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處長擡頭看着郭慕華，“你今天也就20吧？”
“嗯，”
“你很會說話啊。”王處長臉色還是毫無表情，不知道他是同意還不同意。
郭慕華淡淡一笑，“我只是說真話。”
“那我也和你說真話，你的要求，難啊！”王處長嘆了一口氣。
郭慕華看他的樣子，心裡笑了，他知道王處長越是這樣說，就越是證明他能辦到。
“防彈衣這東西，裝備處有，不過卻是有數的，我雖然是裝備處的處長，但也不敢拿啊？”王處長一本正經的說：“拿了就是犯法，你說，我一個警察，我能犯法嗎？”
郭慕華靜靜的聽着，裝出愁眉苦臉的樣子，“看來我只能被人拿槍崩死了……”
“你也不要那麼悲觀……”王處長想了一想，“我再給你想想別的辦法，嗯，回頭我給你消息，行嗎？”
“行。”郭慕華淡淡起來，用手撐着桌面站起來，“王處長，今天咱們就算是朋友了，你幫了我的忙，以後你有啥事，儘管也可以來找我。”向陸張飛使了一個眼色，陸張飛攙扶着他，兩人走出雅間。
下了樓，看見呂芳圓正坐在一樓大廳裡的一張桌子，托腮望着酒店外面的景象。
“芳芳姐。”郭慕華喊了一聲，和陸張飛走過去。
“這麼快就完事了？”呂芳圓站起來笑。
“嗯。”
“他答應了嗎？”
“應該差不多。”
“好，那姐去謝謝他。”呂芳圓眨眼笑了一下，上樓去了。
郭慕華和陸張飛離開酒店，打出租回醫院。
“老郭，如果咱要的不是防彈衣，而是一把真傢伙，你說王處長會答應嗎？”到了醫院，陸張飛問。
郭慕華搖頭，“肯定沒戲，這些貪官們精的很，知道什麼能貪什麼不能貪。防彈衣出不了啥事，所以他敢給，槍就不同了，要是咱們拿他的槍殺了人，追查起來，他不就完了？”
半個月後，郭慕華又給了王處長五萬塊，然後就拿到了兩件新型的纖維防彈衣，合起來一件是五萬塊大洋，其實這樣的東西出廠價錢最多不過一兩千塊，但因爲它是管制品，所以倒賣的價錢就瘋到天上去了。槍支也一樣，在槍支合法的國家，一那槍也就一兩百美元，沒有犯罪記錄的公民都可以合法購買，但在菜刀都要實名制的天朝，槍支的黑市價錢起碼的五六千，而且還是仿製，並不是軍工廠的真傢伙，如果要買真傢伙，恐怕最少要上萬了。
郭慕華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他和陸張飛都非常小心，不過李老順並沒有派人到醫院補刀。
郭慕華猜測，一個原因可能是老黑和張凱豐廢了之後，他手下沒有得力的人，打架衝鋒不是何老四的長項，第二個原因，就是烏志剛和呂芳圓對李老順進行了施壓，讓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到醫院鬧事。
星期五的時候，郭慕華從醫院出院，和兄弟們在宴賓樓例行聚會的喝了一場酒，都沒有喝多，完了之後大家輕輕鬆鬆散了，走之前，郭慕華再一次叮囑大家行事要小心，要防備混混們的報復，兄弟們答應了。
但第二天還是出了事，倒不是和混混們起了衝突，而是和王大勇他們。
自從郭慕華教訓了王大勇之後，王大勇這些富二代官二代們雖然憤憤不平，但收斂多了，再沒有明目張膽的騷擾李曉慧，這一回的事情不是因爲李曉慧，而是爲了楊飛鳴。
二中的楊飛鳴和小魯因爲女朋友季明明的事情，一直有心結，喝酒的時候，雖然郭慕華總是安排他們兩人坐起來，但兩個人心裡彆扭，關係怎麼也熱不起來。郭慕華不勉強他們，只想時間是最好的解藥，經過上一次的事情，兩個人應該不會再起衝突，加上又快畢業了，他們以後應該還會成爲好朋友的。
楊飛鳴，小魯，和季明明三個人的三角關係，在二中是人人皆知的事情，當着三人的面沒有人說，但背後議論的人不少。
上午第二節課後，楊飛鳴上廁所，在廁所門口聽見有人在廁所裡面嚼舌頭。
“季明明太浪了，和小魯還沒完，接着又去勾引楊飛鳴。”
“季明明就是一破鞋，很多人上過她。”
“你上過她嗎？”
“我沒有，但別人上過。”
……
齷齪，謠言，歷來都是陰暗的人滿足心理陰暗面的法寶。
楊飛鳴立刻就怒髮衝冠了。他走進廁所，看見嚼舌頭的是兩個高二的學生，這會正一邊繫腰帶，一邊嬉皮笑臉的聊着。
“我cao你嗎！”楊飛鳴怒吼了一聲，衝過去，一把抓住其中一個小子的頭髮，用力向地上一掄，那小子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就重重的被摔在了地上，楊飛鳴騎在他身上，按住了他，在他的臉上連連的甩了兩個耳光，然後跳起身來，又一把抓住另外一個想要溜走的小子的衣領子，依樣畫葫蘆的摔在地上，擡起腳來朝着他的頭和臉狠跺。
先前摔倒的那個爬起來，捂着臉，惱羞成怒的一腳踢在楊飛鳴的肩膀，另一個倒在地下的小子也拼命的反抗。
楊飛鳴更怒，他先狠狠跺了地上那小子兩腳，轉身又抓住第一個小子的頭髮，一拳一拳的朝着對方的臉上猛砸。
很快，兩個小子都被他打倒在地。
廁所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同學。楊飛鳴的兄弟們衝進來好幾個，也倒在地上的兩個人猛踢。
打的差不多了，楊飛鳴他們才住手。
楊飛鳴恨恨的抓住一個小子的頭髮，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那小子鼻青臉腫，鼻血嘩嘩的。
“你他嗎的還亂說不？”楊飛鳴瞪着眼睛問。
那小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兩手捂着臉，“我他嗎的說什麼了？我啥也沒說！你憑啥打我呀？”
“憑啥？我打的就是你這張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