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淡淡道:“你給我下五千萬的注,你自己可以任意下,我上臺跟那獅子來賭一局!”
高明遠一把拉住了他,急急的道:“兄弟,小周,可千萬不要幹這樣的傻事啊,咱們不賭不玩了吧,現在直接退場,出去兌了現金走人,不玩了不玩了!”
高明遠雖然市儈勢利,但現在對周宣還是有極大的好感,很感恩他對自己的打賞,跟着周宣不過短短兩天,他的財富就直線上升到了三千萬元,去哪裡找這樣的好事?
這一切都是因爲周宣,對周宣已經起了依賴和真正的感恩心理,這樣上臺跟雄獅鬥,那無疑是送死,是『自殺』,當然得阻止他了。
周宣嘿嘿一笑,低聲道:“老高,你就放心吧,你看我是會想去『自殺』,想不開的那種人嗎?嘿嘿,我日子過得滋潤得很,有使不完的錢,有漂亮的妻子可愛的兒子,有老有小的,我幹嘛想不開?我就偷偷的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練過武的,殺這麼一頭獅子,那只是小事一樁,別說是獅子,就是鱷魚,大象,我都一樣能輕鬆斃了它!”
高明遠自然是不會相信周宣的這些話,周宣又低聲說道:“老高,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就給你試演一下,不過你只需要聽好我說的話,別『露』出任何的表情,也別輕易做任何動靜,聽我吩咐!”
高明遠不知道周宣要說什麼,但周宣從頭到尾表『露』的都是莫測高深外,又有沉穩之極,不像是胡來的那種人,所以高明遠也還是相信他的話,坐穩下來,當即低聲問道:“兄弟,你說吧,我聽着呢!”
高明遠聽到周宣說得慎重,也不敢『露』出什麼別的表情,一邊問着他,一邊又裝作瞧着臺子上鐵籠子中的雄獅子。
周宣把手撐在座位邊上,扶手是不鏽鋼鑄成的,堅固無比,然後對高明遠說道:“老高,這個扶手,是不鏽鋼的,我用我的一指禪鑽一個洞出來給你看看,不過有攝像頭在盯着,你別看我的動作,只要用手指『摸』一下就行了,要防止被賭場方面的人監視到,否則我們就難贏錢了,這時候就是要讓他們覺得他們的獅子贏定了才行,我們下的注才能贏到大錢,一賠十,你想一下,還有,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贏這頭獅子,只要你相信我,你就會贏大錢!”
高明遠覺得周宣的語氣不像開玩笑,而且周宣從頭到尾都沒跟他開過玩笑,一直都是很認真的說話行事,所以靜了下來,周宣左手扶着那不鏽鋼的扶手上,運起異能轉化吞噬,將扶手鑽出兩個手指洞來。
周宣做完後當即往後一靠,仰靠在靠背上,觀看着大屏幕上的賠率,上面清楚的顯示着:“非洲雄獅,五賠一,x神秘人物,一賠十,歡迎投注!”
因爲還沒有確定跟獅子相鬥的人選,所以還沒有限時,仍在等待中,不過也有一部份『性』急的賭徒投注了獅子,現在就是個傷傻子也不會下人不下獅子了,這獅子如此兇猛?,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對抗的,這頭雄獅身材龐大,像一頭小牛一般壯實,僅憑體重,也不是人類可以抵抗得了的。
就跟一個小孩子跟一個幾百公斤的大相撲比試,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沒有可比『性』。
高明遠在周宣靠着過後,也裝作起身站立了一下,然後坐過來,把手放在了扶手上,很自然的動作,從攝像頭中是看不出來什麼異常的。
高明遠的手一『摸』在那扶手上,當即就『摸』到了三個手指洞,這個位置是很明顯的可以看到,來的時候也絕沒有這幾個洞,而現在忽然出現了,那就表明周宣說的是真話。
忍不住把三根手指頭伸進這幾個小洞裡,很合適,可以肯定就是用手指鑽出來的,可這不是麪粉,不是軟泥巴,是不鏽鋼,堅硬度之高,即使你用錘子鑽子來敲打,那也打不出來,除非用金鋼電鑽才能鑽出來,那個東西,高明遠又不是沒見過,金鋼鑽才能鑽得出來的洞,人的手怎麼可能鑽得出來?
但現在確實有這麼三個手指洞,而且很深,可以把手指全部塞進去。
高明遠頓時吃驚得不得了,原來周宣還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高人啊!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年紀輕輕的年輕人,看來極不尋常,就憑今天他贏了這幾個億的現金,就可以說明了,本來高明遠就不相信周宣是運氣使然,現在就更相信了,周宣靠的絕不是運氣,而是能力,至於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也不瞭解,但現在也沒有時間去了解。
確定了周宣不是說假話,不是衝動辦事,高明遠也就放下心來,當然,心裡還是撲通撲通的跳的,畢竟他要面對的是一頭兇殘的大獅子,而不是一隻兔子!
