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遠這一下可是樂不可支起來,恐懼心一去,惱怒心又起,上前一個一腳的狠狠踹過去,“噼嚦啪啦”一陣,把這五六個被定住的人踢倒在地。
這六個人倒地後都是不能動彈不能說話,但臉上都能看得出來表情,很痛苦的模樣,這讓圍着周宣和高明遠的人都吃了一驚!
爲首那個人已經補周凍結又給高明遠踢倒在地,嘴裡不能說話,但心裡卻明白,陳總說的話果然不假,讓他帶着武器出來對付周宣,一定要小心些,沒想到還是着了他的道,知道這個底細的就只有他和他的副手,另外那個副手手中也有一支手槍,而且此時還在後面,沒有被周宣點倒,不知道他有沒有那麼聰明,趕緊把手槍拿出來使用?
其實他那個副手不傻,呆了一下隨即把手槍掏了出來,對着周宣喝道:“馬上給老子抱頭蹲下,否則老子開槍了!”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周宣早已經把他的手槍威脅解除了,之前來的時候,陳總確實跟他和他老大叮囑過,周宣有很強的身手,赤手空拳把獅子都活活打死,一定要注意,但因爲沒有親眼所見,還是不以爲然,又看到他們一夥二十多個人,聲勢浩蕩,等到再見到周宣和高明遠時,心裡的鄙夷就更強了,就這麼兩個人,還用得着他們二十一個兄弟一齊出手?
只是前後圍堵夾擊之下,老大率着幾個兄弟先上前動手,結果對方都沒有什麼動作,老大和五個兄弟就被定在當場,接着就給高明遠一腳一個踹翻在地。
這可把他嚇得不行,不僅僅是他,圍着的所有剩餘的兄弟都嚇得心裡“撲通撲通”直跳,這麼神秘的身手,就跟神仙一樣了,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不過他那些兄弟嚇了一下,隨即又都發一聲喊,一窩蜂的揮刀衝了上來,本來他們就是鬥勇鬥狠的人物,現在人多勢衆的,就這麼給嚇跑那還是不會,所以準備趁人多砍翻周宣再說,老大關照過不要傷人命的話也都丟到了九霄雲外,這個時候,哪還管傷不傷人命!
高明遠這一下是嚇得驚呼一聲,轉身就跑,但背後也是有人拿刀衝過來,迅即蹲到地上抱着周宣的腳直髮抖。
周宣哪裡會讓他們衝到近前來,這些人人數雖衆,但都處在周宣的控制範圍之中,衝上前的動作只不過剛踏出兩米,俱都又給定在了當場,這一下週宣一共是控制住了二十個人,只剩外邊沒有跟過來的那個二號。
高明遠蹲在地上抱着頭直髮抖,好半天見沒有刀棍拳腳落到身上,這才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瞄了一下,見到身周這些人又都像雕塑一樣呆立着,不禁又是一呆,隨即站起身來觀看,發現他們全都如同之前那幾個人一般樣,給定住了,頓時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下也是驚喜莫明,周宣真是厲害啊,都沒見他怎麼動手,這麼多人都給定住了,看來他的點穴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隔空點穴的地步了!
剩下那個二號,也就是他們這幫人的老二,已經慌了神,二十個兄弟都在人家神不知鬼不覺之間給點了穴,現在只剩他一個人,即使上前來也不濟事,不過驚恐之下也沒有逃跑,因爲他身上還有槍,有這個東西,他相信周宣無論再厲害,那也擋不住子彈。
老二想也不想的趕緊把手槍掏出來,大喝道:“姓周的,趕緊給我乖乖的蹲下把票據拿出來,否則我就開槍打死你!”
高明遠才鬆了一口氣,一見到持槍對着他們的老二,又嚇得臉色大變,但周宣卻是半分也不緊張,嘿嘿一笑,彎腰從地上撿起兩條鐵棍,把其中一條遞給高明遠,笑道:“老高,報仇的時候到了,狠狠打,始勁出氣,放心吧,那老二已經被我控制了,威脅不到我們!”
