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就是周宣都吃了一驚,難不成莊家準備輸錢?
不過異能探測下的控制室中的那個陳總倒是紋絲不動,沒有一丁點的驚訝和擔心。
周宣甚至都想要運異能把彼德羅夫凍結了讓魯大炮逃出生天,但最終卻是強行忍住了沒有出手,既然賭場方面能夠輸得起六千多萬,他一千萬也沒有輸不起的道理。
但事實上這一場卻是做戲,彼德羅夫還沒有把魯大炮砸到地上時,魯大炮一手反抓把彼德羅夫的臉上抓出幾道血痕,彼德羅夫手一顫,魯大炮就雙手合擊,猛打在彼德羅夫太陽穴上,彼德羅夫徹底暈頭了,手一鬆,魯大炮就竄下地來。
隨即魯大炮又一個撩陰腿,猛踢在彼德羅夫胯下,彼德羅夫一聲慘呼,雙手摟着大腿根部撲倒在地。
主持人上前吹着哨揮着手,然後數數,“一,二,三………八九……十,彼德羅夫數,七戰七勝的魯大炮贏,繼續延續着他的不敗戰績”
主持人數到十,然後簡短的宣佈魯大炮贏,而魯大炮此刻還在喘粗氣,剛剛確實被彼德羅夫逼得夠嗆,還沒緩過氣來。
賽臺四周頓時就嚷吵了起來,鬧哄哄的一片,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怒罵,不過吵鬧埋怨的人是遠比歡喜高興的人多,這一場,若不是周宣出手一千萬分掉了莊家三千萬的利潤,莊家贏得就是一億過了,而現在活生生的被周宣分了三千萬利潤走了。
陳總那邊,控制室中,十幾個人嚴密監控着周宣和高明遠,在大屏幕上,高明遠本來在嘆息魯大炮要輸了,但魯大炮電光石火之間忽然反敗爲勝,讓他不禁呆了起來,隨即才又發瘋似的跳起來,大叫道:“贏了,贏了……”
看他這個動作,似乎比周宣本人還要激動得多,似乎這一千萬是他下的注而不是周宣下的注碼。
再看看周宣,反而是平淡無奇,一絲半分的激動都不曾有,這讓陳總越發覺得周宣這個人不簡單,不過也的確可能周宣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要不然傅家的寶貝千金怎麼會看得上眼?
陳總無論怎麼研究,怎麼觀察,再加上在周宣和高明遠身邊的那幾個便服手下的探查,都沒發現周宣有出千或者是與外界有聯繫的動作,下注,只不過是憑感覺和直覺投的注,如果真是這樣,陳總都不禁佩服起周宣來,判斷力太精準了。
今天一共是安排了四場比賽,後面再安排兩場自主玩法,一共是六場,自主玩法就是讓觀衆席上的玩家們自己上去比賽,也可以壓自己的注額。
不過這裡的比賽之兇險,這些人都是明白的,比賽不限制任何規則,只論輸贏,也就是說,進場的時候會檢查不準帶任何武器器具,但進場後在賽臺上,你能抓到什麼武器都不管,比如說,只要你夠力把鐵欄杆扳折取下來,那是你的本事,拳腳上,是不限制陰招陽招的,只要你能贏。
黑拳中,被打死的人經常有,但在比賽之前,都會跟莊家籤一份協議,是自願的,如果受傷或者死亡,莊家會有一定額度的補償,一切是自願,拳手都是貪着比賽中高額的報酬而來的,如果身手極好的人,當然是好事,又能贏拳又能贏錢,莊家有酬金,而且自己還可以下注,如果覺得自己一定能贏,也可以下自己的注。
當然這只是處於莊家不控制這場賽事,由他們公平決鬥的時候,一旦莊家插手的賽事,自然就是演戲了,當然,莊家插手的賽事,對於拳手雙方來講,報酬更高。
高明遠是喜笑顏開的又要跑去領獎兌,“等等”
周宣伸手一招,攔住了他,陳總以及他的手下們趕緊盯着畫片,不敢漏掉周宣的任何細節表情。
“那個獎金,你讓賭場開兩張支票,一張三千五百萬,一張五百萬,給你的辛苦費”
高明遠呆了呆,反應過來後才大喜若狂,這周宣,當真是豪爽,這一撒,又是五百萬的收入,不可謂不大方啊
周宣的舉動可是把陳總及一干手下們都驚呆了,出手就是五百萬的打賞,便是他們的大老闆,也不曾如此大方過,陳總自己吧,如此辛勞的苦幹,一年的薪金也不過是兩千萬,月入只有一百多萬,這周宣隨手一打賞的錢,就已經是他幾個月的薪水,如何不驚訝?
