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是八點半,歐陽振邦和買買江看到,廣場上已經有很多人,有參觀的首都人民,也有託巴這幾天緊急找來的本國電視人,託巴準備向全國轉播這次的演講。
轉頭向四周看了看,保安措施還是非常好的,但也並不是滴水不漏。
在四邊,正有軍隊的人趕來,而他們佔據了廣場的外圍,羣衆們全在廣場內,這樣的場景,如果有人近距離刺殺的話,根本跑不出去。
擡頭又向遠處看了看,周邊有不多的高樓,但部隊已經全部控制,狙擊手也不好藏。
從布場的情景來看,託巴對自己的演講很重視,對安全工作雖然重視,但他覺得沒人敢來,因爲這裡是首都,是自己的控制地區,如果真有可疑人來,在路上那無數的檢查站就會發現。
但還是不得不說託巴是一代梟雄,就算是這樣,危險性還是非常大的,但託巴不怕,他對這個總統的位置很是眼熱。
想做事,總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託巴也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來實現自己的理想。
在這個國家,所有人都抱着死了也要堅持的信念,這也是世界軍人的共同信念。
看了看錶,已經是八點五十了,已經有文職人員開始進場,而託巴還沒有露面。
電視已經開始轉播,廣場上亂了一陣,但片刻後又安靜下來,這一天,對裡毛留尼來說是重要的一天,民衆們都想知道託巴要如何取代總統的位置。民衆們並不知道託巴已經控制了前總統的兒子。
這個時候。
在廣場外的一輛車上,一個人低聲的跟託巴說了一句什麼,託巴微笑着點了下頭,這人離開,上了另一輛車,車上,巴布魯已經是雙眼迷離,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這時候,又一輛車開到了託巴的車邊,江銘微笑着從車裡出來說道:“天哪,我將看到一位偉大的總統的演講,我承認,我非常的幸運。”
託巴哈哈大笑:“江,等下,你將要上臺說上幾句,你準備好了嗎?”
江銘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捂着胸口:“什麼?我要上臺?天哪,我太緊張了。”
託巴微笑着拍了拍他:“不要緊張,我叫你時你就上來。”
託巴說完看了看錶,已經是九點整了,託巴收起笑臉,神情嚴肅的走進了廣場,登上了搭好的演講臺。
大家見託巴這個大軍閥上臺,都停止了說話,齊齊的看着他。
託巴嚴肅的看了看下面,又看了看正在忙活的衆位電視人,伸出兩手向下按了按,然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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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戰爭毀滅了一個時代。戰爭又創造了新的時代!”
下面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託巴有些不滿的看了看身邊的一個人,這人忙下去忙活去了。
“裡毛留尼的人民們,我們很多人信奉上帝,但我相信,上帝一定是拋棄了這裡,在這裡,每年都要有人死去,他們不是正常的死去,而是因爲飢餓,因爲生病,可是,我們卻沒有能力去救活他們,因爲什麼?因爲裡毛留尼正在打仗,裡毛留尼正水深火熱。
爲什麼會這樣?是因爲裡毛留尼前總統已經被人暗殺,而我們裡毛留尼,卻還沒有新的總統。有很多人勸我登上總統的位置,帶領裡裡留尼走出戰爭,可是,我一直沒勇氣,一直在猶豫,因爲,一旦成爲總統,那麼,我就有責任爲全裡毛留尼貢獻我的一生。是的,我有些自私,我不想這麼做。
可是,前總統最小的兒子巴布魯找到了我,他雖然年少,可是,他是那樣的聰明,他告訴了我一些成年人也不容易想明白的事,讓我明白,如果沒有一個強勢的總統出來統治裡毛留尼,那麼,裡毛留尼還會更加的混亂。”
託巴說到這裡,大家都非常驚呀,聽託巴的意思,是前總統的兒子要出來讓託巴做總統,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託巴暗殺前總統的謠言就不攻而破。
託巴洋洋得意的看着下面的衆人,但臉上卻是非常的嚴肅。
歐陽振邦看了看買買江:“哥,你先到外圍去。”
買買江搖了搖頭,歐陽振邦急道:“聽我的,去。”
買買江走向一邊,歐陽振邦開始慢慢向演講臺移動。
這個時候,託巴卻又說道:“下面,我要給大家請出一個我們遠方來的朋友,他來自遙遠的華國,他也是我以前到華時的朋友,他爲我們帶來了錢,用以我們購買糧食。”
江銘非常的懊惱,自己竟成了託巴政@治演講的配角,這不是自己來此的目的,可是,他不得不上去,如果不上去,那置託巴於何地?怕是事情過後託巴會殺了他的。
江銘堆起一臉的笑容,大步走上演講臺,對着下面點了點頭,然後用英語說道:“大家好,我來自華國……”
歐陽振邦愕然看着江銘,他沒想到江銘這個時候會出現在裡毛留尼,暗暗皺眉,難道大華實業要介入這個國家的內戰嗎?
