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河市分局果然是個黑不拉雞的地方,不然的話怎麼還到處裝監控,難道就是爲了拍a片,錄製真人視頻錄像不成?
販子黑,黑道黑,但是都黑不過局子。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就好像外面的人,民間都傳說着兵匪一家或者兵比匪更有甚之的話。
幸好這個監控的房間裡還有水杯和水桶,所以項龍澆醒王寶並沒有花費太多的力氣。事實上項龍至少有一百另一種方法使一個被重擊昏迷的人再度醒來,只不過看他想要這個人醒來之後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如果僅僅是醒來的方法的確很多,但是想要讓他醒來之後清醒的接受項龍的問話,那用冷水澆醒他無非是最好的一種方法了。
渾然不覺的王寶還以爲自己在家裡那張舒服的牀上軟趴趴的睡着大覺,卻猛然被澆了個透心涼,驚醒過來的王寶這才被現實從美好的夢中拉了回來。
他是一個俘虜,不得不接受現實的他瞧着自己上上下下被捆了個嚴嚴實實,眼皮微微翻了翻,裹緊了冰涼的身體。可又一種意外的感覺從褲襠傳來。
糟了!
他的眼睛驀然瞪大,瞧見褲襠短褲上的口袋拉鍊鬆動的痕跡,他知道什麼都瞞不過去了。
“說點什麼吧!”
項龍笑眯眯的眼睛裡彷彿看穿了所有一樣,端着茶杯輕輕抿了口裡面的龍井,這大好的茶葉果然只有這樣的高級公幹的人才有得喝啊。輕跨一步大咧咧的坐在了捆着王寶的正對面的椅子上。
“王寶同志,我知道保持沉默是一種美德,但是我的時間是很寶貴,你若是不說點是很忙的話,我會不高興。若是我做出了什麼令大家都不開心的事情來,你可不要怪我喔!”
王寶的眉頭微微一緊,猶豫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和你街頭的是狂刀幫的人對不對?在局子裡指使你的後臺是誰?他是不是給南風凌辦事?”
項龍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問出了三個問題,顯然這三個問題都問到了點子上,因爲項龍的時間確實很寶貴。
只是讓項龍煩躁的是,這個傢伙似乎還沒有開口的打算。
“彭”的一聲,可憐的王寶同志的右手邊一個小桌子已經全然被項龍一拳頭給打碎,離那桌子最近的王寶更是被震得一鼻子灰,並且一臉震驚的望着項龍。
“再不說的話,你知道這一下也許就不再是桌子,你應該認識我,項龍,一人獨挑八大鬼王,雖然我涉入黑道但也算是半個黑道中人,殺一個身份秘密的警員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就算你死了,恐怕你的後臺也不敢將你的死爆出去,他只會將其掩埋起來,不讓他和南
風凌的交易受到阻礙。孰輕孰重你自己考究!”
他的話說的很有道理,也很爲王寶考慮,是啊,他放着平常的工薪警員不做,做這個十分危險的行動,爲的還不就是多一些錢財,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還真是到了那裡都適用。
“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但是我老闆的名字肯定不行,若是你一開始就去找他,那他肯定知道是我告密,那不光是我,連我的家人都不會好過。”
王寶嘆了口氣,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這句話不單單適用於黑道,只要是有潛規則的地方,有背後勢力的地方都要遵循這個原則,出來混想要得到錢財,就必須要付出代價,鋌而走險算是一般的代價了。
“我知道你們的規矩,先說說你所知道,令我滿意的話說不定我會放了你。但是若是被我發現是在騙我,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項龍知道這話雖然老套,但卻卻是管用,可是這句狠話說出來,卻並沒有讓王寶有多麼驚恐的表情線路出來,顯然王寶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對項龍的威逼他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縮緊了身子後說道:
“你再怎麼逼我也沒用,跟我街頭的狂刀幫的人我就只知道兩個,而且一直都是那兩個。一個是善用雙飛刀的,另一個手持左輪手槍,憑你的本事應該不難猜出他們是誰。不要問我爲什麼知道他們用得時什麼武器,也不要問我什麼時候確定的,我說的是實話。”
出奇的,王寶的臉上漸漸的浮現出得不行是恐懼,而像是那種從困境中掙脫了舒服般淡淡的微笑。
“至於局子裡的那個後臺,在華夏國來說,任意一個省市的局子裡都不簡單。他們和黑道大亨的關係並不如你想的那般緊密貼切,也不是合作的夥伴關係,而是純粹的階級利誘關係!”
項龍一怔:“階級利誘?”
本以爲這局子裡和自己作對的後臺會和南風凌的關係很複雜,他倒沒有想到竟然會複雜到如此千絲萬縷。耐着性子等着王寶繼續講述自己所不知的內幕。
“怎麼說呢,就是上級對下級的關係,不要以爲黑可以吃黑。也不要妄想黑社會老大可以厲害到威逼分局長的程度,那不過是道上的小混混以訛傳訛的妄言罷了,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王寶慘烈的一笑,這一笑彷彿夾雜了萬千種的情感在裡面。
“這就是爲什麼我可以將狂刀幫的接頭人的身份告訴你,卻不得暴露局子裡哪個高層控制的這條線。南風凌是誰?新滅惡鬼幫八大鬼王,沙河市首屈一指的狂刀幫幫主,他將整個沙河市的黑道一統天下。他的財大氣粗,力量雄厚,誰也不敢惹。”
說這話的時候王寶的臉上似乎帶着一種仰仗憧憬的表情,有羨慕也有嫉妒他南風凌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境遇。可是半晌後他嗤笑一聲,彷彿在嘲笑世人的愚昧,也彷彿在嘲笑自己的頹然。
“我身爲一個警務人員,而且是執行這種特殊任務的警務人員,對別人來說我或許是神秘的,但是相比於我的那個所謂的後臺,也就是控制着來說,我不過就是一個牙尖嘴利年輕的猴子一名罷了,他想要捏死我就想開車碾死一直螞蟻一樣容易。”
“我惹得南風凌不高興,我暴露了他手下的身份,大不了我躲一下是一下,或者逃到別的城市去,時間久了,大家都望去而來就沒有事情。但是我若是將我的後臺告訴了你,我想你不會放過他。而這件事也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平息掉,從南風凌觸及到他的勢力之後
,就沒有完結的一天。”
“這件事鬧大了,不論我的後臺能否將這件事壓下來,我都必死無疑,而且不光是我。一個有身份證有戶籍資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自己死了自己栽了無所謂,連累了家人可就萬死莫辭了。”
說完這些他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
“你若是有心就不要在最後供出我來,你將我打暈,就當這件事我沒有告訴過你,這樣我的任務失敗也最多是受到一個降級的處分,畢竟我只是一名簡單的特務人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