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根本沒在後面的卡車邊上停,直接跳到了最前面,趴在山包後看着車輛緊急的商議。
“你怎麼看?”
陳紅彬問歐陽振邦。
歐陽振邦皺着眉頭:“如果有就在前面的車輛裡,因爲沃雷一直很注意最前面的車輛,上次開戰時,沃雷就是讓這兩輛先越過了境,如果沒有就難了,不排除他在車隊前面另有安排!”
陳紅彬點頭同意,兩人悄悄的向最前面的車輛摸去。
剛到車邊,突然從車裡跳出十幾個大漢,全都冷冷的看着歐陽振邦和陳紅彬。
兩人對望一眼,原來沃雷有安排,怕人偷襲,安排了人手在車輛裡,這不是好事,但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兩輛車裡一定有重要東西,要不然,也不會安排這麼多人了。
望了望遠處正在激烈交戰的沃雷和拉夫,歐陽振邦對着衆位大漢微微一笑,接着突然衝了過去。
他非常快,事先陳紅彬一點也沒想到他會衝,人家手裡拿着槍,他們應該就地滾開,然後找掩護,用手裡的槍射擊這些人,那纔是陳紅彬想到的方法。
陳紅彬吃驚的同時,歐陽振邦已經殺到了這些人身邊,手中的汽錘被他當成了棍子,眨眼間砸倒一個大漢,見陳紅彬還在發愣,他一聲大吼:“還等啥紅彬哥,他們不敢開槍!”
陳紅彬這才醒悟,這些人不敢開槍,至少在車邊是不敢開槍的,車上拉的雖然是沒有引爆裝置的導彈,可沒有引爆裝置它也是導彈,這玩意邊上玩火,萬一引爆了,那就完蛋了,這坐大山都要飛上天去。
歐陽振邦從開始就看出這些人雖然拿着槍,但槍的保險全都關着,明白這些人一定是投鼠忌器,他們並不敢開槍,所以他才大步衝了過去。
陳紅彬醒悟過來,把M14的保險關掉,輪着槍就跑了過去,他也不敢讓槍失火,這傢伙,車上拉的可是殺傷力很猛的武器,誰都怕來了萬一。
兩人轉眼間跟這些人打在一起,另一邊,拉夫和沃雷全都紅了眼。
沃雷的人死傷無數,拉夫的戰車現在只有三輛還能跑,剩下的全都側翻在地,側翻的戰車上的M軍全都下了車,跟下面的劍魚人拼槍。
這樣一來,拉夫他們跟沃雷就一樣了,拉夫個人是山地戰專家,可這些M軍不一樣,他們雖然也在A國很長時間了,但他們出來就動用戰車,也沒人敢惹他們,除了自由軍和利刃的人敢向他們叫板,但也是人肉炸彈啥的,並不會面對面交戰,所以,這些M軍的實戰能力並不比沃雷的人強。
劍魚人就不一樣了,這些黑大漢們有些是跟沃雷在野人山的倖存者,有些是在國內經過無數次惡戰的人,這此人全都是把人頭掛在褲腰帶上的貨,見血就眼紅,見死人就瘋狂,這時候,一個個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的生猛,看得M軍一個個心有恐懼。
這時候,這裡有打槍的,有擠在一起拼命的,總之是亂套了。
拉夫開着戰車專門找沃雷,他想着,把沃雷打死,這些人就一定會潰敗。
他是這樣想的,沃雷也是這樣想的,命令自己的人拼了命的向拉夫的戰車接近,拉夫根本沒功夫攻擊沃雷,這些人就夠他忙的了。