周宣說着揮動着鐵棒,對着那些給他凍結了的打手們手腳狠狠打去,一棍一個,全都打翻在地,只是全身都給他用異能凍住了,又不能動又不能叫,只有臉上肌肉狂扭。《哈十八純文字首發》
那個老二見周宣在他槍口之下還敢這麼囂張,愣了愣揮着槍叫道:“你……你他媽想死是不是,老子開槍了!”
周宣嘿嘿一笑,嘲道:“開,不開你是孫子!”
周宣說着提着棍子直朝老二走去,老二又驚又怒,再也忍不住,把槍口對準周宣連連直扣扳機,高明遠嚇得捂眼大叫起來,周宣雖然厲害,但也沒辦法擋住子彈吧?
不過沒有聽到槍聲響起來,等了一會兒才擡頭看到,那老二連連扣動板機不響,又見周宣提棍朝那個老二緩緩走去。
老二手槍開不響,嚇得慌了神,轉身就要逃跑,但一轉身之際,忽然發現腳麻了,半步兒也挪不動,而周宣又一步步逼近了,嚇得“啊啊”直叫。
雖然老二也是個兇狠的人物,平時打打殺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眼都不眨一下,但現在卻是給周宣的氣勢嚇破了膽,二十個兄弟個個都是兇悍人物,但此時都給定得動彈不得,由得他們掄鐵棍亂打,而自己的手槍也扣不響,原以爲是出問題了,現在看周宣的表情,只怕是給他做了手腳了!
老二馬上便想到,今天是栽了,多半是落入到周宣精心設置的陷阱中,周宣哪裡管他想什麼,走到近前便掄起鐵棍狠揍他的腿腳,要害位置不打,就對着手腳狠揍。
老二除了一雙腳不能動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好好的,周宣一頓鐵棍打得他哭爹叫孃的,慘呼聲讓那些躺在地上不能動的打手們都膽寒。
周宣看起來年紀又輕,和和善善的,這些人怎麼都想不到,周宣會這麼可怕這麼令人膽寒,出手狠辣無比。
高明遠在看到周宣毫無顧忌的上前狠打那個持槍的老二,結果那個老二手槍開不響,又給周宣打得在地上打滾,終於是明白到,周宣說的都是真的,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時間心裡鬆馳開來,心一懈,馬上又惱怒起來,提起鐵棍子就對着身邊那些躺着不能動的打手們拼命狠揍。
不過高明遠也學到了周宣的手段,只揀手腳關節處打,而不去攻擊他們的胸部肚腹和腦借這些致命地方,把人打傷打殘沒事,但打死人就會有麻煩。
二十個人躺着不動,給打得呲牙裂嘴的,只有那老二一個人呼天叫地的,周宣打了一陣子,有些累,扔了鐵棍,然後對高明遠道:“老哥,好好的出口氣,你看看吧,這就是賭場那方人的嘴臉,一邊騙了你們的錢財,一邊還要裝有信用的好人,再又背底裡施陰招,嘿嘿,能出氣時就使勁出!”
高明遠自然不用說,平時又哪有這麼爽心過?跟着周宣兩天時間就覺得是人生中最爽快的日子了,身家暴漲,惹不得的人也反過來打得痛快,出了心中的惡氣。
本來就覺得不爽,但對賭場那些人是敢怒而不敢言,這些人肯定是賭場請來的打手,但現在在周宣的面前,這些人就跟蟲子一般渺小,任憑周宣整治,想捏扁就捏扁,想捏圓就捏圓!
高明遠打到累了,氣喘吁吁的停下來,抹了一把汗水,然後對周宣訕訕笑了笑,把鐵棍子扔了,這才覺得心裡舒暢了,即使那兩億多拿不到手也認了,好歹也要從他們身上出口氣!