其他人,保安部的那些手下們,以及控制室中的男女員工們,無不是豔羨之極,他們的薪水比起外面的公司或者是公務員,無論是薪金待遇或者是福利,那都是要高得多,但也分級別,中低等員工也只在一萬上下,高等在一萬到五萬之間,賭場高層管理更高一點,但比起周宣這種豪爽,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陳總一邊眼紅,一邊嘆息,這個年輕的男子當真不愧是世界超級富豪之一,而且是低調的隱形富豪,擺在前面的傅天來,這個傅家的當家人實際上已經不是富翁了,他的股份都轉到了周宣名下,現在擁有的只是對傅氏財團的領導權限而已。
高明遠歡歡喜喜的到窗口讓漂亮的女經理李妮開了兩張數字不同的票據,又口頭調戲了一番,這纔回到座位上。
李妮自然是絲毫不動怒,笑臉相迎,跟他打情罵俏的,在以前,自然是不屑理會高明遠,但今天,這傢伙投的注如此超勁,她豈能不全力拉攏?別說只是調戲,就算上牀,那也並不是不能答應的事,也許高明遠是替別人投注,但他能拉來這麼大的資金,就有他重要的地方。
回到座位上後,高明遠把兩張票據,一張三千五百萬的遞給周宣,自己則是笑納了五百萬的票單。
這一局是贏利三千萬,本金一千萬,實際上週宣只贏到兩千五百萬,要除掉一千萬的本金。
周宣笑了笑,索性把之前那一局贏下的一百萬又掏出來遞給高明遠,笑道:“高經理,這一百萬小錢,也拿去吧,我懶得兌換”
“這……哦……”高明遠一邊接了票往衣袋裡揣,一邊又訕訕道:“這……這怎麼好意思,剛剛……剛剛……”
剛剛纔給了他五百萬,這一下又給了他上一局的全部贏利賭注,今天又已經給了他六百萬的小費了,這些錢,是連稅都不用交的,純收入,昨天周宣給了他七百多萬,加上今天的六百萬,當真已經是千萬富翁了
這一天就是幾百上千萬的打賞,而且今天還纔開始,說不到後面他還會賭多大,還會贏多少,到這時,高明遠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隻要周宣能贏錢,就不會少給他打賞,但輸錢的話就說不一定了,不過後面就算輸錢,那也無關緊要,反正周宣是不會把打賞出去的錢給要回去的,只是最好是周宣能贏錢,因爲贏錢了,纔會給他更多的打賞,這可是遠比賭場給他的回扣要多得多了
到此時,高明遠甚至覺得自己眼光一下子就高了許多,賭場給的回扣都不瞧在眼裡了,至多不過是給他上百萬的錢吧,再說,賭場給他們帶來大客人的回扣,一般都是賭場贏錢了,像周宣這樣盡是贏賭場的錢,賭場怕是也不會那麼爽快的給錢吧?