突然,一個劍魚人手裡抱着兩顆高爆雷鑽進了拉夫的戰車下,拉夫大驚,馬上命令戰車原地轉圈,想把戰車下的人碾死。
但這人根本沒打算活,鑽進去的同時就把雷給引爆了。
拉夫的車剛轉起來,下面猛的一響,一股衝擊波從車底向四周涌出,灼熱的空氣經過正在拼命的人,全都把些人掀飛,戰車上也不知道什麼東西被炸得飛了起來,空氣中滿是被東西劃破的‘嗤嗤’聲,還伴隨着人們的慘叫,這兩顆雷的威力非常大。
拉夫感覺戰車向上擡了擡,然後車箱裡就是猛烈的震感,他覺得耳朵馬上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喉嚨裡也有東西憋着,一股股甜腥的味道直向上衝,想要從嘴裡噴涌而出。
接着,戰車在空中猛的側翻,車裡人全都被扔了個頭向下,拉夫的頭重重的摔在戰車內部的一個棱角上,頓時鮮血直流,馬上有個士兵抱住了他,戰車側翻着落地,擦着地面滑出多遠,終於停了下來。
衆人不敢相信這兩顆高爆雷竟會有這麼大的力量,這該是什麼雷啊,他們馬上覺得這種雷就是專門對付戰車用的,感覺在車裡一點也不安全。
拉夫的戰車落地,裡面的士兵馬上伸腳踢開了戰車的門,剛踢開,一顆雷順着踢開的門就扔了進來,衆人呆了,這是誰竟能在這樣的時刻如此冷靜的把雷扔進來?這下完了。
千鈞一髮之際,在士兵懷裡的拉夫突然睜眼,順手接住了還沒落地的雷,奮力扔了出去,同時大喊:“拉上車門!”
車門被一個機靈的士兵重新拉上,還沒完全拉實,外面一聲巨響,這個士兵的胳膊馬上被急衝而來的衝擊波給削掉了,外面大量的泥土對着戰車半開的門噴涌而進,把裡面的人嗆了個灰頭灰臉。
響聲剛過,拉夫顧不得自己正在流血的頭部,一腳踢開車門,從半埋的戰車裡爬了出去。
剛纔丟雷的正是沃雷,他一直注意着拉夫的戰車,見士兵得手,手裡已經握着雷進入待扔狀態,戰車落地,他見門打開,二話不說把雷就扔了出去,想把拉夫炸死在車裡。
但沒想到拉夫雖然受了傷,反應仍是非常的快,竟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把雷倒扔了出來,這樣倒是撿了一條命。
其實M軍見他們指揮官的戰車遭到了雷擊,馬上就想救他,只是一切發生得太快,等到他們再看時,正好看到拉夫正從車裡爬了出來。
衆M軍馬上跑過去把拉夫圍了起來,沃雷再沒有下手的機會,自己只好找掩護,慢慢向卡車靠近。
拉夫被衆士兵圍在中間,頭上向下流着血,流得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腦袋也因爲撞擊而暈暈沉沉的,但他發了狠,伸手把臉上的血抹掉大吼:“不要管我,把這些人留下!”
衆人散開,拉夫伸手接過一個士兵遞來的M14,蹲在地上對着正在快跑的沃雷就是一槍。
沃雷一個跳躍躲開,卻再不敢擡頭,轉頭看了看,卡車邊上也已經有了戰鬥,是自己的人在跟歐陽振邦打,果然,這個殺星沒有消失,他又回來了。
沃雷忙對着通訊器大吼:“野小子們,你們該出手了!”
