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不解地時候,溫喬健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什麼,他似乎已經明白了一些什麼。因爲他聽到的那聲音已經不一樣子。原來莊家手上的那個色子罐裡發出的是“嘩啦啦”炒黃豆一般的聲音。而現在是“沙沙沙”好像用沙炒栗子的聲音。
溫喬健心裡暗叫不妙,莊家這傢伙看來學過功夫,顯然是在用內功將罐子裡的色子弄成粉狀,這麼樣一來就什麼點都沒有了,那自然是比三個一點要小了。難怪這傢伙剛纔那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原來是有這麼一手。
而一直躲在遠處觀看的一個悠悠的保鏢走到了溫喬健的身邊,輕聲地說道:“那傢伙會武功!小心!”這也讓溫喬健更加肯定了剛纔的猜測。而此時,那個罐子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已經變得十分的沙細了,很顯然裡面的色子已經變成了粉。這個時候,連旁邊的一些老賭鬼都聽得出來了,臉色大變,立即找到其他的人竊竊私語起來。只有悠悠還在不知情地傻開心着。
“啪”莊家把那個色子罐放下,然後冷冷地衝着悠悠瞄了一眼,正準備打開那個色子罐時,溫喬健忽然叫道:“等一等!”
“還等什麼?”莊家問道。
“等一等,我想想看還要不要再加註,因爲這一把過後今天就絕對不能再賭了,所以,我要想想……”溫喬健說話的同時,他放在桌面的上手心已經轉向了那個色子罐,悄悄地催動起還原異能來。莊家的那一手功夫確實了得,竟能將色子罐裡面的色子搖成粉,但只能說他今天真的是運氣不好,剛好撞槍口上了,溫喬健什麼都不會,剛好就會個還原異能,剛好可以把碎成粉的東西還原回原狀。
“你還想要加註?”不單是莊家感到不解,其他的人也都不解,這擺明了就是輸定了,怎麼還要加註。就連悠悠都有點不解,她說:“這老傢伙身上已經沒有錢了,喬健,就算咱們再加註他也賠不起了。”
溫喬健沒有說話,一臉的沉思的樣子,約摸過了一分鐘,那莊家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大聲說:“敢賭就不要怕輸,你想拖延時間也不必找這麼爛的藉口。我要開了!”
話音一落,那莊家也不再顧溫喬健,直接將那色子罐揭了開來。
“譁……”
全場一片譁然,這結果太出乎意料。而那莊家更是看到上面的點數後,居然身子一軟暈了過去。悠悠歡呼着跳了起來。
莊家搖出來的點數是“三二三”,三個色子就擺在那裡,原來那些人認爲是一小堆粉末的人看到這麼樣的情形全都驚訝不已,剛纔聽聲音明明是碎粉的聲音,而且那莊家也是信心十足,但此時怎麼又變成了這樣了?不可思異,太不可思異了。
莊家暈乎乎地站了起來,看看桌面上的色子,又看看溫喬健,像是看到了鬼了一般:“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把色子搖碎了,爲什麼還會出現三個色子,你使了什麼鬼把戲?你倒底搞了什麼鬼?不算,這局不算,你有鬼!你絕對有鬼!”
“走開吧!自己技不如人就回家反省,還在這裡亂吵亂叫,剛纔是誰說敢賭就要敢輸的?服務生,幫我把桌上的賭碼都換成錢,然後打入我的卡中!”悠悠拿出卡交給一個服務生,然後又給了他一點小費。那服務生立即動作利地收起桌面上的賭碼。
而那莊家還想衝上前阻止,馬上就被旁邊的保安人員給拉住了,看到他的情緒很激動,兩個高大的保安就想將他拉出去。誰知道那莊家果然是有練過的,大叫了一聲將那兩個高大的保安甩開,然後衝着溫喬健和悠悠用快要噴出火來的眼神瞪着,緩緩地退出了賭場,似乎是在看着殺父仇人一身,那眼神讓人不寒而慄。溫喬健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悠悠卻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在一邊十分興奮地給旁邊的那些賭徒發小費。周圍的人也十分的歡樂,對悠悠讚不絕口。
溫喬健與那兩個保鏢交換了一個眼色,顯然,那兩個保鏢也有和顯喬健一樣的感覺,這個時候,他們就想着儘快離開澳門了。所以,溫喬健立即拉起悠悠,讓她馬上拿了錢就走。這時悠悠的錢已經全部打入她的賬號中了。雖然一千萬對於悠悠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那莊家來說就是大事了,爲了一千萬而拼命的人多的是。
溫喬健一邊拉着悠悠走出去,一邊把情況簡單地跟她說了一下。悠悠雖然平時玩得很瘋,但也是一個分得出輕重的人,她聽到溫喬健的話,也知道情況不妙,所以也跟着他加快了腳步,但嘴中卻不認輸,說:“怕什麼,那個老王八蛋能做出什麼事情來?敢動我一下,我老爸派一個連來滅了他!”
