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猛明白莫求卓說的意思。
莫求卓的身份是武警總隊的最爲特殊的存在，有見到國家一號的機會，只要操作得當，可以通過這樣的途徑將首長目前的狀況呈獻給一號得知。
當然，這種事情肯定會引發後續博弈，而莫家絕對成爲打擊的目標。在國內，誰敢這樣越級將情況報到一號面前，都是極其忌諱的事情。
見莫求卓說得平淡，知道他早就反覆想過了，也不勸說。
京城鬧出這種事，對一號而言、對政黨和國家而言都是非常危險的信號。新政權一百多年了，但千年傳承的東西逐漸演變、成長，實力到達一定程度後，必然會有衍變。
歷史上這種情況並不少見，而沒當有這些大家大族干政、攬權之後，辨識國家亂起來的前兆。莫家看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楊猛同樣也看不得。當真是因爲某些勢力想幹政，想左右國家發展方向、改變國家的政策政令，楊猛會直接出手。
將隨身一個包拿出來，楊猛說，“莫哥，你把這些紙錢燒了，然後注意外面情況。我需要一點時間。”
“沒問題。”莫求卓見一面拿出準備好了的錢紙、香，又見他拿出一個土碗，一個瓶子擰開，倒一碗水出來。
在房間燒紙錢，立即有煙瀰漫，房頂有消防設施。莫求卓忙將那弄掉，免得噴水下來。莫求卓不能到外面去，只好在門口位置點燃了紙香。
看着楊猛見他手指捏住一小沓紙錢，點燃，在空中划着弧線。嘴巴唸唸有詞，不知是寫什麼。不過這時候楊猛臉色嚴肅，有種莊嚴氣象。
等手裡的紙香燃得差不多，往水碗中放，手指還在不停地演示。
等碗裡的紙錢完全燃掉，卻是一碗乾淨透明的水，之前的紙灰、餘燼一點都沒見。
楊猛先用左手指在碗裡粘，隨後彈向空中，反覆三次。唸叨什麼法訣，莫求卓即使在旁邊也挺不到。
走到病牀邊，將蓋在首長身上的被單全部揭開，然後，楊猛猛喝一口碗裡的水，“噗——”地噴出來。水霧起一層薄薄的水膜，將首長包住。
之後楊猛又噴了兩口，碗裡的水似乎沒消下去多少。按莫求卓估計，楊猛三口猛吸足可將三碗水吸光，然而，這時候，他手中的那碗水少說還有三分之二。
燈光下，三層水膜勻勻地散開，將首長完全罩在裡面。楊猛嚴肅地站在牀邊，密切地注意水膜的變化。
五分鐘後，水膜已經貼近首長。楊猛基本上要放鬆的時候，突然有尖利極其刺耳的唧唧唧聲。聲音驚恐而憤怒的情緒，莫求卓聽得明白，第一是擔心門外的人聽到這裡的變化。如果，此時外面的守衛力量重進來，該怎麼辦？
莫求卓雖要做事，但他同樣不想殺人。國內，守衛力量多數是軍人，都是喲西聽從命令、執行任務的軍人。他們本身不一定對任務有好壞判斷，可比性服從命令，必須確保任務的完成。對阻礙任務的人與物，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清除掉，包括殺人。
莫求卓如今已經有自己的選擇，雖說可選擇的其實也不多，畢竟他也是軍人的一份子，服從命令依然是他的天職。
尖銳的聲音響起，首長的臉就有變化，很痛苦的樣子。老人斑出現緋紅顏色，這也是一場的情況。
“怎麼回事？”莫求卓說出來有些後悔，他說絕對信得過楊猛的，治療遇上這樣的情況，也表明確實有人對首長下手。
“噬心蠱之類的東西，很難消出，只能盡力。”
“跟彤彤差不多？”
“是差不多，但養蠱的人不同，養出來的也千差萬別。對方實力比上次那個強很多。”
“玄陰通天教的人？”
“不一定。會養蠱的人多，武陵山區苗疆之外，雲貴高原上也有很多人會養蠱，南陽、米國、歐洲等都有這樣的人存在。”
水膜不能隔音但
卻能夠將裡面的東西隔開、困住。
莫求卓見狀，急忙拿出錄製設備，邊警惕外面便攝製這現狀，這是最好的制敵證據。經常高層，彼此之間確實有牽扯、敵對，但有些東西確實大家都忌諱的，誰碰了，那會受到聯手打擊。
比如邪教、比如面前這些東西，讓人防不勝防，誰都不想過那種人人自危的日子，誰都不想在無聲無息之下受人控制。
第一層水膜被破開，尖銳的聲音更響，或許這聲音本身就是精神層面的，不是實質的傳遠的聲音。門外一直沒有動靜，值守的人沒有進來，甚至房間裡的電話也沒有響動。
五公里外一幢臨海別墅，一個面臉皺褶的老者一腳踢開身邊兩個鮮美的姐妹花。一下子怕起來，衝到樓頂。盤坐，手不斷地打着手勢，口中唸唸有詞。
面色猙獰，指揮一會感覺到沒有大用，老者從腰間摸出一柄刻着特殊圖案的彎刀，抽出刀，劃開掌心。
掌心立即冒出一團鮮紅的血，老者的刀口在手掌掃過，將冒出來的血全部掃到半空，老者中指一彈，這血團立即飛出別墅，向療養院這邊飛來。
楊猛也在艱難應對，這是第二次應對養蠱的人，上次爲彤彤治病，還算順利，對手並不強。這次卻不一樣了，所以一開始楊猛也有打算，佈下三層水膜。破開一層之後，裡面猩紅的一團東西明顯要弱了些，像把力氣用完了。
突然，感覺到情況危急，楊猛忙喝碗中的水。就見一團極其刺目的光亮破牆而入，楊猛一口水噴出，迎住那團光亮。
“茲茲茲茲……”就像冷水落在燒紅的鐵塊上，隨着聲音不斷響，飛來的光亮也越來越黯淡。
“哼。”盤坐的老者雙手劇烈的舞動，隨即在胸口重重一拍，一團血從口中噴出，老手手一揮，血團破空飛走。
楊猛再次喝一口碗裡的水，當血團破牆進來後，直衝水膜下猩紅之物時，楊猛準確的一口水噴在血團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