從來沒有聽說輸錢了的人還能高興的給打賞,這一點,高明遠是明白的,兩相比較,還是周宣遠遠要給得多,所以他現在也並不很去考慮賭場給的回扣了,還是努力幫周宣把賭局贏下來吧。
不過高明遠很是納悶,這兩局,他的看法都是相反的,周宣雖然下了注,但他一點也不看好,而且周宣根本就不聽他的推薦和分析,看着周宣很和善和好說話,但在投注上卻是極有主見,一點也不受外人和外界影響。
兩局卻又偏偏贏了下來,高明遠索性不再去想要推薦周宣投什麼什麼了,他自己的看法確實比自己要高明,還是替他跑跑路,賺賺小費罷了,即使後面不贏錢,今天拿了六百萬的小費,那也足夠了
主持人又介紹着第三局的比賽:“現在是第三場比賽,刺激驚險的一場比賽,梁山英雄燕小二的後人,全國武術散打冠軍燕雪松,另一方是長白山的……”
主持人把話音停了一下,然後又加大了聲音,拖長了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長白山的老山黑熊,黑瞎子”
周宣一聽到這話,當即怔了一下,這個黑熊黑瞎子,可不是人力可以贏得了的,在小時候,經常聽老輩子講故事,其中就有黑熊家婆,如果有小孩子不聽話哭鬧的話,大人們就會說把你關到門外,讓熊家婆抓走,小孩子當即不敢哭泣。
長大後,周宣就知道那只是嚇孩子的話,但黑熊倒是真的很厲害,黑熊被稱爲黑瞎子倒不是真的就是瞎子,只是它的眼睛看起來像瞎子戴墨鏡的樣子,所以被稱爲黑瞎子。
黑熊身體長約一米二到一米八,雄熊能達到一百五十公斤以上,雌熊要輕一些,也有九十公斤左右,因爲黑熊並不難繁殖,所以有很多熊場人工飼養,亞洲黑熊還算是體形較小的,美洲黑熊能達到驚人的四百五十公斤以上,北極熊就更不用說了,是世界上體形最大的熊類。
像熊這種動物,不論是哪一種類型,就跟虎獅一樣,是人類不敢直接面對的動物之一。
這個賭場居然還搞人獸比賽?那簡直太瘋狂了,不過這個臺子並不是封閉式的,觀衆有安全麼?
不過周宣在驚詫後,發現絕大多數觀衆並不驚慌,反而只有興奮的表情,而高明遠也是側頭對周宣介紹道:“兄弟,沒想到今天還能碰到人獸斗的比賽,通常有這種比賽,那是很久纔會有一場的,要很早之前就要作安排,你真是有運氣,我都沒想到”
周宣正要問安全問題時,忽然就發現到,那主持人退了幾步,手一揚,控制檯處按了一個按鈕,比賽臺處就緩緩從地底下升起來一個巨大的鋼鐵欄棚子,頂部就是比賽臺的檯面,這個鐵棚子一直升到四米高才停下來。
這就是一個粗大的鋼鐵籠子,每一條縫只間隔二十公分寬的距離,每一條鋼鐵欄杆都有兒臂粗,這樣的籠子,任憑什麼猛獸都能牢牢關住了,觀衆的安全是肯定沒問題的。
接着籠子下方又緩緩升起一米見方的臺子,站在臺子上是一個人,拳師打扮,年紀三十歲左右,看起來很是精悍,大概就是主持人口中所說的燕雪松了
燕雪松在籠子中輕盈的轉了一圈,演試了幾下身手,有些輕盈,正適合遊鬥,要看他的身材和力量,那是遠不如前兩場中的拳手了。
等燕雪松停下來後,一抱拳,然後靠邊,在他對面的檯面中,又緩緩升起一個橫寬三米左右的無頂鐵籠,籠子中就是一隻肥大的黑熊,正呲牙裂嘴的,看它的體形,幾乎就有燕雪松三個大了。
觀衆席中忍不住就是驚呼聲,野獸與人鬥,那恐怕就不是人能夠遙控的吧,要說與什麼豺狼,豹子等體形小一些的野獸相鬥,人還許有一些勝算,但若是與熊虎獅等大體形動物徒手相鬥,那可是一點勝算都沒有,而關在籠子中又不像是在空曠的外面,想逃都沒地兒逃,你怎麼贏?能保得住命就算不錯了,別去談贏不贏的
燕雪松也有一些緊張,緊緊的盯着籠中籠裡的黑熊,從這個樣子看,觀衆就已經知道結果了,這還用比嗎?
