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很快就離開了,什麼也沒有說,直直地從人羣中走了出去,溫喬健是看着他消失的。
這邊的制服隊員已經找來擔架,將那三個被捆綁得嚴嚴實實還加上手扣的東北佬擡出去。溫喬健忽然說:“請等一等,請問你們要怎麼處理這三個人?”
那隊長停下,對溫喬健說:“趕出漁人島,查明他們的身份,讓他們賠償損失,然後再把他們扔到看守所裡關十天半個月!”
溫喬健說:“是在警局嗎?這三個人昨天晚上在外面也傷了我的兄弟,我正是要進來找他們的。順手幫我一下!”
那隊長很痛快:“沒問題,你給個電話我,問清楚了就順手給你幫一下。反正這三個傢伙囂張得很,最好能把他們永遠關在裡面纔好,不然以後又不知到哪裡去禍害社會去了。連漁人島都敢鬧事,我想在外面一定也是天天欺壓百姓的貨!”
溫喬健點了點頭,然後給了兩個電話他,一個是他的,一個是阿強的。溫喬健讓隊長先給阿強打電話,讓阿強去處理。不過,溫喬健感覺到這事可能不會是那麼簡單,這三個東北佬的背景估計不簡單,若是查出來了,說不準又是無罪釋放了。
所以,溫喬健最後又補充了一句:“隊長,如果查出這三人的身份和背景,無論如何先給我個消息!”
隊長點點頭答應,然後手一揮,帶着自己的小分隊,擡着那還在像是待殺的豬一般嗷嗷叫的三個東北佬出去。不少圍觀的客人也紛紛離開,因爲這時的酒吧已是面目全非,當然不可能再在這裡呆着。其實能來漁人島的客人都是有錢人,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對於剛纔發生的情況倒也不覺得很稀奇,只是來漁人島想圖個安靜的他們也只能對漁人島中的管理措施有些不滿了,連那種粗人都放進來,真是讓人無語!
而雪莉則是指軍着那些服務生收拾這殘局,她對溫喬健幾人說:“你們先過旁邊的逍遙樓玩吧,這裡我們要重新收拾一下。真是倒黴,怎麼就遇到那樣的人了。對了,喬健,剛纔謝謝你。我會向四娘說的,到時給你抵消點費用!”
“謝謝!剛纔和我一起出手的那中年男人你認識嗎?”溫喬健問道。
這時,雪莉才記起來,說:“哎呀,我都忘了,真該死!我連一聲謝謝都沒有跟人家說,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會怎麼樣了,是他救了我!太不應該了,怎麼把他忘了!”
“他走得很快,根本就沒想過要再多停留。我看到他一停手後就擠出去了,真正是做好事不留名!”傅小寶說。
雪莉說:“不過也不怕,他經常來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也沒有跟他聊過天,但我知道他常常一個人來這裡坐在那邊的角落喝酒!”
“他經常來?只是來喝酒而已嗎?”溫喬健問道。
雪莉點點頭:“對啊,他從來不跟別人聊天,來這裡就是叫我們給酒他。他對酒要求倒不高,什麼酒都行!然後就一個人在那邊的角落喝起酒來。從我來到這裡上班就看到他了,好多年了!但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的身手這麼厲害,真有點出乎意料!”
“我猜他一定是個殺手!每次完成任務就會來這裡喝喝酒,因爲他是一個有良心的殺手!他救了你之後,馬上離開是不想讓人認出來,這一點從他總是躲在角落裡喝酒也看得出來。而且,我猜,他一定是喜歡上雪莉小姐了,這種人喜歡一個人和常人不一樣,他們做殺手的也不太會表達,只好常常來只裡喝酒,只是爲了一睹芳容!”李楷十分自信地說道。
溫喬健和傅小寶都露出了不屑的眼神,傅小寶還諷刺說:“你電影看得挺多的啊!”
然而雪莉似乎卻被李楷說得有些嚮往,那身手,那胡楂,那眼神,簡直比電影中還要浪漫!
這時,一個服務生來到溫喬健的身邊,輕聲說:“先生,不好意思,請讓一讓!”
