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扶着魏曉晴往樓梯下走,見嬌嬌弱弱的魏曉晴額頭邊涔出汗珠來,嘴脣使勁的咬着,估計腿傷不輕,忍不住就把冰氣運起探了過去。
魏曉晴的右腿小腿骨有挫折,但沒有完全斷裂,沒有殘廢的危險,但這種傷卻是觸到就疼痛難忍,最是傷腦筋的。
周宣嘆了口氣,要是別人,也就不理了,但是洪哥的侄女兒,也就幫個忙吧,運起冰氣在魏曉晴腿傷處運轉,受冰氣激發的血細胞立即高速的分裂重生繁殖,比尋常高了數百倍的時間自我恢復起來。
魏曉晴不滿意的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嘆什麼嘆,本小姐如花似玉,讓你扶一下也不知道你幾生才修得來的福氣,你又有什麼不滿意的?”
周宣禁不住呵呵一笑,這個小妞,說話倒是挺開心,笑笑說:“你就是喜歡自以爲,你小叔是我大哥,我是他兄弟,那也是你叔叔啊,扶你是應該的!”
“你少來佔我便宜!”魏曉晴哼哼說着,忽然腰一彎,伸手摸着打着石膏的小腿說:“哎呀,我的腿怎麼這麼癢啊?”
抓了抓,卻是隔石抓癢,一點感覺也沒有。
周宣當然知道,傷勢恢復,骨質重生,肌膚再長,發癢是正常的。
魏曉晴將半個身子都靠在周宣身上,叫道:“不行了不行了,這會兒連骨頭裡都癢了起來,受不了!”
周宣卻是將她半扶半拖的繼續往樓下去,以他現在的冰氣能量,魏曉晴這個傷算不了什麼,趁這個時間,將冰氣能量運得更猛烈一些。
魏曉晴一路上“哎呀哎呀”的叫個不停,樓外的巷道上,大衛和魏海洪兩人都坐在他車裡。
車是一輛白色的寶馬五系,魏海洪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本來大衛給他指了後面,意思是讓他坐後排,等一下好讓魏曉晴坐前面,魏海洪理也不理他,徑自坐到前邊,兩人語言不通,大衛只得沉着臉生悶氣,不過後來又想到魏曉晴腿有傷,也坐不了前面的位置。
周宣扶着魏曉晴出來後,大衛就氣得不行,魏曉晴摟着周宣叫叫嚷嚷的,那樣子不是明顯的打情罵俏是什麼?
他當然不知道周宣用冰氣在給魏曉晴恢復腿傷,別說他,就是魏曉晴自己也不知道。
周宣把魏曉晴扶到車邊,魏曉晴低了頭彎腰坐進去,把柺杖橫放,然後迫不及待的雙手到腿上抓癢,只是隔着石膏如何抓得到?
周宣這時已經縮回了冰氣,坐到她旁邊再關了車門,大衛馬上發動了車開上馬路。
剛剛那一下,周宣全力施爲,冰氣過猛,魏曉晴體內傷勢恢復速度過快,傷口處癢得太難受,忍不住呻吟起來。
大衛在前邊哼了哼,把車開得快了起來。
周宣見大衛很是有幾分炫耀這輛車,心想就這麼一輛小寶馬有什麼好炫耀的?要是見到洪哥那輛半個億的布加迪威龍,那他還不得眼珠子都掉出來?
華爾街地處紐約曼哈頓區南部的百老匯東路,不過勞倫斯卻不是住在這裡,他的住所是布魯克林區的富人區,在這兒,有一個專門的富人區,在這個區裡,住有許多超級富豪,還有一部份影星,這個富人區能聚集到這麼多的名人和富豪,那主要是因爲這裡的保安設施。
任誰有錢了最先想到的便是安全,你有命纔有福氣花錢,否則錢再多沒有命又有什麼用?
這個富人區的保安設施可以說不亞於美國政府內的高級機要部門的防範措施,小區四周都是森嚴的保安監守,二十四小時監控,而且這些保安都是精挑的特種部隊退役的精英士兵,經驗豐富。
當然,住這樣的地方,消費同樣也是水漲船高,不過對於這些富人來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到了富人區門口處,保安用對講機聯繫了勞倫斯的助手,得到確認後,又再給他們四個人登了記,然後又從檢測門中測了一下身上有沒有武器後,這才放行。
大衛再開了車,沿路過去全是一棟棟小城堡一樣的別墅,跟國內的建築風格有頗多不同,看起來很豪華莊嚴,但周宣並不喜歡這類風格。
勞倫斯的別墅有三層樓,車庫,泳池,花園,一應俱全,外觀面積估計都會超過兩千平方,真是個有錢人!