“這裡是澳門,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還是先走爲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溫喬健說道。
“澳門又怎麼樣?澳門不是中國嗎?這裡也一樣有解放軍駐守!”悠悠說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出了賭場了,然後沿着一條街道快速走去,這個時候的夜晚最多不過是九點多十點的時候,所以街上的行人還是很多,走在人羣中,倒也不會有什麼麻煩。但是,當兩人想抄一條捷徑回到碼頭時,麻煩就如溫喬健預料的一樣來了。
澳門地少人多,高樓大廈起得很密,所以就會有許許多多的小巷子,兩人走入巷子中,很讓人奇怪的是這巷子中間然沒有人,而他們沒一會就明白了爲什麼沒有人了。因爲一幫手拿棍棒的人在他們一轉過一個轉角後的巷口等着他們。
一羣人擠着一條小小的巷口中,個個面露兇光,身上的紋身十分霸氣地現露出來。不用說,這些人肯定不是來歡迎悠悠小姐的,所以,溫喬健和悠悠一見這情況,想都不用想,立即轉頭就跑。
然而,當他們轉頭去的時候,發現在這條巷子的後面也忽然多了一羣人,同樣手拿着棍棒正在慢慢地靠近。溫喬健心裡暗叫不妙,這條窄小的巷子前後被堵,跑都沒有地方跑了,上面是高高的樓層,只能看到一線黑黑的天空。
兩邊的人羣慢慢地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用那木棒打着自己的手“啪啪”響,來勢洶洶。悠悠手抓着溫喬健的手臂,沒有溫喬健想像中的那麼慌張,反而在溫喬健出聲之前搶先大聲叫道:“喂,你們想幹什麼?”
那些人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慢慢靠近,最終將溫喬健和悠悠堵在了巷子的中間。兩幫人前後離溫喬健兩人不到一公尺,而且看過去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在暗淡的燈光下,兩幫人臉上露出了那種奸詐的神情,衝着溫喬健兩人像是看着自己的獵物一般淫笑着。
溫喬健說:“說吧,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剛纔在賭場裡輸了錢的那人叫你們來的?”
當前一個頂着個爆炸頭的男子冷笑了一聲:“沒有想到,你還挺聰明的。既然猜出了我們的來意,那就把錢乖乖地拿出來的,你們身上有多少錢就得拿出多少錢來,或許這樣你們還可以離來澳門,不然,海里的魚今天晚上就多了兩條死屍做食物!”
“哼,你們也太自以爲是了,敢動我一下你們死無全屍!”悠悠大聲罵道。
“嘿,這丫頭嘴巴還挺硬。阿文,我看這妞長得還挺湊合的,要不咱兄弟們一起上,來個先奸後殺怎麼樣?”後面一個人叫道,然後其他人就立即發出轟笑,氣得悠悠咬牙切齒。
溫喬健這時卻說道:“你們知道我們剛纔在賭場裡贏了一千萬?那你們知道我們怎麼贏的嗎?你們知道我們是從哪裡來的嗎?我們有膽量來到澳門,你們認爲我們只是一些普通的遊客?你見過像我們這麼年輕,隨便就能扔出一千萬的人嗎?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想打我們的主意,我真的只能說,你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溫喬健淡淡地說話,並沒有任何的挑釁或威脅的意思,但卻讓當頭的那個阿文愣了一愣,因爲他確實不知道溫喬健和悠悠的來歷。只是剛纔聽到賭場裡的大豪打電話來說在賭場輸了一千多萬,要他幫忙把贏家給劫下。其他的他也沒有怎麼想,因爲事情緊急,就立即招集兄弟趕來了。
現在想想,阿文也確實覺得這事情好像不太簡單,哪裡有這麼年輕的小鬼隨手能扔出上千元萬,還能把賭鬼豪的錢贏走,單憑這一點就知道事情不同尋常。現在的澳門已經不是以前的澳門了,以前內地窮,澳門和香港還有很高地位,但這些年內地出了那麼多的富豪,其中利害的角色不少。說句難聽話,現在的澳門有很大的程度上就是靠這些大陸客生存的,要是惹出什麼大麻煩,澳門這個小地方怎麼鬥得過人家。
“丟!那小子還真能扯,你以爲我們是嚇大的嗎?”後面有幾個小弟已經在叫囂着了。但阿文沒有讓他們動手,他們倒也不敢做出什麼動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