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風頭正勁的陳波,就是一個不錯的祭品。
當然,這時的牛學恆成熟多了,不再是高中時那個不顧一切,熱血怒了就殺人的牛學恆。
他現在也會想到,如何在殺人的同時保存自己。
董哥說的對,他不能爲一個鼠輩,毀了自己的一生,鼠輩該殺要是必須要殺,但還是要講究一下手段。
從過去的不顧一切到現在的有所思考,牛學恆成熟許多。
“老牛,殺人能解決所有的問題麼?”
“不能,但該殺的人還是要殺。王大頭不能白死。”
“那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陳波這小子是挺混,但值不得我們和他同歸於盡。”郭慕華冷靜的多。“那樣,最高興的是何老四。”
“我不會讓警差抓到的。”牛學恆是想陰了陳波。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人不是說殺就能殺的,陳波這小子,有兩把刷子,他身邊帶的人多。”
“那你說怎麼辦?”
“找機會吧,找機會我們廢了他。”廢,不是殺。一般情況下,郭慕華不會起殺心。除非對方是像李老順那樣的窮兇極惡。
“嗯。”在這個世界上,大約也只有郭慕華能勸住他,別人勸,牛學恆根本不會聽。
“晚上到這吃飯吧。”這會天已經漸黑了,郭慕華留牛學恆吃飯。
“行。”牛學恆給高雅麗打了一個電話,一會高雅麗和李嬌麗也來了,又把陸張飛叫了過來,晚上在一起吃飯。
“牛哥,我跟吳毅鋒去商廈走一趟,一會就回來。”吳毅鋒認識一女的,長得還算是漂亮,住在商廈後面的商業小區,人也在商廈裡面上班,他一直惦記着呢,每次來市裡,都想去見上一見。王春傑和吳毅鋒狼吞虎嚥的吃完飯,跟牛學恆請假。
“行。”牛學恆沒有在意,他沒想到,兩人這一去惹出了大事。
王春傑和吳毅鋒離開桃園飯莊,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商廈,商廈的營業時間到晚上的九點,所以他們去的並不晚,到了商廈的櫃檯前一問,才知道那女孩今晚沒有上班,吳毅鋒不死心,帶着王春傑出了商廈,又到女孩的家裡去找女孩。
那女孩就住在商廈後面的商業小區。名字叫燕子。
王春傑和吳毅鋒兩人叼着菸捲進了商業小區,向着女孩所在的15號樓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商量,“王春傑,你說燕子要是不讓我進門可怎麼辦?”吳毅鋒憂心忡忡,他對燕子有意,可燕子對他卻無情,好幾次都躲着不見他。
“簡單,她不見你你就賴着不走,然後跪在她家門口,唱,燕子燕子我愛你……”王春傑笑嘻嘻的唱說。
“這行嗎?”吳毅鋒撓撓頭髮。
“咋不行?男人嘛,就要臉皮厚點,燕子是女孩子,你總不能讓她追你吧?”
“那倒也是。”
正說着呢,迎面走過來五六個年輕人,穿的花裡胡哨,嘴裡大多也都叼着菸捲,一看就是街上的混混。王春傑和吳毅鋒瞥了一眼,沒怎麼在意,繼續向前走,兩方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這羣混混中的一個人忽然站住腳步,問,“誰是吳毅鋒?”
“我就是?你是?”吳毅鋒不認識這個人,挺疑惑。
“我是陳波。”那人報出自己的名字,他身邊的兄弟都站住了腳步。
剛纔牛學恆和郭慕華談話,要弄死陳波,王春傑和吳毅鋒並沒有聽見,但兩人隱隱能猜出牛學恆的心意,這會忽然的遇見了陳波,心裡一顫,不過兩人並不害怕,第一,他們和陳波沒有仇怨,第二,他兩也不覺得陳波就會有多厲害,打死王大頭算本事啊?那不過是欺負老實人!
“嗯,陳波啊,有事嗎?”吳毅鋒問,把手裡的菸頭扔了。
陳波在這羣混混中是最顯眼的一個,他穿着紅色暗格襯衣,二十多歲,粗眉毛,大眼,長的挺帥,個子夠高,足足有一米八零,圓寸的頭髮,就是很短很短的那種,跟光頭也差不了多少,穿着喇叭褲,腰帶一紮,顯得上身非常的寬,而下身非常的窄,就像是漫畫裡的大力士的那種體形。
陳波還有一個特別,那就是他右手袖子感覺有點寬。一會後王春傑和吳毅鋒就知道,原來陳波的右腕上還帶着一隻鐵護腕。這支鐵護腕不但能盾牌一樣的防身,而是能打人,陳波除了洗澡睡覺,別的時間基本都帶着它。
陳波是體校的,練過武術,他也確實練出來了,據說平常的七八個年輕人,根本近不了身,他練得是當時還不怎麼出名的“詠春拳”,在北方,練這種拳的人很少,陳波練了,而且成功了,他的師傅是誰,不知道,但陳波一套拳腳使出來,讓人眼花繚亂卻是千真萬確的,陳波曾經想參加全省的武術比賽,可以,人家根本就沒有詠春拳這個項目,所以他練得再好也是白搭,連的再好也不能當飯吃。
陳波一氣之下,轉身投進黑社會。
就不信一身的本領沒處使。
以他的拳腳本領,在幷州當然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出道三個多月了,他還沒有遇見過對方,何老四手下的老混混們剛開始時對他還不服,但等到見過他的身手後,一個個都不吭氣了。
身手好,又心狠手辣,陳波想不出名都不行。
“知道我爲啥喊你們嗎?”陳波說話很霸氣。
“有事說事,別裝,裝逼遭雷劈哦。”吳毅鋒和王春傑一點都不怕陳波。
“你們是去找燕子,對不?”陳波問。”是啊,你怎麼知道?”吳毅鋒挺納悶。
“別管我怎麼知道,我只告訴你兩句,第一,燕子是我的人了,以後你們不許再來找來,誰再來我打斷誰的腿!第二,你們是跟着牛學恆混的,對吧?那你們回去告訴牛學恆,韭波想會會他。時間和地點他挑。”陳波霸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