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嫌錢疼,明天我把錢給你。”何老四淡淡的說。
“我不是嫌錢疼,我是氣不順,我在幷州什麼時候丟過這個人啊!”何老五臉紅脖子粗,端起一杯酒,一仰脖子,幹了。
何老四瞪了弟弟一樣,不多解釋,嚴厲的說了一句,“我告訴你啊,以後少給我惹事,尤其是郭慕華他們這幫子的人,知道不?”
何老五悶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他對何老四的話還是很聽的,不然也不會到醫院裡抱歉。
何老四站起來,夾着黑包走了。
他弟弟心裡有火氣,他心裡何嘗沒有火氣?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和郭慕華翻臉的時候,他要等機會,就像他等着坐上李老順的位置一樣,爲了這個位置,他已經等了五六年,也忍了五六年。這五六年間,他像狗一樣的伺候着李老順,忠心耿耿的,從不敢露出一點飛揚跋扈的樣子,所以啊,對於忍字,沒有人比何老四瞭解的更透徹了。
經歷過張偉強和李老順的事情,而且知道郭慕華的身後有一個保護傘,何老四明白,他要對付郭慕華,就不能再採取過去的老辦法。
這件事情解決之後,郭慕華專心的投入到飯店的籌建之中,下午五點半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一看是呂芳圓的號碼,他猛然醒起,他每天下午必須到刑警隊報道呢。他苦笑着接通了手機,“芳芳姐……”
“怎麼還不來?”呂芳圓的聲音很嚴厲。
“嗯,馬上就到。”郭慕華和陸張飛說了一聲,打了一輛出租車,向着公安局去了。
“華哥去公安局幹啥?”車志勇看着郭慕華的背影,不解的問。
陸張飛笑了一笑,“老郭有的罪受了,芳芳姐肯定不會輕饒他……”
郭慕華坐車到了公安局,在公安局對面的馬路下車,往公安局的方向瞅了瞅,看見公安局的門口有一個武警在站崗。門口不停的有下班的警察從裡面走出來,看不見呂芳圓,郭慕華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走進去。
他取出手機,撥通呂芳圓的號碼,“芳芳姐,我就在公安局的門口……”
“你進來吧,我跟門衛已經打過招呼了。”
“哦。”郭慕華只能硬着頭皮向公安局裡面走去。
站崗的武警看了他一眼,問:“站住,幹啥的?”
“我找呂芳圓。”
“哦,你是姓郭吧?”
“嗯、”
“那行,你進去吧。”武警揮手放行。
郭慕華進了公安局,直奔後面的刑警隊的小樓。
因爲來過兩次,所以郭慕華進了小樓,直接上了三樓。,他知道呂芳圓肯定在三樓的訓練室等他。
果然,他走到訓練室的門口,剛想敲門,裡面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出,“怎麼現在纔來?快進來吧!”
郭慕華推門走了進去。
偌大的訓練室裡只有呂芳圓一個人,和上一次不同,現在是夏天,天色熱,呂芳圓沒有穿那一件白色的跆拳道訓練服,而是穿着一件迷彩的T恤衫,下面是七分的長褲,露出雪白的小腿,頭上的頭髮盤起來,系成一個小發髻。
郭慕華走進去的時候,呂芳圓正嘿嘿丫丫的、香汗淋漓的練拳擊,手上帶着拳擊套,對一個皮沙袋砸了又砸。
郭慕華走過去,“芳芳姐。”
呂芳圓停下動作,瞪了他一眼,“你準備好了嗎?“
“嗯。”
“那行,先給姐蹲一個馬步。”呂芳圓一點不浪費時間,說幹就幹,用套着拳擊套的粉拳壓住郭慕華的肩膀,將他往地下摁。
郭慕華苦笑一下,依言蹲了一個馬步的姿勢。
“蹲好了!嚴肅點!”呂芳圓瞪着眼睛,非常嚴厲的訓斥着,雙拳壓在郭慕華的肩膀上,使勁往下壓。
兩人離着這麼近,相互能聞到對方的氣息,郭慕華聞着呂芳圓淡淡的醉人體香,有點頭暈,這還不說,在把郭慕華往下壓的時候,呂芳圓胸前的兩團柔軟磨蹭着郭慕華的後背……呂芳圓是一個嚴厲的教官。在她的眼裡,郭慕華或許還是一個流着鼻涕跟在她屁股後面玩耍的小男孩……但郭慕華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郭慕華大汗淋淋,臉色漲的通紅,猛地一個馬步蹲下去,屁股都要挨着地面了,聽見嗤的一聲響,褲襠裂開了一道縫,露出了裡面的小褲頭。
郭慕華尷尬極了,臉紅脖子粗的。
呂芳圓噗哧笑了一聲,前仰後合了兩下,然後迅速的正色:“蹲好了,呼氣!吸氣!”
“知道。”郭慕華一頭的大汗。
呂芳圓一邊解拳擊套,一邊說:“不要小瞧這個馬步,練好了一般人打不倒你……”
“姐……能練點別的嗎?我是說我小時候練過馬步。”郭慕華覺得,如果只是爲了蹲馬步,他每天就需要到刑警隊報到,實在是有點冤枉。
“那又怎麼樣?馬步過關了再說!”呂芳圓瞪着眼,反駁。
“好吧,那怎麼算過關?”郭慕華只能低頭。
“嗯,這個姿勢保持半個小時,就算過關。”呂芳圓挺仁慈。
“那行。”郭慕華憋住了氣,一心要給呂方圓表演半個小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呂芳圓像馴獸師一樣的盯着郭慕華,在郭慕華的身前左右走來走去,“……華子,屁股低一點,又翹起來了。”踢了郭慕華的屁股一下。
“哦。”郭慕華把屁股再沉的低一點。
蹲馬步這樣的事情,看着簡單,但如果沒有堅持練過,時間成了,一會就雙腿痠疼,根本站都站不住,更不用提保持姿勢了。郭慕華小時候確實練過這個,那會還真能堅持半小時,幷州歷來民風剽悍,民間都有習武的風俗,雖然是一代不如一代,現在只剩下玩的性質,但郭慕華牛學恆他們小時候才真是跟郭慕華的爺爺學到過一些真本事,不然他們打架也不可能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