周宣爲了給高明遠不留後患,手指連彈,裝模作樣的做起了動作,同時把冰氣凍結的那些人都解除了禁制,那些人頓時便此起彼復的慘叫起來。
周宣冷冷的朝他們掃了一眼,然後嘿嘿笑道:“嘿嘿嘿,老子也懶得追問你們,告訴你們後臺老闆,那錢要是兌換不到,或者又使什麼陰招詭計,那你們的下場就跟這些車一樣!”
周宣說完幾個大步走到這些人開到前面的那四輛越野車車頭前,伸掌一輛車拍了一掌,也沒聽到有多大響聲,但那車頭卻是齊刷刷的斷爲兩截!
這一份大力,要是拍到他們的人**上,只怕就變成了肉泥了!
這還是人能達到的地步嗎?就算用機器,也沒有可能一下子把一輛車車頭給切成兩半吧?
一地慘呼的人都不敢呼叫了,生怕周宣不耐煩起來對他們動手,那老二老大兩個人更是吃驚,聽陳總說起過,周宣能生生打死雄獅,但那雄獅的頭骨怎麼也沒有這汽車硬吧?要說真的,在這世界上已所知的世界各國中,只怕都找不出一個能這種能力的人來!
周宣一掌一輛車,四輛越野車就給他這麼毀掉了,那二十一個打手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做聲,盡是忍着疼痛。
周宣回過身來又對高明遠道:“老高,開車調頭!”
高明遠這才醒悟,趕緊上車把他的車慢慢調頭,而前面還有兩輛車橫着攔着去路,周宣上前用力一推,把車推進了路邊的土地中,兩輛車都是拉了手剎,掛在檔上的,周宣想要推動,肯定是不行的,但他推的時候已經運了異能轉化吞噬掉了手殺剎掣和檔位控制,讓車處於空檔的狀態,所以很輕鬆的就把車推進了路邊的土地中。
高明遠把車開了過來,在周宣身邊停下來,然後伸手一招,說道:“老弟,上車!”
周宣淡淡一笑,拉開車門上了車,高明遠把車緩緩加速,在反光鏡裡看到他們走遠了,那些打手們才爬起來,那狼狽樣子讓高明遠無比的舒服!
“老弟,現在又要去哪兒?”高明遠問了一聲,忽然又想了起來,問道,“老弟,我忽然想起來了,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們這些打手跟來了?”
周宣嘿嘿一笑,說道:“我要早跟你說了,你要是把車開進溝裡怎麼辦?”
周宣雖然沒有當面承認高明遠問的話,但變相的說怕把高明遠刺激到神智恍惚而出車禍,這也差不多承認他早知道這些人跟蹤的事。
高明遠這時心裡又暢快又輕鬆,再也沒有先前的緊張,想想也確實是,要是那時候周宣給他說出來,後面有這麼多人跟蹤,只怕他真的會壞事,會緊張過度。
搞忘了要問周宣再想去什麼地方的事了,高明遠開了一會兒才又想起來,正想問時,手機卻又響了,拿起來看了一下,屏幕上顯示是楊天成的來電,怔了怔對周宣說道:“楊天成的電話,不知道是什麼事?”
周宣心裡一動,又想起了楊天成昨天的事情來,只怕是楊天成要找的是他吧,當即對高明遠說道:“老高,接!”
高明遠點點頭,按了接聽鍵,一手抓着手機聽電話,一手抓方向盤開車,把車速也減下來,跟走路的速度差不多,好在這兒是鄉間的公路,基本上沒有過路的車。
高明遠又特地把手機上的免提按了,楊天成的聲音便清楚的傳了出來,爲了讓周宣聽得更清楚,高明遠索性把車停下來。
“高經理,周先生應該跟你在一起吧?”
高明遠怔了怔,偏頭看了一下週宣,周宣點了點頭,示意他直說,高明遠這纔回答道:“嗯,在啊,就在我旁邊,楊先生有什麼事嗎?”
