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河子警方聽了不再說話,他們是合作抓人,況且還在開林方面,多說一句沒啥意思,只是緊緊的盯着路面。
杜一刀看了看錶,已經快要0點了,輕輕皺起眉,難道不來了?
不由得有些惱怒,外面這些警察不停的走來走去,這不是等於通知人家嗎?
正在這時,大家突然聽到古麗娜房裡傳來一聲悶響,杜一刀一下跳起多高:“他媽的,他們來了!”
杜一刀喊完就跑向古麗娜的房子,手裡一棍警棍不停的在手裡翻飛,到了門邊,躍起,一腳把房門就踢得大開。
剛把房門踢開,杜一刀就看到一個人影從窗口竄了出去。
“他孃的,裝高手!”
杜一刀罵着從古麗娜身上穿過,自己也從窗口鑽了出去。
古麗娜在二樓住,外面是垂下的白色管子,用來跑別墅頂上的雨水,向上看,兩個人影在樓頂一現就又不見了。
把警棍咬在嘴裡,杜一刀竄出就抓住白管子向上爬。
樓上的兩人正是韓寶來派來的兩個殺手,兩人從側面過去直接在屋裡尋找,對於下面埋伏着的人,他們根本沒有在意,以兩人的身手,他們有把握衝出去,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杜一刀也是個彪悍異常的傢伙。
他在哥哥面前說的是不讓哥哥管古麗娜這個娘們,但既然哥哥把她交給了自己,杜一刀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況且,這兩人明顯是來找自己的哥哥的,從什麼方面說,他都不能放過這兩人,還有,外面還有着警察,他不怕。
樓頂上兩個殺手上去就傻了眼,下面這小子不依不饒的跟着不說,向下看,路上的行人顯然不是行人,這些人是警察,他們被包圍在樓頂了。
杜一刀剛露頭,一把軍刺對着他的臉就刺了過來,猛縮頭,一隻手抓着外沿,一隻手把警棍拿出來,對着邊上就是一個猛掃。
樓上的人後退,杜一刀手上用力,身子竄了上去。
剛上去就是一個就地滾,杜一刀滾在了樓中心,右手拿着警棍半蹲在地上,冷冷的看着這兩個人。
只看到一具極速旋轉的身子,然後,就是一隻腳對着自己的臉踢了過來。
悶哼一聲,杜一刀被正好踢在臉上,身子如一隻破麻集袋一樣被扔出老遠,張嘴吐出一口血。
下面的保安已經開始了喊叫,並且有兩個身手不錯的也開始上房。
保安們這一喊驚動了外面的警察,他們向樓頂一看,黑暗中有人影在動,這些人頓時毛了,他媽的,他們還在傻等,人家已經上了樓了。
“全體都有,馬上行動,行包圍別墅。”
下着命令,警察開始了行動。
樓上杜一刀根本不是這兩人的對手,這兩人一人手裡拿着一根軍刺,招招想要了杜一刀的命。
軍刺這東西,上面帶着放血槽,刺進人身就會吸在人身上,只要撥出,周邊帶着的凹槽就會把人身上的血盡數放出來,使用這些東西的人,大多在部隊就是高手。
杜一刀正感不支時,兩個保安上來,張牙舞爪的對着兩個手拿軍刺的傢伙衝了過來。
兩人站定,右手揮動軍刺,軍刺抽在兩個保安身上,兩個保安馬上暈倒,再看兩個殺手,身子站得如同旗杆,姿勢非常的標準。
樓下的警察已經衝進了別墅,歐陽振邦的媽媽嚇壞了,兩個小保姆也嚇壞了,警察不停的問着上樓的方法,媽媽哆嗦着告訴這些人,說完後,就被兩個警察扶着出去別墅,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但媽媽出去後站在路上看着這邊,再不向遠處走,這裡是她的家,這裡還有她一個孩了,杜一刀。
樓上的杜一刀被一根軍刺刺在了大腿上,身子一個踉蹌倒下,另一根軍刺對着他的胸就刺了過來。
“砰”
危急時刻,一聲槍響,一粒子彈對着想刺向杜一刀的傢伙就射了過來。
在樓頂翻滾,兩個殺手很快到了樓邊,兩人一人一根管子,頭下腳上,如壁虎一樣向下爬,兩人配合默契,行動一致,不虧是部隊出來的。
這次開林一共出動了百十名警力,這兩人是公安部要的,他們也不敢大意,更不會讓這兩人逃掉,開林方面很重視。
一部分人在別墅裡,還有很多人在外面,見有人從樓頂下來,這些人拿着槍就向樓邊跑。
兩人離地幾米就跳了下來,手裡還拿着軍刺的傢伙對着跑在最前面的一個警察就把軍刺扔了過去。
軍刺帶着‘吱吱’風聲衝向警察,正好釘在了警察的腰間,兩人對望一眼,然後幾個跳躍就出了別墅大院,向路上跑去。
這邊亂成了一鍋粥,無數個拿着槍的警察追着兩人,不停的大喊:“站住,再跑開槍了。”什麼的,但兩人如兔子一樣只管加速,根本沒有停下的樣子。
夜深了,路上也沒有行人,後面的警察終於開槍了。
但這些平時只拿着槍的警察在急跑的狀態下開的槍根本射不中兩人,兩人藉着開林街裡縱橫交錯的小巷躲避着射擊,後面的警察只管猛追。
媽媽見警察去追兩人,自己跑進了別墅,她擔心杜一刀。
杜一刀被刺了一軍刺,不過是刺在了腿上,被保安們扶着下了樓。
媽媽一看一把軍刺釘在杜一刀的腿上,兩眼一翻就想暈,杜一刀咧嘴一笑:“娘,我皮糙肉厚,這點傷沒事!”
