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曉雨一改以往在周賞心目中的強悍印像,溫柔不多話的樣子讓周宣總是想到魏曉晴。
洗臉洗腳後,還懸有點凍,魏曉雨把被子拉開,和着衣服躺平,一雙晶瑩的眼珠子盯着周宣。
周宣不敢看她,房間裡又沒別的地方,只能坐到那把空着的木椅子上,但要這樣坐一晚上可不容易。
坐不了半個小時,沒個靠沒個躺的,極是不舒服,周宣換了好幾個姿勢,總是不得勁。
魏曉雨呼吸忽的急促了幾下,忽然開了口:“你......到牀上來躺下吧,那樣坐着怎麼能熬得過一晚上?”
周宣是想躺到牀上,但想歸想,這個樣子又如何躺得下去?
不過魏曉雨自弓開了口,叫他到牀上躺去,那倒是好說了,她說了總比自己魯魯莽莽的躺到牀上要好得多。
周宣站起身來,似乎在猶豫着,魏曉雨卻是有些害羞的把頭臉也都縮到被子中,牀乒只唾一條被子,她讓周宣躺到牀上,在這麼冷的天裡,那還不就等於是叫周宣跟她睡一個被窩?
周宣忽地站起身開了門急急的往樓下跑去,在被子里正害羞的魏曉雨六怔,鑽出頭來,瞧着打開的門發怔,周宣在玩什麼把戲?還是想什麼都不會背叛傅盈?
魏曉雨一時又是心酸又是失望,自己偷偷的喜歡了周宣,在妹妹面前還不敢泄露一絲半翕!因爲妹妹也喜歡周宣,只是妹妹是明她是暗,又天天跟她說起對周宣的思念,自己也只能安慰她,魏曉晴如何也沒想到,她的姐姐也瘋狂的愛上了她喜歡的人!
又聽到樓下週宣似乎在跟鳳姐說着什麼,魏曉雨趕緊側了耳朵仔細聽着。
原來周宣是跑到樓下問鳳姐有沒有多的被子。
“鳳姐,有沒有多的被子?樓上的被子單薄,想要多一條!”
鳳姐攤了攤手,無奈的道:“我這店裡從來沒滿員過,要是平時,要多被子是小事,但現在可就沒了,這天又冷,我自己蓋的還是一條薄被,十二間房,那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啊,一條多的都沒有!”
周宣訕訕的不好意思說別的,只得回身上樓,這鳳姐說的又粗俗,什麼一個蘿蔔一個坑的,這樣的話在他老家那邊就是女人罵男人偷人的事,一個蘿蔔一個坑,佔自己的坑就好,別去偷人家的坑。
回了房,周宣見魏曉雨仍然把頭臉都用被子遮住,其實是魏曉雨聽到他回來的腳步聲後故意鑽進去的,也聽到了鳳姐的話,臉上又紅又燙的,哪敢露出來面對周安。
周宣想了想,又把門鎖咔嚓一聲反鎖了,這一聲響倒是把魏曉雨弄得一顫!
周宣到牀邊坐下來,咬了咬牙,脫了鞋,然後說道:“魏小姐.我只能將就躺一下了,得罪!”
然後悶聲不響的躺下身子,背對着魏曉雨,雖然天氣冷,但躺下來可也遠比坐在椅子上的時候要舒服得多。
魏曉雨待了半天,周宣躺上牀的時候,她臉上越發的燙,但只是過了好久也不見周宣再有動靜,伸出頭睜開眼,卻見到周宣背對着她躺在牀邊上,根本就沒有要鑽進被子裡來的意思。
呆怔了好一會兒,魏曉雨發燙的臉也漸漸的冷卻下來,一腔心思原來都是白費了!
周宣並沒有冷到受不了,因爲他運起冰氣運轉全身,只是溫度有點低,對他來說,半點影響都沒有,以前在天坑裡陰河中那麼低的水溫中都不會有不適,這一丁點冷度自然不算什麼。
但是魏曉雨卻是不那麼想,她是個正常的普通人,周宣那樣子躺着,讓她只有心疼和失望,心裡糾結了一陣,終是咬着脣羞羞答答的伸手將被子拉起蓋到周宣身上,自己縮在被子中直髮顫,渾沒了她強悍的女軍人作用。
周宣怔了怔,感覺到魏曉雨發顫的身子,心裡還是有些感激.看來這個驕傲的官家千金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蠻不講理,或許自己當初只看到她的一面吧。
暗暗嘆了一聲,魏曉而今天一直很奇怪,不可想像的那麼溫順,不管自己做什麼,她都沒出聲問過反對過,即使是到了這個偏僻的地方,連個睡的房間都沒有,兩個人擠一張牀。
就在魏曉雨羞意難卻的時候,周宣又把被子拉開,只蓋在了她身上,低聲說道:“魏小姐,你自己蓋上就好,我不冷,沒關係,睡一會兒就好。”
對周宣的不領情,魏曉雨一顆心冷了下來,獨自生着氣,但又瞧着周宣有些瘦削單薄的身體,心裡還是憐意上升,嘆息了一下,然後又把被子蓋到他身上。
周宣哪裡想別的,見魏曉雨又把被子蓋到他身上,趕緊說道:“我真的不冷,你蓋好,好好休息,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們就要走了,能休息的時候就好好休息!”