“嘿嘿,我有個道上的朋友告訴我,說是麗城娛樂公司那邊請了幾十個打手想要對你們不利,你跟周老弟是我朋友啊,我想這件事應該告訴你們!”
高明遠倒是一怔,沒想到楊天成會知道這件事,儘管現在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但楊天成的好意倒是表露無遺,怔了怔便道:“這件事啊……謝謝楊先生的提醒,那些人已經來了,不過早被周老弟打得落花流水的,一個個都給打傻了……”
楊天成也似乎呆了呆,好似沒料到這些人會早到,隨即又關心的道:“那沒事吧?要不要幫忙?我這邊倒是有人手,只要你們吱個話!”
高明遠頓時有些感動,心想這楊先生雖然手段毒,但現在說的還是當真關心他們,只有周宣淡淡一笑,這個楊天成當真是有心機,既然知道賭場方面派了人手過來,那麼真想要幫忙的話,怎麼不派人跟着過來?第二點,楊天成打電話過來,顯然是到酒店查過了,自己一早走後,他們的人肯定也到高明遠的地方查過了,肯定知道他跟高明遠在一起,所以直接打到高明遠這兒來了。
高明遠肯定是不可能知道楊天成對自己乾的那些事和用意的,當然也用不着對高明遠說出來,高明遠這個人吧,做做事還行,但不能重用,意志是不堅定的。
“呵呵,多謝楊先生,周老弟功夫厲害着呢,一點事都沒有,有事的是那一幫打手,一個個的狼狽得很!”
一說起那一幫人,高明遠就興奮起來,恨不得再上前揍一頓,再解解氣,舒舒心。
“那就好那就好,高經理,那個……小周老弟沒……沒什麼事吧?”
那邊,楊天成忽然猶豫着,有些吞吞吐吐的問了這麼一句,高明遠笑呵呵的道:“當然沒事了,好得很呢!”
周宣想起楊天成昨天干的事,本來不想再跟他有什麼瓜葛了,這個人既然與毒品上家沒有什麼關係,那就用不着跟他糾纏,而且楊天成心機太深太黑,不喜歡這個人。
但忽然又想到,當時楊天成吩咐他手下拿針管毒品來的時候,自己不是探測到楊天成的手下在密室裡拿毒品時,那裡面有成袋成袋的毒品,當時自己主要是爲了試探他是不是傅遠山要找的那個毒品上家,打電話試探到不是時,也就沒了興趣,當時沒注意到,現在卻是想起來了。
只怕是太大意了吧,如果楊天成是個毒販頭子的話,那與他聯繫的毒販上家多半不是個頭子,而楊天成那兒,好像是個大窩點,那麼多毒品,可不是一個小毒販能擁有的,說不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毒販上家的上家呢!
周宣心中一凜,當即對高明遠說道:“老高,我有些頭暈,心裡好悶,很不得勁,頭也暈暈的,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這話是當着高明遠拿着的手機說的,楊天成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高明遠還沒有說話,楊天成便急急的說道:“高經理,你們在路上吧,周老弟不舒服,趕緊把他帶到我這兒來吧,你也一起,到我家來玩玩,有節目,我這兒剛好還有一個私人醫生,很貴的,順便幫周老弟檢查一下身體,機會難得!”
高明遠側頭盯着周宣,沒說話,用表情詢問着周宣的意思,周宣故意用含糊的聲音說道:“好好,去吧,好不舒服,借用楊先生的醫生看看吧,胸口裡發悶!”
周宣在高明遠面前也沒有說明,而是裝扮得像真的一般,高明遠那兒不能露馬腳,他很有可能會被楊天成看出破綻來。
高明遠頓時有些急,趕緊把車開起來,一邊開車一邊瞧了瞧周宣,嘴裡惱着:“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不舒服了?……老弟,是不是不舒服得厲害?要是厲害我們就直接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