃着,邊等着張峰。
張峰掛了電話沒多久邊回到了江邊,遠遠的就看到他們幾個正傻呆呆的站在帳篷前面把桌子拖到了帳篷門口,圍着桌子在說着什麼,看來這些東西引起了他們的不安啊。
張峰停好車便往下面走去,王宇聽到停車的聲音,趕緊回頭看,果然是張峰迴來了,這一下彷彿有了主心骨,大家都覺得心裡安心多了,否則守着這些珠子還真是不安心。
張峰來到桌前問道:“什麼情況?”他看了看桌上的東西,只見一塊白毛巾上面擺着一本經書,一個手串,一堆晶瑩剔透的珠子。張峰拿起那本經書翻閱了起來,都是一些梵文,晦澀難懂。
不過從書本上看去,這應該是一本佛經,至於出處和價值,就有待考究了,不過看的出來這些東西都上了年頭了,特別是那串手串,看的出來是主人花了心血把玩出來的。
“就是這個瓦罐,我從裡面現的,封口用油布包着的,在這裡。”王宇把剪破的油布遞給張峰,張峰看着王宇還穿着潛水服,連衣服都沒換,這小子,還真是認真工作啊。
張峰拿過那塊油布仔細一看,這不是一塊普通的布,似乎是僧侶的袈裟,他把油布展開一看,只見是一塊六邊形的袈裟,應該是包頭的頭巾,和衣服應該是一套的。
可是這位高僧把這塊袈裟用油浸透了以後再用蠟封了一層,把他做成了一塊封口布,透過陽光隱約可見這塊布原本應該是磚紅色,而且上面是用金絲線繡的格子,看上去應該價值不菲,可惜被剪壞了。
“這塊布,如果沒剪壞的話,應該可以值點錢,可惜了。”張峰看了一眼,便把布放了下來,他沒有說具體金額,就是怕王宇心裡有壓力有負擔,要是他知道自己一剪刀剪沒了幾百萬,可能會去投河自盡了。
“啊?這塊布還能值錢,多少錢啊峰哥!?”王宇一聽到這話恨得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怎麼手這麼欠,居然把布給剪開了呢,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下面既然都是值錢的東西,這塊布當然也算是古董了。
只要是古董就都是值錢的,當初就應該好生小心的把這封口給打開,他怎麼這麼粗魯衝動,居然用剪刀,王宇恨不得給自己狠狠的抽倆耳光,這可真是氣人啊。
鄧亮看到王宇那一副悔恨的樣子,他趕緊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心疼,是不是悔恨懊惱,要是你想抽自己,可別拘着,我可以幫你代勞。”鄧亮這麼說其實也是想開導一下王宇,免得他真想不開。
“滾滾滾,哪都有你的事,我有啥想不開的,這不最值錢的還是這玩意兒嗎,我只是剪了一塊稍微有點價值的布,這有什麼關係,這點事情我王宇還不至於的,峰哥,你看看着是啥玩意?”王宇一把打掉鄧亮的賤爪子。
這小子到哪都忘不了貪便宜的毛病,還想抽自己,做夢去吧,這可是他現的,他可是頭號工程,現在就等着張峰來鑑別這些東西的價值了,一旦值錢,今天晚上又是一個狂歡夜。
張峰看到他們打着趣,心裡也不免覺得有些開心,他細細看着那些珠子,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些不是舍利子。張峰看到他們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便直接和他們說道:“這些並不是真正的舍利。”
他話還未落音,王宇就一陣哀嚎:“我的天啊,我們還一直在猜測可能是舍利,不過想來也是了,舍利子怎麼會是透明的,得勒,看來就這手串值點錢了。”王宇不無悲傷的說道。
鄧亮也在一旁唉聲嘆氣的,連巴頌都說道:“我們白高興一場了,不過沒關係,兄弟們,我們繼續加油,我相信還會有更好的東西出來的,可千萬別灰心啊!”
巴頌害怕因爲這件事情耽誤了大家的士氣,所以不斷鼓舞着大家的信心,別到時候因爲這個破瓦罐還讓王宇對這件事情喪失的信心,那就更糟糕了。
看到他們一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個個都蔫頭耷腦的,張峰清了清嗓子給他們科普起來,“舍利一般來說是指得道高僧以及大德者在圓寂以後經過火化他們遺骨的結晶,故稱爲舍利。”
“一般來說那些舍利色澤光潤如珠,光瑩堅固,乃無價之寶。舍利一般會有三個顏色,白色爲骨舍利,黑色爲舍利,赤色就是血肉舍利了,不過一般我們說的都是骨舍利。其餘兩種有幸,我也只看過一種。”
張峰接着又說道:“一般舍利都是會被那些大的寺廟修建寶塔以後供奉起來,接受那些老百姓的瞻仰和禮拜,像這種情況的還真是不多見,並且這應該是一個異國高僧的舍利,並不是我國的,從這本書和手串,還有袈裟的材質可以看出。”
張峰說完看着巴頌,他覺得如果是泰國的巴頌不可能不認識,這麼看來,可能高僧來自於印度那一片,因爲那邊的修行高僧比較多,能夠有舍利的機率比較大,像在國內的話根本不可能在這種地方被他們找到。
“等等,峰哥,你是說這些珠子是舍利?不是說舍利不是這個樣子的嗎?”王宇還是從張峰的話裡聽出了端倪,張峰似乎是在說這些東西就是舍利無疑,難道是他聽錯了嗎。
張峰拿着其中一顆白色瑪瑙狀的珠子說道:“沒錯,這些就是舍利,是十分珍貴的影骨舍利,佛家七寶均可謂影骨舍利,這就是其中最常見的一種。這些舍利都凝聚了千餘年的靈氣。”
“你看,這表面,十分細膩光滑,切通透如水,溫潤如玉。”張峰拿着那顆舍利對着光影對他們講解道,並且通過側影隱約中還能若隱若現的看到一絲肉狀寶光。
“這種影骨舍利不但形狀價值和高僧真身舍利差不多,顏色也是各有千秋,各放異彩,所以王宇,這次你大了!”張峰說着拍了拍王宇的肩膀,他的心裡也是高興的不行。
原本他都已經接受了這次就當是失敗了,他直到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再繼續執着的追尋下去,漁民兄弟們已經耽誤不起了,他原本想着等到這一趟搜索完以後,就撤退。
然後好好把市場建起來,網子撤掉,讓漁民兄弟們的收入提高上去,順便培訓那些新來的船員,至於海域部分,他現在還不想涉足,因爲沒有這麼多精力和人手。
畢竟如果源頭是在海域,那找到也沒有什麼用了,海水不像江水和河水。海水的腐蝕性太高,就算找到裡面的東西也沒有什麼用了,張峰不想去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