魏曉雨哪裡懂周宣這話裡含話的意思?哼了一聲,忽然一發狠,伸手過去緊緊從周宣背後摟住他,喘着氣說道:“你這個樣子要是病了我怎麼辦?這天不應地不靈的地方,我怎麼來照顧你?你當我就那麼......那麼不知廉恥嗎?”
說到後面“不知廉恥”幾個字時,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周宣在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她的女性,才發現原來她還是一個女孩子!
周宣背上觸着的盡是魏曉雨柔軟又溫暖的身子,頓時動都不敢動了,他可沒想到魏曉雨竟然會有這個勇氣,一個女孩子敢這樣做.他哪敢再說什麼?難道還能說自己身有異能,不怕冷,讓她一個人蓋着被子睡就是?
只怕會是越描越黑了,周宣不敢再說什麼,也不敢動彈,只是拼命運起冰氣運轉,以練功來平淡自已的腦子。
魏曉雨將臉深深的依僳進周宣的背心上,氣息中全是周宣那醉人的男人味道,她做夢可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刻!
上一次就是因爲周宣不把她當女.}~,E]人一樣摟着跟她扭打,不該碰的地方全碰了,不該摸的地方也全摸了,魏曉雨一直都在回憶着那一刻的感受。
摟着心愛的男人,卻又明白這個男人又永遠不可能屬於她,那種幸福又絕望的心情,當真是難以形容。
魏曉雨忍不住淚流滿面,好在周宣看不到,摟着周宣的手越發的緊了,在傷心與絕望的痛苦中,迷迷糊糊的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魏曉雨忽然被周宣叫醒,“魏小姐魏小姐,醒醒,魏小姐,醒醒!”
魏曉雨從夢豐醒來,周宣嘴脣觸在她耳邊正低聲的叫着,坐起身來後,周宣已經到牀下穿了鞋把揹包裝好。
魏曉雨瞧了瞧窗外L黑濛濛一片,詫道:“怎麼了?又要去哪兒?”又瞧了瞧手上的夜光錶,這時候是凌晨兩點十五分,這個時候,周宣叫醒她要到哪裡去?
總覺得周宣的行爲怪怪的,現在看來倒真是很古怪,不過還是起身穿好了鞋襪,周宣背好的揹包,又把那人輕的遞給她。
魏曉雨把揹包背上,周宣拉着她的手輕輕走到房間外,然後又把門帶上,沿着樓梯輕巧的下樓後,鳳姐顯然也睡了,店門的廳裡沒有
周宣沒有開燈,魏曉雨從有燈光的地方一下子又到了黑暗中,眼睛不能適應,看不見任何東西,只能由周宣拉着她行走。
周宣卻是像在白天一樣,毫不遲疑的往前走,到門口時停了一下,是開大門,大門沒有鎖住,周宣把門拉開一條縫,門外的冷空氣一下子就吹了進來,魏曉寸忍不住縮了縮肩。
出了大門,大街上也是黑呼呼的,沒有半分光線,周宣拉着魏曉雨一腳深一腳淺的前行着,也沒跟她解說要到哪裡去。
其實周宣來莫蔭山這個山鎮當然是因爲從城裡那博物館大門上得到的一縷信息,那信息上表明盜文物的人到了莫蔭山,但周宣卻得不到更多有關於那個擁有冰氣的人的信息。
這也是讓周宣最爲擔心的地方,若只是普通人,即使是武力超強的人他也不在乎,但對方也是跟他一樣擁有冰氣異能的人,那就不容小視了。
在這間小旅社裡,周宣住下後,就暗暗的運起冰氣探測了其他房間的人,這一探測立即心裡就有了底,來這裡是沒來錯,這裡其他房間住的人全都是一夥的,其中四個房間裡的人行李中還有包裝得很嚴實的古董。
周宣又探測到,迷幾件古董其中有兩件是真的,而且價值不菲,至少值兩百萬以上,這在周宣看來是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從他們追蹤的角度來看,路子就是對了。
如果是普通人,周宣根本就不會想那麼多,但對方之中有一個擁有冰氣異能的人,而且這個人周宣越想越覺得疑點多,所以也擔心他會走進陷阱中,得加以萬分再萬分的小心!
在黑暗中,魏曉雨甚至都已經分不出東西南北了,目不見物的,又不敢大聲說話,好像記得揹包裡有兩支手電筒,但周宣沒有讓她取出來。
周宣早探測到另外房間中的十幾個人都是悄悄的起身,然後往山上去了,他不敢追得太近,也不敢打開手電,只是有冰氣探測,這跟白天走路沒有區別,只是苦了魏曉雨,但有他緊拉着也沒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