溫喬健轉頭就看到這服務生拿着掃把和垃圾鏟在掃地上的碎玻璃等雜物。溫喬健後退了幾步,看到那服務生把東西掃去,他忽然間叫道:“請等一下!”這讓那服務生愣了愣,然後就不解地望着他。而旁邊的傅小寶等人也望向了早已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溫喬健身上。
只見溫喬健忽然蹲下了身子,拿起了地上的那一小撮黑色的髮絲,然後放到了口袋中。這讓周圍的人都感到十分的不解。這髮絲是剛纔那文先生與拿短刀的東北佬打鬥時被東北佬的短刀給削下來的,溫喬健爲什麼要拿起這撮髮絲放到口袋裡,難道他還想拿去保存不成。
“喬健,你這是……幹什麼呢?要他的頭髮做什麼?”李楷問道。
溫喬健笑了笑,說:“有用!過兩天就知道了!走吧,咱們也別在這裡呆着了!”說着,便向外面走去。
傅小寶等人相互望了望,都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然後傅小寶和李楷也跟着出去了。此時已到了傍晚時分,太陽早已落山,傅小寶說道:“喬哥,咱們先在這邊吃了晚飯再回去吧。這邊的那道江團魚不錯啊,也不知道那些傢伙是怎麼把長江中上游快要絕種的美味弄來的!”
“完全同意!吃完飯再去做個桑拿,洗個澡,晚上還可以再玩一會兒!”李楷也說道。
溫喬健卻說:“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去玩。我得去辦點事!小寶等下你打電話回家,順便也跟俞靜說下我今天晚上不回去吃飯了!”
說着,溫喬健已經走向了停車場。而傅小寶和李楷只能愣愣地望了一會兒,然後便向另一個方向走去。雖然不明白溫喬健要去做什麼,但這對於李楷來說也實在是正常的事,平時溫喬健和傅小寶就有許多事情不讓他知道,他也懶得去管,反正有錢有得玩就行。而傅小寶雖然也有些不解,卻也不會多問。要是溫喬健想要他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他,不想讓他知道的問了也沒有用。
溫喬健驅車離開了漁人島,然後直接奔馳回到市區中。十來分鐘後,他來到了一傢俬人醫院中。私人醫院比起公立的醫院來說更加的受歡迎,因爲他們沒有政府的支持,只能靠客源了,所以服務也比較好,廣告打得比較響,工作時間當然也比較長。
溫喬健進入醫院中,找到了這間並不大的醫院的主任,給了一張名片他,那位本來眼睛長在腦袋上的主任看了名片後,再看看溫喬健,然後就馬上臉色大改,笑臉相迎,把溫喬健迎進了辦公室中:“哎喲喂,真沒有想到是溫先生大架光臨,真是篷壁生輝啊,歡迎歡迎!”
溫喬健對於他的這翻說辭實在是汗顏,這裡是醫院,有什麼可歡迎的。但溫喬健也沒有心思跟這種人多說些什麼廢話,直截了當地說:“我今天來主要是想請您幫我個忙!”
“你太客氣了,有什麼事直說!我能幫的一定會幫你的。”頭髮禿到幾乎成爲光頭的主任笑說道。
溫喬健從口袋裡拿出兩根髮絲,交給那主任,說:“請你幫我對這兩根頭髮進行DNA檢測,我想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我的親人!”
主任接過那兩根頭髮,似乎對於溫喬健爲什麼要測DNA這種感到很好奇,但也沒有問出口,只把好奇埋在肚子裡。他笑說:“當然沒有問題,這是小事。這兩根頭髮哪一根是你的,哪一根是另外一個人的?”
“哦,忘了,我忘了給你我的。這兩根都是那個人的,我現在把我的頭髮給你!”說着,溫喬健從自己的頭上扯下了一根頭髮,交給了他。溫喬健的頭髮比較長,而那兩根是文先生被削下來的頭髮,顯得比較短。
主任接過了兩根頭髮,看了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這讓溫喬健對這老傢伙感到有些不耐煩,心想這老傢伙一定是想撈些什麼好處吧,驗DNA這種事情簡單的很,用得着這麼猶豫不決嗎?溫喬健說道:“你幫我驗個結果出來,看看我跟他是不是有血緣關係就行。我想這是很簡單的事情吧?我之所以找你,就是想讓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不要把這事情傳出去。你要多少錢,開個價吧!”
主任呵呵笑了下,很明顯溫喬健說中了他的心思,他想了想,然後伸出五個手指頭,輕聲說:“這個價!不瞞你說,這事確實不好辦!”
溫喬健看到他的笑容就覺得這人十分的厭惡,便說:“多少錢你直說,別這個價那個價的,又不是啞吧。如果你不做,我自然會去別的地方找人驗。這又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情!我隨便找個生物學的大學生都能驗!”
被溫喬健這麼一說,那主任倒有點尷尬了,笑了笑,說:“五萬塊!這事啊,真不好弄。我是說保密這一層,單說驗DNA,那當然簡單,但若要人不知鬼不覺地進行,那就有點麻煩了。”很顯然,這主任是懷疑溫喬健的情況定是什麼私生子爭財產之類的事情,這種事情是有錢人家裡常發生的事,他以前就遇到過好幾例,當然要趁機撈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