別墅外圍的大門處還有保鏢守着,別看大衛在周宣和魏海洪面前牛哄哄的樣子,但在這些保鏢面前,什麼氣焰都沒了,低頭陪笑的說着,又指着魏海洪和周宣說着什麼。
魏海洪想也想得到他說什麼,對魏曉晴召召手道:“曉晴,讓保鏢給勞倫斯彙報一下,就說我魏海洪的名字。”
魏曉晴點點頭,對小叔的能力她從來都不懷疑,而且她們這個家族,勞倫斯或許比他們更有錢些,卻不一定勢力更大,當然,所在地區域也不同,不能一概而論,但她至少相信,兩人是平起平坐的。
魏曉晴柱着柺杖跟那幾個保鏢說了幾句話,其中一個仔細打量了一下魏海洪,但見他沉沉穩穩的站在那裡,氣勢不凡。
大凡像這些保鏢眼力還是有幾分的,經常跟超級富豪和高官打交道,對於這類人的氣質捉摸得有數,魏海洪雖然沒跟他們說話,但那種高人一等的氣勢和不怒自威的感覺自然散發出來,馬上便知道,這個亞洲中年男子絕不是一個普通人!
魏曉晴一說,幾個保鏢中的一個立即通過耳上戴着的通訊器說了幾句話,然後迴應着。
魏曉晴這個時候覺得腿上實在是癢得受不了,忍不住用柺杖一敲,誰知道用力過大,那石膏外殼一下子給敲碎了!
魏曉晴愣了一下,隨即彎腰乾脆把石膏完全撥掉弄開,反正都碎了,也沒必要再包着。
石膏取掉後,魏曉晴隔着紗布抓了抓癢,但仍然抓不到癢處,因爲那癢是在肌膚裡面,當下一不做二不休的把紗布繃帶也取了,再瞧瞧小腿處,肌膚光潔,血液堵塞烏紫的顏色已經沒有了,腫脹處也消了,除了小腿肌肉裡面癢之外,連疼痛的感覺也沒有!
魏曉晴覺得奇怪,這纔沒多久,腳上動一動,觸到一點點便鑽心似的痛,現在怎麼一點兒也不覺得痛了?旋即又動了動,還是沒感覺到痛,只是癢的感覺卻也減弱了許多。
魏曉晴不明所以,又把身子的重量移到右腿上,慢慢試了一下,一點痛也沒有,不適的感覺也沒有,訝然一聲,然後兩腳排開走了幾步,詫道:“小叔,我的腿怎麼好啦?”
魏海洪也是一怔,瞧了瞧她,正想問問原因,這時候別墅裡卻走了四五個人出來,最前面一個笑呵呵的衝他直揮手,五十多歲,身材高瘦,一頭金髮又有些灰白,卻是很有精神,正是勞倫斯,他身後四個人顯然是保鏢。
大衛見到勞倫斯竟然親自出來了,頓時又緊張又興奮,搓着雙手臉露喜色。
其實大衛之前也從沒跟勞倫斯有過面對面的交道,這次也是有人介紹,勞倫斯要找西洋畫的好手做點活,大衛是這方面的掮客,一般不懂收藏的富豪就會找名氣比較大的畫師,當然,價錢上是會受宰,懂這一行的富豪就會找中間人找一些美術學院的尖子生,這種人一是活幹得好,認真,而且價錢相對也便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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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個價錢對這些富豪來講,什麼都不算,但越是有錢的人就越會計算,應該花的地方就花,不應該花的錢一分錢也不想掏出來!
魏曉晴就是這樣一個尖子生,從外表上當然或許瞧不出來。
大衛很激動,確實以爲勞倫斯親自出來是迎接他和魏曉晴的,因爲這外面只有他們四個人,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想到勞倫斯會是來迎接別人的。
虛榮心就是會蒙弊人的眼睛,若在平時,大衛也想得到,勞倫斯又怎麼會來迎接他?但現在這別墅外就他們幾個人,不是他又是誰?或許自己在這個圈子也有些名聲,勞倫斯聽說過。
只是勞倫斯瞧也沒瞧他,直接奔着他沒瞧在眼裡的魏海洪而去,親熱的上前跟魏海洪擁抱了一下,然後笑呵呵的說道:“哈羅,魏,我們又見面了!”
話雖然有點蹩腳,但卻是用漢語中文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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