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吟風、小白公子、花如玉三人,俱都沒有想到卡巴會答應陳小九這個誇張到離譜的條件,臉色顯得驚喜而又震撼,心中卻不明白卡巴爲什麼會被陳小九吃得死死的。//?www.//
房齡臉色鐵青,心中重重的嘆了口氣:士氣已衰,無力迴天啊。
“這樣啊,我真沒想到左賢王居然有如此魄力,這倒讓我左右爲難啊!”陳小九卻沒有表現出一點興奮之色,爲難了半天,方纔蹙眉道:“好吧!既然左賢王誠意拳拳,我就答應你吧。”
卡巴一聽陳小九吐露口風,一顆忐忑的心方纔安穩下來,想着兩萬匹戰馬算什麼?突厥什麼都缺,就是馬不缺,定南王的死活與自己有什麼干係?當務之急,先穩住大燕別找突厥的麻煩纔是最重要的。
“陳大人,那我也不急着離開了,就安穩的在大燕養傷,一會兒我便修書一封,快馬加鞭送回突厥,相信蒙都可汗見到我的書信,一定會立刻將馬匹送來,絕會不會出現任何差錯。”卡巴爲了顯示自己的誠意,是要以自己作爲人質,換取陳小九的信任了。
葉吟風、小白公子對此甚爲滿意,連房齡也爲之動容:有了卡巴親自做人質,這筆買賣自然水到渠成。
陳小九聽到卡巴的話,卻不屑的哼了一聲,“左賢王這是何意?難道我堂堂大燕還害怕你不反悔不成嗎?”
“我不妨告訴左賢王,那兩萬匹戰馬,我絲毫沒放在眼裡。你能送來戰馬,那是突厥人的福氣,若是戰馬遲遲不到,那就是我大燕的福氣!箇中緣由,左賢王心中應該比我還要清楚,來人!送客!”
卡巴一下子被將在那裡,陳小九極度的蔑視以及赤果果的威脅,卻讓卡巴心驚肉跳——大燕近期是否會攻打突厥,關鍵之處就在於這兩萬匹戰馬了。
“陳……陳大人!我心中清楚的很,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突厥覆命去了,早走一刻,戰馬便早到一刻!陳大人,您敬候佳音。”卡巴心急如焚,向陳小九、葉吟風、二皇子分別作揖,便急匆匆的招呼手下,將自己攙扶下去。
陳小九得意的目光在葉吟風、小白公子身上飄過,見他們目光中藏着疑惑,應該是對自己放走左賢王的舉動甚爲不解。
但其中苦楚,只有自己方纔清楚。
那火槍現在只有四千支,火藥研製的也是極爲有限,留下卡巴在京城,萬一被卡巴得到知了其中隱情,那危險豈不是更大?
將卡巴趕回突厥,一是顯示了大燕超強的自信,二也防止火槍的秘密外露,如此一石二鳥之計,怎能棄之不用?只是有房齡在這裡,不好將這個擔憂說出來而已。
房齡得知了這個消息,卻是如坐鍼氈,一刻也呆不住了。
他知道陳小九是故意給他上眼藥呢,此時不走,難道還要賴在這裡等着被他羞辱嗎?
房齡起身要離開,陳小九卻攔住他,若有深意道:“房先生怎麼急着要走?再稍後片刻,一定會等到驚喜的。”
“驚喜?什麼驚喜?”房齡茫然不解。
陳小九笑道:“是啊!小王爺的兩位貼身謀士一同出現在我的府中,算不算得上驚喜呢?”
房齡瞪大了眼睛,疑問道:“你算準了石頭籌那混蛋會來拜訪你?”
陳小九撲哧一笑,“房先生,你這是嫉妒啊,石公子在小王爺面前比你受寵,你就這樣罵人混蛋,我看不好!”
“依我看,石頭籌不是混蛋,應該是王八蛋纔對,說混蛋,那是擡高了他的身份。”
噗!
大廳中響起一片肆意笑聲。
那看門的小廝又跑進來,對陳小九道:“老爺,石頭籌前來拜見,您見還是不見啊。”
“見!怎麼不見?這可是我的故人啊。”陳小九笑容中藏着戲謔。
卡巴被架出去的時候,剛好碰到石頭籌焦急的趕過來,卡巴已經被陳小九嚇怕了,哪裡還敢爲虎作倀,與吳桐結成聯盟?此刻,他恨不得與吳桐一刀兩斷才甘心,哪裡還願意與石頭籌打招呼?
看着石頭籌向自己親熱的笑着,卡巴白眼兒一翻,重重的哼了一聲,呵斥道:“回去告訴吳桐,老子今日受辱,全是拜他所賜,有生之年,一定讓他也嚐嚐斷腿的滋味兒。”
發泄過後,也不理會石頭籌的驚詫,被人攙扶進轎子,打馬揚鞭,趕出東門,帶領軍隊反悔突厥。
石頭籌完全被卡巴的反常舉動驚呆了,想了一下,才暗暗覺得不妙:難道陳小九對卡巴用了什麼手段,將卡巴給拉攏過去了?
一想到陳小九那副囂張的模樣,石頭籌心裡就覺得憋屈。
自己這輩子就栽倒在他的手中,無論如何,都要將陳小九給修理掉,打個翻身仗。
石頭籌硬着頭皮走進大廳,才發現房齡這廝也在這裡,這讓石頭籌心中有些發虛:自己剛剛可是給房齡下了絆子啊!那封詆譭房齡的密信,也是自己派人送出去的,若被他知道了,心中豈不是要恨死自己?
不過,看着房齡居然坐在主位,與陳小九談笑風生,神情親密的模樣,心中卻又覺得氣憤:該!誰讓你跟陳小九關係熟稔的?這分明就是你自尋死路,怨得了何人?
石頭籌僞裝出一副笑顏如花的嘴臉,向陳小九、葉吟風、小白公子、花如玉打招呼,最後纔對房齡皮笑肉不笑道:“房先生,你也在這裡啊?哦……我差點忘了,你和陳大人是好朋友呢!”
房齡眉頭緊蹙:好個屁的朋友啊!若不是爲了小王爺,我會與陳小九做朋友嗎?
看着石頭籌那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也知道他回到驛館,必定會向小王爺告密,自己的清白,終究是洗不清了。
這該死的陳小九,真真害人不淺啊。
陳小九心中對石頭籌恨得要死,自然不會對他如何親熱,指着卡方纔坐過的小馬紮,對石頭籌道:“石公子,千萬不要客氣,快請坐。”
石頭籌回眸望着那左側下手那個小馬紮,一下子愣在那裡,臉色憋得通紅:我幹.你奶奶的陳小九,他房齡坐主位,我石頭籌就坐這個小馬紮,同是參議,怎麼待遇差距這麼大呢?
“怎麼?石公子不願意做?覺得委屈了?”
陳小九冷哼一聲,不屑道:“左賢王卡巴方纔可就坐在這副小馬紮上,難道石公子的屁股比卡巴還要珍貴嗎?”
石頭籌聞言,一下子愣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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