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的前方有十多個兩米左右高的小‘洞’‘穴’,周富瞧了撫午龍。李金龍帶着李飛虎卻是到右邊的石壁邊上去了。
周宣瞧着面前這十多個小‘洞’直是發愣,伸着手指仔細數了一下,網網好十八個‘洞’,心裡就有些嘀咕了,難道真是什麼“九曲十八窟”了?
藍高層也站在周宣仔細打量着,用強光燈照了照這些小‘洞’口裡面,‘洞’裡面是彎曲的,瞧不到多遠,也就幾米的樣子。
周宣貼着‘洞’口放出冰氣,七八米外依然是黑深深的‘洞’,探不出究竟來,然後又一條一條‘洞’口的挨次試探過了,結果全都是一樣。
藍高層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又瞧瞧李金龍,卻見李金龍蹲在巖壁邊向他們直招手。
藍高層趕緊叫了周宣一起過去,李金龍和李飛虎叔侄兩蹲着的岩石壁邊有一具死人白骨,靠着石壁,看樣子是坐着死的。
周宣和藍高層看到死人骨架的第一反應便是:這‘洞’裡是有人來過的!
李金龍低聲說道:“這具白骨,我估計與咱們李家先祖有關 你們瞧瞧這個!”說着把手裡拿着的一個沉舊的木盒子打開,木盒子裡面是一疊跟李金龍在‘洞’上面拿出來給他們看過的“九曲十八窟”祖傳機關圖的麻布一樣的東西,只是這些麻布上面的不是圖,而是字。
藍高層把麻布塊拿過來,一片一片的翻開看,看過後忍不住搖了搖頭,這些字是一個都不認識。
李金龍也不認識,周宣瞧了瞧,一樣的,沒有一個字認識。
“都不認識,你怎麼知道這就跟你先祖有關?”藍高層不解的問他。
“你瞧!”李金龍翻出最後一片麻布塊,指着最下面右角的兩個字,說道:“你們瞧,這兩個字我認識,是“李奉”我那祖傳的機妥圖上面就有這兩個字,李本就是我李家的那位先祖!”
說着李金龍又把自己那機關圖取了出來,然後指着圖下面的印鑑上兩個小字說,“你們瞧一下,看看是不是一樣的?”
藍高層和周宣把兩塊布攤開在地上,用強光燈照住,仔細對比了一下。
機關圖上面的字雖然小一些,但字的樣子形態跟這‘洞’裡那麻布上的字果真是一模一樣的!
這應該是沒錯了!
藍高層又問道:“除了這個木盒子,還有其它別的東西沒有?”
李金龍搖了搖頭,“沒有了,不過我很奇怪。我們先祖這個骨架應該是被人動過的,你們瞧,那左小‘腿’處就斷裂開來,成了一堆粉末。
”
周宣和藍高層都瞧過去,那架白骨靠着石壁,顯示坐姿,兩條‘腿’是半伸在面前的,但右‘腿’是完好的,左‘腿’正中間處卻有一小段成了碎末,碎末上面明顯的是一個鞋印。
而且這鞋印也有很明顯的‘花’紋,看樣子是運動鞋的‘花’紋,這樣想來,那的確是有人進來過。
難道是李新原他們來過?可是他們又怎麼會找到這個地方的?
百思莫得其解,但顯然又無可奈何,因爲李新原他們七個人全都死了,沒有任何的證據能證明。
呆了一會兒,藍高層又指着前邊那十八個‘洞’口說:“沒有別的東西也就沒有必要把心思和時間廢在這兒,老李,你瞧瞧。那邊十八個‘洞’,應該從哪一個進去?”
李金龍這時才一怔,轉身瞧了瞧前邊那十八個‘洞’口,愣了半晌才道:“老天!真是九曲十八窟,真是九曲十八窟!”