但周宣給他的印像陡然又變了,原來溫文爾雅的感覺,現在卻變成了強悍精明,渾不是原來以爲的那種多金闊少形像,原來,贏得的這四局並不是碰巧,而是內有玄機。
看樣子,周宣是不會對他說出其中的隱秘和底細,高手們都有秘足自珍的『性』格,但周宣雖然不會跟他說這些,卻在贏錢的時候絲毫不收收藏藏的,一直是讓他跟着下,但由於自己的害怕和不信任,少賺了多達數千萬的錢,現在可再不能丟掉這個機會了,而且這一次周宣如果上去跟雄獅斗的話,賠率是一賠十,這個賠率……光只是想一想,高明遠就顫抖不已!
周宣看到高明遠默認的態度,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吧,你下注去,我上臺去,狠狠贏他一票!”
兩人站起身一前一後走出去,周宣在前面,先到主持人那邊,而控制室裡,陳總和他的手下們都緊盯着畫面,不知道周宣要幹什麼。
周宣緩緩走上臺,跟主持人說道:“主持人,你好,我是自告奮勇的上臺來,準備挑戰獅子的!”
那主持人一呆,說了這麼久都沒見到一個人應付一句話,就更別說有人上臺來挑戰了,看到周宣這麼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上臺,驚訝多過驚喜,愣了一下後才趕緊說道:“好好好,這位先生要挑戰咱們的噬人狂獅,那我再詢問一下這位先生,剛剛,我們說的規則,你都明白嗎?”
周宣點點頭,微笑道:“記得,籤個生死合約,我有一百萬的酬金,當然,得要我不死纔能有福氣享受這一百萬了,再就是我的賠率是一賠十吧?”
主持人見周宣絲毫沒有害怕的表情,如果說是爲了那一百萬而來的,那未免太冒險了,錢再好,但還要考慮有沒有福享受才行,這個雄獅子如此威猛兇狠,他怎麼過得了這一關?
不過主持人趕緊招了招手,當即有賭場的工作人員把合同條約拿過來讓周宣當着賭場裡衆多賭客的面簽了字。
人羣都沸騰起來,眼看剛剛魯大炮被咬得生死未卜,這個周宣是活得不耐煩自己想死了?
再看看周宣,跟魯大炮的身材塊頭,都相差太遠,以魯大炮那般強健的身體和厲害的拳腳都差點被獅子撕咬吃了,就更不用說這個身材比較單薄的年輕人了,一看他就不像是練過什麼拳腳的。
周宣淡淡表情,把合約字一簽,當即扔了筆,笑『吟』『吟』的等待着。
主持人趕緊指着一個工作人員說道:“周先生,你現在跟我們的工作人員到控制檯的入口處,等一下從那個入口電梯升上來到籠子裡!”
周宣點點頭,神態輕鬆的跟着工作人員往後臺走去。
而在窗口處,高明遠由於擔心周宣這邊,也沒有到窗口裡面的貴賓室中,直接在窗口處用票據投了注,這一次他可是狠心把自己的兩千兩百萬全部投了進去,是本着發大財而去的,要是真贏了,那自己連本帶利可是要拿回兩億四千二百萬的驚人數字,一下子就能步入億萬富翁的殿堂,如果真朝這個形勢發展的話,那就是真的夢想成真了,當然,在兩天前,這個夢都不敢想一下的,還真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真能成爲一個億萬富翁,僅僅是想過,什麼時候能搞到幾百萬,然後自己開個小型批發石料廠就可以了。
投注的錢,再加上週宣的五千萬,一共就是七千二百萬的現金,要說數目,其實還沒有前兩次下得多,前兩次,周宣的注額便過億了,尤其是上一次,投注額是一億六千五百萬,這次是少得多了。
但賠率卻是大不一樣,上一局是一賠一,下注一億六千多萬,得到的依然是同樣的數字,但這一次可就驚人了,賠率是一賠十,就算他們只投了七千二百萬,得到的現金將是七億兩千萬的鉅額數目。
而在樓上的貴賓房中,楊天成正拿瞭望遠鏡專心的看着周宣和高明遠的動作,周宣是特意引楊天成投注的,所以在臺上,或者是跟高明遠說話的時候,都是對着楊天成的那個方向,所以楊天成看得很清楚。
當看到周宣是要自己上臺與雄獅搏鬥時,楊天成也驚訝莫明,難道周宣真是想送死嗎?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不會的,想要求死的人一般不是情傷就是經商失敗,總之是環境和經濟上受不了的時候纔會想到『自殺』,而周宣是應該不可能的。
剛剛還贏了大錢,昨天在高明遠那裡就一塊石頭就賺了三千五百萬,而今天更是贏了幾個億,又怎麼可能是爲了經濟困難呢?
而情傷,看周宣的樣子也不大像,爲情而傷的人也看得多了,又哪裡能夠像周宣那般絲毫不動情不動容,平平靜靜的?
楊天成又看清楚了高明遠那邊投注的數目,頓時就思索起來,剛剛周宣才讓他也跟着贏了一個億回來,現在又下了七千萬,數字比上一局的少得多。
但楊天成懂得多,這一局的賠率是一賠十,七千萬就是七個億,如果真贏了,那得到的賠額比前面幾局加起來都還要多得我,這個是明白的,所以想了想,楊天成是決定要跟注的,那獅子如此兇猛,周宣依然要去搏這一把,那絕對是有什麼把握的,以他對周宣的瞭解,周宣又怎麼可能會把自己?送上絕路?