江銘的話很短,大致是他將拿出錢來幫裡毛留尼民衆買糧食,總之,江銘是按託巴的意思來說的。
江銘說完,託巴再一次大喊:“下面,有請前總統最小,也是現在唯一的兒子,巴布魯。”
大家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這個前總統的兒子。
巴布魯隨着一個人上臺來,兩眼似睜非睜,步子有些搖晃,眼睛根本不聚焦,也不看臺下的人,只是茫然的看着正前方,聰明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根本不能自己。
託巴說道:“大家知道,巴布魯一直強烈要求我接任總統一位,可我知道,接任了就需要帶領裡毛留尼走出戰爭,一直在猶豫,現在,巴布魯以死相勸,我不得不答應,下面,我們有請巴布魯講話。”
巴布魯走上前,他小臉上一會痛苦,一會迷茫,想說話,但又努力的不讓自己說,兩隻小手握成拳頭,看得出,他在跟自己抗爭。
託巴帶着笑容看着巴布魯,見巴布魯遲遲不說話,託巴臉色變了變,轉頭看了看帶巴布魯上來的人,那人頭上滿是汗,嚇壞了。
巴布魯的眼神終於歸於了完全迷茫,他想要說話了。
正在這時,一個狂雷一樣的聲音響起:“巴布魯,你不能說,他是殺害你爸爸的兇手。”
隨着喊聲,大家轉頭一看,是一個黑大漢在高喊。
歐陽振邦聽到聲音就明白了,這是那個拉地糞工在喊,暗叫糟了。
果然,託巴伸手指了指拉糞工的位置,馬上有人向他撲了過來。
拉糞工在下面拿出一個東西,擡手向託巴的位置扔了過去,剛扔過去,馬上有人撲過來把他弄倒。
黑呼呼的東西飛上臺,卻是一顆手雷,託巴準笑,一腳把手雷踢飛,手雷在空中爆開,託巴連動也沒動一下。
黑大漢被人按在地上,兩手拿出一顆雷,二話不說就引爆了。
一聲爆炸響起,下面亂成了一團。
歐陽振邦一手提刀,兩步就竄上了演講臺,而這個時候,託巴正要派人把巴布魯弄下去。
下去一個刀鋒旋轉,把巴布魯身邊的那人砍倒,他抱起了巴布魯,剛要下去,江銘從後面一個高踢想踢他的頭。
一隻手抱着巴布魯,另一隻手成拳,一拳打在江銘的腳心上,江銘大吃一驚,怪叫着後退:“歐陽振邦?”
歐陽振邦抱着巴布魯已經跳下了臺子,趁着下面的混亂,一頭扎進了人羣。
託巴在臺上大怒,命令士兵們馬上包圍這裡。
買買江在外面‘驚慌’的來回跑,兩個把守着一個角落的士兵指着他,示意他快躲開。
買買江抱着頭跑向兩人,到了兩人身邊,身子飛起,兩條腿夾着一個,兩隻手抱着一個,順勢就把兩人弄翻在地,而歐陽振邦,這個時候正向這邊跑。
人太多了,也亂,他跑不快,況且手上還有一個孩子,他不敢背,不敢扛,怕揹人搶走,只能抱在胸前,攻擊力大打折扣。
外面,買買江已經把兩人收拾乾淨,等於是打開了一個缺口,嫁焦急的向裡看,卻只看到一張張黑色的臉孔,根本看不到歐陽振邦。
而這個時候,已經又有士兵向這邊跑,買買江罵了一聲,從衣服下拿出了AK,對準又跑來的士兵就開了槍。
買買江這次打準了,一槍把前頭的一個士兵打翻,後面的馬上趴倒在地,買買江也趴在地上,他要看守着這個缺口,等歐陽振邦出來。
臺上,託巴並沒有看清上臺來的人是誰,這時候還在大發雷霆,江銘吼道:“來人是華國人,叫歐陽振邦。”
託巴一愣,然後怒吼:“歐陽振邦,歐陽振邦,你竟敢再回來,這一次,我要你下地獄。”
買買江喜歡AK,但他的槍法實在不怎麼好,加上AK本來就不好打準,就剛纔打到一個人後,他再打不中人,打了幾槍,士兵們卻越來越近。
買買江罵了一聲,把槍改爲自動連發,然後就開了槍。
AK被稱爲近戰王,彈速快,威力大,後座力大,遠射容易跳,可近射就不一樣了,子彈潑風一樣從槍口裡射出,馬上有兩個士兵中了彈,怪叫着倒地,剩下的也不敢再衝,就地趴下跟買買江玩開了對射。
買買江的子彈都快打光了,而且已經有不少的士兵們向這邊聚集,看樣子,是想合圍了他,歐陽振邦再不來,他就要先交待在這裡了。
但買買江很沉着,他要是怕死,根本不會來,沉着開槍應對。
這個時候,歐陽振邦抱着巴布魯擠出了人羣,一個跨越動作從廣場裡片出來,對着買買江大吼一聲:“哥,接人。”
說完,他把巴布魯扔給買買江,買買江伸手接住,歐陽振邦已經抽出了衣服裡的AK47,抽出的同時槍就響了,槍口火舌吐出,士兵們馬上明白了,這人比剛纔那人玩槍好多了。
僅僅是一轉眼,他就打光了槍裡的子彈,打得士兵們擡不起頭,同時對着買買江大吼:“找車。”
買買江抱着巴布魯就向一邊跑,歐陽振邦已經換上了子彈,在後面掩護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