黑熊又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話,還能聽話,受人指派,這野獸怎麼受人安排?要說有馴獸師在場,有人指揮它,也許還行。
周宣驚訝了一下,趕緊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控制室裡面的陳總身上,這個陳總望了一眼控制室中的上百名職員,這場與黑熊的比賽安排,除了他和副經理,就沒有別人知道了,燕雪松和黑熊都是秘密送來的,賭場方面都是嚴格保密的。
陳總想了想,然後把身邊的那個副經理招手,一齊到他的辦公室,把門關上後才低聲問道:“阿明,這事沒有走漏消息風聲吧?”
那個副經理笑笑道:“二哥,我是你的親弟弟,我辦事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放心吧,除了你我,就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嘿嘿,誰也不知道,也想不到,燕雪松就是把黑熊養大的人,我在他的熊場看過,他跟那熊的表演真是恰到好處,完美無比,根本就瞧不出來,那熊幾乎是能看懂燕雪松所有的表情,只要燕雪松想,那黑熊就能表演出來,尤其表演一手裝死的動作,只要燕雪松不發話,不出聲,那黑熊就不會動彈,一直裝死不動,這一場下來,二哥,場子只怕是要贏大錢了”
周宣面上不動聲色,知道他和高明遠都處在控制室裡的監控中,但心底裡卻是笑了,好傢伙,竟然把養熊的人和黑熊都帶來表演,這一場,恐怕玩家賭客們會輸到痛了,估計那燕雪松是什麼燕小二的後人,那也是瞎扯的了,恐怕只有一個燕字相同,同是姓燕的罷了
那主持人站在籠子外面空餘的臺子邊上,拿着話筒大聲道:“大家看好了,看好了啊,長白山之王,最犯猛可怕的黑熊黑瞎子,體重一百四十九公斤,接近三百斤的體重,與來自山東的燕雪松將來一場熊爭人鬥,看是熊撲死梁山後人呢,還是梁山英雄再延續打虎傳說後傳,請大家下注,燕雪松一賠四,黑熊二賠一,有二十分鐘的下注時間,請大家下注”
主持人一說完,然後燈光師就把燈光照在籠子上,周宣異能探測得尤爲仔細,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眼光都落到了那熊身上,而沒注意燕雪松,周宣卻是注意到了,燕雪松做了一個很隱秘的動作,那黑熊一見,當即咆哮起來,狠狠的撲咬鐵籠子,長長的大尖牙極是嚇人。
看到這麼兇狠的黑熊,體形又如此龐大,燕雪松瘦小的身體,又如何能贏?看樣子只要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
他們卻是不知,這頭黑熊是被馴化了的,而且是從一生下來就被燕雪松養着的,渾沒有半分野性,而且極爲聰明,被燕雪松訓練了許多動作。
“一賠四”周宣心中又笑了起來,這一下可就賺頭更大了,想了想,又故意在鏡頭面前問了一下高明遠:“高經理,我想問一下,這燕雪松是一賠四,而黑熊卻是二賠一,賠率怎麼不對等?”
高明遠笑了笑解說道:“這下兩邊都有的,就跟賭足球一樣,有時候莊家開出來的賠率,並不表示他們對那場賽事有所控制,只不過是賠水頭,這一場,只要下黑熊的多,下燕雪松的少,兩邊的注最後按賠率賠的話能對等就行了,這樣的話,莊家始終是要賺一些水頭的,假設水頭是百分之二十,如果投注額是一億,那麼莊家就能坐收兩千萬的水錢,也是有賺不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