而且一直覺得周宣是個不簡單的人,楊天成也絕對相信自己的眼力,所以他才肯瞧着周宣投的注跟着下重注,結果還真是贏到了!
現在這一局呢?楊天成是個老玩賭的,而且在國外也經營着賭場,對於賭場裡面的骯髒事,楊天成極是清楚,通常想要在賭場裡把錢拿走,而且是大筆的錢,那就得有相當大的能耐,這個想必周宣也不是不清楚。
這下多少注,還真是個頭痛的事,前面幾局,楊天成並不知道莊家一共是收了多少注額,他又沒有周宣那般異能力,不清楚莊家到底是什麼想法,特別是兩邊分別下的真實注額,這個其實是最重要的分析點,但大屏幕上顯示的,百分之九十的時候是假數據,所以沒有分析的必要。
如果周宣知道莊家的底數的話,那麼從他下的注額可以勉強估計到兩邊各下的注額是多少,楊天成相信周宣是從什麼渠道知道了真正的投注額,有可能是花大價錢買通了賭場裡的數據員吧,剛剛那一局,估計莊家除了賠開他們贏的數目外,還是有得賺。
楊天成想了一下,時間不等人,當即拿起電話投了一個億的注碼,這一次,比周宣他們多出兩千多萬的數字,不會高太多。
前一局,楊天成估計得是差不多的,但這一局,卻是估計有誤,周宣簽完字後,投注獅子的注額立馬便直接過了兩個億,而且漲勢還很驚人。
陳總陰沉着臉,周宣那邊下了七千二百萬,這一局,他們本來是要安排人獲勝,下獅子的注碼肯定巨多,但周宣卻偏偏又下了他自己,難道他知道賭場這邊要安排人員獲勝?
有些不大可能,控制室的人是又經過詳細的排查過的,而且全部人手都被探頭監視起來,沒有哪一個曾經打過電話,而且賭場內的網絡都是獨立的,與互聯網並不連接,所以他們也不可能與外界通過網絡連接上,通訊工具是進場時都在警衛那兒留下了保管了的,進門還有探測器,根本就無法通過進來,所以有人與周宣勾結是可以排除的。
而且從監視上看,周宣和高明遠兩個人,絕對沒有與任何人有過聯繫,從頭到尾的行事都是獨立的,投的注,就是周宣自己決定的,沒有跟任何人接觸討論。
陳總一看到數據員報告說又有一個貴賓室的人投了一億的鉅額注碼,投的方向又是周宣,這就奇怪了,他們沒有絕對的把握敢下這麼大的重注?
陳總惱怒起來,這一局,注碼方向根本不用推廣,直接便朝着獅子去了,現在投獅子的是兩億多,快過三億了,投周宣這邊的就是隻有一億七千二百萬,就周宣跟楊天成兩個人,沒有其他人。
賠獅子這邊的注額,如果是獅子勝的話,那就是得賠一個億不到,獅子獲勝的賠率是五賠一,五塊才賠一塊,而近三個億的注碼只賠不到一個億,而投周宣的一億七千二百萬,如果周宣贏了這一局,那麼賭場就得賠十七億兩千萬,會得不償失,這個數字太大了。
陳總及一干手下急得汗水直淌,他的弟弟索『性』兇相一『露』,說道:“哥,我找人把這兩個做了!”
“混帳!”陳總惱怒起來,喝着他弟弟,“你就只知道做了做了,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麼來路?你把他們今天做了,我估計不到晚上,就會有部隊或者公安方面的大批人馬來做掉我們了!”
陳總的弟弟給他吼得一愣一愣的,確實想不通這兩個人有什麼值得好害怕的,不過沖他發火的是自己的親哥哥,這間賭場場面上的負責人,馴他,也只能忍着,而且他也知道,大哥的能耐是很強,他拍馬也趕不上,反駁也是不敢的,總之他大哥安排的事就是正確的。
陳總罵了幾下弟弟,然後又皺着眉頭沉『吟』起來,良久才擡起頭對屬下們說道:“老二,你帶幾個資料統計的兄弟們出去找熟人傳言,把風放出去,就說這一局,我們要暗中把獅子麻醉倒,由周宣贏下這場比賽!”
陳總的二弟趕緊答應着,老大的安排他們從來不置疑,只管出去做事。
不到五分鐘,通常的內幕消息,其實傳得是最快的,一傳十,十傳百的,你說不要講給別人聽,這是最隱秘的消息,只說給你一個人知道,但他又只說給他最好的朋友,結果一個傳一個,誰都知道了,而且還很快。
這個時候,差不多絕大多數人都在投雄獅的注碼,幾乎超過了五個億,一聽到這個驚人的消息,都嚇呆了,接着就像潰了堤的洪水一樣,瘋狂的反買周宣的注碼。
這個情況,就是周宣也沒有料到,本來是按着莊家要贏的局面方向下注的,但現在事態卻沿着相反的方向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