“那啥,快送醫院,快送醫院!”
媽媽對着保安們大喊着。
“那兩個傢伙呢?抓到沒有?”
杜一刀還問。
“你這孩子,管他們做什麼?外面那麼多警察,讓他們抓去,你快去醫院!”
“我不去,我要等警察抓住這兩人!”
杜一刀想知道要殺自己哥哥的是什麼人。
媽媽臉一沉:“送他去醫院!”
保安們不敢惹杜一刀,可更加不敢惹連杜一刀都要叫孃的老太君,聽了媽媽的話,二話不說,架着杜一刀就扔在了破面包上,由一個保安開着向開林市醫院跑去。
兩個殺手身上也有槍,這時候竄進了一處小院,這個小院裡住着兩個老人,老兩口是在開林賣豆腐的,聽到外面的動靜打開門出來,剛出來,兩個殺手對着老漢的腿上就射了一槍。
老漢應聲倒地,另一個殺手大怒:“他有什麼危險性?你爲什麼開槍?”
開過槍的殺手二話不說,對着院外就又是一槍。
嘆了口氣,另一人也不再說話,兩眼盯着院外。
兩人都明白,此番,怕是不能好好的離開了。
兩人以前都是軍刺成員,軍刺解散後,兩人也失了業,他們沒有任何的檔案,沒有任何單位會接收他們,但良知還是有的,對於射老漢的一槍,他們感覺很無奈,但束手就擒也不是他們的風格,負隅頑抗是他們的習慣。
外面的警察已經把小院包圍,由於小院裡有人住,開林政法委書記也來來,拿着大喇叭不停的喊着,勸裡面的人投降,但換來的,卻是一聲槍響,無奈之下,緊急調用了武警部隊的狙擊手,四周把小院全都瞄準,必要之下,可以就地槍決。
開林的今天格外的平靜,民衆們都被槍聲驚醒,但沒人敢出來,倒黴的,只是兩個賣豆腐的老人。
天已經矇矇亮了。
歐陽振邦從樹上跳下,然後伸出兩手接住跳下的廖菲,歐陽振邦看了下四周,然後向前指了指:“我們出發吧!”
廖菲對歐陽振邦的叢林野戰能力很是相信,聽了歐陽振邦的話,二話不說,跟上就走。
在神農架,廖菲是看過歐陽振邦的冷靜和叢林生存能力的,她自認爲自己如果一個人在這樣的地方,不出一天就會被不知名的東西給弄死,有歐陽振邦在身邊,她大可以放心。
歐陽振邦這樣的人,雖然還很年輕,但只要他活着,自己就不會死。
“你真的是軍醫?”
歐陽振邦對廖菲一直以來以軍醫自稱感覺好奇,這時候終於問了出來。
“小時候,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南丁格爾,並且爲此一直在努力,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我纔在爸爸的安排下參了軍,我對人體很熟悉,所以,我可以稱得上是半個軍醫吧!”
廖菲淡淡說道。
歐陽振邦不同於常人,他並不認爲廖菲做到國安局行動處主任的位置是靠着爸爸的影響,雖然有很多人這樣想。
但歐陽振邦知道,像國安局這樣的地方,實力纔是硬道理,如果沒有過人之處,上位只會讓國家蒙受損失,廖菲,還是有一定的過人之處的,這從她在克欽軍的逼供下談笑風聲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神經其實很粗大。
“昨天,你看到了什麼?我看出了你的緊張,你歐陽振邦還有怕的東西?”
廖菲又問歐陽振邦。
歐陽振邦苦笑一聲:“我看到了一架人頭機器,這來自一個美國科學怪人,我在美國親手炸掉了他,可是昨天我又看到了他,他竟沒死,而且,他現在更加的變態了!”
“你在說誰?”
“利劍傳承者,雷德.摩根!”
廖菲一聽皺眉:“看來,我們的野人山之行一定會很熱鬧了!”
“大戰早晚會來,現在的這些,不過是在熱身!”
歐陽振邦淡淡的說道。
“你怕嗎?”
歐陽振邦哈哈大笑:“廖菲,我怕,可是,會因爲我怕你就讓我回去嗎?”
“你回去,我不反對!”
廖菲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歐陽振邦伸手摸了摸鼻子:“你知道我不會回去的,既然來了,我們只有完成任務!”
歐陽振邦說完大步向前走,廖菲輕笑着在後面跟着。
開林。
狙擊手早已就位,但兩個殺手也躲進了屋裡,屋裡,還有兩個賣豆腐的老人,而且兩個殺手非常的專業,他們決不在窗口出現,不叫囂、不驚慌,對外面的喊話不管不問。
狙擊手們很頭疼,這樣的對手,這樣的專業程度,他們看到了優秀軍人的影子。
政法委書記和武警部隊的隊長緊急商談着,警察還把一些膽大出來看的民衆趕到一邊,開林街頭很緊張。