李金龍發着愣,他侄子李飛虎卻是不知道這些秘聞,是以也莫明其妙的,李家祖,每一代都是隻有一個傑出的後人纔會知道祖傳下來的秘密,也只有在他臨死的時候纔會再傳給下一代,所以李家除他之外,幾個子侄和侄婿都不知道。
不過,李新原那一支人應該跟他們一樣吧,想來也應該有一個人知道這秘密。
當然,李新原他們的事也只有藍高層和周宣更加清楚,從藍高層國安的史鑑秘聞和李金龍這偃師李家的祖刮,以及各方面傳說的偃師屍鄉溝遠古古城的文明,周宣倒是估計李新原那一個團伙確實應該是找到了寶藏的地址,也同時帶出去了那個致命的袖珍棺材。
周宣不知道在這個‘洞’底裡面還有多少那樣的東西,也不知道那個天外異石的傳說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願是假的吧,不過周宣從心底裡隱隱有些明白,真的可能‘性’反而更大,否則那個袖珍棺林的事就沒法解釋。
周宣在李金龍瞧着十八個‘洞’口發愣的時候,便把冰氣運出去探測他手中那個木盒子裡麻布片,冰氣一接觸那些東西,周宣腦子中便得出剛則舊口陽……漁書凹不樣的體蛤!鋼木做的,麻布也不是純粹的麻布,而是以一些特殊的物質夾着黃絲麻織纏而成,否則以普通的麻布,幾千年下來,早風化成灰了,就好比那石壁邊李奉那枯骨吧,隨便一動便成了粉末。
不過從下‘洞’一直到現在,周宣也沒覺察到一絲像袖珍棺材那上面帶的死亡氣息,當然,這個白枯骨李家祖先是怎麼死的也搞不清 是不是也受到了袖珍棺材那類輻‘射’致死的,也確定不了,因爲李奉只剩下了一堆白骨,甚至都已經全部風化,現在只要用手指輕輕一觸,便會粹碎成末。
而周宣用冰氣能分辨出的那種物質也只是存在在人體的血液中,人死了幾千年,血液‘肉’體都消失腐化,當然也就無法從血液中來分辨查探了。
李金龍把祖先那張機關圖拿出來仔細瞧了半天,可那張圖只是九曲十八窟總圖中的一小份,這便如你看來書,百萬字的你只挑了中間的一萬字來看,那就像是盲人‘摸’象,如何能清楚事實?
瞧來瞧去,他手上這幅圖也沒有十八個‘洞’口的圖面。
幕高層想了想道:“我看這樣吧,咱們先隨便挑一個‘洞’口看看,走不通的話再接着回來走第二條,你瞧這些‘洞’全是天然而生的石窟,而你那祖傳的機關圖卻是人工的,機關是危險。但天然‘洞’窟應該就不會有那些危險了
李金龍也覺得藍高層分析得有道理,點點頭道:“也好,那我們就從左面第一個‘洞’口探起吧,這樣喜少有個先後順序,一條不成再下面一條,挨個挨個來,也不會漏過,這樣比較好!”
決定過後,便首先選了左邊第一個‘洞’,李飛從揹包裡又取了一個手提強光燈出來,把頭上那個燈調成散光。這樣身周圍的地方都可以見到,手中提着的強光燈便照着前面。
李飛虎提着燈走在了前邊,周宣趕緊跟上去,把冰氣異能運起來直探到前方,這樣至少在他們前方未到的七八米的距離都掌握在周宣腦子中。
藍高層排第三,李金龍倒是走在了最後。
岩石‘洞’始終都只有兩米高,一米五寬的樣子,而且基本上都是三四米一個彎,彎彎曲曲的,轉了幾個圈後,根本就不分東西南北了,既使真到了傳說中那古城地址,也不能肯定就是在現在的偃師城腳底下。
大約走了十五分鐘後,李飛虎提着燈仍在往前行,這個‘洞’似乎無窮無盡一般,總是沒個盡頭。
也就在這時,周宣忽然一把拉着了李飛虎,道:“慢着,等一下。”
李飛虎怔了一下,回頭問道:“什麼事?”
周宣說道:“慢一點,看着腳下走,前面是‘陰’河!”
李飛虎和後面跟上來的藍高層和李金龍都怔了怔,李飛虎瞧了瞧前邊,三米外又是個彎道,哪裡見到什麼‘陰’河暗河的?
周宣自己也怔了怔,立即意識到失言了,馬上側着耳朵道:“我的耳朵很靈,我聽到水流聲,轉彎過後應該就是。”
李飛虎半信半疑的,隨即又提着燈往前行,轉過彎後再走兩面三米遠,忽然驚道:“真是河?”
周宣和藍高層,以及李金龍都趕上前,這兒稍寬了些,橫着有接近兩米五。
李飛虎呆呆的望着前邊,腳底下開始。到前邊十來米遠的空間,整個就一片水塘樣子,再無去路。
水面上隱隱有漩渦,顯然水是活的,在流動,而且強光照光照在水面上,水藍幽幽的,根本就看不清水的深淺。
藍高層皺着眉頭瞧着這片水面,李飛虎呆了一陣後,隨即彎腰四下裡尋着,想找一塊石頭什麼的扔進水裡面,看看試不試得到水深度。
可四下裡找了個遍也沒有散落的石塊。連泥土都沒有一顆,整個巖‘洞’全是石頭,而且是連在一起的整石,岩石壁上到是有一些凸出來的石筍,從石壁上延伸出來,有的有尺許長,有的只有幾寸。
李飛虎尋了一根尺許長的石筍,右手握住了用力一扳,卻是紋絲不動,呆了呆,他這一扳,一般的石塊也給他扳斷掉了,可這石筍便如鋼鐵鑄澆在上面的一般,一毫兒都不曾動一下?
李飛虎平時就是一身蠻力驚人,家裡建房的青磚他也能硬生生的扳成兩半,這時受挫,心裡不服氣,伸了左手一起,兩隻手扳了那石筍,用盡全力來扳,周宣瞧着他臉都掙得通紅,血氣上涌,那石筍卻依舊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