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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揚不無擔憂地道:“太子,接下來我們……”

“自然是前往墨羽軍駐守的營地。”墨非凡說完,冷冷地蹲下身子,對着剛纔他噴的那口黑血夾指一彈,那血的方向,改爲朝着皇城的方向流去……

做完一切,他便令赤冥扶着他朝西邊奔去。

他的身後,傅揚也緊緊跟上。一路上,他都不明白爲何墨非凡要去彈那一滴血?

在他們走後沒多久,鐵血騎十萬大軍剛好抵達這裡。

爲首的殘月翻身下馬,目光正好落在墨非凡剛纔所吐的那一口黑血上面時,雙眸不由得微微一閃。

回頭,對着十萬大軍喊道:“墨非凡此時必定是進城了,全軍聽令,準備攻城。”

“是,將軍。”

與此同時,皇城。

當副將進宮將一切稟報墨曜後,墨曜的臉上,盡是得意的冷笑。

“傳朕命令下去,城門打開,讓木將軍帶領三千精銳軍隊前去追拿喬裝太子的奸細,當場處死。”

“是,皇上。”

此時的墨曜並不知道,自己的此舉正中墨非凡的下懷。

墨曜並不知道十萬鐵血騎已近在皇城外的三十里地外,至於他爲何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墨非凡搞的鬼。

一路上十萬鐵血騎一路越過數座城池邊界都不被北冥國的人發現,這其實是墨非凡故意爲之,他故意封鎖消息,放鐵血騎的人離開,就是爲了讓這十萬鐵血騎悄無聲息地抵達皇城,給墨曜一個措手不及。

在那個副將退出去後,墨曜的宮殿內,一襲紅衣的風鏡夜懶懶地踏了進來。

墨曜一瞧來人是風鏡夜,臉上的得意之色便快速地斂了下去,換作一副威嚴之態對風鏡夜道:“風皇什麼意思,竟然沒有通報就走進朕的宮殿?”

對於風鏡夜,墨曜多少都存了幾分忌憚,所以說話的音量也不敢太囂張。

眼前的男人雖然一身慵懶妖嬈姿態,但他卻深深明白風鏡夜的可怕。這個男人敢算計黑暗帝國的焰帝,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呢?

風鏡夜聞言,妖魅一笑。“北皇不必如此緊張,朕今日來,是打算跟你辭行的。”

辭行?

風鏡夜費盡心思要的千機草還未得到就走人?這怎麼可能?

難道——

“風皇,千機草難道你不要了麼?”墨曜這句話,只是在試探。

他在想,風鏡夜是不是暗中偷了他的千機草,所以才這麼急着離開。

風鏡夜此時撩起紅袍下襬,姿態慵懶而妖嬈地斜靠於墨曜的軟榻上,那樣的動作在別人做來會輕挑無比,但是在風鏡夜做出這一列系動作,卻令人感到優雅魅惑無比。

“要,朕費了那麼多心思取的東西又怎能不要。喏,這不正是千機草麼。”說完,風鏡夜修長瑩白的手指夾着一株晶瑩透明的草狀植物。

墨曜一見,瞳孔緊縮,身子一邊後退,一邊閉息,不敢呼吸。

千機草,這是千機草絕對不會錯。

此時令他震驚的不是千機草被偷,而是風鏡夜竟然從身上拿出千機草,而且動作還是那麼的隨意。

這千機草可是劇毒不比,聞一聞都會喪命,這個風鏡夜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竟然用手拿千機草而安然無恙?

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既然風皇已經拿到千機草了,那麼就不必客氣了,風皇走得這麼急,一定是有急事吧。風皇,您趕緊走吧。”

此時此刻的墨曜根本沒有心思去管風鏡夜是如此拿到千機草的了,他恨不得這個風鏡夜拿着千機草趕緊走人,這風鏡夜再拿着千機草呆下去,只怕他墨曜要喪命於此了。

風鏡夜望着墨曜的舉動,妖嬈的脣角冷冷地上揚起一個輕嘲的弧度。

墨曜,就憑你這樣的膽識,還枉想除去墨非凡?

恐怕到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舉動都盡在墨非凡的撐握之中吧?

呵……南宮璃月的這一場遊戲,越來越緊張刺激了,只是,他風鏡夜恐怕沒有時間再參與進來了。

不過,他很期待看到,墨非凡若得知自己多年來的苦心算計不過是南宮璃月的一場遊戲而已,墨非凡會不會瘋掉呢?

狹長的鳳眸一挑,風鏡夜妖嬈的身姿從軟榻上站起,紅衣飛揚,墨黑的在風中舞動,風鏡夜的身影,已是消失於皇殿內,再無蹤影。

墨曜望着風鏡夜消失的方向,如釋重負般大呼了一口氣。

剛纔,好險。

城門處,木將軍帶領着三千精銳士兵抵達後,緊閉的城門大開。

三千精銳士兵出去後,這城門還未來得及放下,立馬被狂射而來的利箭給攻了進來。

守城將士一片慌亂。

“不好了,有敵襲——”

“快,快去通知皇上……”

那人翻身上馬,正準備進宮通知墨曜,卻被突然射來的一支利箭給穿心而過,整個人,噴血翻落於地上,被那受驚的馬狠狠踏過……

“殺啊——”潛伏在不遠處的鐵血騎,此時鼓聲震天,喊殺的聲音久久不絕。

十萬大軍極速地朝城門衝去——

高高的棋杆上,鐵血騎的標記是那麼的扎眼,顯目。

守城的將士望着棋杆,臉色大變,聲色驚恐大喊。“不,不好,是鐵血騎,黑暗帝國的鐵血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