歐陽振邦和陳紅彬打得也非常吃力,他們都很能打,可人家劍魚的人也不是紙糊的,這些人也是好手,加上個子大,如果力氣小的話,拳頭打在這些人身上根本不起作用。
歐陽振邦見是這樣,他乾脆不用拳了,直接上腳和膝蓋,只要被他膝蓋頂上,不死就傷,他已經打倒了幾個大漢。
那邊,陳紅彬就吃力得多了,陳紅彬也很能打,但他的力量和速度根本不能跟歐陽振邦比,在這樣的格鬥中,決對的速度和力量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他硬打不行,只好巧打,不停的跑動着,抽冷子進攻一下,卻也犀利無比,劍魚的大漢對這個猴子一樣的傢伙又氣又恨,但他跑得特別快,這些人一時也奈何不了他。
一個大漢伸手去拉歐陽振邦的後腰,歐陽振邦前面一個大漢伸拳去打他,他兩手抓住了大漢的拳頭,後腰卻被後面的大漢給抓住了。
大漢抓起他就勢舉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向自己的膝蓋。
歐陽振邦知道,自己要是被摔上膝蓋,那自己的脊椎一定會斷掉,癱瘓是最輕的,極有可能當場死掉。
間不容髮之際,他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大漢脖子後面的軍服衣領,大漢向下摔他,但被他大力一拉,大漢身子向下彎曲,腿也失去平衡,膝蓋落了下去。
歐陽振邦直接被扔在了地上,不過他仍然抓着大漢的衣領,見大漢因爲摔自己而彎着腰,大吼一聲從地上旋起,一隻手拉着大漢的衣領向前拉,右腿的膝蓋已經迎了上去。
大漢的臉直接撞向他的膝蓋,血肉亂飛,整張臉都被搗爛了。
鬆手,回身一腳把大漢踢飛,大吼一聲衝向了正在跟陳紅彬打鬥的兩人。
陳紅彬跑得快是不錯,但人總有個累的時候,漸漸的他就慢了下來,一慢下來,大漢們就有機可乘了,一個大漢抽冷子在陳紅彬慢下來時突然拉了一下他,陳紅彬收腳不及,一個踉蹌就趴在了地上,馬上有個大漢撲到了他身上,兩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掐離地面,另一個大漢撲過來舉着槍托就打。
不要認爲這樣的槍托就沒有子彈力量大,槍托在大漢的手裡很有力量,頭一下就把陳紅彬搗得嘴裡噴出了血,大漢的力量非常大。
接着又是一下,陳紅彬嘴抿起,但最終還是沒有憋住,張嘴噴出一口血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肺受了傷,但他明白,大漢再有兩下的話,非要了自己的命不可,可他根本掙不脫提着自己的大漢,只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捱打。
大漢連擊了兩下,然後大吼一聲,槍托又搗向陳紅彬的肚子。正在這個時候,歐陽振邦到了。
他如一陣風一樣跑了過來,快到大漢時,大漢已經舉起了槍托,他一個縱躍跳起,兩腿在空中夾住了大漢的腦袋,大漢被他的衝力失去平衡倒地,他騎在大漢的腦袋上用力一擰,大漢的腦袋立即詭異的歪向一邊,脖子被歐陽振邦給擰斷了。
從地上旋起,停也沒停,大吼一聲衝向了提着陳紅彬的大漢。
大漢見他一招把自己就給打死了,慌忙扔下陳紅彬想去迎戰歐陽振邦。
但他剛鬆手,蘇晨風身子後躺,兩腳上揚,兩隻腳尖直接踢中了他的兩眼,大漢慘叫一聲捂着眼睛跌坐在地上,歐陽振邦也到了,一隻腳直接踢上了大漢的腦袋,大漢順着地面滑出老遠,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兩人剛要喘口氣,野小子們殺到了。
這些人知道歐陽振邦厲害,五個人對付歐陽振邦,只抽出兩個人對付陳紅彬。
“他媽的,這麼多人打他們兩個,真不要臉!”
一千米外,蘇晨風從狙擊鏡裡看着卡車邊上的打鬥破口大罵。
廖菲問道:“什麼情況?”
蘇晨風一笑:“不管什麼情況,哥的槍法要起作用了!”
蘇晨風說完直接用狙擊鏡套準了一個野小子隊員,然後就開了槍。
“他媽的,打偏了!”
衆人正在打鬥,卻突然發現一粒子彈射中了最前面一輛卡車的油箱,衆人停下,然後恐懼的對望了一下,接着都抱着頭向四周竄,包括歐陽振邦和陳紅彬。
歐陽振邦邊跑邊罵:“他媽的,這是誰開的槍?難道看不出來這裡都不敢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